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大时代》五车五

108、要不要

　　他们在重庆考察了几天，最后决定把营业部设在上清寺金融街的一座写字楼。这里紧邻着几家大银行，画无尘感觉很不错。
　　把房子搞定了，陈石原就开始着手招聘。
　　陈石原在重庆、成都的几家大报上都登了招聘广告。
　　画无尘他们在重庆，住在市中心解放碑附近的海逸大酒店，这是李嘉诚在重庆投资的一个五星级大酒店，设备条件都很好，离上清寺也不远。
　　招聘的事情，画无尘也懒得去管，让陈石原带着蒋中山他们两个去办，自己猫在酒店里睡睡懒觉，看看书。画无尘本来是想早点去武汉的，可是陈石原说等把重庆营业部的经理招到了，让画无尘亲自过个目再走，画无尘一想陈石原说得也有道理，这定下来个经理，就等于是镇守西南地区的一方诸侯，对人选，自己也应该心中有数，就决定在重庆多呆两天。
　　这天，陈石原他们三个去上清寺那里招聘现场了，下午3点多钟，画无尘正在宾馆里看书，忽然接到陈石原的电话，陈石原在电话里好像很兴奋，他高兴地对画无尘说：“画总，你猜现在谁在这儿？”
　　画无尘被陈石原没头没脑的问话弄得莫名其妙。就说：“谁呀，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陈石原对着话筒喊道：“刘丽蓉啊！成都的刘丽蓉！红庙子啊！你不记得了？”
　　画无尘想起来了忙说：“她怎么来重庆了？”
　　陈石原说：“她看了我们的招聘广告，来应聘了哇！”
　　画无尘马上想起刘丽蓉上次的一些表现来了，上次成都之行，刘丽蓉给画无尘留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画无尘就问：“你感觉怎么样？聘人家了没有哇？”
　　陈石原说：“我就想请你来面试一下再决定呢！”
　　画无尘听了心中有数了，陈石原是想刘丽蓉做重庆营业部的经理，不然是不需要他出马去面试的。画无尘从陈石原打电话兴奋的口气中，感觉出来点什么。画无尘想，这可能是个公私兼顾的事情，自己得到场。
　　画无尘到了上清寺，发现来报名的人还很多，现场有点乱。
　　画无尘跟刘丽蓉见了面以后，寒暄了几句，发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画无尘就对陈石原讲换个地方谈话。
　　陈石原跟蒋中山他们打了招呼，就跟画无尘、刘丽蓉一行三个人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三个人坐定以后，就谈开了招聘的事儿。
　　原来，陈石原在看了刘丽蓉的简历，并简单地考了考她以后，感觉很不错。刘丽蓉本身就是学财经的，又在银行干过，还自己做过生意，也炒过股票，在红庙子陈石原亲眼看到刘丽蓉倒那个一级半市场股票的。那次他和画无尘都倒亏了，刘丽蓉却能够稳操胜券，这给他的印象很深。
　　另外，陈石原还存了点私心，上次在成都，刘丽蓉对他说的几句话，和后来修车时的默契，使他对刘丽蓉有说不出的感觉。刘丽蓉人又长得漂亮，陈石原见了她心里就发慌，他是喜欢上这个川妹子了。
　　画无尘从陈石原对刘丽蓉的态度里也感觉到点什么，陈石原平时话不多，干事都是闷声不响的，今天在刘丽蓉面前话特别多，而且显得很殷勤，这个是自然流露，装不了假的。画无尘听他们两个对话，看在眼里，心里就有数了。
　　在咖啡厅里，画无尘简单地跟刘丽蓉谈了谈，主要是问问她的工作经历和对证券市场的认识。刘丽蓉回答得还都是那么回事，画无尘心里就在想，现在也没有证券专业的大学生可招，这个刘丽蓉也算不错的，再说，要是陈石原真的喜欢她，那重庆这一块交给她还是比较省心的。
　　画无尘想好了，也不想多谈，他想多留点时间给陈石原。
　　于是画无尘就当着陈石原的面对刘丽蓉说：“我们孙总准备要你在公司干什么呀？”
　　刘丽蓉倒是爽快，她操着流利的普通话说：“孙总说公司缺个重庆营业部经理，我想应聘这个职位。孙总说，这个职位要您亲自面试，您看我今天面试合格吗？”
　　陈石原听了脸上挂不住了，心里想，这是我跟你说的私房话呀，怎么当着画无尘这么说啊？这整个一个阿庆嫂哇！
　　画无尘听了心里想，这个刘丽蓉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一般人应聘面试哪敢用这一招？
　　画无尘哈哈大笑着说：“哈哈，我没有意见，现在公司的事情都是孙总说了算的，你得问他要不要你啊！哈哈哈哈！”刘丽蓉就紧追着问陈石原：“孙总，画总问你要不要我呢？”
　　陈石原这下就傻啦，他知道他心里那点猫腻已经被画无尘看出来了，画无尘问的这句话象是个双关语啊！要不要？是什么意思啊？
　　陈石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抬眼望着画无尘，画无尘笑着对陈石原说：“看着我干什么？说要哇！”
　　陈石原就憋足了劲对刘丽蓉说：“要！”
　　画无尘又哈哈大笑着说：“好啦，下面就是总经理和重庆营业部经理谈话时间了啊，我得走啦，你们好好研究研究下一步的工作规划啊。”
　　画无尘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陈石原连忙站起来说：“哎，画总……”
　　刘丽蓉一边扯着陈石原的衣服，让他坐下，一边对画无尘笑着喊道：“画总再见！”
　　画无尘出了咖啡厅，到招聘的地方，叫上蒋中山和孙倩倩一起回宾馆。
　　回去的路上，画无尘吩咐他们两个今天孙总有事，晚上不要找他了。蒋中山说，他晚上正好要去看个同学就先走了。
　　画无尘和孙倩倩打的回到海逸酒店门口，看看天色还早，孙倩倩提议到解放碑广场去转转。
　　重庆解放碑的中心购物广场，不仅是长江上游的黄金商贸区，也是中国西部最大的商业步行街区，繁华程度不亚于日本东京的银座。
　　画无尘不喜欢逛街，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行，画无尘有点不大习惯。孙倩倩看出来了，就很自然地牵起画无尘的手往前走。画无尘认识孙倩倩这么久还真没牵过孙倩倩的手，孙倩倩的小手光滑鲜嫩柔若无骨，画无尘握着孙倩倩的手，就像有一道电流直击心脏，心就砰砰地跳。孙倩倩一边走一边对画无尘说：“你还记得那年我在深圳火车站接你吗？”
　　画无尘当然记得，他第一次见到孙倩倩也是在繁华的大街上，不过那是在深圳，这是在重庆。
　　见画无尘微笑着不说话，孙倩倩摇了摇画无尘的手，翘起小嘴娇嗔地说：“你记不记得嘛？”
　　画无尘故作轻松，调皮地微笑着连连点头说：“记得地，记得地。”
　　孙倩倩说：“记得就好！”孙倩倩说着，顺势就把手挽进了画无尘的腋下，身子靠着画无尘，把头依偎在画无尘的肩膀上。
　　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走在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