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狠狠修了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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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白发现自己变了的脸，心情不甚美丽，冷漠地拒绝道：“不能。”
系统：“好吧。”模型库里都提到互相帮助能拉进任务者和系统的关系，可是看上去应白并不愿意和它培养感情。
库珀打量着应白此刻的神色，显然，在失去颇具蛊惑性的外表后，他并不高兴。
“你认为我待你不平等，那么你身为教皇，又做到与他人平等了吗？”库珀问道，显然这是回去思考了一夜的结果。
应白心里诧异地挑了挑眉头，为库珀的理性感到了些棘手。最重要的是他的小命还维系在库珀身上，库珀的想法对他来说，目前还是非常重要的。
库珀看着应白，认真地说：“你的地位，你的力量，你受到的赞誉，都来自于我。”
应白一愣。
库珀紧接着道：“我将它们剥离，现在你不过众多凡人中的一员。”
应白心想脸总是天生的，怎么还要给他换一张脸。不过实话说这样正好避免了一些麻烦，比如被不怀好心的人认出来。他分得清利弊，但是心里已经开始酝酿时机合适后的发疯计划了。
毕竟他这种人设就是不需要讲道理的。
库珀：“我会陪着你度过一段与凡人无二的时间，也许你会有不同于以往的感悟。”
他低头看向湿漉漉的地面，湿润的地面隐约照出他灰色的影子，沉静地道：“包括我。”
应白深沉地跟着点了点头，“那我去为生计奔波了。”
库珀：“去吧。”
临离开时，应白步伐略顿，回身用蓝色的眸子担忧地看着库珀。
应白：“雨还在下，请先避一避。我会很快回来的。”那柔润的眸子看着他，库珀眼球感到轻微的烫意，他想伸手拉住那白色的袖摆，又生生顿住。
应白的进展其实很顺利。
被一群人邀请的时候，他已经忘了最开始被迫改头换面的不愉快，暗含得瑟地对系统道：“唉，就连换了张脸也不能避免这受尽追捧的生活。”
要有事情做，还要让库珀看到他美好的品质，应白物色好了地方——
他要去济贫院。
这个世界一切由教廷包办，济贫院这样的机构有教廷直辖，定期派教士过去检查。
但是济贫院往往事务繁杂，又远离中心，很少有教士愿意去这里。
应白要去的那所济贫院也是如此。只有一个爱好摸鱼的教士常驻，巴不得来人分担任务。
没有上级教士派发的手信不要紧，克拉毕竟曾经是教皇，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就没人会怀疑他是意图混进济贫院的恶人。
而且应白简单的着装和狼狈的姿态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没有手信：“遇到盗贼，出了些意外。”
然后他们都信了。
神圣的气质，对经典的了解，教士特有的谈吐，很多高级教士都没有这么令人信服。
就连那个爱好摸鱼的教士自己都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应白的前途并不限于济贫院。
有了摸鱼教士背书，几个在济贫院捐款的人对应白的态度更加热情了，恨不得包了应白的衣食住行，好让应白到时候给他们说好话。
听到应白的得瑟，系统沉默。
它早都做好了在任务者被嘲讽穿得过于简约嘲讽到哭时安慰任务者了，这种发展是不在它预测范围内的。
它抱着模型库，对模型库的真实性产生质疑：
富人看到衣着简朴的穷小子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狠狠地、轮番上阵从各个角度奚落一番吗？至少也要阴阳怪气吧？
完成接洽后，应白向恋恋不舍的摸鱼教士道别，回头去找库珀。
在路上，他的神情从志得意满过渡到略带忧郁，看到库珀后才像松了一口气，露出放松的微笑。
应白：“我找到容身的地方啦。”
库珀淡淡地点头，看见应白眼中稍纵即逝的疲惫，手指轻轻地动了动。
如果克拉向他抱怨的话，他是会听的，克拉长大后第一次离开教廷，一定有很多地方都不适应。
而且他听过很多人的抱怨，唯独没有听过克拉诉苦。
“库珀？”应白忽然专注地盯着他。
可能是因为下雨，克拉整个人都显得格外柔软，眼睛比平时还要湿润。库珀有些微妙的不自在。
应白踌躇了一下，还是提醒道：“一般而言，下雨的时候，人类会找个淋不到雨的地方。”
教廷那头，通缉令已经起草完毕。
“……兹追捕克拉·都灵，如有可疑生人，请前去各区教廷告知。”
基茨对着通缉令心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透过斑驳的玻璃窗，进入眼帘的红墙变得模糊不清。
还记得克拉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衣服，希望他能够找到避雨的地方。
思考到这里，他又反问自己，像这样苟且偷生，克拉心里会是什么想法呢？
会后悔没有接受他的毒酒吗？
如果是自己的话……基茨猛地抽回思绪，他绝不会和克拉一样，他不会叛神，更不会弑神。
对着窗外，他凝重地想着，圣灵并未出现，即使克拉被不明身份的人公开劫走。这是不是说明，因为克拉的关系，圣灵已经对教廷失去了信任，他们该怎样挽回圣灵？
“克拉是弑神者，一切问题都该归因于他。圣灵坐视他被人救走，也许是要看我们是否有对克拉绝不放任的能力与决心。”
一个声音说道。
基茨今天心不在焉，临时会议中屡屡出神，只听清了这句话。他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这句话说得确实有道理，于是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说话的人是克拉之前的一任教皇，后来因身体原因隐退，直到今天才再度出场，组织了临时会议。
那个人继续道：“听说克拉有同伙，你们在行刑之前，居然不对现场进行排查。”
这就是责备的意思了。已经不是享有实权的教皇，居然还对他们颐指气使，不光是基茨，其他人也暗暗皱了皱眉头，表现出不快的情绪。
基茨猛地站起身。
“我中午的祷告还没有做，我去祷告室了。”
在他说完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站起来，用的是同样的理由。
“你们……”那个前前任教皇有些愤怒。
基茨瞥了他一眼：“您中午的祷告做了吗？”
“当然！”前前任教皇说道。他不像这些人参与了观刑，当然有充足的时间进行祷告。
基茨：“圣灵许久没有显灵了，既然您有足够的空闲，请多多祷告，务必让祂感受到您的诚心。”
“待祂降下神谕，我们便知谁会是新任教皇。”基茨说着说着就笑了。
他说得冠冕堂皇，前前任教皇嘴唇微微颤抖，终于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狠狠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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