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红馆 ...
-
见周好好迈步想要进到里面，曾彪拦了下：“就这里，里面的甲醛还没散干净。”
“这里正好是门外的盲区，里面也没人，可以说了吧。”
周好好：“曾彪，你的眼光真好，她们都夸我这个手链好看，还一直问我从哪里买的呢。”
“不过我可没有告诉她们，我可不想她们跟我买一样的，我就说这是我外地的男朋友送给我的。”
曾彪等得不耐烦，路过一个店的时候，周好好就一直在那个手链的地方徘徊，眼睛还一直发光，左左右右让人家店员拿了好几次，但就是不买，那店员也是精明。
看到她身侧的曾彪笑眯眯地旁敲侧击：“这个手链是我们店里的最后两条了，男朋友给女朋友的都送这条手链。”
也正好在那时曾彪在徐迪仁那里得知了苗苗奶奶住院的消息，情急之下曾彪便拿那条手链轻松地打发了周好好。
周好好一边说一边露出白皙手腕，在曾彪面前摇了摇，瓷白的白玉柿子坠左右摆摆，然后昂起头，和曾彪对视，眼睛里带着光亮：“你走的急，我都没来得及说告诉你，这个我真的很喜欢。”
“苗苗，咱们现在要不要直接冲出去？”徐迪仁问，她快被周好好的娇滴滴地夹子音夹死了。
“周好好好像要表白，我想看。”苗堇禾淡然地说，好像就是在看戏，而且还是看昨天才分了的前男友。
徐迪仁惊地眉毛都翘起来感叹，苗堇禾快速地解释道：“还没见过女生给男生表白，好奇。”
曾彪却没有过多的反应，等着她的后话。
“我也真的很喜欢你，曾彪，从高二我就开始喜欢你了，你热心替我接水，给我递卷子，认真地给我讲题，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耐心，这么好，你给我发的任何一条消息我都舍不得删掉，你爽朗的笑容我也忘不掉，明明知道爱不到，却还是想要靠近你。”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很喜欢你，但我也想更贪心点儿，我可以做你女朋友吗？”
“我有女朋友。”曾彪不耐烦地皱着眉头，有点恼火地道，“你不是都知道吗！”
“周好好，原来你的喜欢就是当面诋毁我女朋友，你的喜欢就是威胁，你是不是以为你姐特别厉害，我怕了你姐的几句威胁然后陪你逛街？”
“我明确告诉你就是怕你们这些破人闹，给我们找点处分背！”
“我之前是给足了你同学的面子，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我现在独身一身轻，你在纠缠我一次，想想你姐说过的话。”曾彪撂下话，根本没顾周好好低声的啜泣，直接推门走了。
－
“曾彪，原来这么硬气的吗？”徐迪仁响起曾彪的那一句暗讽，耸了耸肩，“还放狠话了。”
苗堇禾思考着曾彪说的那几句话，嘴边自动溜出话回应徐迪仁：“兔子急了还会咬人。”
苗堇禾迈过前方路上的那块碎掉的石板，更正：“没准他不是兔子，本身就是只老虎，只是我不知道，他也不显露。”
“曾彪就是你总说的默默付出的那一挂的，他总喜欢什么都不说，默默在背后为我做很多事情，好的坏的，但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他觉得没必要提，提了影响感情，但我觉得很重要，我和他说过好多次，都是以没结果结尾。”
两人从小长大，苗苗的爸爸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家去外地打工，苗苗跟奶奶一起长大，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她厌倦爸爸妈妈什么都不解释，打着都是为自己好的名号做些让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
她喜欢数学等理科的原因就是因为它们是以推理和研究为能力的逻辑思维。纵使再复杂的题，都能以各种公式和方法让人清晰明了。
可人却不行。
—
“苗堇禾，东西掉了！”寻澈单手拿着那个被遗弃在楼梯台上的彩色的毽子，叫住两人。
寻澈揪着彩色毽子的一角，眉梢上挑，一扬手，在空中划过很小的一道弧线。
苗堇禾微微弯膝盖，双手平摊贴于胸前，毽子稳稳地落入怀中。
彩色毽子左侧光秃秃的，掉了一根黄色的毛，朝迪迪道：“真是我们的毽子。”
“你从哪里捡到了啊？”
“体育馆的楼梯上。”
“你刚才也在？”那岂不是什么都听见了，徐迪仁不自觉地踮起脚，声音有点发颤，“你不是应该在典礼上发言吗？”
“怎么，只允许你们嫌典礼无趣逃了，不允许我讲完休息休息，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寻澈打趣道，他自然知道徐迪仁在顾忌什么，不过是怕自己到处传播。
“放心，嘴不大，对别人的闲事更是没兴趣。”寻澈脸上云淡风轻，单纯觉得曾彪这人真是有点圣母情节了，同学情谊能当饭吃，难道你有难了，那东西能伸出手，不淬你一口吐沫就算好的了。
目光落在毽子上，说道：“哎，做好事，连声谢谢都不说？”
苗堇禾没顺着他的话说，有些拆台的意味：“体育馆里的空气不新鲜，刺鼻，都是甲醛味。”
对方并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笑了笑：“要求不高，安静就行。”
“可那也不安静。”苗堇禾像是被触发了一样，不依不饶地答，很是倔强，“有人踢毽子，有人哭哭闹闹。”
就在徐迪仁以为这场嘴炮之战胜利归属于苗苗的时候，寻澈眉眼出突然舒展，非逼自己说实话是吧，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充满危险的信号：“我专门为你而来的。”
苗堇禾故作镇定地低下头，可那话却像开了循环的一样，绕在苗堇禾的耳边，虽然那话听上去又无厘头又假的样子，可却心脏却惊了下。
“这个答案满意吗？”寻澈没留空隙，追问道。
“你有病吧，跟踪狂！”苗堇禾甩下一句话，便拉着迪迪快步离开了。
寻澈抿抿嘴无奈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久等的那句道谢谢变成有病，低语重复一遍：“我是有病，手贱。”
注意到时间，差不多的，学生演讲应该结束了，现在大概是老师领导发言总结的环节。
刚准备要回去，就被于旭一个电话给截了。
“搁哪里呢？”于旭摆弄着小卖部前台的棒棒糖，倚在躺椅上问。
“准备回去了，听听老师领导们的发言，学习学习，争取留个好学生的印象。”寻澈套用着邱焕玲那套说辞。
“逗我呢！当着领导老师的面说狗屁，还留好印象呢。”于旭嘬了口棒棒糖，一边讽刺着寻澈，一边在群里摇人，组织中饭。
“你找的什么破借口，我在小卖部，来找我，中午请你吃饭。”
另一道声音传来：“结账。”
寻澈透过话筒听得很清晰，是曾彪，中间隔了几分钟，只能听到沙沙的塑料声，然后就听到铃响，曾彪应该是离开了。
于旭单手把搁在台子上的手机放在耳边，声音由远及近：“你们学校这学生的精神面貌都不正常，少听点儿老古板们啰嗦。”
“怎么？”
“一个男生买了40多罐香蕉牛奶，八成是喜欢的女生喜欢喝就请全班喝，拐tm这么多弯，那女生能知道？”
“我猜那女生知道，但不喝。”
“那就是不喜欢呗！”
“不过她也可能喝。”毕竟刚运动完，渴而且那就是个贪吃虫，来者不拒的那种。
“你耍我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红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