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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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下淌垂的红酒，我瞥向身后的金发少女，
“所以说，那个叫美达利亚的家伙已经被你们干掉了？”
“——并不在某位信誓旦旦的主教的帮助下。”
她哼笑一声，眸子死死钉在我的脸上，
“现在银水晶已经回到公主手里，你也没有再继续赖在我这张床上的必要了，”
“出去。”
我褪去上衣，狡黠一笑，
“你我何必如此生疏，毕竟已是过命的交情嘛。”
“你指的是差点把我碾死那次？”
“如是说来，你又为何不提起我于你的救命之恩了？”
“一码归一码，功过总难相抵。”
“正遂我愿，我睡你的床，而你恰能借此对我毒舌不已，岂不美哉？”
美奈子翻过身来，闷嗔一声，
“你希望我从被子里掏出一把链剑吗？”
我摆摆手，指尖的一道十字稍纵即逝，
“晚安。”
“唔......你对我做了什么？”
“锁死了你的崩坏能而已，我的公主大人。”
“你......脖子上的那道痕迹是？”
“哈，你指这个啊。”
我撩开被子，掀起上衣，露出胸口，
以心脏为中心，闪着黯色波纹的道道纹印恍若疾疫般向着周遭延展开来，几近笼覆了整个胸襟，颇生怖意，
“这是使用伪神权能的「副作用」。”
“你早就知道？”
美奈子面无表情的抚上那些骇人的黯纹，唇角不自觉抽了抽，
“......疼吗？”
我对上她的视线，轻轻摇头，
“其对于神经系统的影响并不明显，当然，与其说这种现象是虚数对我的侵蚀——”
“——倒不如说，这对于绝大数人是一项神赐良机。”
闻听此言，美奈子眸子里的戏谑悄然腾起，
“何以见得？”
“打个比方，一个被淤泥堵住的排水管，在不断通入水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
“淤泥被尽皆冲走，水管渐归畅通？”
“没错。此时此刻，我的身体就好似这根水管，来自虚数的力量链接会伴随着伪神权能逐渐开辟出的通路愈发紧密，直至完全连通虚数之树。”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是否意味着所谓的神明可以全权接管你的身体了？”
“遗憾的说，是的。”
并不理会那道凛冰上乍现的愠怒，我调笑着躺下身来，
“...你就这么接受了？”
半哑的嗓音撩拨起心间未熄的怒焰，我正色言道，
“未曾，更永不。”
“乖乖躺下吧公主大人，我给你讲个企划，”
看着美奈子心领神会的俏目，我徐徐开口，
“一个，把神明拉下帝座的企划。”
倾覆地表的红沙之上，两个长着奥托面孔的身影正闲庭信步而行，
“呵，那个奥托.阿波卡利斯到底哪里值得吾等特殊关注了？”
发话之人身着着奥托前去克洛斯滕前常穿的西欧贵族式礼服，满眼不屑溢于言表，
“他作为这几亿亿人类年中首个调弄世界命轨的人类，自然且必须得到重视。”
语调平缓之人步履不改，只是瞳仁底浮现起几缕不易察觉的杀意。他则穿着奥托身处克洛斯滕时所着的复杂到可称雍容的战斗服，一隅主教肩衣更是别生亮眼，
“哈？你知道这个愚不可及的人类现在想干什么吗？与吾辈分庭抗礼！”
“无论从任何层面谈起，这都是绝对的痴人说梦，天方夜谭。”
“吾可并不认为能做出这个决定的他真的拥有你口中那些所谓的才能。”
身披肩衣的男人低笑两声，侧目相盼，
“直至他进入这个空间之前，吾也是如此认为的。”
“傲慢始终是一大祸国殃民的罪过。”
“从那次事件中，吾汲取到的唯一教训，就是绝不能小瞧奥托这个男人。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无所不能。”
“既然汝敢如此开口，想必已有成竹在胸吧？”
正着礼服的男人做作的抖了抖袖子，唇齿轻启，
“他若真欲将吾等诛杀，就必然需要一个律者，一个完全体的律者，”
“借助链接状态的律者核心，跨过那道虚数与现实的沟壑，他才得以窥见吾辈的正体，不是吗？”
“吾只需操纵那个律者，把奥托逼上必须从虚数之树中大量抽取崩坏能的绝路，然后攫取他的身体，取得不可否决的胜利。”
裹挟着讥讽的掌声啪啪作响，面无表情的男人摩挲起披肩，缓缓开口，
“汝能确保那个律者不会直接被奥托击杀吗？”
“当然，我不仅会给予她「终焉」的权能，更会将吾的意识直接连通那具躯体用以确保必胜，”
“还有一点——”
“——我选的那个人，奥托可下不了死手。”
“你指的是......”
“正是。”
闷哼一声，男人抖抖礼服的衣领，跋扈而言，
“汝为天启？可笑，”
“吾，乃天命是也。”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