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五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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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游艇回来之后，林小羽就开始在家里专心画画和做饭，他现在已经不用想放假要不要回家的事了，他已经没有家可以回了，他现在只想跟着蒋南生，他突然就生出一想无法言说的欲望。
他想给蒋南生做一辈子的饭，只要他不腻。
第三幅画和第四幅画是同时创作出来的。
蒋南生下班后林小羽带他去阳台看画，他没想到林小羽会有这样的速度，非常吃惊。
林小羽却说：“这些画面就在我脑子里，我只是把他们描绘出来......所以很快。”
第三幅作品是他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书，但已经睡着了，身后是紫色的绣球花，树枝透下来的斑驳全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头发上还有不知何处飘落上的花瓣......
整个画面都是温柔的紫色，迷离又梦幻。
下面是这幅画的名字———《梦》。
蒋南生很诧异：“这幅你当时不是没有画出来吗？”
林小羽咬着嘴唇，脸有些微微泛红：“嗯......那是我第一次尝试自己创作人像，那时候和你认识也没有多久吧......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我感觉我什么都画不来出......”
听他这么说，蒋南生轻轻搂住他：“你这个名字取得很好。”
“那天我们都在树下睡着了......”
蒋南生又亲了亲他的侧脸：“你知道那天我发生了什么吗？”
林小羽一愣：“不知道......”
“那天我看见你熟睡的侧脸，我的心突然就砰砰跳了起来。”
林小羽心猛地一跳：“那......那你是那个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吗......”
蒋南生把下巴抵在林小羽的头顶上：“不是吧，我也说不清了，我第一见你我就觉得你挺好的，你知道吗，作为gay你这样的性格和长相是很受我们喜欢的......但我不认为我是因为这些才喜欢你的......你很好，真的，你对人的那些关心和真诚，足以打动任何人。”
林小羽害羞地别过头，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高兴，从来没有一个人像蒋南生一样，永远在肯定他的优点。
见他羞涩不已，蒋南生笑着又亲了亲他，然后去看下一幅画。
下一幅画是草原，背景是延绵的雪山，画中的他穿着洁白的衬衫，手里的风马随风而起，洋洋洒洒散入山谷，他的头发在风中飞散，眼神清澈而温柔，似乎像风一样自由。
这幅画就叫《风》。
看到这里蒋南生好像明白了什么，低头道：“你是在画我们的故事吗？”
林小羽脸色绯红：“我是在画我记忆里的你......”
蒋南生心里一软，想了想：“那我能提建议吗？”
“当然可以......”
“加一些我和你在一起的场景吧，我想知道在你的记忆里，我和你在一起是什么样子的。”
林小羽心中一动，小声回应：“会有的......”
这一个新年蒋南生没有回家去过，他给蒋业打了电话。因为之前林小羽考研的那段时间张婶在他那里做饭，蒋业大概知道了他和林小羽同居的事，见他说不回来过年，沉默了一阵问道：“是因为那个孩子？”
蒋南生回应道：“嗯，今年我想和他单独过这个年，对不起爸。”
蒋业没想到他会道歉，顿了一下才沉声道：“你大了，很多事你可以自己做主。”
蒋南生轻轻笑了笑：“我知道了，谢谢你，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蒋业只“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虽然没有回去，蒋南生还是和林小羽去了商场，给家人买了新年礼物，又在花店包了一束向日葵，都让店家送到别墅那边去。
蒋南生第一次觉得送人花束竟然是一件能使人愉悦的事情。这个人包括他自己。
林小羽觉得这算是他和蒋南生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新年，而且以后的每一个新年他都只有和蒋南生一起过了，他觉得意义非凡。
出了花店林小羽便说：“我们能买一些窗花吗？还有小灯笼，春联什么的。”
蒋南生拉起他的手：“当然可以啊，那真是太好了。”
于是两个人又去了超市，临近春节的超市到处挂满了喜庆的装饰，在春节物品区里，红色的灯笼挂满了头顶，两个人一一看过去，只觉得眼睛都看花了。
蒋南生让林小羽选，林小羽就很认真地挑选起灯笼和对联，时不时地问他：“这个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周围都是红色的东西，蒋南生觉得林小羽的脸上也被反射了红光，那些红光让他觉得温馨，笑道：“都好啊，你喜欢的都好。”
林小羽被他这句话说得暗自发笑，他心想蒋南生说的很对，他喜欢的，都好。蒋南生，真的太好了。
两个人买了不少春节装饰，出商场的时候橱窗里有卖冰糖葫芦，蒋南生就给林小羽买了一个。
从商场出来，天空竟然下起了雪霰。
林小羽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一只手伸出去接那些白色的小颗粒，难以置信道：“蒋哥，Z市是会下雪的吗？”
看着那些飞散的雪霰，蒋南生心里一片柔软：“会啊，下过，但南方的雪都下不长，也下不大，这只是雪霰，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停了，不会有雪花。”
虽然听他这么说，但林小羽还是很高兴，伸手去接那些小小的颗粒，笑起来：“但这个也很像雪啊，把它当成是雪就行了。”
蒋南生笑着看了看林小羽，又看了看天空：“希望能变成雪花吧，这样你会很高兴。”
林小羽愣了愣，微微低头笑了笑：“回家吧。”
回到家两个人就开始挂装饰，先在门口贴了春联，蒋南生个子高，他拿着春联比划，林小羽就在一旁看有没有对齐。
“再左边一点......”
“现在呢？”
“再下面一点......”
“可以吗？”
“嗯，可以。”
贴好了春联两个人站在门口看了好一阵才进屋，都觉得这个新年很有年味。
贴窗花的时候，林小羽把那些薄薄的铝箔一点点地铺匀在窗户上，每一个角都贴得整整齐齐，看着他细致认真的样子，蒋南生忍不住凑过去要吻他。
林小羽吓了一跳，但还是羞涩地笑了笑：“我还没贴好......”
蒋南生伸手帮他捋那些边角：“这样感觉真温馨。”
林小羽看着手里的窗花，低声回应：“嗯......”
说话间，他看向玻璃上他和蒋南生的影子，看着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然后整个人贴到了玻璃上，惊喜道：“蒋哥你看，下雪了！”
蒋南生一顿，也凑近了玻璃，此时天色已暗，但透过道路上路灯的灯光，还是可以看到那些飞洒的白色飘絮，不多，但那确实是雪。
“这得几年才下一次呢。”
林小羽喃喃道：“如果能下一整晚就好了，那样第二天到处就都白了。”
“是啊，一定很美。”蒋南生笑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的空调静静地吹着热风，蒋南生在柔软的被子里微微睁开眼睛，却感觉到怀里没有人了，他一侧头就看见林小羽整个人趴在卧室的玻璃上看着楼下。
蒋南生不由一笑，微微出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才走下床。
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林小羽，就看到楼下的小区已经一片洁白。
“竟然真的下了一夜。”
被这么抱着的林小羽没动，反而不由把头往蒋南生的肩膀上靠了靠：“我也没想到......”
蒋南生用下巴磨了磨他的头发：“我们出去买菜吧。”
“昨天不是买了菜吗......”
林小羽的单纯永远让蒋南生觉得可爱，抱着他摇了摇：“或许我应该说得直白一些，我们出去踩踩雪。”
这下林小羽总是明白了，不由地红了脸。
蒋南生给林小羽戴了帽子手套，两个人拉着手下了楼。南方的雪太稀薄，落在道路上就成了水，只有那些树梢上，草丛里，才能堆叠起来薄薄一层。
蒋南生直接带林小羽去了小区后面的一个草坪，那里的雪很干净也可以踩。
因为还早，周围都没有人，两个人走在草坪上面，脚下的雪发出轻微的吱呀声都听得特别清楚。林小羽回头去看，就看见身后一连串一大一小的脚印。
“如果你喜欢看雪，明年冬天我们就去W市，那里有雪山，我们可以在雪山上住好几天。”蒋南生一边走一边说。
林小羽跟着蒋南生的步伐，眨了眨眼睛：“可以这样的吗？”
蒋南生笑道：“当然，你喜欢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那蒋哥你喜欢什么......”林小羽停下脚步，“我不能只让你想着我的事......”
蒋南生也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林小羽，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小傻瓜，我喜欢你啊。”
林小羽一下子红了脸：“......”
蒋南生眼里全是笑意：“只要是做你喜欢的事情，我就会觉得很开心，这就像是一种魔法，或者说爱屋及乌。”
这下林小羽都羞得不敢看他了，蒋南生看他耳朵都红了，不由地一把抱住他，原地转了起来。
失重的感觉让林小羽惊呼起来：“蒋哥！”
转了好几圈蒋南生才放他下来，看着他微张着喘着气的嘴唇，嘴边还有淡淡的白色烟雾，这种气息瞬间让他的心里满是温存，伸手摸了摸林小羽的脸颊后，低头就吻了上去。
春节过后很快就开学了，因为考研的成绩还没有出来，林小羽打算做两手准备，在集训过后，他告诉蒋南生他要去参加招聘会。
蒋南生虽然不在意林小羽上不上班，但看他愿意出去走走觉得也不错，只是他明显底气不足，就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林小羽也确实底气不足，听他这么说，顿时心里一暖：“是下个星期六，是学校的校招，招得人会很少，我也只是想看看有些什么工作。”
蒋南生笑了笑：“很好啊，我还没有见过校招是什么样的。”
到了星期六两个人就去了学校的招聘会。
到了现场人还不少，林小羽到处看了看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之前是有写简历的，但到了现场他才发现和别人的对比，自己的简历实在是太简陋了。
蒋南生安慰道：“你不用太在乎简历，最重要的还是实力，你简历里的作品才是最重要的。”
林小羽低低“嗯”了一声，却还是没什么自信。
来这里招聘的游戏公司是最多的，因为原画和漫画之类的随着游戏产业的发展需求是最多的，像林小羽这样主修油画的，岗位只有一些教育机构或者是出版社之类的。
看了一圈林小羽也不知道去哪家试试，蒋南生温和道：“都来了，试一试吧，体验一下。”
林小羽深深吸了口气，打算去一家教育公司试试，路过一家游戏公司，却发现上面写着他们专业。
林小羽愣了一下，看了看蒋南生。
“想试试吗？”
“嗯......”
他其实也没有很想要做老师，他更想要的还是有创作性画画的工作。
蒋南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试试吧。”
林小羽咬了咬嘴唇，就走了过去。
排队到他之后，对方的HR翻了翻他的简历，指着简历最后几页的画，笑道：“原来这个是你画的啊。”
那几张画就是他画的蒋南生。林小羽有些错愕：“是的......”
“这个在社交平台上传播很广呀，我朋友还有用这个做头像呢。我觉得你绘画功底很扎实，很不错。”
林小羽觉得很意外，他也不懂那些招聘的话术，直接说出来心底的疑问：“但是你们是游戏公司，为什么要招油画......”
对方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像他这样愣头愣脑的应聘者，笑了笑也直言不讳：“我们的手游《心理恋人》现在在国内女性向手游这块可以说很有名气了，我们公司是在T市，所以我们本来和你们学校是没有协议的，但有名气总是要被人拿来充场面的，所以你懂吗？”
林小羽大致是懂了，小心道：“那这个招聘不就没有意义吗？”
对方大概真的觉得他太单纯，乐呵道：“那也不是，有合适的愿意去T市工作的也可以。”
林小羽摇摇头：“我不打算去T市。”
对方点点头，又翻了翻他的作品，还是有些惋惜：“我们公司最近要做一款新游戏，背景都是油画风格，所以我们招聘写了油画，你后面这几张人像很不错，我很看好，你还是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公司待遇不错的。”
林小羽却没有犹豫，道：“谢谢你，我确实不打算去T市......”
听他拒绝，对方笑着把简历还给了他，却也递给他一张入场券：“明天我们公司最近会在四海体育馆举行一场新游戏发布会，这张入场券可以带三个人进去，你感兴趣的话可以和你的同学们去看看。”
林小羽接了东西：“谢谢。”
出来后，蒋南生关切道：“怎么样？”
林小羽把入场券递给他摇摇头：“他们公司在T市，我不想去T市。”
蒋南生拿过入场券看了看，笑道：“他应该是看中你的，不然不会给你这个。”
林小羽还是摇头：“我不去T市。”
“为什么？”
蒋南生明明是知道原因的，却还要让他说出来，林小羽一时脸红，却还是老实回答了：“你在这里......”
这样逗林小羽蒋南生觉得也很有趣，摇了摇手里的入场券：“你愿意为我放弃这么好的工作机会吗？”
林小羽这个时候就突然生出一丝小抱怨来，他还是第一次对蒋南生有这样的情绪，憋了半天才说道：“那也不能......”
异地恋吧......
虽然他没有说抱怨的话，但那点语气还是被蒋南生听得明明白白，这样的埋怨的语气在蒋南生听来简直和撒娇没有什么两样。
如果不是在学校里，他肯定是要亲林小羽的，现在只能笑着温柔道：“好了，对不起，我不说了，那还要再继续看下去吗？”
“我不想看了......”
“那也没关系。”
说完蒋南生又看了看手里入场券：“明天反正也没有什么事，要去看看吗？当做是散心吧。”
林小羽本来不想去的，但听他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嗯，那就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