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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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灭蒂蒂鲁克的过程非常顺利，顺利到一行人坐上空军物资司令部的C-17运输飞机来到空中时，托尼仍感觉有些虚幻的不真实。
“葫芦。”殷森亮出三张10两张6。
“Sorry，同花顺。”露比亮出黑桃6、黑桃7、黑桃8、黑桃9、黑桃10，催促道，“该你了托尼。”
托尼收回放空的思绪，眨了眨眼，伸手盖住桌面上的牌，似笑非笑地翻开：“皇家同花顺。
“所以现在我们这桌出现了五张10。先把出千的那个人抓出来吧，不然游戏玩儿不下去了——我投一票露比。”
“露比，两票。”殷森附和道。
“投我？你智商没问题吧？这明显是荷官在帮着自己朋友作弊好吗？”
充当荷官的詹姆斯：“我以为，当上局有人亮出四张K，第五张在托尼的弃牌堆时，大家就都知道到底是谁在作弊了。”
托尼：“行了，露比，老实承认吧，玩儿个不带任何赌注的游戏你还出千，真是扫兴。”
被揭穿的露比一本正经地说：“不，当然有赌注，赌注就是我不败的传说。我从来不会玩儿有可能会输的游戏——如果游戏的目的不是为了赢，那还玩儿它干什么？”
托尼：“OK，现在你输了，不败的传说。”
露比：“这局是你作弊！当然算不得我输！我们当中到底是谁在伙同荷官作弊谁自己心里清楚。但我懒得计较这些小事，来，让我们赶紧开始下一局吧。”
托尼：“不，露比，你还没意识到现在的形势——你可以有不知真假的不败传说，或者你可以有继续和你一起玩儿的朋友。”
殷森把牌一推：“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你们一个是赌场老千，我都看不出用的什么手段作弊，一个有荷官打掩护，皇家同花顺都能发出来，而我，一个普普通通只是数学比较好的物理学家，能玩儿过你们才怪。”
托尼：“你的胜负欲怎么这么强？”
露比：“是啊是啊，玩儿游戏那么在乎输赢，抱着这么强的目的性是体会不到游戏快乐的！”
殷森：“……一个不太成熟建议，你们两个可以自己去玩儿二十一点。”
托尼：“然后我们两个同时达成正正好好的二十一点。”
露比：“哈，你承认你作弊了！”
托尼：“当然没有——作弊是最破坏游戏体验的东西，它让赢这件事变得毫无意义，只有一些心理年龄三岁的小孩子才会在意输赢，成熟的大人注重的是玩乐的过程。”
露比：“心理年龄？你在跟我比心理年龄？一个自大狂在跟我比心理年龄？哈哈哈，众所周知，自恋的人心理年龄普遍不超过十八岁。”
托尼：“你要跟我比谁自恋是吗？宇宙第一的骑手，宇宙第一的天才，嗯？”
露比：“陈述事实可不叫自恋。”
托尼：“样本量多少啊，就能证明你的说辞不是自恋而是事实？我还说我才是宇宙第一天才呢。”
露比：“啊啊啊啊啊你怎么这么自恋，受不了了——所有的多元宇宙，所有的平行世界，所有的星球所有的种族，都证明了我才是宇宙第一天才！”
托尼：“这么厉害？展示给我看看？”
一旁的詹姆斯默默地整理扑克，点了点牌，把多出的黑桃10和红桃K扔掉，又把摆在一边的大小王放回来，堆在牌盒里，然后抬头和殷森对视一眼，一起默契地起身离开方桌，来到另一个方桌上。
詹姆斯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透明杯，用威士忌满上：“跟他们在一起很辛苦吧？”
殷森接过威士忌，斟酌道：“是……也不是，呃，怎么说，有趣，是一次有趣的旅行。”
詹姆斯：“看来这几个月的经历没给你带来什么心理阴影。”
殷森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不合适，最后只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詹姆斯看殷森不搭话茬，直接问了：“So……你们是什么时候遇到露比的？”
殷森没怎么客气，很直白地说：“具体情况还是直接去问托尼比较好——我觉得托尼有一点说的很对，他安全回来才是最重要的，其他都是不用在意的小事。”
詹姆斯：“身为托尼的朋友，我当然可以接受这个说辞，但是莫名其妙的怪物，莫名其妙的消杀液，莫名其妙的机器装甲，莫名其妙的发射导弹，莫名其妙的沙尘暴，这一切的莫名其妙最终都要落实到报告上，并提供一个合理的解释——我能接受，但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接受。”
本来快一年没碰过酒的殷森感觉这酒喝得没滋没味儿的，便把酒杯放到方桌上：“托尼没跟你说，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
詹姆斯：“他有个屁考量，还不是一直都是我们在给他擦屁股！就算他不说实话，我们也需要给上面一个自圆其说的理由。和托尼相处这么久，你应该也知道托尼到底有多任性，我能看出你是一个理智的人，正常人用脑子想想都知道真相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托尼不懂事儿，你不能不懂事儿——兄弟，我和你们利益是一致的，你们完全可以相信我，起码告诉我一个大致情况，到时候遇到情况我也能随机应变地帮你们圆。”
詹姆斯着实是小看殷森了，能在恐怖分子基地活一年多，即将被烧红的烙铁刑讯逼供也没出卖托尼的逃跑计划，无亲无友无牵无挂到准备送死为托尼争取逃跑时间的人，脾气可绝不像他表面上那样文弱柔软。
殷森笑了笑，面色不变：“我还是觉得你亲自去问托尼比较好——你知道，这些被托尼认定是属于他的家事，另外他的确自恋又任性，但关键大事还是拎得清的，我相信他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詹姆斯看着油盐不进的殷森，还要说些什么，一只手从二人中间穿过，拿起桌子上的瓶装威士忌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有酒还藏着掖着是吧？扑克牌，骰子，威士忌，真没想到在空军物资司令部的运输飞机上能翻到这些东西。”
詹姆斯迁怒般怒视着托尼：“过河拆桥？”
“不，当然不，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不是一伙的吗，兄弟？”托尼耸耸肩放下酒瓶，“我过来是问下你们这有没有墨镜和帽子。”
詹姆斯：“你要这些干什么？”
“露比到时候和我一起回纽约，她不想被人认出来，打算伪装成保镖和我走。”
詹姆斯的视线越过托尼，看着腿搭在方桌，百无聊赖练习切牌的露比，直接问道：“你妹妹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阿富汗？”
“拜托，我可是她哥，身为妹妹出于担心来自己沙漠上亲自找哥哥需要理由吗？”
“之前我可不知道你们感情这么好。”
“当然好了，我可是唯一一个会在她过生日时给她送生日礼物的人。”托尼理所当然道，“别忘了帽子和墨镜——过来殷森，牌局两个人玩儿可没意思，这回直接玩儿抽鬼牌，她作不了弊的。”
殷森站起来，脸上挂着自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的浅淡微笑：“那如果她还是作弊了怎么办？”
托尼往露比那桌走：“我会收购可乐公司，今后只生产无糖可乐。”
殷森想了想，说：“不错，反正我也不喝可乐。”于是跟着托尼走了。
身后的詹姆斯看着冥顽不灵的三人，气得把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恰逢走到一半的托尼转身：“找完帽子和墨镜一起过来玩儿啊詹姆斯，牌局还真就缺一个站在我这边的荷官。”
詹姆斯：“……”
詹姆斯借着酒劲儿大声说：“你知道吗托尼，你真他妈的是个大混蛋！”
托尼双手一摊，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得意地笑着说：“人们爱着大混蛋！”
***
经过了一番百无聊赖的扑克时光，飞机很快就降落到加州的爱德华兹空军基地。
承托尼的福，詹姆斯不仅给露比搞来了帽子和墨镜，还给殷森搞了一套崭新的西装，经过一番简单的打理，几个人一起下飞机时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再看不出半点在沙漠时的脏污和狼狈。
一身高档西装的托尼看到被推过来的担架车，笑了：“你不是说累了吗露比，车这不就来了？你可以在上面躺着睡觉让人推着走。”
露比：“OK，你来推我就躺在上面睡，要知道，别人推我不放心。”
托尼才不会因为一时意气之争伺候这个小混蛋：“让他们走吧，我们不需要这个。”
视线从搞笑般的担架车上越过，托尼一眼就看到了在终点站等着的派珀和哈皮，不紧不慢地走到几人面前，对派珀说：“眼睛红了，为失踪已久的老板落泪了吗？”
派珀：“是喜悦的眼泪，我讨厌找工作。”
托尼：“Yeah，假期结束了，波兹小姐——我叫你开来的货车在哪儿？”
“就在那儿，哈皮开过来的。”
“太好了。”托尼说，“哈皮，车上有一些铁甲，还有一辆摩托，需要你拉到货车上，詹姆斯会派人帮你搬。”
在哈皮说好要走之前，戴着墨镜和帽子的露比插嘴道：“摩托就不用搬了，我直接开回纽约吧。”
托尼：“油还够吗？”
露比：“拜托，这里可是空军基地——别跟我说你让他们给我摩托加点油的面子都没有。”
托尼：“到了纽约之后呢？”
露比：“我在纽约也有住的地方啊。”
托尼：“别折腾了，这里可是加州，你要从加州开到纽约？累一天了还开什么摩托，跟我的车走，晚上一起吃个饭，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老老实实跟飞机浪费几个小时已经是露比的极限了，想直接在半路开传送门回家的她皱着眉，嫌弃地想说些什么，却又听托尼说：“而且我刚刚想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美食——你吃过汉堡泡糖水吗？”
在场所有人：“……”
露比：“……你说什么？”
托尼无视其他人一脸见鬼的恶心表情，泰然自若地说：“汉堡，泡白糖水，我猜你从来没这么吃过吧，晚上试试？”
嫌麻烦的抗拒之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抑制不住的快乐，露比用食指隔空点了点托尼：“我承认，你才是真正的宇宙第一天才，我的哥哥。”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