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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无维亚的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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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趣他了。”哥哥放下了用来搅拌的勺子,锅里的荧光绿沸腾着。
“切。”布拉里有些不满地翻翻白眼,接替了哥哥的工作。
哥哥倒是无所谓。
他站到言悯旁边,温和地揉着他的脑袋。
“你还小呢,别听布拉里瞎说。”
“我哪瞎说!”布拉里呲着牙就要往这边泼毒药。
哥哥连忙拉着言悯躲开。
“啊呀这个女人真可怕。”他嘀咕着,又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家弟弟脖颈上的伤口。
好可怜。
他又感伤般地抱了抱言悯。
言悯被抱的一愣。
他回头看了一眼,又恢复了可怜表情。
“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哥哥显然是没想到言悯能问这个。
他想了一会,点点头。
“先让你彻底拿到王权再说。”哥哥揉了揉言悯的白毛,眼里有些可惜。
“如果小时候让你坚强一点,也不至于会被父亲夺权。”
言悯点点头,垂眸又在想什么。
“所以要尽早灭了父亲吗?”言悯问。
哥哥摇头。
“我们杀不了他,只能扶你上位。”他攥紧拳头,“但杀他是迟早的。”
言悯点头。
但是父亲的威严和地位显然不是言悯能撼动的。
言悯眨眼。
“可是人鱼们肯定更偏向于旧王啊。”他有些落寞地低头,“我又没什么贡献。”
哥哥似乎也知道。
他只得又揉揉言悯的脑袋,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布拉里已经在装毒药。
她颇为精细地将那些毒药倒进瓶子里,一滴不漏。
“给你。”布拉里把那瓶毒药塞上塞子就丢给言悯,“保命的。”
言悯虽然觉得自己不需要,但他还是有礼貌地道谢又收下。
布拉里也给哥哥丢了一瓶。
等到她自己也装好一瓶,布拉里就准备往外走。
“你去干嘛?”哥哥挑眉,“你去他可能更焦急。”
“而且他今早给你定了个罪,你去不是找死?”
布拉里显然不在意。
“我倒看看是他那把破烂厉害还是老娘的药厉害。”她的眼里有些凶狠。
“谁让他打主意打到长老身上。”
哥哥摇头,还是拉着言悯跟在她后面。
陷入爱情的女人真可怕。
他想着又微妙地看了自家弟弟一眼。
可能弟弟不会有吧。
几人一行来到宫殿。
门前已经有侍卫阻拦。
“王说了,叛徒是不用回去的。”侍卫的声音坚定而冷淡,“类比如言悯。”
被啐中的言悯耸耸肩,并不在意。
“你叫谁王呢?”言悯挑眉,他从自家哥哥身后出来,手里提着王冠。
“从我成年那刻起,王就是我。”他指着侍卫,眼底有些愤怒,“不想死就给我让开!”
哥哥在一旁盯着侍卫,生怕他有个什么动作。
侍卫看见言悯手里的王冠显然有些惊讶,但他还是挡在殿前。
言悯挑眉。
“你是觉得,你听旧王的话,就不需要受罚了是吗?”他突然出手拽住侍卫,脸上的表情愤怒又收敛。
没有给侍卫一点反应时间,言悯就把他甩到了一边,在进殿之前,言悯又赏了他一眼。
“希望你记牢,现在我才是王。”
殿里的人鱼连同言悯的哥哥姐姐站在两旁,似乎等待已久。
“流浪犬也会归家?”霸占着王位的父亲一脸嫌弃,狂妄之意丝毫不收敛。
言悯也只是耸肩,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那您是什么?”他嗤笑一声,面上的表情颇为挑衅,“是贪恋主人余温的被赶出家门的老狗。”
似乎是被言悯的话刺激到了,父亲坐正在王位上。
“怎么?您觉得你的座位牢固,还是我头上的东西牢固?”言悯一脸笑意,但又让人生出寒意,“既然这么喜欢这位置,那我就让你坐一辈子。”
听见言悯的话,父亲显然是受了刺激。
“我就在这坐一辈子!”他指着言悯,“毛头小子,你还年轻呢!”
言悯扭头,夺过布拉里手里的毒药就丢。
布拉里显然没想到言悯出手这么骇人。
“我靠那是毒药啊哥!”
言悯没有一点收回的意思。
毒药炸开在父亲的尾上。
痛苦瞬间麻痹全身。
“要么现在滚开,要么我再丢。”言悯指着还赖在王位上的父亲,眼里是数不完的轻佻和愤怒。
第一瓶毒药就丢在鱼尾上,父亲哪还有尾巴跑。
言悯又是一瓶砸了过去。
“死老头。”他又拿过哥哥手里的,看起来是真的准备一次性弄死父亲。
没见过这么凶悍的弟弟,哥哥在一旁默默退远了些。
都怪老头把弟弟逼得这么凶。
毒药的威力很大,已经有血混着幽绿色顺着水流溜走。
“我死了你就开心了!”父亲叫喊着,“你也勾搭巫婆!”
布拉里听了这话差点炸。
“你他妈说什么?”她指着离死不远的父亲,眼底的怒意更加明显。
“嘿你以为我不知道是吧?”布拉里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输出。
“你怎么骗的久久(言悯母亲)?你披着王室的皮你干的是像是一个王干出来的?”
“昨天杀久久今天刺言悯,咋?你觉得你顶天了?”
言悯在她旁边时不时附和两句。
俗称火上浇油。
布拉里越说越气,抢了言悯手里的毒药就砸。
“死老头!”她眼底的愤怒茂盛,“要不是老娘浓硫酸用完了,我今天非得让你骨头都不留!”
言悯又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表示只要他成王布拉里的浓硫酸他包了。
布拉里骂的更凶。
父亲本来还在反驳,但到后面的事实他一件比一件说不过。
他拖着伤痛的鱼尾,又拖剑往言悯那一刺,似乎是不准备罢休。
言悯一个下腰躲过,脸上没有一点慌张。
他越过失败者,坐到了王座上。
“我希望你们那天喊的,能真正实现。”言悯摸了摸自己脖颈处的绷带,眼里的情绪看不出。
一旁的人鱼还在叽叽喳喳。
父亲早就被布拉里拖了出去。
该说不说,这女的是真的凶猛。
言悯挑眉,心情并不是很好。
“是不同意吗?”
他冷淡的嗓音在殿内转了又转,有人鱼投来异样的眼光,但都不敢开口。
言悯的压迫感第一次这么强。
半晌,有人鱼出了列。
“我认新王,新王当万岁长疆。”
言悯点头。
有人领头,后面的人就多了起来。
直到殿里所有人都在他面前低头。
新王的光辉照耀着他们。
言悯终于笑了笑。
此时日光满殿,是为言悯庆祝,也是人鱼的新生。
他从王座上站起,扶了扶自己头上的王冠。
不是人鱼泪的,是真正的王冠。
“你还真是勇。”布拉里的声音从门口飘过来。
言悯笑笑。
“难不成你还不欢迎我?”
布拉里嗤笑一声,摇摇头。
“怎么可能不欢迎啊小殿下。”她拍拍手,“走程序啊,发什么呆?”
人鱼们在布拉里的带领下起舞,欢歌。
新日初升。
言悯看着他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似乎真的是他的子民,在他的庇护下能与日光共舞。
他有些释然地笑了。
[玩家言悯完成隐藏支线任务:成为新王。]
他听着脑内的播报,心情更好。
他的哥哥姐姐玩的更是开心。
似乎等这一天很久了。
“对了。”言悯看着他们跳舞的眸子突然一沉,“有异化的人鱼站出来。”
他的话让人鱼们的兴奋停止了。
他们互相观望着。
最后没有一只人鱼站出来。
“没有是吗?”言悯挑眉,又只得点头。
肯定不可能没有的。
他们的欢歌又继续了,似乎没有被刚刚言悯按下的暂停键影响。
这样的欢歌持续了7天。
跳到言悯头疼。
见欢乐的结束时间还早,言悯连忙更改规则。
他痛苦地揉着自己熬了七天即将升天的灵魂,“别跳了。”
他摆摆手,让人鱼们停下来。
像得到解放般,一些人鱼直接睡在了殿堂的地上。
“我不管以前的仪式持续多久,也不管以后的王要怎么办。”
他艰难地摇头,“在我这里,一切从简就行,像这种虐人鱼的仪式时间都减。”
布拉里点点头,一副神迷的样子看起来颇为累。
“散了吧,明天再继续。”言悯摆手。
听见这话的人鱼要多快跑多快。
一会儿殿内除了言悯的哥哥姐姐和布拉里就没了其他人鱼。
布拉里虽然疲惫,但她还是游到了言悯面前。
“你可能没注意到。”布拉里揉着自己乱糟糟的金色卷发,“最近人类的航船增加了不少。”
言悯心里一惊,挑眉。
“最近忙仪式确实没注意。”他的声音有些歉意,“我一会派侍卫去看。”
布拉里摆摆手,眼神有些怪异。
言悯招手让自己的哥哥姐姐先走。
等到殿内完全空无一人,布拉里才开口。
“有人上去看过。”她的脸色突然变得奇怪,“是人类也在办继承典礼。”
言悯挑眉。
“你的意思是,布里成国王了?”他托腮,“这对我们没多大威胁吧。”
布拉里摇摇头。
“是布里登基但是,”布拉里顿了顿,“人类这次不仅仅是给布里庆祝,更是要捕获人鱼。”
言悯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