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露比和托尼》烨霜

10、第十章

　　“我就说我是宇宙第一的骑手。”露比从摩托上下来，得意地说，“那些沙尘甚至都没能追进我的花园！”

　　“这叫宇宙第一逃亡专家。”

　　露比抬头想了想：“OK，反正都是第一。”

　　托尼：“……”
　　托尼疲惫地叹口气，坐在摩托上环视四周，认出他们所处的位置是露比私人岛屿上的花园，看到露比踩着花园中间的大理石过道往室内走，显然没有马上回阿富汗的意思，问：“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露比：“你在这等我，我去取个吸尘器！”

　　托尼：“？”

　　根据对露比有限的了解，他猜测所谓的吸尘器应该是某种武器或工具的代称，但来不及细问，露比就走进室内了。

　　他收回跟着露比的视线，继续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处花园的面积不小，但花园里面的植被布局显然没有被主人认真规划设计，甚至还有灰褐色的土地露在表面，白的紫的红的蓝的各种颜色的植物，东一堆西一堆地长在院子里，毫无美感可言。

　　过于丑陋的景色未尝不是一种精神冲击，于是托尼低头，专注地研究自己骑着的黑色摩托。

　　他年轻的时候喜欢机车，对其颇有研究，一眼就看出这个是露比自己组装的——不过这是一句废话，市面上有哪家公司会做装载六颗小型导弹的摩托？之间他就觉得这辆摩托又高又宽，臃肿不堪，比起用来飙车更像用来横冲直撞的坦克，结果还真让他猜对了用途。

　　顺着仪表盘向下摸索，很容易就能发现摩托车上的各种机关，托尼实在好奇，忍不住扣住座位前方明显是打开容器的扣手，用力一提。

　　不出所料，是个小型容纳箱，里面零零碎碎的放着各种小工具，诸如不知道用途的小圆棒，一小捆黑色的线，发箍眼镜棉签微型工具盒弹簧｜刀——

　　“Hello！”

　　风中传来微弱的细语，托尼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四周——然而视线内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发声的活物。

　　托尼低声问：“贾维斯？”

　　“Here，here！”

　　确定不是错觉的托尼从收纳箱里拿出弹簧｜刀后走下摩托，向着声音的来源方向走去。

　　“是的，就是这边——低头，拨开草丛，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一个想寻求帮助的可怜人……”

　　托尼用刀轻轻拨开草丛，一张扭曲着浮现在土地表面，有着生动表情的人脸赫然出现在眼前。

　　“What the fuck！”托尼又是惊悚又是恶心，条件反射般身体后仰，“你是谁！”

　　“嘘！嘘！别怕别怕！我只是被那个女人囚禁在这里的可怜人，根本伤不了你。”人脸说，“你能帮帮我把周围的草剔除干净，放我出去吗？”

　　“你之前是人类？”

　　“是的，我当然是！”

　　“你怎么还能活着？”

　　“她用邪恶的巫术把我的灵魂困在这个人｜皮｜面具里。”

　　“为什么找我？我是说，你也看到了，我是和她坐着一辆摩托一起来到这的，关系显而易见的亲近，你就不怕我告密吗？”

　　人皮露出痛苦的表情：“已经不会再比这更惨了——假如死后你还有知觉，能清楚地感受到蚯蚓蚂蚁老鼠在你身上乱爬，啃噬着你的身体，疼痛瘙痒却什么都做不到，您能想象到这种只能眼睁睁等死的痛苦吗？如果你害怕我是怪物，不想拯救我，至少用你手里的刀把我杀了吧！”

　　“OK，OK，让我想想办法……”

　　“你愿意救我吗？”

　　“是的，不要着急，冷静一点，我在想办法……有了！”

　　托尼抬起左腕，看着露比之前给他的腕表式语言翻译机，亮着的绿灯表示它在平稳地工作——光能充电意料之外地运行稳定，接着他摁下腕表右侧的开关键，于是绿灯熄灭了，人皮面具发出的声音也变成了含糊不明的未知语言。

　　托尼站起来，一面转身往回走一面说：“等待下一个伙计吧，老兄——哦，对不起，现在你现在应该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总之意会吧，你理解的意思应该和我想表达的没什么太大差异，拜拜～”

　　回到大理石路的托尼再次打量眼前丑到令人不忍直视的花园，心情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

　　“What the hell？”

　　“What what the hell？”左手拖着两个摞在运输板车上约1立方米的集装箱，右手提着一个吸尘器从室内走出来的露比问。

　　“你的后花园是什么地狱后花园。”

　　“啊，你是碰到什么怪东西了吧。”露比把吸尘器放到地上，从腰上取下牵引绳，在摩托车上比划着，“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里并不是用来观赏的花园，是垃圾处理站，我经常在这处理一些外星生物的尸体。”

　　“外星？生物？尸体？”

　　“没办法，总会有些很坏的小东西偷偷跟着我通过传送门，为了不让它们给地球带来骚乱，我只能在这里解决掉他们。”

　　“你确定你确实已经把它们都处理好了？”

　　蹲着系绳子的露比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托尼：“呃，你到底碰上什么东西了？”

　　“一张会说话的人脸。”

　　“……Wow，听起来像恐怖故事。”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托尼用下巴点了点草丛：“就在那。”

　　露比低头继续系绳子：“做事的顺序要讲究轻重缓急，现在还是战场那边的收尾工作比较重要。”

　　“你最好现在就去处理。”

　　“哎呀，没有大问题的啦！都在我的后花园里安分这么多年了都没事，不用担心。大不了我们处理完战场后续再跟你一起回来处理这个好吧？”

　　“然后等我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一大堆军队因为人脸怪物集结到这里，接下来又有哪个世界的怪物过来说他们想收购这种人脸，生意谈不拢再打一架，最后我再跟军方打招呼往这里发射几枚导弹给你擦屁股——
　　“哦，我忘记了，反正这里是你家，如果你不介意我更没资格介意，你可以跟我一起搬到马里布或是纽约，看在同一个姓氏的份儿上，我总会收留你的，不会让你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我搬个家还用得着你？”嘴上这么说，露比还是无奈地站起来，“好啦好啦，我去看下，那你过来把牵引绳系上啊，里面装着消杀液，我们得带过去的。”

　　她拔出腿上的枪，信步来到托尼指示的地方，用脚拨开草丛，不出托尼意料地被那张惊悚怪异的人脸吓了一跳：“What the hell！”

　　托尼：“我早说过——hell\'s garden（地狱花园），听起来还挺酷。”

　　“等等等等等等！”看到露比抬手准备射击，一直装死的人脸终于绷不住了，“你忘了我吗主人，我是你最忠诚可靠努力勤劳无怨无悔守了后花园五年小卢啊！”

　　露比：“你别瞎说啊！我怎么可能收下你这么丑的东西当守卫！”

　　“你……你……我的本体是一面制造幻影的镜子呀！当时你觉得在后花园弄出一个惊悚的人脸，吓吓闯进你地盘的小偷强盗什么的非常有趣，所以才把我安排在这里的，你忘记了吗？你再想想呀！”

　　托尼：“打扰下，我看起来很像小偷强盗吗？”

　　“五年了……你是我五年来第一个遇到的活人，我这也是，在体现我的生命价值呀！”

　　“露比，如果他是我的员工，五分钟内就会收到我亲自签发的辞退信了。”

　　“闭嘴，你这个挑拨离间的小人！就算星球毁灭，我对主人的忠诚也不会改变！”

　　“刚刚还有人跪着求我把它从大魔王的魔爪下拯救出来。”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露比啧了一声，“但是我这破地方都五年没人来了——所以刚刚你被吓到了吗，托尼？”

　　托尼：“Well，as cool as a cucumber。”（十分冷静）

　　露比对本体是镜子的人脸说：“你好没用啊。”

　　“别杀我，别杀我，我有用啊呜呜呜呜呜呜呜……”

　　托尼：“……”
　　托尼：“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这样，在危急关头也能镇定自若的。”

　　露比突发奇想：“反正放我这也没用，要不我把它送给你吧！”

　　此话一出，人脸装出来的哭声都凝固了。

　　托尼也醉了：“我真想用PET好好扫描下你的脑子……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废品回收站？Sorry，废品回收站还只回收有用的东西，这个东西是一点儿用都没有啊，你是把我当垃圾处理厂了吗？”

　　“我记得那个镜子确实是个挺有意思的东西，没事儿你就研究玩儿玩儿当放松心情了呗，反正放我这也没用——不过这件事之后再说吧，挖土怪麻烦的，绳子系好了吗？”

　　“万无一失。”托尼早已重新坐回摩托上，“事先说好，这次由我来开车。”

　　“啊？”从地上捡起吸尘器的露比老大不乐意，“不要！我不喜欢骑摩托时后面坐着人！”

　　“坐摩托车后面和开车有什么因果关系吗？”托尼的思维有些凌乱，“呃，也许你可以坐我后面，但是我来开车？”

　　“你坐前面你怎么开？”

　　“这车有什么机关，要求必须坐后面的人才能开吗？”

　　露比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了，是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就是我坐后面，但是你开车，我抓着你的衣服对吧？也行啊，正好我拿着吸尘器。”

　　托尼：“……老天，长这么大没人骑摩托带你兜过风吗？”

　　露比已经翻身坐到了托尼身后，不在意地答道：“没有。”

　　托尼本想继续问霍华德没带过你吗，却猛然想起，父母去世的时候露比才七岁，而之后他忙于公司的事务，根本没关心过她——等他年纪更大些，反过来想照顾照顾另一个斯塔克时，她已经不需要他的关心了。

　　坐稳的露比拿传送枪在前方开了个传送门，催促道：“Gogogo！”

　　托尼拧下油门：“OK，抓紧点，TR01，出发！”

　　露比：“？TR01是什么，你别给我的东西乱编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