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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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锚定天命可以自由变换形体的优势似乎并不明显，
但那只是表象罢了。
牙关咬紧，我发动起伪神的权能——
——自虚数之树中抽取崩坏能的权能。
替身毕竟是崩坏的造物，即使人的精神力存在上限，
只要持有足够的崩坏能，
替身的强度也将失去所谓上限的概念。
而面对眼前的庞然大物，想要将之击溃的方法，我只能想到一个，
一个极其简单，也极其粗暴，更极其令我厌恶的方法，
不过......
「奥托」从来不择手段，不是吗？
“你就只会像缩头乌龟一样左躲右闪吗？”
拨弄着身下的重力，我恣意的徜于无云的长空之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轻笑一声，解除伊甸之星的拟似，纵身坠去，
“还有多久完成渗透？”
“大概一分钟。”
暗道半声不妙，我瞥向迎面袭来的黑色触须，
——以「THE WORLD」停滞了时间。
“你以为......身为贯彻虚数这一概念的无上存在，诸如替身一类的戏码......”
“能拦得住我吗？！”
倒抽半口冷气，我抽身后跃，手中拟出缀着红晶的鎏色十字，
“犹大的誓约，第零额定功率，”
“「神恩结界」。”
响指鸣于耳畔，我无言昂首，盼至眸前方寸的巨大形体，
“「约束」的权能吗......”
“尽耍小聪明。”
徐徐坠下的一坨坨黑泥看得我嫌恶难耐，
“小聪明也好，大聪明也罢，”
“略占上风的，依旧是我这个低贱的人类啊。”
时停结束，我径直砸向海面，
差不多该渗透完毕了。
“让我听听你的悲鸣吧，奥托！”
触须以胎眸难及的极速闪至身前，
肆意的狞笑于耳畔之遭荡漾，
哈，Checkmate。
——在身躯被黯刺纵穿的前一刻，我发动了「Anchor Destiny」。
「锚定天命」，本质上由无数可供我自主塑形的原子组成，
分子之间的罅隙实在是太过巨大，以至于我的替身几乎可以渗透到这个大家伙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之中，
将这些经崩坏能强化的原子全部塑形为形如刺猬的棘球，可以于顷瞬间在它的体内造成难数难量的伤害，
当然，如若仅凭此策，想要干掉它的概率仍然无限接近于零，
所以我的根本目的并不是「干掉」它，而是「弄疯」它。
「祂」乃是虚数本身，能够击杀这样的存在及其直属造物的绝非我这个凡夫俗子，
但是，既然是「精神」，就一定存在既定的，无法扩容的「上限」，
即使存在维度形式上的根本差异，精神力也决计达不到天壤之别的程度，
那么，用「痛觉」从内部将「祂」彻底摧毁当然不无可能。
如我所料，与振聋发聩的悲鸣一并消弭的，是那具遮天蔽日的巨大形体，
情理之内的，神，即「崩坏意志」绝不可能被如此轻易的击溃，这只不过是祂又一具微不足道的躯体罢了，
但不可否认，这轮对决，我略胜一筹。
裹挟着浸透的素裳，蹒跚着踏上码头的木板，高跟鞋的脆响已然步至身前，
“爱野。”
“？”
“把我用过的东西都扔掉吧，我不会回去了。”
抬眸相瞥，少女眼中的冷光相比平日更甚几分，
“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有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大人想要我的命。”
“所以呢？你认为你会把我置于险境吗？”
“应该说是触之即死的境地才对。”
轻笑一声，我迈过她的肩膀，
“没必要为了我这么个恶贯满盈的家伙搭上你宝贵的生命。”
她嗤笑起来，
“在你眼中，生命似乎并不宝贵。”
“言之在理，可你的生命，于我而言截然不同。”
“.......”
“留下来，奥托。”
她转向我，一对湛蓝的瞳仁中满是认真，
我犹豫片刻，如此作答，
“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你还欠我房租。”
“太苍白了。”
“我还欠你两条命。”
“太无力了。”
我瞄向少女那张白皙依旧的脸庞，冰霜般精致的面孔恍惚间镌出一道裂纹，
毫无预料的，我感到唇齿上传来一阵柔嫩而酥麻的触感，
回神过来，少女霜颜不改，却见那隐隐露出的耳根早已红里渗殷，
“现在，你欠我一个吻。”
我反笑而道：
“贼喊捉贼？”
“并不。”
她勾唇一笑，我顿感鬼迷心窍，
“我强吻了你，那你理所应当要吻回来吧，这难道不是「你欠我一个吻」吗？”
我嗤笑半声，
“强词夺理。”
她收回笑，冷冷的甩了我一记眼刀，
“好吧，我回来了。”
爱野偏过头，以蚊音般微不可察的呢喃轻声道，
“欢迎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