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难倒大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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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难倒大神
“魇。”泽庀紧张的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梦魇，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姚步衡也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吃了一惊，赶紧问道：“梦先生这是怎么了，可是有碍？”
泽庀没理他，自是关心着梦魇，用身体挡住梦魇视线，柔声安慰：“魇，凝神，想想我们是在哪里？”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马上离开。”
就在泽庀抬手的同时，一只冰凉且有些颤抖的手一把抓住他手腕，那人隐忍着说道：“我要留下。”
泽庀望着梦魇倔犟的样子，只淡淡的说：“好，我陪你。”
天涯海角梦里画外，我都陪着你。
梦魇闭上眼睛调息了好一会，脸色才恢复一些，至此，完全没存在感的姚步衡才插上话，再一次关心道：“梦先生可好一些？”
梦魇缓缓睁开眼睛，十分漠然的回答：“无妨。”
.............
在这一瞬，姚步衡有种认错人的错觉，这两位天神怎么像互换了一个人。
被互换的两位天神没有给他细细琢磨的时间，不等姚步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径直走到了那些生了怪病的人的跟前，姚步衡只得小跑着往前追。
“你们这里可有可疑人来过？”梦魇居高临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有。”离梦魇最近的那个病人仰望着眼前白色人影，怎么看不清脸呢，我看你才可疑。
“或者有什么可疑的事？”白色衣服旁边的穿蓝色的人又补充问道。
“也没有吧。”病人道。
姚步衡觉得作为东道主他得行动起来，号召大家提供线索。
“各位，这两位先生是来救大家的，大家都好好想想，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不一样的事情，有线索才能找到根源，知道原因大家才能得救，大家都再好好想一想。”
大家看不清两位先生的面貌，却看得清楚说话的人是姚世子，于是纷纷低头认真回想起来。
须臾，大家纷纷摇头，“姚公子，没有啊，都和往常一样，大家伙该吃吃该睡睡，该干活干活，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咱们这里，就是，忽然之间大家伙都生起这种怪病来。”
梦魇闻言往人群中望去，锋锐的眼神从每一个人身上扫过，最后并没有什么收获。
“走吧。”梦魇说走就走，泽庀紧随其后，姚步衡再一次被整蒙圈，赶紧跑着追上，“二位，看出什么来了？”
“不是病，是有妖邪作祟。”梦魇脸色并不好看。
“啊？”姚步衡惊愕的直接呆在原地。“那怎么办啊？”
“捉妖！”
姚步衡脑瓜算是够用的，冷静下来后，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高兴的对二人说道：“二位定时天上的神仙，是来降妖除魔的。”
泽庀和梦魇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泽庀在等梦魇的意见，而梦魇还没决定好。
回去之后姚步衡尽了地主之谊，盛情款待两位神仙，泽庀先生周到随和，梦先生则多少有些心不在焉，完全不见刚来时的意气风发和浪荡不羁。
姚步衡不敢问也不敢打扰，两位中有一位正常就好。
盛宴过后，两位神仙慢慢踱步在侯府。“在想什么？”泽庀忍不住问道，他可是知道今日梦魇心事重重。
“我在想是什么妖魔这样残害百姓。”
泽庀看了一眼梦魇并不点破，而是顺着他的话题，“多了，中级以上妖魔都可以，可要除了？”
“除。”梦魇的语气中尽是不容置喙，眼神也狠戾了几分。
“好，我来办。”睡神在梦魇面前永远都是言听计从。
当然，梦魇并没有真的让泽庀一个人去降妖除魔，当他看到被泽庀揪出来的妖怪后不仅打了个恶寒——这妖怪长的太丑了！
浑身疙疙瘩瘩，大大小小，抹了白灰般的惨白脸色，死灰色嘴唇，一双铜铃眼赤红醒目。关键是，他身上的味道和那些生了怪病的百姓一样，恶臭阵阵。
“阁下，请问您哪位？怎的如此——丑陋？”梦魇终究还是没忍住，最终一问为快。
妖怪并不理会梦魇的嘲讽，而是气愤两人的多管闲事。“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会死的很难看。”
这个梦魇相信，本尊都这么难看了，死在他手下的肯定比他还难看。
这就能说通为什么生病的人那么难看了。
“哎吆，我还真怕啊，泽庀，他要我死的难看。”梦魇一时兴起，故作惊惧，佯装向泽庀求救。
泽庀：......
真会玩，堂堂梦魇大神居然会怕？不过，很受用，再撒撒娇会更甜。
但，转念一想，梦魇也许有点真的怕，他怕脏秽，不管什么时候他见到的都是纤尘不染洁净无暇的玉人，包括他的住处。
于是，多想了的睡神大人还是郑重其事的挡在梦魇大神的身前。
泽庀当真，还有比他更当真的。
臭妖怪见状，还以为是真的怕了他，不由得哈哈大笑，笑的满身的大疙瘩小肉瘤上下乱颤。
梦魇恶心的更是没眼看。
“阁下，不要那么认真好吗？”梦魇忍不住劝到。有的妖妖力高深但智商低下，他不想欺负弱智。
“到旁边去，我去收拾他。”泽庀贴心的提醒梦魇。
飘尘若仙的梦魇面含微笑的缓缓退后，把战场交给一身肃杀的睡神。
小妖如何会是数万年神龄的睡神的对手，泽庀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就降服了那妖怪。睡神单手结印，眼看就要结果了妖怪，岂料那妖怪高生大叫：“你若是杀了我就是杀了那些百姓，他们中了我的妖毒，没有我的解药，我死他们也得陪葬。”
“是吗？为什么我不信这个邪呢？”梦魇一边阴森森的说着，一边身携寒霜的走近妖怪。
“你......你要干什么？”妖怪慌乱起来，他很清晰的感觉到强烈的杀意和熟悉的浓重妖的气息。
“你也是......为什么还要杀我？”妖怪看到梦魇发红的眼睛，怯惧的硬是吞下了那个字。
“因为，你话太多！”多字刚落，妖怪已经在梦魇手中灰飞烟灭，一声惨叫都没有。
梦魇不喜欢听刺耳的声音。
“太好了，二位果然厉害，我代百姓们谢谢两位神仙了。”姚步衡是偷摸随着两人身后来的，见轻易之间就消灭了妖怪，他的敬仰之情更是如滔滔江水。
热情似火下又把两位神仙请到府中，刚到院中，品如风急火燎的跑过来报告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病人突然恶化，严重的已有几人病逝。
姚步衡因消灭妖怪的好心情立马被这个消息冲的烟消云散，泽庀和梦魇也不仅一惊，难道那妖怪说的是真话，他死病人跟着陪葬，这样一来，梦魇就是好心办了坏事。
然而，泽庀不这样认为，降妖除魔本就天经地义，再者，能难倒他和梦魇的，三界少有。
“莫要惊慌，带我们过去瞧瞧。”泽庀冷静吩咐。
“对对，有两位神仙在，百姓定会无事。”姚步衡这才稍微放下吊起的心。
看到病人惨状后，泽庀和梦魇才发觉他们想的简单了。他们身上的疙瘩变化太快，从小到大再发展水泡血泡，那是眼见着的功夫，血泡一旦破裂，皮肤也就快速腐烂。声声哀嚎响彻天地，病人痛不欲生。
泽庀再也顾不得其他，伸手散出神力，神力泽被下百姓才暂时止住痛苦，身体恶化速度得到抑制。
直到惨叫声绝耳梦魇的脸色才缓下一分，泽庀还没有收回神力，他想彻底治愈这些病人，神力不断的输送到病人身上，病人身体上的症状确实也是越来越轻。就在大家长吁一口的时候，泽庀收回了神力，淡淡说道：“今日有些累了，明日继续，便可痊愈。”
“我来。”一旁的梦先生像是抽了什么风似的，阴沉着脸跨步而上，磅礴澎湃的力量汹涌而去。如果说刚才那位是绅士儒雅的，那么这位就是霹雳暴躁的，力道之大吹起了百姓身上的布衣。
生病的百姓只觉得一会儿温暖一会儿炽热，一会儿清凉一会儿冰冷，两股不同的力量浸洗着他们的身体，由外至内。
旁观的姚步衡和他的侍从们亲见这位大神施法更是惊愕的说不出话，以至于忽略了两位大神所发出的不同的力量。
“该死。”梦魇怒骂一声后也收回了神力，神色阴郁。
泽庀赶紧上前安慰：“无妨，明日再试，定会彻底根治的。”
梦魇狠狠瞪了一眼转身离去，泽庀大步追上，留下不知所以的一众。
不是治好了吗，妖怪也被消灭了，梦先生生的哪门子的气。
梦先生不仅生气，还生闷气，可恶，该死，不绝于口。
姚步衡大着胆子问道：“梦先生，妖怪已除，百姓也已治愈，您为何还艴然不悦？”
“我应该高兴吗？妖怪是除了，百姓的病却治不好，我怎么笑的出来。”梦魇一腔怒火无处撒，现在是见谁怼谁，到处撒气。
姚步衡被凶的咽了口唾沫，偷偷瞟了一眼梦魇，嗫喏道：“那该如何是好？”
“交给我。”倚着门框抱臂而立的泽先生开口道。
姚步衡看着波澜不惊的泽先生心中暗喜，神仙肯定能行的，泽先生看着很靠谱。
倦鸟归巢，桂兔韬光云叶重。
城中的夜是宁静祥和的，所有人都知道两位神仙灭了妖怪，所有的人也都知道神仙一定能治好他们。
尽管是他们知道的知道。
“我去问问这里的土地神，你留在这里。”泽庀不像梦魇心事重重，依旧云淡风轻。
“他能有办法？”梦魇的声音里有了些疲惫。
“或许我们是一叶障目，局外人不一定没有办法。土地了解这里的情况，对妖怪应该也了知一二，所以找他是对的。”
梦魇点点头：“那你去吧。”
“你在这里等我，找到办法我马上回来。”泽庀眼睛带着殷切，此刻已无旁人，他不再需要伪装的道貌岸然。
梦魇刚要说什么，抬头对上泽庀炽热的眼神，犹豫一下把嘴里的话吞了下去，只说了句：“早去早回。”
只这四字，就能够让泽庀心花怒放。
“好。”泽庀带着兴奋飞身消火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难倒大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