《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109、臭皮囊

　　画无尘和孙倩倩打的回到海逸酒店门口，看看天色还早，孙倩倩提议到解放碑广场去转转。
　　重庆解放碑的中心购物广场，不仅是长江上游的黄金商贸区，也是中国西部最大的商业步行街区，繁华程度不亚于日本东京的银座。
　　画无尘不喜欢逛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行，画无尘有点不大习惯。孙倩倩看出来了，就很自然地牵起画无尘的手往前走。画无尘认识孙倩倩这么久还真没牵过孙倩倩的手，孙倩倩的小手光滑鲜嫩柔若无骨，画无尘握着孙倩倩的手，就像有一道电流直击心脏，心就砰砰地跳。孙倩倩一边走一边对画无尘说：“你还记得那年我在深圳火车站接你吗？”
　　画无尘当然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孙倩倩也是在繁华的大街上，不过那是在深圳，这是在重庆。
　　见画无尘微笑着不说话，孙倩倩摇了摇画无尘的手，翘起小嘴娇嗔地说：“你记不记得嘛？”
　　画无尘故作轻松，调皮地微笑着连连点头说：“记得地，记得地。”
　　孙倩倩说：“记得就好！”孙倩倩说着，顺势就把手挽进了画无尘的腋下，身子靠着画无尘，把头依偎在画无尘的肩膀上。
　　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走在街上。
　　孙倩倩偎着画无尘的肩头柔声地说：“画无尘，从那天见到你，你就闯进了我的心里了。8·10那天你好勇敢，拼着命地救我，我还没感谢你呢，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画无尘听了涨红了脸笑着说：“小丫头，别调皮哟，这是大街上啊。”
　　孙倩倩偏着头对画无尘说：“我要！”
　　画无尘笑着问：“你要什么啊？”
　　孙倩倩仰着脸对画无尘说：“我要你！”
　　画无尘又笑了，强装正经地说：“要我这堆臭皮囊啊？哈哈！”
　　孙倩倩撒娇地说：“人家就是喜欢你嘛！”
　　画无尘故作轻松地说：“小丫头片子别闹啊。”
　　孙倩倩站住了，把画无尘拉住，一脸严肃地望着画无尘的脸说：“我是认真的！”
　　画无尘不看她，望着远处的街景。孙倩倩双手把画无尘的头搬过来说：“严肃点，看着我的眼睛！”
　　画无尘转过脸，看着孙倩倩的眼睛，一刹那，画无尘看见孙倩倩的眼里从微笑慢慢地开始充盈了泪水，孙倩倩含着泪水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画无尘。画无尘从孙倩倩的眼里读懂了这个少女的心，画无尘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点慌。
　　孙倩倩盯着画无尘的眼睛说：“画无尘，我喜欢你！”说完孙倩倩一把抱住画无尘，偎在画无尘的胸前，抬起头望着画无尘柔声地问：“你喜欢我吗？”
　　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又是在繁华的大街上，画无尘不知该怎么处理。
　　对于孙倩倩，画无尘心里还是有点数的，这丫头喜欢他，他也感觉到了。可是他总觉得孙倩倩太小，又很清纯，要是跟她谈情说爱，会有点欺负人家的感觉，平时他对孙倩倩，心理上有点像对待小妹妹一样。可是现在情况变了，孙倩倩的真情表露，容不得画无尘再假装正经了，凭心而论，画无尘其实是很喜欢倩倩的。
　　现在雯雯也结婚了，画无尘那件别致的礼物也送了，心头的包袱是应该放下的。可是这感情的事儿，哪能像处理物件啊，说放下就放下？画无尘虽然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可是隐隐约约她总是存在于他的心头的。
　　可是眼前这个倩倩的攻势来得凶猛，别看画无尘坐庄时像个将军，谈恋爱画无尘可是支菜鸟，面对倩倩进攻他已经没招了，他只好看着孙倩倩说：“嗯！”
　　“嗯，是什么意思？”孙倩倩说完一双泪眼期盼地望着画无尘。
　　画无尘知道再这样假装正经，一定会伤了倩倩的心。画无尘就说：“嗯，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倩倩听了，激动地双手搂着画无尘的脖子，胸脯紧紧地贴着画无尘。
　　倩倩闭着眼睛，仰着脸，把小嘴向画无尘的嘴唇上凑过来。这下画无尘可真的慌了手脚，颤抖着双手搂住倩倩的细腰，把倩倩紧紧地抱在怀里，两个人在重庆最热闹的街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起吻来……从汉口南京路开车到江城大酒店，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吴玉梅开着车，画无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两个人一路就聊开了。
　　画无尘路上一个劲的跟吴玉梅聊武证中心的交易品种——国债期货。
　　吴玉梅边开车边抿着嘴笑，并不怎么搭画无尘的茬。画无尘一个人说了半天，自己觉得有没趣，就住了嘴不说话。
　　吴玉梅看画无尘闭了嘴，就开始说话了：“画无尘，你怎么就不问一问蒋雯雯的情况啊？”
　　这一下，可就把画无尘给问着了，画无尘不知说什么好。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的挡风玻璃，喃喃地说：“雯雯她现在怎么样？”
　　画无尘这句话一出口，吴玉梅把方向盘往路边一打，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
　　吴玉梅捋了捋头发，转过脸对着画无尘说：“人家雯雯为了你都结婚了！你还在这里装蒜啊？啊？”
　　说完吴玉梅的双手在方向盘上重重地拍了一下，把个车喇叭按得“嘟嘟”直叫。
　　画无尘把头偏向窗外酸酸地说：“她结她的婚，跟我有什么相干啊？”
　　吴玉梅说：“画无尘，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最后跟雯雯在一起是几月份？”
　　画无尘说：“怎么啦？你是户籍井茶啊？”
　　吴玉梅一本正经地说：“谁跟你开玩笑！没想到你也是个臭男人！”
　　画无尘看吴玉梅真的有点火，忙陪着笑脸说：“吴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是蒋雯雯不要我了，她要找个有权有势的干部子弟结婚，她愿意嫁给有钱人，我有什么办法啊？”
　　吴玉梅怒气未消的说：“你真不知道哇？她是怀了你的孩子跟人家结婚的！”
　　“啊？！”画无尘听了脑袋里嗡地一声呆在那儿了。
　　吴玉梅看了看画无尘的反应，好像他真的不知道雯雯怀孕了，就口气缓和了一些说：“不是为了你，她会嫁给那个痴不痴呆不呆的‘干部子弟’啊？啊——？！告诉你！她结婚那天就挺着个大肚子！一个女孩子挺着个大肚子结婚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啊？你知道吗？啊？！”
　　画无尘听到这儿低地下了头，吴玉梅接着说：“当时那个情况，她妈妈要死要活的阻拦你们，雯雯又怀了你的孩子，她不结婚怎么办？是把她妈妈逼死还是把你们的孩子打掉？啊？你说！你说！你说话啊？”
　　画无尘憋了半晌才说：“我知道了，都是我的错。吴姐，开车吧！”
　　吴玉梅发动了车子，继续往江城大酒店驶去。
　　到了江城大酒店门口。
　　画无尘一下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脱口喊道：“杨行长！”
　　杨行长转过身来，看见是画无尘，马上迎了上来，冲着画无尘，张开了双臂，两个人就在酒店门口热烈拥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