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露比和托尼》烨霜

11、第十一章

　　??托尼载着露比来到被耶利哥轰炸过的现场边缘，隐约可见远处被沙土覆盖的飞船残骸和那绿皮外星生物的尸体。

　　托尼：“好处理吗？不好处理也没关系，我直接跟他们说我们被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的飞船袭击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露比下车，半跪在沙漠上拆吸尘器：“小菜一碟，等着吧，让你涨涨见识。”

　　托尼：“呵，让我看看你想让我怎么涨见识——我去这什么东西——不过如此。”

　　吸尘器的后盖被拆开后，暴露在外的并不是预想中精密的机械仪器，而是一个人头大小，嘴里塞着软管接口，浑身上下长了八只黑色眼睛的丑陋肉球。

　　见到阳光的八只眼睛反射性眯了起来，看到头顶的巨人露比，顿时吓到八眼飙泪，然而被紧缚在主机内部的它动弹不得，只好转移视线，看着站在一旁的托尼。

　　“……真是对不起，伙计。”托尼说，“如果你把眼睛都闭上，说不定我还会帮你。”

　　怪物立马闭上自己的八只眼睛，紧紧地。

　　“别装可怜了，咻咻。”露比把吸管接口从怪物口中拔出来，上下掰大它的嘴对准战场，“今天给你放开肚皮吃饭的机会，还在犹豫什么？丧命和填饱肚子，我以为这都不需要作为选择题被抛出来。”

　　“杀，杀了我。”怪物从嗓子里挤出不甚清晰的音节。

　　露比：“……”

　　掰住双颚的双手猛然用力，怪物的嘴角绷紧成一层几近透明，眼看着再轻轻施加一点力度就会被撕裂的薄皮。

　　露比脸上笑容甜美，杀气四溢：“别这样伙计，我们现在可是在战场，不是你耍个赖撒个娇就能不干活的地方，如果你想死，之后我们有的是时间一起研究杀掉你的方法，但是现在，如果不处理好前方的战场，我发誓回去后你会体会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另外，鉴于我们对彼此的了解并不深刻，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这并不是一个威胁，而是一个事实。”

　　托尼：“……拜托，露比，都2008年了，文明的进程已经演变到资本主义，你居然还像对待奴隶一样对待你的属下。”

　　露比：“它也配当我的属下？你别被它装出来可怜兮兮的模样骗了，当时它想吃我的模样可是猖狂的很！我不认为用对待奴隶的方式对待战俘有什么错。”

　　“老天，你一定没读过日内瓦战俘公约。”

　　“你读过？”

　　“我是科学家，科学家是不用上战场打仗的。”

　　“嚯，我还以为你会说只要用武器把所有的敌人杀光，就不用读什么狗屁战俘公约了。”

　　“因为也许以后我就是不发明武器的科学家了，但这不是重点。”托尼说，“重点是我们要没时间了，如果你想按你的方式解决这个战场，最好按我说的去做。”

　　“……用对待战俘的方式对待它？”露比啧了一声，“当初我可是差点被杀，才不要这么轻易放过它。”

　　托尼：“……”

　　托尼：“我以为在一开始，它就已经提供了一个解决方案。”

　　他不再理会早就想明白，但明显在闹脾气所以不肯妥协的露比，而是看着怪物说：“如果你能处理这个现场，我会劝露比杀了你。”

　　八个眼睛看了看托尼，又看了看露比。

　　托尼：“露比？当然，就像我一开始说的，由我直接跟他们交涉，一口咬定说我们是被不知名飞船袭击的受害者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露比松开撑着怪物嘴巴的手臂，沉思一会儿，轻轻拍了下怪物的头顶。

　　出于害怕，怪物下意识闭上眼睛，却听那个恶魔说：“OK，你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我就杀了你。”

　　怪物睁开眼睛看了看露比，又看了看托尼，然后嗷地一声，体型瞬间膨胀到成人大小，张开比露比用力撑开时还大一倍的嘴巴，对着飞船残骸方向用力一吸——

　　瞬间，就连天空和太阳都被地上陡然卷起的风沙蒙上了浓厚的灰色，像是鲸鱼吸水般，大批大批地风沙、机器人碎片、绿色怪物的衣着尸体、以及最为沉重的飞船残骸，都以无法阻挡的力道慢慢地奔向怪物口中。

　　托尼抬起手臂挡住嘴巴，大声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咻咻！！！”露比说，“它的胃袋连着异次元，天生能吞噬万物，甚至能吞下一整颗小型行星，不管怎么吃都吃不饱，总之用来打扫卫生非常好用！”

　　托尼快吐血了：“你不要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地球上带！”

　　露比：“你说什么？大声点，风太大，我听不到！”

　　托尼放低声音，语气平淡：“我说你是个弱智。”

　　露比：“放屁，我可是宇宙最聪明的人！”

　　托尼：“确实，全部才智都用来找不同死法的聪明人，棒极了，就算是我也甘拜下风。”

　　露比：“放轻松，放轻松，我们宇宙早就有类似的生物了，叫噬元兽，本来想弄一只来打扫卫生，但我翻遍宇宙也找不到，就只能去别的宇宙抓个替代品了。”

　　托尼：“王八蛋，去他妈的差点把你杀了，到头来是你特意去别的宇宙挑衅人家把人家当奴隶抓来了是吧？”

　　怪物一边打扫战场，一边用八只眼睛看着托尼，之前只是泪眼朦胧，听托尼这么说，这回眼泪是真掉下来了。

　　露比：“你懂什么！我这是为民除害，为那个宇宙消灭害虫减少灭亡的危机，原生生物感谢我还来不及！现在回去翻都能给你翻到宇宙联邦给我颁发的勋章，还有他们最高领导人给我授勋的照片呢！”

　　托尼：“……OK，我知道了，这只咻咻我要了。”

　　露比：“！！！凭什么！！！”

　　托尼拿出不知道从哪儿准备的枪，对准咻咻的眼睛：“就凭它的命现在在我手里。”

　　露比：“哈哈哈，无意冒犯，托尼，但是你连保险都没拉诶。”

　　托尼用无比娴熟的动作拉开保险，持枪的动作也从一派外行变得标准无比：“Sorry，我开枪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枪法确实不是很熟练——但是拜托，军用枪械都是我设计的，OK？”

　　露比：“……”

　　托尼：“难以置信，我确实威胁到你了——所以我猜对了，你从一开始就打算反悔不杀它，而是继续把它拿回去当奴隶用。”

　　露比：“……”

　　“你知道你最令我叹为观止的是什么吗？”托尼慢吞吞地说，“每当我以为‘哦天呐露比这个小混蛋的底线不会真的像我想象中的这么低吧’，你就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我‘是的而且我的底线可比你想象中的底线低多了，白痴。’”

　　***

　　一辆拖着两箱集装箱的黑色摩托驶向车队。

　　“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了？”来不及嘲笑用被女人圈在怀里的姿势坐在摩托前方的托尼，詹姆斯指着后方逐渐平静下来的沙尘暴，“发射完利耶哥不久就产生了沙尘暴，你可没跟我说利耶哥是天象武器！”

　　“……”托尼提着吸尘器，隔着墨镜注视着急切又期待的詹姆斯，有些无奈，“我很想说是的兄弟，但我不想瞒你，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巧合。”

　　“哦……”詹姆斯半信半疑地摇摇头，“我应该相信吗？”

　　露比翻了个白眼，对旁边的一个士兵说：“带我去运输飞机那，我要换消灭怪物的消杀液。”

　　“很显然，对武器的迫切追求让你的心灵蒙尘，也许你需要去洗个澡，詹姆斯。”托尼抽空对旁边的士兵说“照她说的做”又回头继续说，“天象武器会有的，但不是现在——以后也许会有，也许不会有，谁知道呢。我要去看着露比装载消杀液了，自便。”

　　詹姆斯：“……这是我的军队，托尼。”

　　托尼：“不，是美国的军队——最好时刻注意你的言辞，上校，不然说不定哪天就会成为你升职路上的绊脚石，那就得不偿失了。”

　　詹姆斯气到不想理他。

　　托尼没理会詹姆斯，追着露比来到运输飞机的驾驶舱——他是真不敢放心地让一个王八蛋在这里乱跑，看到她只是在驾驶舱来回看，而驾驶员好端端地坐在驾驶位上，松了口气。

　　“你怎么上飞机上来了？”托尼问露比，“想开运输机？”

　　露比：“我不是想开，我是想要一台运输机。”

　　托尼：“你要这么大的运输机做什么？你家也没地方放吧？”

　　露比：“管那么多干嘛？你是我爹？”

　　托尼：“Well，我本想说如果送你的话你又没地方放。”

　　露比：“爹！那你就再送我个停机场呗！”

　　托尼：“这个太大，回去之后送你个全新的中型运输机。”

　　露比一直垮着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这么点价钱，想让我把咻咻送回去可不够。”

　　托尼内心松口气，面上却不显：“怎么可能是为了这个——我只是希望接下来的旅途中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了。”

　　“如果你送我个停机场，说不定我会保证……但是算了。”露比说，“我也累了，想回去睡觉，就不跟你闹了。”

　　托尼：“……”

　　他终于没忍住上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露比的后颈肉：“小坏蛋，我就知道一路上都是你故意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