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修了） ...
-
“克拉，你想说什么？”
库珀此时铁了心要知道原因，看到克拉如此，他心中固然也不好受，但如果继续让原因蒙昧不明，他们之间的隔阂永远不会得到实际的解决。
对于库珀的态度，应白诧异道：“我都这样了，他难道不应该心疼和惭愧吗？然后说再也不计较了，还要道歉说不应该这样逼我。这才是主角应该做的。”
系统觉得应白一定看过不少狗血乡村剧。
应白转而又轻快地说：“但这样也好。对手的演员越难以捉摸，越显得我有着强大的应变能力。这不过是最普通的烘托手法罢了。”
系统认为看乡土剧不应该会让人变得如此自信才对，推翻了一开始的猜测。
库珀紧逼之下，应白那种脆弱不堪的神情渐渐褪去，唇畔常带的微笑也变得冷漠无比，漠然的神色瞬间与一切拉开了距离。
库珀隐约产生了这才是克拉真正面目的念头。
应白开口，语气里有着嘲讽：“敬爱的圣灵，我本是什么都不想说的，把一切错误揽在我的身上，这是对您曾经给予的一切的报答。”
即使被这样刺着，库珀的神情依然是沉稳冷静，他看着应白，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听众。
应白声音渐渐扬起，听上去心情开始变得愉快：“有时候，了解真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残忍。”
说到这里，他停下来酝酿感情，顺便留意了下库珀的神情。库珀不为所动，就像应白前面的铺垫没起到任何作用。
应白对系统中途抱怨：“我恨他像个木头。”
他继续道：“您到现在可能还认为，一切是我无理取闹，我是个不容于世的叛逆者，我不知感恩，毫无人性。”
应白觉得库珀在这个时候会激动一些，但是库珀扮演着相当合格的听众，只有眼神始终跟着他。
很冷静，看来可以适当发疯了，照这个冷静的样子，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暴起。
“我说过，不是我背叛您，而是您背叛了我。这句话真心实意，绝无虚假。
“您总说您在人群中，可您毫无人气。
“看看那个雕像吧，如果让所有人在您和它之间猜测，他们会认为谁才是圣灵呢？”
库珀并未表现出异常的情绪，平和的就像在劝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克拉，雕像只是雕像。”
无论怎么说，雕像不过是供他显圣的工具，就算克拉认为雕像才更符合圣灵的形象，他也不可能向着雕像的方向改变自己。
应白下了结论：“您是冷的。”如果不是心底对万事疏离冷漠，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依然保持冷静。
在他说完后，库珀低下头，一手撑着下颌，做出沉思的模样。
开始是库珀逼问他，现在应白一转攻势：“为什么还要思考呢，在您的心里，错的不是我吗？”
库珀放下手，对应白道：“如果向我悔过，你一定会得到赦免。”
应白：“什么？”
库珀以平淡的语调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应白冷笑道：“我是一位获得圣灵信任而悍然刺杀他的恶徒，获得赦免却只需要悔过，这也太荒唐了。”
他加了一句：“而且我不认为我有错。”
“好吧，”库珀抿起唇，唇边隐约有些上扬的幅度，让人觉得他的情绪反而变得比刚才好了，“克拉，我大概理解你了。”
应白借机问：“我不会悔过，您会把我送回监狱吗？”
库珀对应白道：“有人找你。”
应白从刚才的情绪脱出，听见不远处的脚步声。
是济贫院的那个教士。
大概是没看到他，过来找了。应白心想。
这时库珀道：“不会。”
科尔只看到了应白，打完招呼后，他问应白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应白心里已经做好了看戏的准备，脸上却没有笑，认真地指了一下库珀的方向，“是两个人。”
在他的指引下，科尔终于发现了库珀。
应白看见科尔脸上一闪而过的诧异和尴尬，意味深长地瞥了库珀一眼。
看吧，你隐藏存在感，把别人折腾得怪尴尬的。
科尔来后，库珀敛了下眉头，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对想看好戏的应白道：“我有些与先前谈话无关的话要对你说。”
？
应白神色有一瞬间变得僵硬，心里开始回放库珀在科尔来之后的神态变化，一边分析，一边歪头无辜地道：“是和科尔有关吗？”
科尔：“啊？”
科尔刚准备和库珀打招呼糊弄过去刚才对库珀的忽视，此刻话僵在嘴里，一边觑库珀，一边看应白，应白被看过来的埋怨的小眼神看得有点心虚，干脆回了一个教会特供版微笑。
他当然知道库珀说话的中心不是科尔，只是借这个问题打断谈话节奏，拖时间而已。
库珀不会对科尔做什么，但对他就不一定了，而且应白现在连身份都是不稳固的，随时都可能被揭穿。
在这宝贵的沉默中，应白飞速思考，猜出了库珀要和他单独讨论的话题。
他虽然说着命还在库珀手中，内心深处却依然抱着轻慢的态度，以至于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信徒在神明面前都会尽可能表现出美好的一面，神明也是这样要求信徒的，所以他会接受一个谎话精吗？
应白可是靠诱导别人以为他这个弑神者是忠诚的同僚，才得到现在的起点的。
虽然说他原来的身份在人群中基本寸步难行，但神都是不讲道理的生物，因为他们不会经历凡人的烦恼，不能指望他们和人类共情。
与此同时，库珀道：“不要转移话题……”
科尔一改之前搞不清状况的尴尬神情，连连点头：“是啊是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刚才无故被点名，他心跳差点都停止了。
库珀这时扫了下科尔，科尔心里莫名发慌，搓了搓手，看向应白：“要不要让小食堂那边等你？”
不知是不是心情紧张的原因，他觉得应白的眼神这时显得有些冷，令人心里下意识产生畏惧的情绪，尽管自己都摸不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谢谢，不过太麻烦了，我自己解决就好。”应白道了声谢，拉起库珀的袖子就走。
到了另一个没人的地方，应白停下来先发制人，“现在我不管做什么，都会被您挑刺吗？”
他是个小人，就算猜出来也只会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要误会主角，直到辩无可辩才勉勉强强认错。
小人可以是绿茶，也可以是白莲花，就是不能是可以讲道理有三观的正常人。
为了让自己更茶更白莲一点，他声音和表情都非常委屈。把颠倒黑白的本事发挥到了极致。
库珀显然缺少应付白莲花的经验，手朝应白伸了一下，又僵硬地缩回，只是说道：“我不会那么想。”
应白没有接话，他在留空间供库珀摆事实讲道理，好把他压得无话可说。这是一个反派角色的职业素养。
但是库珀一直不说话，应白数树叶都数得着急了，忍不住用催促的眼神看了一下。
库珀与他对上视线，才飞快地说出仿佛经过深思熟虑的一句话：“以后别骗人就好。”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开，把应白留在原地。
应白：“……”
应白有点茫然。
该说的台词呢？
该发生的激烈交锋呢？
他都已经做好被怼着嘲讽的心理准备了，结果就这？
应白给出评语：“连和反派对线都不敢，心态有待锻炼。”
系统：“是啊。”它深以为然。
不过主角还是要关心的，系统道：“以后他来的时候尽量少反驳吧，他可能承受不住。”
最关键的是如果养出了条件反射，到了最终对峙的时候主角再像今天这样直接退，那就太可惜了，明明就差一步……系统拒绝接受这个悲惨的结局。
库珀这次的行为出乎应白意料，系统说的也正是他所想。应白谦虚地点点头，接受了系统这次的提议。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修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