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人品有限》扬葱

5、灰色次元

　　姬小路也笑：“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说是不同位面的你，杀掉还可以，但是我面前的这个你和我的过去所知道的是同一个，这么一来，如果我想杀你，那么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知道香蕉皮理论么，比如我现在要杀你，就会在去杀你的路上踩到香蕉皮然后摔死。”

　　“这岂不是说明过去是不可更改的？”

　　“完全正确。”

　　我想起田中海曾经说过，她就曾改变过过去，她在尸魂界时让已经死掉的志波海燕重新复活。

　　我将这事说给姬小路听，他却说：“这不一样，首先，这件事对于田桑来说并不是‘过去’，那个次元的时间轴上这是正在发展中的事情；其次，志波的死从次元支柱结构的角度来说并没有改变，他的确死了，只不过在未来又再次重生，并且没有影响到其他支柱结构，所以次元依旧存在；最后，由因果律和平行世界理论来看，也许从他复活的那一刻就产生了新的次元也有可能，这一点目前还没有结论，只是推测。”

　　我有点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姬小路摊手：“这是田桑关于次元研究的一个课题，其中志波先生的事件被拿来当作案例。现在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以前可是被她严格的教育过呢。”

　　我同情的拍了拍姬小路的肩膀。早就知道田中海是个科学狂人，但没想到她竟然会狂到这个份上，拿自己的同事的死亡当作案例什么的……果然科学家什么的都是不能理解的生物吗？

　　手机的信号很微弱，不过越是接近港区，信号就越强烈。我想到了田中海店的位置后，应该就能联系上了。果然没错，进了港区，信号灯就从红灯变成□□，我赶忙给田中海挂了电话。

　　“老大，我快到了！”

　　“这么快？”田中海似乎有点惊讶。

　　“这还快？”

　　“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回来啊，而且这不是刚刚又进入一个新的次元吗，不多待会？”

　　“你要是知道我想告诉你的东西，恐怕你比我还急。”

　　田中海一听这话，来了兴趣，“哦？快跟我说说，有什么是我着急着知道的。”

　　我淡定道：“根据最新消息，据说所有次元中还存在一个特殊的次元叫什么灰色次元，这个次元中有除了我们之外他穿越次元的人，他们还会在那个次元交易什么的……”

　　“耶？！那果然很有趣，我等着你，快回来吧！”田中海如我所想的非常感兴趣，不过我认为这个反应还没有达到自己的预期。

　　“还有……”我终于亮出杀手锏，“我现在身边就有一个穿越次元的人，而且这个人是从未来来的，他说他在未来时间是你的一个……”我看姬小路，他无奈的笑，用做了个口型，我表示理解，说：“跟班。”

　　“我说的是同伴啊！”姬小路郁闷。

　　原谅我对日文不怎么熟练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我感到圆满，终于能有一次让田中海惊讶到哑口无言的时候了，可惜我没能看到她此时的表情灭哈哈哈哈哈哈~~~

　　“很好，”田中海的声音中有着明显的狂热，她说：“十分钟内给我赶到商店街，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不然你就等着下次一身白板的去穿越吧。”

　　……哎哎哎哎？！！！！为什么啊，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事情！

　　“这是你挑衅我的代价。”田中海仿佛看透我内心的猥琐一般说道。

　　自作孽不可活啊……

　　当我在二十分钟后赶到田中海的店门口是，她已经等的很不耐烦了。

　　田中海的店“Appetence”，在青山商店街的一处，一家看起来像是卖家居装饰品的精品店，事实上这里卖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她实验的失败品，有附着灵的异物，还有从不知道什么人那里交换来的各种诅咒或者祝福一类的奇怪东西。

　　不过那家店是挑客人的，据说田中海的魂魄受过伤，灵魂浓度比较高的人类会受到店的吸引，只要买了她家的东西，就会被她抽取一点魂魄走，个人觉得这是个十分恶毒的店，但田中海不以为然。

　　“魂魄是会自我修复的。我取那么点魂魄，随便休息个十年二十年就补回来了，有什么关系——看什么看，你那点浓度我还看不上眼，给我跑圈去。”

　　最初开始那几个月，田中海最常见的就是让我跑圈，以便锻炼我的体力。之所以我能坚持奔跑五分钟才临近半死不活，自然都是这些跑圈的功劳，提起来就是一把把的辛酸泪啊。

　　田中海一上来就直接问姬小路：“你就是她说的未来人？”

　　姬小路把他离奇的身世讲了一边，田中海丝毫没有感到奇怪，而是冒出一句我根本听不懂的话：“大概是你自身的时间轴和空间时间轴产生偏移导致的，想回去有点难。”

　　“这对我来说倒是无所谓。”

　　“我倒是有兴趣，不介意我研究一下你吧？”

　　姬小路笑：“以前您就没少研究我，我都习惯了。”

　　田中海顿时露出一副“你小子很很识趣，我不会亏待你的”的奸诈表情。

　　我偏过脸，怎么有种被排斥了的孤独感？

　　店里有个暗门，从那里进去是个直通地下的楼梯，走到尽头就是田中海的实验室。她的实验室非常大，里面有很多奇怪的玩意，我一个也不认得，以前倒是跟她来看过关于探测和分析次元交点的那个仪器。

　　这次再来，发现又添了不少新东西。

　　姬小路将他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田中海，我听两人一脸正经的谈论“次元”、“空间”、“时间轴”、“位面”、“交叉于叠加”、“离线宇宙”之类充满科幻气氛的话题，其间还夹杂着“魔法”、“结界”、“灵魂之力”、“诅咒”、“必杀技”……

　　我再次感到自己被他们排挤了，孤单单的游离在他们那个不靠谱的圈子之外，我不一点也不羡慕嫉妒恨嘤嘤嘤嘤……

　　关于灰色次元，田中海似乎有了灵感。

　　她盯着仪表，“原来如此。”并指着其中一条线说到：“我就说这里总是有点不对劲，次元之间的联系偶尔会发生波动，却又没有受到影响，原来是还有一层啊。”

　　我也盯着那仪表看，然后一头雾水。

　　姬小路问田中海：“我这里有您之前给我做的次元钥匙，专门用来打开灰色次元的，现在需要吗？”

　　田中海摇头：“不用，我还是喜欢自己解开问题，何况这个问题已经有方向，只是差一点分析而已。不过你留下来帮我吧。小唯出去看店。”

　　凭什么姬小路就能留下帮忙我摸一下你都不让，还赶我去看店，那店有什么好看的，两三天都指不定有一个人上门。“你们欺负人！”我泪奔了。

　　等我奔回上面，看到有希也在，和她打了招呼，出门看了看，外面的景色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对面那家刚才还是卖男士香水的，现在改药店了，药店的出纳我还认识。这说明我又回到最初遇到田中海的那个次元。

　　有希泡好了红茶，端出刚烤好的蛋糕，招呼我去吃。多好的孩子，跟田中海完全是两种人！

　　田中有希是个极漂亮的少女，微卷的长发，闪亮的大眼睛，细腻的肌肤，还做的一手好料理，性格又温柔，是田中海的……也不知道是算是她什么人，整天跟在田中海身边帮她做些杂事。

　　有希少女不是正常的人类，而是实验室产物，田中海恶趣味下的改造魂魄。但这不妨碍田中家的人把有希当作家人来看，因为这一家子事实上都不是正常人类。田中海本人是个穿越者，后来又当了几十年死神，现在是个科学家和神棍的合体；她给我找的这个监护人田中雅彦是个改造人类，年龄七八十了看起来像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偶尔指点我剑道和空手道的帅哥是个货真价实的尸魂界死神，不过是个越狱的。

　　她一家子都是非人类了，偏偏就不许我也非人类一把，虽说我能感到她是为我好，可我还是有点向往成为万能。

　　所以看到精致美丽如娃娃的有希少女，不由的羡慕起来。

　　和有希聊天的时候她说过，以前她曾遇到吸血鬼，被咬了之后让田中海意识到，虽然义骸可以替换，但频繁更换太麻烦，所以需要让有希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毕竟这里是魔都，谁知道会出现什么。只是田中海一旦改造起来就会变的比较狂热，一时没注意就添加了很多原本不必要的东西……于是有希少女她就万能了。

　　嘤嘤嘤嘤我也想万能。

　　无所事事了三天后，田中海终于从地下室爬了上来，黑眼圈也掩饰不住她的兴奋。

　　“哈哈哈哈，终于让我做出来了！走，跟我去灰色次元看看。”

　　田中海手持一把造型奇怪的刀，对着虚空一劈，空间就好像一块布一般，出现了一个裂口，裂口那一边是混沌的灰色，里面还有各色的光芒闪耀。然后她又切了几下，从空间中切出了个门来。

　　某人很得意的炫耀她的刀：“最新的空间定位装置，只需要调整相应次元的磁场，就能打开你所知道的任何次元。”

　　我抱田中海大腿：“老大！我很需要这个！”

　　田中海甩开我，“这需要非常精细的灵力操作，给你也没用。幼儿园的孩子就算给你高达，你也不会开。”

　　太打击人了。

　　姬小路把他的那把又当鞭子又当刀的武器拿出来，说：“我这个也是田桑给做的次元钥匙，不过只针对灰色次元使用。”

　　“提醒我了，”田中海对姬小路投去赞许的眼神，“频繁撕裂空间会导致空间破裂，还是限制一下吧。”

　　我对姬小路投去怨恨的眼神：多事！

　　姬小路笑着全收。

　　田中海毫不犹豫的跳进这个奇怪的空间，有希也面无表情的跟进，姬小路看了我一眼说：“快跟上，不然一会儿就迷路了。”

　　我内牛，怎么看起来好像是自己最逊？

　　跳进空间后，看到一幅很异常很奇幻的光景。

　　整个空间都是灰色，由浅到深各种明度的灰色混杂在一起，倒也不显的单调，一条泛着微弱光芒的路像一条光带从脚下延伸，其余的地方则闪着大大小小的光芒，灿若繁星。

　　姬小路解释，脚下这条路是意识产物，这个空间没有引力和重力，全凭脑内怎么想就怎走，那些光点则是次元入口。

　　我细看那些入口，竟然千奇百怪，形状、颜色都各有不同，应该是没有一样的。

　　“这里到底有多少个次元入口啊？”我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星星，有点眼晕，其实我有点密集物恐惧症。

　　姬小路摇头：“这可算不出来，理论上来说，世界中有多少二次元作品，这里就有多少个出入口。而那个作为一切起源的‘世界’，虽然可以被知道，但是不能被感知。”

　　我抽抽嘴角，心想，那这里岂不是就是个图书馆？

　　又走了五分钟左右，姬小路说快到了目的地了，可我什么也没看到。前方还是和刚才一样的景象。姬小路向我们解释，在这个次元中，无论从哪个出入口出来，不论向哪个方向走，只要意识中是要去交易市场，那么就会有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走过之后就能到了。

　　“听前辈们说，原本大家都是在那个地方稍作停留休息一下，但是偶尔也会交换一下所得到的物品，后来那里就渐渐形成了一个交易市场。这里不知道存在了多久，本身这个次元的时间就是静止的，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