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荒山野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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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店里的人像以前一样分头行头了，何洵跟着齐泽成一起，时不时还能帮点儿忙。
他们借了一辆小车，里面堆得满满的，一家一户分着。
这里的人何洵是不记得的，但是村民说的话还有口音他是有几分熟悉的，何洵听着这些，又忍不住侧过头去看齐泽成。
午后这会儿正热，齐泽成再怎么想讲究这会儿也没办法多穿，直接套了一件背心，脖子处的汗慢慢淌到胸口，洇湿一片，他一边笑着听村民们说话，一边不停点头回应着。
何洵悄悄用湿热的手握了下他的手腕，还故意把手心上的汗蹭到上面。
齐泽成没动弹，用眼神警告了一次，又转过头和人说笑。
他的手腕处骨头微微凸出，何洵的手便下移轻轻在上面敲了两下，但没想到齐泽成猛地握住他的手，惩罚性地用力挠了两下，嘴上还是跟人家谈笑风生的，做完这些后他才松开何洵的手。
还好现在大家都在听这户健谈的村民说话，两个人的小动作压根就无人注意。
在回去的路上，何洵趁其他人走在前面，趁机拉了下齐泽成的衣服，齐泽成放慢脚步，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而就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何洵突然踮了下脚尖，拽着人家的衣领飞快地往对方嘴上一亲，然后像只偷腥的猫一样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前面几个人同时回头问：“老大，怎么站着不走了？”
齐泽成摸了下自己的嘴角，提脚快步跟上，心不在焉地说：“来了。”
何洵在一旁偷笑着：“被吓着了。”
“啊？”前面的人一脸疑惑，“被什么吓着了？”
齐泽成眼中压着情绪，看了何洵一眼，然后平静回道：“被小兔崽子。”
那人更不懂了，满腹疑惑地看着各有表情的两个人，皱着眉头继续往前走。
“欠收拾了。”
齐泽成看别人转过头，低声对何洵说了一句。
何洵显然没有被吓着，话语里夹着狡黠：“你最好能收拾得动。”
哪家的胖猫窝在墙头，冲着走过来的几个人喵了一下，何洵学着它叫了一声，然后快步走到前面，跟别人开始瞎聊着天。
被丢在后面的齐泽成看了眼那只猫，然后又看了眼何洵的背影，咬了咬牙也只好跟上。
让他来干什么？
来了只会气自己！
下半场进行得快，但是结束的时候天色也有些暗了。
回来的时候何洵还问，怎么这村里没了做饭的味儿？
何洵闻了闻，浓郁的只有燃香味道。
“做饭什么味儿？”齐泽成迷糊住了，偏过头问他，“香味儿？”
“就那种，”何洵努力在脑子里搜索着描述词，“炊烟的味道？”
这么一说齐泽成便明白了，笑了笑，帮他扇走旁边的小飞虫，说：“早几年就少了，两年前吧，我们过来的时候这边已经不咋用柴了。”
“跟老家一样，现在多用天然气了。”
齐泽成又解释一句。
脚下的路跟六七年前的不一样，何洵低头走着，然后笑着说：“那变化还是挺大的。”
变化虽不多，但是每一步的变化都是朝前发展着。
“是挺大的，”齐泽成顿了顿，接着说，“估计以后下乡不会来这里了。”
何洵纳了闷，而后便想明白了：“不需要了是吗？”
齐泽成点点头，眼疾手快地抓住一只要落在何洵脖子上的蚊子：“这边路通了，去镇上方便多了，看到那栋白房子了吗？”齐泽成给他指了下远处的一抹白，“那里住着有一位大伯，年轻的时候就给人理发了，前几年跟着儿子生活，今年回来了，在家种种菜，然后帮人理理头发。”
“明年店里还会找新地方，不过我们能去的地方慢慢就会减少了，但这是好事。”
何洵听着入了神，没留心脚下凹陷的坑，齐泽成伸手搀了一下，语气瞬间严肃：“好好看路。”
店里几个人早先回去了，这会儿就齐泽成和何洵两个人跟散步似的慢悠悠走着，再加上天色暗，看不清晰，何洵直接上手拉着他，齐泽成反手握住。
两个人牵着手继续走。
“这些地方终归要走出大山了，你们之前进来了，现在轮到他们出去了。”
何洵对齐泽成说。
第一次来的时候，齐泽成便跟他说过，有些闭塞山村的人一辈子也没走出去过大山，对于这种，只有外面的人进来他们才能与外界联系，很多人都在努力做这件事，无论是前往山村支教的老师，还是组织去偏远地区义诊的医生，再或者就像齐泽成这种虽然做不了什么有知识含量但能实实在在带来帮助的人。
有意义的事情不分大小，这也是何洵当年说给齐泽成的话。
“我小齐叔就是厉害啊，”说着说着何洵就开始不着调了，“哪哪都厉害。”
齐泽成觑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道：“哦，那是谁当年死活不愿意读书，天天绞尽脑汁跟我耍心机？”
何洵不满地握了下他的手：“你咋还翻起旧账了？”
“翻旧账？”齐泽成幽幽看他，“我要是真跟你翻旧账一天一夜能翻完吗？”
何洵被他这话逗笑了：“怎么说的我好像闯了多少祸啊？老齐你又在诬赖我。”
齐泽成冷笑一声，对他这话的真实度存疑：“你身上能有八百个心眼儿，多少次我都入了你的套，你说的话我都得斟酌斟酌。”
“真有意思，”何洵往上一跳，另一只手搂住齐泽成的脖子，“你还委屈起来了。”
“再说了，”何洵顶了下齐泽成的鼻尖，“心眼儿再多不也全冲着你来的。”
他觉得老齐这副受了委屈却又十分正经的表情十分好玩，心中痒痒一片，又顶了顶对方的鼻尖。
齐泽成呼吸变得浓重，看了眼四周，无人走动，然后转回眼神直接亲到了何洵的鼻尖上，亲了还不解气，还得用牙咬上一咬，以示不满。
何洵心里更痒了，搂着齐泽成的脖子不松手，眼里亮晶晶的，额头贴在齐泽成的嘴巴上，拉长了音调小声说：“小叔，继续亲呀。”
耳边尽是齐泽成呼吸不稳的声音，何洵搂着他脖子的手慢慢向下摸到他的后背，轻轻往下划着，那股气息更重了，何洵知道他忍不住了，于是抬起头对着齐泽成的鼻尖亲了下去，先是学着齐泽成的方法亲了一下，再用牙咬了一下，最后何洵用舌尖卷了一下，面前的人突然站立不稳往后退了一步。
两个人还拉着手，何洵松开他的后背，改摸他的脖颈，笑着问：“小叔，都亲这么多次了，怎么还控制不好气息呢？”
这话听着似曾相识。
齐泽成下意识就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上面还有些湿润，不摸还好，一摸他这心中又开始荡漾了起来，说的话也有些急躁了：“欠收拾是吧？”
“今天都说几次了啊？”何洵拉着他往前走，“也没见你真收拾。”
何洵看了看他的鼻尖：“哎，你瞧瞧，都亲红了。”
齐泽成立马就放下手，正要说话，看了眼前面，不是要回小广场的路，问：“你这是去哪？走错了。”
“没走错。”
何洵头也没回地说。
前面的路越走越窄，林子越来越深，村子里的各种声音越来越微弱，走到最后只剩下小虫子在草丛里跳动的声音。
天色昏暗，月亮也刚冒出头，对面是无际的夜色，山的轮廓在夜色下隐隐露出。
脚下是草丛，齐泽成认了出来，白天路过的时候往下看了一眼，地方隐蔽，有横长的树叶遮着，看不清下面，但没想到下面竟是这样的。
“怎么来这儿了？”齐泽成看了眼上面，“来这里喂蚊子？”
何洵没说话，走了两步，然后看看四周，满意点头：“挺好。”
“什么挺好？”齐泽成拉着他就往回走，“大晚上的，该回去吃饭了，你床铺我还没给你收拾出来。”
话一落，人还没走两步就又被何洵给带了回来，只见何洵把人推到后面的树上，挣开齐泽成手，然后从前往后抱着齐泽成的腰，抱得紧紧的，他仰着头，嘴边笑得开怀：“小叔，来这里不喂蚊子，”他把手伸进齐泽成的衣服里，热乎乎的手心冒着汗，直接贴在了齐泽成的后腰上，他听到齐泽成闷哼一声，然后凑向前，往他耳朵里吹着气，“喂喂我吧。”
这话里引诱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
齐泽成连忙就把往前推着他，但何洵抱得紧，看着那么清瘦的一个人没想到力气还挺大，齐泽成没推开，急说：“胡闹，你看看！这是哪儿啊？”
“哪儿胡闹了啊？”何洵继续往上摸着他的后背，摸两下然后再轻轻划两下，“是不是你没吃饭，所以你没力气？”
齐泽成一愣，哭笑不得，继续劝着：“祖宗，不是时候，也不能就在这荒山......”
话还没说完，齐泽成的嘴巴就被封住了，然后嘴唇被打开，何洵的舌头便滑了进去，摸索着，勾绕着，齐泽成的心软了下去，但还是尚存一线理智，一边回应着何洵，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宝贝，不.......不能在这，咱........回家再........再......啊。”
何洵突然咬了下他的舌头：“干不干，废话真多！”
这根本就不是干不干的事儿，谁干这种事还非得挑个荒郊野岭？
这不合适！
何洵也不生气，他离开齐泽成的嘴唇，气喘吁吁地说：“我都主动成这样了，你也都箭在弦上了，这还能忍得住，”他眼神含怨，但是在夜色里看不清楚，“老齐你可真有自制力。”
齐泽成面色露出一丝尴尬，侧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何洵低头看了看，伸手握了一下，齐泽成顿时弓起了背，身体某处传来的刺激感让他脑子一空，无意识就张开了嘴，何洵又亲了上去，辗转了几遍后喘着气说：“你教我亲人我都学会了，下一步怎么就不教了？”
齐泽成等身体那股刺激感消失后才无奈咬着牙说：“回家教！”
他真不知道拿何洵怎么办了，何洵这撩拨人的劲儿，到底在哪学的？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荒山野岭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