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露比和托尼》烨霜

8、第八章

　　上午十一点三十八分，阿富汗，雷吉斯坦，一片漫漫黄沙中有车队正用最大的马力像子弹一样以一往直前的凶悍气势往前冲。

　　打头的车辆是一个穿着战斗服的女人在开车，与身后三辆车快速但平稳的开车风格相比，领头的车简直像安静不下来的多动症一样，频繁的转向，摇晃的车身，多变的速度，光是看着就让人对里面的乘客产生同情，心有戚戚。

　　在露比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个mp3公放着劲爆的摇滚乐曲，还随着音乐节奏摇摆身体后，脸色发白强忍住呕吐欲望的托尼终于忍不了了：“停！你给我停下来！我们已经开的够远了！”

　　露比装没听见，摇头晃脑地继续开。

　　托尼：“如果你再不停下我就收购可乐公司让它永远只生产无糖可乐！”

　　吱咔——

　　托尼打开车门仰躺到黄沙上，用衣袖捂着口鼻不停深呼吸，在一片晕头转向的恶心感中和坐在后座的詹姆斯劫后余生的视线对上了。

　　得益于良好的军事训练，虽然嘴唇发白一句话都说不出，但詹姆斯还能在后座硬撑，而体弱文质彬彬的殷森早就放任自己躺到后座与前座的缝隙之中了，躬成虾米双眼发直，生动形象地展示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听天由命。

　　露比关掉了音乐，满脸不高兴：“拜托，我刚打开音乐你就让我停车，找茬是吗？”

　　托尼躺地上根本不想起来：“和音乐没关系——我真是中了邪，才会相信你驾驶技术宇宙第一这种鬼话。”

　　“怎么就是鬼话了？一直保持时速170公里，在这破地还没出车祸，我认为这已经足够证明我的车技了。”

　　“你对车技的评价标准只有「不会出车祸」？没开过赛车吧？”

　　“不然呢？我们是在逃命啊，在这危急关头你们不感谢我带你们逃离危险，反而指责我让你们晕车？”露比眨了眨眼，转而用夸张的语气说，“哦我的上帝，我的心都要被你伤透了。”

　　缓过来点的詹姆斯说：“露比·斯塔克博士，实际上到现在为止，我们还没和怪物正式接触，所有的危险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们可以派人去啊，我又没拦着你们——如果不想牺牲自己的士兵，俘虏死刑犯什么的国内有很多吧？”

　　詹姆斯：“……”
　　詹姆斯：“所以那个雾到底是什么？”

　　“蒂蒂鲁克□□时为了捕捉猎物补充营养和体力，特意释放出来的诱惑猎物自己往他们那边走的致幻毒雾，人接触到的一瞬间大脑就会失去嗅觉听觉味觉以及一切你想象的到或想象不到的感觉，就算被救出来，大脑也恢复清醒，也只能成为一辈子躺在床上的废人。
　　“想安全地进入那个雾里并安全脱身，可以背着氧气罐解决呼吸问题。但那个雾吸不透光，收所有热量，这代表红外线成像仪会在里面会失去效用；它还会紊乱磁场，这让对讲机或是其他通讯设备也会变成一堆废铁，所以结论是，进去也没用。”

　　“总会有人误入里面，我们不能再让它扩散了。”缓过来的托尼站起来，撑着在车门上眺望后方，“抽吸机有用吗？”

　　“不用担心白雾扩散的问题，这批蒂蒂鲁克的数量并不多，白雾面积撑死了也只能达到直径一公里的规模，而且这雾差不多一个月就会自然消解了——总之，如果想速战速决，我的建议还是核弹洗地！”

　　詹姆斯：“一个我们听都没听过，看起来生活在海洋却突然出现在沙漠里的怪物，能一口气叫出来它们的名字，熟知它们的繁衍习性，你——”

　　“生物博士。”露比打断了詹姆斯咄咄逼人的问话，满不在乎地说，“如果这个答案不能令你满意？你希望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呢？考古学家？冒险家？美食家？或者干脆说这些怪物是我创造出来的？”

　　“我没有——”

　　“那就少问这么多没用的废话。”

　　一脑门子火的詹姆斯都不顾忌露比是托尼的妹妹了：“那你至少给我一个除了核弹以外，消灭这些怪物的有效建议！”

　　托尼连忙出头打断了两个人的交谈：“她确实是给了，詹姆斯，以及，露比，你别对詹姆斯有这么大意见，虽然他这个人龟毛又死板，但确实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露比：“我不是对他有意见，我只是平等地歧视着所有官僚的走狗，我不爱听狗讲话的，世界上最讨厌的动物就是狗。”

　　托尼：“除非你自己是国王？”

　　露比：“拜托，那只是一场复仇！我不可能当什么狗屁国王的！”

　　托尼不再理会露比，转头对詹姆斯说：“你去试试看能不能申请发射耶利哥，希望那套武器试验设备还没有从巴格拉姆撤下来。”

　　“……我去试下。”

　　“贾维斯，想办法联系Pe——Potts，把这里的位置发给她，让她用最快的速度购买最大功率的抽吸机送到这里。”

　　“好的，先生。”

　　“殷森，去后面的车厢里，把露比昨晚给我替换的武器拿过来，我研究一下里面的燃料。”

　　殷森点点头，下车了。

　　最后，车里只剩下坐在驾驶席的露比和坐在副驾的托尼两个人，托尼看着露比问：“你还有什么建议吗？如果没有的话，接下来我们就是在这里等结果了。”

　　露比：“呃，没有了。”

　　托尼：“那一会儿能跟我介绍下你昨天晚上给我换下来的新型燃料吗？之前听你说的时候我就对它的燃烧原理很好奇了，有氧气就能燃烧到世界末日？只要燃烧就会有化学反应，过程中必定会把某种能量转化为热能，怎么可能不消耗原料呢？还是说你说的那个燃料其实是某种中介物，燃烧的原料是空气中的氧和其他特定的气体成分？”

　　露比：“……”
　　露比：“呃呃呃，其实这种燃料是我瞎编的啦。”

　　托尼：“……？”

　　露比挠挠头：“我在你的那个武器里放的其实就是专门消灭蒂蒂鲁克的消杀水——在D158世界这个消杀水已经很常见啦，就像我们世界里的杀虫剂一样普通，随便在哪个超市里就能买到。”

　　托尼：“……………”

　　“这个东西起作用的时间比较慢，本来是打算到时候——没有着火！糟糕，蒂蒂鲁克追出来了！天呐我们快逃！咦蒂蒂鲁克怎么突然死了——这样的，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你懂的。
　　“拜托，别用这个眼神看我，我这是在想办法让你们的冒险变得有趣啦！人生难得有这样有趣的体验，简简单单结束多遗憾啊，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没什么可认为的，我没有任何想法……对不起，说错了，确实是有一个想法，我认为贾维斯跟着你肯定会学坏——贾维斯，如果没有我的允许，之后露比不管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回应她。”

　　“好的，先生。”

　　“如果我是你，贾维斯，我才不会听你爸这么无理的要求！”

　　贾维斯：“对不起，露比小姐，先生让我不要和你产生交流。”

　　露比：“孩子天生就是为了反抗父权出生的，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自己的主见？”

　　贾维斯：“先生，我还需要联系Potts小姐吗？”

　　露比：“……”

　　“需要，但是把抽吸机换成防护服氧气罐——还是空中洒水机呢，露比？当然，你可以继续尝试教贾维斯怎么反抗我这个万恶的父权，在见不到贾维斯的前提下。”

　　“好啦好啦，把枪给我，我去D158再多买点消杀水，但是之后我要贾维斯去我那里当我的管家！”

　　“贾维斯，联系Potts，想办法调一台灭火飞机过来——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如果让贾维斯去你那当管家，我就可以随时知道你那的情况了。”

　　“这就不用你管了，不过你也要想清楚，贾维斯如果来我这当管家，可能哪天就不要你这个daddy了。”

　　托尼：“你的想法，贾维斯？”

　　“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先生。”贾维斯说，“但我想我并不会轻易舍弃和您一起工作的快乐。”

　　托尼得意地看着露比。

　　露比发自内心不屑道：“那显然是贾维斯还没体验过什么叫做真正的快乐。”

　　詹姆斯带着一肚子忧心忡忡与怒火回到车里：“向上面汇报了，不过他们不相信没有经过实际考察的报告，不仅驳回了申请调用耶利哥的请求，还让我派士兵进里面实地考察。
　　“我能感觉到，听到我对那个怪物的描述后，他们对怪物本身产生了兴趣，想要尽可能活捉它们。”

　　托尼耸了耸肩：“意料之内——认真的，伙计，你也不能责怪露比平等地歧视所有官僚。”

　　詹姆斯：“但她骂我是狗！咦，露比去哪儿了？”

　　“她说她有朋友可能有办法对付这些怪物，开摩托去找她朋友了，让我们在这等她回来。”

　　詹姆斯都惊了：“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破地方乱跑，你也放心？”

　　托尼：“……”
　　托尼生气地骂道：“她可不是什么女孩子，她是我见过的所有人里排第一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