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人品有限》扬葱

6、灰色次元

　　说着，前面果然出现了一大块开阔地，大大小小的店铺林立，完全发挥了人们的想象力，所有的店看起来没一个在常识范围内的。倒金字塔型的，扭曲抽象型的，史莱姆型的……跟这里相比，世博会各国建筑也太中规中矩了。

　　田中海倒是非常感兴趣，一家一家的转着。

　　我看这店不少，少说也有几百家吧，于是问姬小路：“穿越人口这么多？”

　　姬小路笑：“没多少，我记得以前好像统计过，大约也就一万来人。”

　　“一万来人还少？”

　　“能算多么？根据不同次元的人口统计，人口最稀少的大陆也有数千万，多则有上百亿上千亿。不过也不好说，这一万多人口是能找到灰色次元的，找不到游离在某个次元的人或许会更多些。”

　　这样啊，我好像有些了解，反正据我所知，□□那边的穿越人口肯定居世界首位了，“不过这里看起来蛮萧条的，人呢？”

　　“别的次元里没回来吧？”

　　正说着，就有一个范例出现，不远处一个光点突然比刚才亮了许多，果然不到一分钟后就有一个人走了过来。黑色海带头的少女，脑袋后面一个硕大的紫色蕾丝边的蝴蝶结，穿着咖啡厅的女仆装，一脸没睡醒的样子，举着个托盘，上面摆着咖啡和三明治。

　　“……这是什么？”

　　姬小路笑着说：“你运气真好，这可是次元名人，AKIRA，KOTORUI-AKIRA，她刚才出来的那个次元入口是少数确定过的次元，正好就在一家咖啡馆后面，她也是个穿越者，能够通过次元入口。那家店的三明治很美味，所以经常有人叫外卖。

　　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女孩的名字也让我囧了一下，这女孩的名字发音第一时间让我想到了小透明，虽然发音上有些不太一样，但是不妨碍我打算叫她小透明。

　　我想起姬小路曾说的那种能够改善体质的药物，忙问他在哪里？姬小路指着那个跟史莱姆一样还在蠕动的绿色果冻状的店，“那里有卖。”

　　呜哇，好恶心。

　　“罗伦斯先生在他的次元是位魔法药剂师，偶然一次魔法爆炸事件把他抛到了灰色次元，后来他发现这里许多东西都很有趣，就留下来没回去。魔法师或者能感应自然元素一类的人，似乎对次元波动都很敏感，他是少数能够感应到次元出入口的人，所以自己也经常跑到一些次元去寻找材料。”

　　“……我以为东京就够混乱的，和这里一比，那里简直太有秩序了。”

　　姬小路带我去那家店，史莱姆的身上有金色的字体，可惜完全不认得。店里的摆设像超市，各种各样的药剂都摆在架子上，旁边的小标签上仍旧是看不懂的字体。我真惆怅，想起这里的人来自不同的次元，那到底要怎么交流呢？

　　正忧国忧民着，就看姬小路滔滔不绝的和那位满面红光的长胡子老头子交流，指了指我，又说了什么，后来姬小路从兜里掏出一把闪着蓝光的草后，老头子的眼睛亮了，一把抢过去，然后宝贝一样的收到透明的盒子中，抄起身边一个烂筐子，在货架上挑了七八支药剂扔进去，又加了一个小盒子，递给姬小路，还拍着他的肩膀说着什么，姬小路笑着点头。

　　我看的云里雾里，直到姬小路把我拉出店，我想起来问：“你懂这种语言？”

　　姬小路笑：“我哪懂啊，这是灰色次元另外一种热门产品，意识交流翻译器，直接读取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刚才你没仔细听吗，我说的可是日语。”

　　“想要！”这玩意儿太实用了！

　　“这东西太贵，店主需要你自己提供材料，我现在手上的材料不够，再等等吧。”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刚才姬小路给那老头的东西：“你刚才给那个老头什么？”

　　“之前从那个契约者的世界回来的时候，我看那里地上长着这种草，觉得应该有用，就顺手拔了一些。”

　　“你什么时候拔的？我怎么没看到？”

　　姬小路很无辜：“我本来想让你也拔一点，可你动作太快，直接就从次元交点里出去了。”

　　“……”好想撞墙。

　　姬小路把刚才拿到的药剂挑了三支给我，“绿色的能初步增强体质，喝下去后大约有十天的吸收期，是最温和的一种药；黄色的能提高精神力，这个有点痛苦，会头痛，不过一天就好了。红的这个是美容的。”

　　“谢谢……你的人情我会还的。”我握拳。

　　“还什么呀，”姬小路笑的很开心，“当初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可是带我到灰色次元大采购来着，也没要我还过啊，安心接着吧，你们国家不是有句话叫礼尚往来么？”

　　“啧啧，成语都懂，人才啊。”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安心了。

　　“能提高到什么程度啊？”我拿着药问他。

　　“体质大概能跟米国海军陆战队员差不多，精神力很难说，这个要看个人资质。精神力提高好处比较大，一般魔力、灵力、仙力什么的都跟精神力有关。”姬小路又把刚才那个小盒子给我：“这个也是好东西，不过很多人都用不上了，你应该还能用。”

　　我接过来：“是什么？”

　　“解毒药剂。能驱除进入身体里所有的异物，毒、寄生虫、蛊之类的，不过因为很多人为了获得力量，身体里都有异物，所以就用不上这种东西了。”

　　又是好东西，“感冒能治么？”

　　姬小路噎了一下，才说：“……能。”

　　我叉腰笑。

　　正说着，田中海已经逛完回来了，她看起来很高兴，“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东西，不过他们要求其他东西来换取。小姬啊，你对这里比较熟，他们一般都比较喜欢什么商品？”

　　小、小姬？我看着完全接受这种称呼的姬小路，有种莫名的惆怅。

　　姬小路想了想，说到：“那些次元猎人好说，他们一般需求武器装备和比较有效的治疗药剂，还有就是次元出入口的定位器；那些开店的多半是秘宝商人，他们要求的就比较麻烦了，不过他们的店面门口都有收购信息，您可以去看看。”

　　“这样啊……”田中海想了想，又问：“我看那边那个店生意很火的样子，是卖什么？”

　　我顺着田中海指向的位置看了过去，好像是在一个银色沙丘中挖了一个洞的店面。

　　“那里是卖次元砂的。”姬小路解释，“作用和我那把剑一样，算是次元钥匙的一种形态，也是只能连接灰色次元，那家的店主有特殊能力能够制造次元砂，不过他只有这么一种能力而已，产量也少。”

　　“这种东西很抢手？”

　　“是啊，一般人可没有向您那样能观察次元的变化，找到次元出口，对我们来说，随时能够离开次元是非常重要的，不然就等于被困在那里了。要是个和平美好的次元还行，万一是个恐怖的地方怎么办？”

　　田中海笑了：“这个我拿手，不过是打开次元出入口嘛，但是我做的次元钥匙需要结合灵力。这里次元混杂，灵力不是人人具备的。”

　　“这个倒不必担心，据我所知，虽然从灰色次元这边来看，出入口是一个，但是在次元中出口和入口是分开的，只要能确定出口的位置，次元猎人就能自己过去。”

　　“那就好办了，我去做一批能探测次元波动的小玩意，就是能源可能会麻烦点，没有能长期储存大量能源的物质。”

　　姬小路笑的有点奸诈：“那您就同时再卖能源嘛。”

　　田中海同奸笑。

　　奸商！

　　“对了，我刚才在那边还看到一个牌子，上面有很多图，看着像次元出入口，是什么？”田中海问。

　　“那个是标示次元分类的，每去一个新的次元，如果能回来的话，就会把这个次元的入口形貌贴到公示牌上，表明绿色圆点的是和平世界，没有危险的，金色太阳是超能力，红色火焰是魔法，灰色方块是高科技，蓝色水滴是灵类，白云是东方修真。都是大概分了一下种类，并不是很确切。”

　　“这倒无所谓，知道大概就行了。这里的空间特殊，就算我也能穿越了。”田中海有新发现，每次有什么新的内容出现时，她都很兴奋，虽然我完全不能理解她在高兴什么，“家里正好还养着个闲人，给他找点事做。”

　　谁这么倒霉啊，我有点幸灾乐祸。

　　不过田中海建议我还是不要通过灰色次元进行穿越比较好，那里的次元入口太多，谁知道通向哪里？从外界寻找次元交点比较保险，至少能把穿越范围确定在东京市内。

　　我接受了这个要求，可又放不下次元猎人这个听起来很美好的职业。

　　“你没体力、没耐力，空手道和剑道一塌糊涂，体质又是普通人类，还想做次元猎人？”

　　“你讨厌！还不是你非说让我保持普通人的样子吗？！”

　　田中海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理直气壮道：“是啊，所以我才让你别痴心妄想了。”

　　嘤嘤嘤嘤好讨厌啊——以为我会这样说吗？不！有了魔法药剂的我，已经重新做人了。我将姬小路给我的药剂亮出来，骄傲道：“有了这些药，我也能做超人，别小看我……你干吗？快还我！”

　　田中海抢了我的药，我上前要抢回来，可她一手推着我的脸阻止我前进，我胳膊没她长，够不到……嘤嘤嘤嘤好讨厌啊！

　　“干吗叫的这么惨，我就是借去研究一下，又没说不给你。”田中海鄙视的看着我，“改造人类我是专家，还用的着抢你的玩意儿？”

　　……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她也太霸道了。

　　“你得记得还我……”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然后田中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