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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咬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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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辞打开微信界面给置顶的联系人发消息:“有,我确实瞒你了,给我个机会,我给你解释清楚。”
还有几分钟就要上课了,宋言仍不回他消息,闻辞又给宋言打过电话去。
电话打不通。
……宋言直接给他拉黑了。
男朋友太爱生气了怎么办?一生气就不理人的那种更让人抓狂。
闻辞身为拂折市词兴一中曾经的学神,自然不会被男朋友生气这件小事就影响学习。闻辞收起手机,将这事儿抛之脑后,攒足精神准备上课。必须要专注听课,放学还要给宋言补习。
晚上,闻辞如约而至。
门被敲响时,宋言正在洗澡。他快速冲洗掉身上绵密的泡沫,关掉阀门,潮湿的身体擦都没擦,温热的水珠顺着发梢滴在锁骨。宋言胡乱抓过挂在浴室门后的棉浴袍,胳膊穿过袖子时还沾着湿滑的水珠,草草系上腰带就往门口走。
走到客厅处,突然停住脚步,宋言意识到自己还正生气呢,这么迫不及待地开什么门。
门铃声还在响着,宋言充耳不闻,非要与闻辞较这个劲儿。他又折返回浴室,脱掉棉浴袍随手扔在洗手台上,拿起浴巾慢悠悠地擦干身体。
宋言穿好衣服拿起吹风机开始给自己吹头发,直到头发被完全吹干才下楼去给闻辞开门。
门刚拉开一条缝,宋言就撞见了闻辞的身影。他背着常背的那个黑色双肩包,肩带往下坠了点,左手稳稳提着印着餐馆logo的餐盒,蒸汽似乎还透过纸盒隐约往上冒。
宋言的视线移到他的右手上,他提着个白色药袋,指尖还夹着支未拆封的碘伏棉片。
?怎么还带着伤药?
宋言自认为自己伪装的很好,跟闻辞通电话的时候他绝对没有露出异常。宋言着实不解闻辞怎么知道他受伤了,总不能是他哥和闻辞说的吧。
宋言将门缝推的更大了些,迎闻辞进屋。闻辞刚迈进门挨宋言近了,鼻尖就萦绕开一股淡淡的味道——是宋言常用的沐浴露香,混着点儿未散尽的水汽,清清爽爽的。他放下手里的餐盒和药袋,目光扫过宋言蓬松的发梢,停滞在宋言脸颊上新添的伤口。为了让宋言放松警惕,他随口问了句:“刚洗完澡?”
宋言的“嗯”还卡在喉咙里,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没等他反应,那只手便用力一拉,宋言重心骤失,整个人往前倾去,身体撞入闻辞怀抱中,脸堪堪停在闻辞的肩膀处。他抬起头,眉宇间分明有着惊讶,怒意和疑惑。
这个姿势,宋言脸上的伤口完完整整地展现在闻辞眼中。
闻辞的手指微凉,力道却不容挣脱,没管宋言是想挣脱开还是想说话,闻辞的另一只手已经抬了起来,指腹轻轻捏住宋言的下巴,带着不容回避的意味,将他的脸转向灯光下。左右缓缓晃动着,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伤口。观察一会儿,腾出中指用指腹摩挲着宋言鼻梁尚未结痂的一道伤口。
摩挲的力道极轻,宋言几乎都感知不到。
闻辞心情非常糟糕,糟糕到他立马想去揍宋时语一顿。这么漂亮的脸,他第一次跟宋言打架,独独不肯打宋言的脸,宋言他哥怎么下得去手?
闻辞连声音都轻了几分,裹着藏不住的疼惜:“你的脸……是你哥打的?疼不疼?”
这句疼不疼实在是问的多余了。
宋言被人捏着下巴,他只能微微昂着头,弧度清瘦的脖颈完完全全暴露在闻辞面前。闻辞如果想要对他的脖颈做些什么,倒是易如反掌。比如咬在他颈侧,留下一个深深的暧昧痕迹。
宋言的姿势很被动,这种被别人牢牢掌控在手心的感觉很奇妙,他明明可以挣脱开,却任由闻辞掌控他。
宋言喉结轻轻滚了滚,没说话,只微微偏过头,舌尖探出来,软乎乎地蹭过闻辞手间的虎口。
宋言在思考要不要咬上去。
他还没跟闻辞算账呢,闻辞上来就逼问他,心里很不爽。
宋言浑身都透着股说不出的烦躁。“用你管吗?”
闻辞感觉自己的虎口一片湿润,方才还带着点软意的眼尾收了锋,像蛰伏的狼盯上猎物,黑眸里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欲色,觊觎地目光落在宋言即将收回的舌尖,是淡粉红色。
闻辞咬咬牙咽了一下口水,呼吸都慢了半拍。
目光下移落在宋言干净的颈侧,欲念肆起,好想咬上去,闻辞喉间的滚动越来越频繁,咽口水的动作一次比一次明显。
这念头刚冒出来,闻辞的动作已快过理智。一手猛地扣住宋言的肩膀,另一手抵着宋言的侧脸,迫使那截颈侧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是一个好下口的位置。没等宋言反应,他俯下身,张开口,齿尖轻轻蹭过那片温热的皮肤,随即微微用力,咬在了颈侧柔软处。
宋言的身体先是猛地一僵,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宋言骨子里的劲儿瞬间绷了起来,他开始挣扎起来,他可不甘愿被人咬着脖颈这处命门,那是人身体最脆弱的地方,容不得半分被动。
宋言这一挣动,反倒点燃了闻辞心底的火。闻辞的占有欲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绵延不尽,他的“猎物”不能有任何反抗他的动作,就连想法也不能容忍。
闻辞扣着对方肩膀的手骤然加力,指腹几乎要嵌进宋言的衣服里,原本轻咬的力度骤然加重了许多,齿尖蹭过颈侧皮肤时,带着点不容挣脱的强势。
宋言更难以挣脱开了,被抵着侧脸的头没法转动,只能偏着颈任由闻辞咬穿他的皮肤。
宋言喉间不受控地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尾音还带着点发颤的气音。“你疯了?松开。”
宋言一说话,闻辞的欲念再难以克制,他放纵着自己,狠狠地咬着那点儿柔软,齿尖刺破皮肤的瞬间,闻辞动作猛地一顿。
温热的、带着淡淡铁腥气的液体沾在齿间,让闻辞混沌的思绪骤然清醒了半分。他下意识松了力道,视线落在宋言颈侧。那处原本干净的皮肤,清晰到扎眼的齿印交错着,边缘已经洇出一小片红,血珠正顺着细腻的肌理慢慢往下滚,在颈间留下一道刺目的痕迹。
闻辞扣着宋言肩膀的手不自觉松了些,他喉间发紧,连呼吸都滞了滞。方才那股执拗的占有欲褪去大半,只剩下点儿无措的慌,闻辞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见宋言偏着头,颈侧的血还在渗,连耳尖都泛着疼出来的红,却没再挣扎,只垂着眼,指尖微微蜷着,连看都不看闻辞一眼。
宋言脖颈处的那片鲜红太惹眼了,闻辞手足无措地呆愣着。
“还不松手。”宋言开口时有些喘,约莫是太疼了。
闻辞压着宋言侧脸的手立马改换姿势,他揽住宋言的头,先前那强硬的气势早没了,弱言弱气地说:“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宋言抬手摸了摸自己丝丝阵痛的颈侧,摸了一手血,疼痛感强烈到他都不太敢转动自己的脖颈。
“你tm属狗的吗?怎么不干脆咬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