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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猪鼻子 ...

  •   “我就说他会回你吧。”方雅比顾楉还要激动,说完,又矜持下来,“你要不多回两句?”
      顾楉握着手机,仿佛烙铁,想说点安慰的话,可方雅在,又不好开口。
      【哦,那你好好吃,不打扰了。】

      “不是,你怎么就结束了?不多开启点话题?”方雅简直膛目结舌。
      顾楉挠了挠脸,话语诚恳:“他在吃饭。”
      “吃饭怎么了?吃饭也是可以聊天的,他好不容易回你了,你就得逮着使劲和他聊。”
      顾楉觉得她很奇怪:“为什么?”
      这下换方雅卡壳了:“就,就是,哎呀,没什么没什么。”

      白景寻把手机甩在沙发里,拿起筷子继续吃火锅。
      见他模样,正在剔牙的曹渊幸灾乐祸:“这又是咋了?吵架了?”
      白景寻捞过一勺肉,放进酱碗里蘸着:“少揣测我。”
      曹渊偏头呸了一口,转回来,一副二流子相:“你这话说的,我是在关心你,什么揣测?诶。”他用牙签指了指扔一边的手机,“老实交代,是不是顾楉。”
      白景寻大口的吃着,没空理他,曹渊嘴就没停过,一直追着不放。

      到最后酒足饭饱,曹渊醉醺醺的,脸红得就像锅里冷却的火锅。人都成这样了,还惦记着白景寻和谁聊天。
      “你就是在和顾楉聊天对吧,今天莫名其妙的过来找我喝酒,也是因为在她那受了挫。”
      曹渊酒气熏天,但讲话却还头头是道。

      “你喝醉了。”白景寻往后靠去,嫌弃的逃离他难闻的酒气。
      “我没醉。景寻,哥说真话,你要是喜欢人顾楉就认真喜欢,别玩人家。”曹渊头歪来歪去,“人那么老实,不得被你欺负死?”
      桌子底下,白景寻动脚踢了过去:“你又知道了?”
      曹渊欠欠的:“那可不,我是谁啊,拥有火眼金睛,一看你对顾楉就不一样。”
      白景寻噙着一抹散漫的笑:“我和她不可能。时间不早了,睡去吧,小心童姐暴打你。”
      曹渊拍桌子泄恨:“怎么就不可能了?你告诉我怎么就不可能了?说说原因。”

      白景寻费解:“不是,你最近怎么操心起我来了?”
      以前也没难缠到这种地步。
      相比较于之前,曹渊安静不少,醉意彻底占据他清醒防线,就连说话声都小了。
      “白景寻,这么多年了,我想看你幸福。”

      “这糟心玩意又喝醉了?”被白景寻告状叫过来的童明艳,对着曹渊就是一顿上下操作,把人打清醒了些,又捏着耳朵训,弄得曹渊发出猪叫。
      白景寻平静的观看着,曹渊刚才那句话不停的围绕在耳边。
      幸福吗?
      会有吗?
      看他们就行了,他有什么资格。

      “童姐,扶回去?”白景寻把打火机烟手机放兜里,就站了起来。
      曹渊体格庞大,又摇来摇去的,童明艳很吃力:“嗯,对,麻烦你了,景寻。”
      “不碍事。”白景寻扛起曹渊,大部分力气都在自己身上,好让童明艳轻松点。

      收拾妥当曹渊,童明艳又给白景寻安排房间。
      “最近有几位好友也在这留宿,你常住的那间已经被别人给占领了。”
      白景寻看着面前熟悉的门牌号:“没事,我哪里都能住。”
      童明艳推开门,把钥匙给他:“好好休息,陪曹渊喝酒也累了吧。”
      “嗯,你也是。”

      童明艳离开,白景寻关上了门,打量着屋内,这是上次顾楉住的那间。
      去到床边,他轻缓坐下,拿出手机,方雅又弹了几条消息过来,他翻了几下,回复早点睡就没再理。
      又点开了顾楉的聊天界面,她刚才那句话让他又气又好笑。
      再度甩开手机,就进了卫生间洗澡。
      脱完衣服,转过身要开花洒的时候,粉熊挂钉上吊着一个袋子,里边装了张小纸条。
      “注意!花洒冷热温度是相反的。按下去花洒出水,扯上来水龙头出水,不要搞错了—..—”

      白景寻凑过去认真看着,看到最后,蚌埠住了,这怕不是顾楉写的?就是她写的,白景寻靠这个猪鼻子识人。
      还真是脑子里想着人时,哪哪都是她。

      洗完澡出来,白景寻就接到了唐玉荷的电话。如果是以前他不会接,但现在,不同往日。
      “姨。”
      那头唐玉荷听见白景寻声音停顿了几秒,后才讲话。
      “你明天会回来吗?”
      “会。”
      唐玉荷哀叹一声:“姨也是情绪上来了,糊涂,不该当着姑娘家的面打你,姨错了。”

      白景寻左手用毛巾擦着头发,朝窗边走去:“是我错了,和他们一般见识。”
      唐玉荷也一直认错,白景寻故意岔开话题,和她讲了农药一事。
      唐玉荷听完,平复的心情又有了起伏:“我就知道是她,先前我们家橘子肯定也是她偷的。”
      “……现在的情况有些糟糕,我明天打算去医院看看。”
      唐玉荷是担忧的:“李五山那边你多注意些。”
      这个肯定,不过白景寻并没有放在心上。李五山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他是不可能会报警。

      .
      白景寻到了医院见花姐,找了许久才找到人。
      推开三人间病房,里头空气不太流通,旁边床有老人家不停的咳嗽,还有小孩哭闹打斗,家长呵斥,感观不是很好。
      白景寻旁若无人的走到花姐病床,或许是他一高大的人进来,气质异于常人,周边顿时消停不少。
      此时的花姐正被大胖喂着喝水,她头上缠着一圈厚厚的纱布,李五山并不在。
      花姐看到了白景寻,她撇开大胖,神情是讨好的:“你怎么来了?”

      白景寻放下一篮苹果:“来看看你,顺便说下事。”
      端着水的大胖不怀好意警惕的瞪着白景寻,村里小孩被家长带坏,全都对白景寻有了别致的看法,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
      花姐支开大胖:“你再去给我打一壶热水来,别乱走啊。”
      大胖不乐意的离开了。
      花姐视线转向那篮子水果:“你来就来带什么水果。”

      没有凳子坐,白景寻只能站着,不用多长时间,商量完就走。
      “做不到空手来。”白景寻这话让花姐自愧不如,他在这种小事上都能做到如此精细,反观自己,作恶多端。
      她像是悔过了,坏事做多了,总会遭报应,她现在就在遭着。
      “钱的事我会尽我所能补偿给你。”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钱是最有效的。
      “那两位客人怎么样了?”花姐始终提心吊胆,要是在一家医院,她也想去道个歉。

      “出院了。我今天来找你不是说这个。”
      这话让花姐摸不着头脑了,心越走越歪,不免紧张道:“你想说什么?”
      白景寻站直,语气淡淡:“钱你不必还,我也可以替你隐瞒这事。但有个前提,你得向我姨道歉,同时保证不再对我们家进行谣言攻击以及任何不公平的对待。”
      花姐久久没有动静,嘴巴张张合合,终吐出字:“为什么?”
      “做不来落井下石之事。”

      花姐内心不受震撼,那是不可能的,她想起了当初自己对他们家的所作所为,再和白景寻的做法相比,天壤之别啊。
      她低着头,没脸看白景寻:“我答应你。等我出院了,我也会去向那两位客人道歉的。”
      白景寻婉拒了:“和我姨道歉就行,客人那边,不想让他们知晓这些事。”

      “妈妈,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头又痛了?”大胖放下水壶,也跟着流眼泪,“是不是那个坏人欺负你了?你等着,我去帮你骂他。”
      大胖说着就要去追白景寻,被花姐扯住:“胖儿,我有话要和你说,白景寻不是坏人,他是好人,一个善良之人。”
      大胖问道:“你以前不是说他好坏吗,还让我离他远点。”
      “是我看错了,你以后只要记得,他是个好人,对我们家有恩就行了。他帮了妈妈,妈妈很感谢。”

      .
      白景寻回客栈之前,去了一趟山野湾。
      山野湾是一些赛车爱好者聚集地,这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大大小小的拉力赛。当然,能够吸引众多人前来的,除了爱好,更多的还是奖金。
      奖金很丰盛,万元以上。

      奥迪标准的停在白线划分的停车地里,白景寻下车,往只有一层楼的房子走去。
      还没走近,就能听见里头哄笑吵闹声,参杂着鲁莽难听的脏话。
      白景寻左臂抵开大门进入,他的到来令现场静止几秒后,爆发出更为狂烈的欢笑。他被无数人拥着到沙发区,恭维声此起彼伏。
      “蝉联冠军来了啊,欢迎欢迎。”
      “靠北了,你们不是说这次比赛大魔头不会来的吗?”
      “我的冠军梦又泡汤了,巨额奖金啊。”

      白景寻闲散的坐在沙发里,接过旁人递来的可口,清瘦白皙的手指勾进拉环里,咔嚓,拉环拉开,被他扔在玻璃桌的烟灰缸里。
      仰长脖子喝了口,气泡灌满整张嘴。
      “最后一次,比完这次金盆洗手了。”

      长得壮实,一身腱子肉的李平卧槽道:“白魔头,你这是要退休了?”
      “算是。”白景寻用易拉罐敬了敬他,“上年纪了,想安定。”
      李平一点也不信他的话:“得了吧,你上年纪了,把我这要奔四的人放在何处?”
      白景寻只是笑,也不再做任何解释,随他们怎么说。但见到有人还感性的掉眼泪了,白景寻就受不了了,半是迷惑道:“我走了你们不得开心吗?没人和你抢奖金了,哭什么?”

      哭的那人抹掉泪水:“虽然你的确很让人厌恶,但也不是没有可取之处。比了这么多次赛,每次都是以超过你为目标,奋斗努力。现在你走了,少了强有力的对手,挺可惜的。”
      好吧,是白景寻想多了,他还以为是舍不得他这人。
      “跟我扯不上关系,没了我,你们也会一直热爱赛车。”白景寻看了圈,这里头熟面孔居多,都是认识很久志同道合的人了,视线最终定格在对面沙发上的人。

      沉默许久的苏通海放下把玩的牌,拍拍手,直视着白景寻:“最后一次,万年老二必赢你一次。”
      苏通海就是那个离奖金一步之遥,总拿不到的冤大头。只要有白景寻在,每次都是老二。
      白景寻掐扁易拉罐:“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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