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小修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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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拉起库珀的手，关心地道：“你身上都湿透了，先和我住下吧。”
当然不是刚才那些人邀请他住的地方，如果真去的话，库珀一定觉得他贪图享受，这次的体验没必要进行下去，然后把他送回去受刑。
总之应白不是很想在沾过不知道多少人的血的枕木上去世。
于是当被盛情邀请的时候，他非常专业地背诵了几句克拉平时念的祷词，成功让那些人认为他是来体验生活的，为打扰了教廷的希望体验生活连连道歉。
克拉曾经的确是教廷的希望，现在只是个叛神者。不过这些人是不可能看破圣灵的神力做下的伪装的。
他们意图塞给应白的所有东西，应白通通拒绝，然后矜持而且专业地表示已经知道他们的虔诚了，会在祷告时对圣灵转述。
应白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唯独失算的是，棉质衣料吸水严重，而雨一直没有停下来的。加上现在他所有的祝福都被那些神明收回去了，处于一种虚弱状态，感冒发烧的概率比普通人还要高。身体在经过几天牢狱生活和惊险的逃跑后，淋了一趟雨，已经在撑不住的边缘。
把库珀带进找好的旅馆房间后，他眼前一黑，当场晕了过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应白尝试了几次都没能醒过来，对着系统忧郁地感叹：“我现在知道了，和身体健康比起来，一切都是虚的。我真担心这柔弱的体质扛不到一个月。”
他情绪很糟糕，不能维持清醒状态，不能保持主动，意味着他的胜算将依赖其他人的念头。这是很没有保障的。
系统不想热情地搭理这个自主性特别强，行动间根本没把它当自己人的任务者，这会显得它非常卑微。但出于职责，还是安慰道：“就当睡一觉了。”
自主入睡和被迫入睡还是有区别的，应白想着，忽然想起系统提到向总部申请权限的事，于是问道：“你的申请什么时候能通过？”
系统：“一般而言，申请的处理时间在15秒内。但是我最早的申请到现在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
应白有些失望：“我还想让你拉肖邦呢。”
他想他失忆前毫无疑问是个有着高超艺术素养的人。其实现在也是，但是因为客观原因无法欣赏艺术。
系统：“任务者，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可能被针对了。”
应白过去的记忆一片空白，系统煞有介事的语气让他不由好奇起来，“你知道什么吗？”
系统振振有词：“我认识的系统都是这么告诉我的的。申请得不到回应，一定是受到针对，被中途拦截了。”
就不该觉得系统知道他过去的事。
应白反省了下自己对系统抱有的过大的希望。
克拉刚有栽倒的趋势，库珀就下意识伸手拦住这具身体下坠的趋势，被手下滚烫的温度灼了一下。
他终究是神，用于行走的躯壳体质也和常人不同，毫不费力地把克拉安放在了床上。不知道做什么，他便从人的角度打量着克拉。
因为淋了雨，克拉头发有些湿，几缕发丝被水汽粘在一起，而后贴在颊边。苍白的脸上浮着明显的红晕，唇始终微扬，彰显着悲悯慈爱的姿态。
库珀观察一阵，用手挡住克拉的嘴唇，发现一旦没有那得体地扬起的微笑，克拉的神情就显得幽冷了，眉眼间很疏冷，而任何一个教廷中人都不该是这样。
他再次把克拉说过的话翻出来琢磨，克拉的话是他从未听过的，他感到费解。
为什么要说他背叛了克拉呢？这和“平等”又有什么关系？
他不明白，而他又想搞懂克拉的念头，于是放弃神明的尊位，暂且和克拉“平等”。他们现在都是没有特殊力量的普通人，应当是平等的。
应白还有一点知觉，能感受到库珀的动作，非常不适地抱怨：“他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的。”
应白并不喜欢被迫的肢体接触。
系统以服务任务者为要务，需要时刻在意任务者需求，所以它听到应白的抱怨，还是在库存里翻了翻，找到了一个可以曲线发挥作用的道具。
它说：“有个物品可以帮你。”
应白：“什么？”
系统：“一瓶安眠药。任务者对自己使用后就会失去知觉，这样也就不会觉得烦恼了。”
应白不是很满意：“为什么不给他用？”
系统：“如果您能够支配身体，是可以拿起药对他使用的。或者我再提交一份申请，得到批准后就可以对任务者所在环境产生影响了。”
但是系统提交的前两次申请都没有得到答复，这次提交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
应白决定还是自力更生。终于，他以莫大的意志力强行撑起身体，努力挪动自己远离库珀。
身体还处于发烧状态，他的眼前一切犹如隔了一层毛玻璃，看到的只有模模糊糊的影子，头痛得像要裂开。应白有点感动于自己坚强的意志。
库珀收回手，平静地审视着他：“克拉？”
应白没有回答，以他的状态也无法回答，他挪开身体后就继续躺尸，刚才撑那一下已经很费劲了。
对着系统，应白悲痛地道：“我觉得那些神明一定收走了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克拉的身体不至于差到连普通人都不如。”
为了跟上应白的思维，系统紧急进行了学习，翻阅大批资料后学会了掉书袋，于是对应白讲道：“神告诉人，我治愈你，所以伤害你。”
应白：“你闭嘴吧，现在的场景并不匹配这句诗。”
系统深沉道：“你不懂。”
这三个字应白刚刚对它说过，此刻它的数据流兴奋地跳了下，为找回场子感到雀跃。
一边的库珀目睹克拉醒来动了一下后就继续昏迷，下意识地问：“克拉，你需要我怎么做？”
曾经克拉总会向他请求一些事情，会请求他让老人窗前枯萎的盆栽复活，止住鹅毛大雪，直到后来请求他以凡身入世。
问出这个问题后，他神色一凛，顿住了，他认为自己不应该想着满足克拉的要求，以此换取克拉的心满意足。
应白在脑海中尖叫：“啊啊啊啊别摸我！”
系统到现在为止仍然可悲地没有任何权限，只能通过应白的心理活动了解发生了什么，这一下它数据流都被吓凉了，忽然发现盲点：
“任务者，你闭着眼睛，怎么知道他要摸你？”
应白答：“我听见他在问我需要什么。”
系统：“……”
应白：“不要告诉我他听不见，我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小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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