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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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现在就要离开吗？”
我笑着点点头，瞥向一旁翘首的白发少女，
“放心好了，爷爷肯定会回来看你的。”
在德丽莎柔顺的发间抓了一把，我唤出D4C，
看着少女那恰似懵懂却又夹杂了几分悲戚的神色，我噗呲一声肆意笑起，
“哈哈哈……德丽莎，你一个都快知命之年的人，就别在爷爷面前装嫩了吧？”
“呜……爷爷大坏蛋！为什么要提淑女的年龄啊！”
我摆摆手，心有余悸盼至少女身后那具鎏黯间渗出道道寒芒的十字架，
“不闹你了，最后再帮我给长光带句话吧。”
德丽莎正了正色，与我眼神相抵，
“你说。”
“麻烦她尽快修好千界一乘，越快越好。”
——我可不想等我拿到它的时候又赶上什么圣痕计划之类的破事。
“好，我记住了。”
少女昂首侧盼，灿烂一笑，
“爷爷再见！”
我苦笑着摸摸额头，
“「奥托」留下的烂摊子，就拜托给你了。”
即刻，我从内衬中摸出一条银金相间的肩衣，
“这个，是原本的「奥托」亲手为你缝制的，”
“他原本想亲自赠予你，但……”
“现在就由我代为转交吧。”
接下我递出的肩衣，德丽莎的眼角现出几毫莹晶，
望向穹顶高挂的灿日，我唇齿微抿，
“他相信你会成为比他更优秀的天命主教，”
为她拭去眸间的道道泪光，我轻声言道，
“你永远是他的宝贝孙女，德丽莎。”
“......爷爷才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呢。”
矮个的白发少女挟着哭腔开口，
“哈哈哈，那是自然了。”
兀自直起身板，我低笑一声，
“因为出言之人，乃是在下啊。”
不同世界泡间的时间流速大抵略有不同，这点我早有预料，
但眼前这幅天昏地暗，鬼哭狼嚎接踵而至，人影错落四下奔逃的景象，
未免也有点太过火了吧。
仰首望去，星河间不知何时插入的皙色巨门正徐徐闭合，
“土星！”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自身前袭来，我步上前去，人群中金发的高挑身影别生显眼，
“爱野。”
少女回转身形，看向我的瞳仁中一缕殷切的忧思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则是锐意十足的浓浓讥讽，
“哟，你还活着啊？”
我哭笑不得的挠挠鬓角的翘发，
“实在是意外环生，可否原谅我的晚归呢？”
少女撇过头，嗔哼一声，
“暂待商榷。”
“银水晶还在你手里？”
“你消失之后，那个瓦伦泰就把它还给我了。”
她指向如飘絮自穹下弥落的水手月亮，
“当然，现在在公主那里。”
言下之意是我敢抢就跟我急吗？
哈，于我而言，它早已无用。
没来由的，左胸间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心悸，
条件反射般，我发动了绯红之王，
——删掉了三秒左右的时间。
自知闪过一记几近致命的暗算，我舔舔牙尖，瞥向袭击的源头——
——那道空中的门扉。
化为齑粉的门板之后，一只黯金巨手缓缓探出，骇人的咆哮紧随而至，
“「奥托.阿波卡利斯」！”
？？？
这次的杀手也太硬核了吧。
浩渺的身形骤然坠地，激荡起道道惹人生厌的扬尘，
我拟出伊甸之星，将爱野与自己笼覆于屏障之下，
“冲你来的？”
我无辜的耸耸肩，
“一以贯之，一如既往。”
尘帘弥散，身前显出几道倩影，
“法老王90，你休想再染指我们的星球！”
“我不关心这具身体原主的目的，我只要一个人，”
似是手指的巨物自那具看不出形状的形体中猛然探出，
“奥托.阿波卡利斯，我要他的命。”
“只要把他交给我，我会立刻离开此地，绝不侵犯一毫一寸这地球的领土，”
“各位水手战士，意下如何呢？”
闻听此言，爱野毫不犹豫的横在了我的身前，
“痴心妄想。”
我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默默迈上前去，
“你不要命吗？”
头也不回，我向后竖起大拇指，
“放心吧，我还没有赴死的打算，”
“而且，你要知道......”
嗤笑半声，我抬起一支黑金箭矢，
“「奥托」从不打没有胜算的仗。”
轻划侧颈，殷血骤然倾而礴出，
扑面而来，熟识到可称令人作呕的气息为我明悟了眼前巨物的真身——
——崩坏之意志，也就是人们常说的，
神。
甚至不惜亲自下场赶尽杀绝吗？真是......
难看的吃相啊。
手头所有的神之键对上这位崩坏之源恐怕尽皆无可效用，更不用说在它的体型远超我数倍的情况之下，
但我对于自己的精神力仍然抱有绝对的自信。
我甚至为即将诞下的替身起好了名字。
“吼......胆敢愚弄神明的小丑啊，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末路了吗？”
并不理会桀桀狂笑的崩坏意志，我踏空而起，
“你觉得呢？”
“呵，以伪神残存的权能，你认为你能赢我？”
微晃食指，我唤出意识中抓住的灵感，
“肤浅。”
瞄向身侧只余几滴鎏点的替身，我压下心头涌现的羞耻，高声呼出了我的命名——
“「Anchor Destiny」（锚定天命）。”
液滴顷凝为一道壁障，却似俏木迎上钢板般于巨力之拳前巍然不动，自若淡然，
我咧嘴一笑，身形向后腾挪而去，
锚定天命，能力是一条「规则」，一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规则，
「无法破坏」，或者说「必然存在」。
没有任何攻击可以使其受到哪怕一丝半毫的损坏，而它的形式，
是无数可供我精密操纵的原子。
既可为剑，亦可化盾，
更是开辟所谓天命的「锚」。
我就以此神兵，拉开大观的序幕吧。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