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人品有限》扬葱

7、网球王子

　　田中海研究药物成分去了，姬小路去别的次元寻宝了，田中有希上课去了，我突然闲下来不知该干什么，在店里发呆。

　　我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干吗要去上课，虽说田中海给我弄了个高中生的身份，可我明明高中毕业了。据说泥轰的高中学习压力和□□差不多，我才不要再去体验一次，而且这次我还得重头学起——学毛啊，我又不打算在这里念大学——咦？好像念了也不错，海龟回国找工作相对容易些……

　　正严肃思考未来，有希少女放学回来了。

　　“哦卡埃里~”

　　有希对我微微鞠躬，放下书包后直奔地下室，看来是有重要的事情。一般在田中海做实验的情况下，我们从不去找她，因为那个时侯的田中海六亲不认。

　　不一会儿田中海真从地下室上来了，看到我正闲得蛋疼，说了一句：“我都忘记你还在了，正好一起，没理由我难受别人却舒服着。”

　　“……”我因这个发言太理直气壮一时没明白过来，随后立即掀了桌：“你什么意思！”

　　田中海一把按下我刚掀了一半的桌，说：“上课。”

　　经过有希的解释，我才明白，田中海这妖怪虽然年龄都一百多了，但是因为再世为人，所以现在是个留学期间的学生，为了不使父母产生不必要的担心，她虽然不屑于上课，但也得规规矩矩的出席，哪怕就是去睡觉也行。

　　现在她出席数不够，不能再请假，所以需要回到校园。

　　而我，名义上也被她弄成了高中生，所以本着“没理由她难受别人却舒服着”的心态，我必须和她一起。……凭什么！

　　“凭我现在是你的衣食父母。”田中海相当没把我放在眼里，可是这却是我无法反驳的事实。

　　不过我这位现任衣食父母总算给了我点好处，她把那个改善体质的药剂还给我，并且心情不错，说这药给了她新的思路。我顺势问她另外那两支药什么时候还我，她笑着对我说——等着吧。

　　……摔！

　　制服已经做好，送到店里来。我拿起新的制服，奇怪道：“咦？冰帝的制服是西服式的？”

　　“多明显啊。”

　　“可我见你穿制服的时候怎么都是水手服？”

　　“……那是特殊情况。”田中海没跟我解释。

　　私下里问有希，结果听到了一个非常难以让人接受的事情。

　　田中海目前的监护人是田中雅彦，这个帅叔叔是东京□□真理组的BOSS，他和田中海的关系蛮复杂的，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中叶，这里就不多说了。真理组负责教习剑道的师范苏我先生正追求田中海中，目前迷恋上水手服，上次和田中海打赌赢了她，所以田中海偶尔会因为赌约的关系换上水手服……苏我先生！我很萌您的，您怎么能做出这种阿宅才会做的事情！

　　嘤嘤嘤嘤这个世界太不能理解了！

　　田中海最后反倒安慰我：“看开点吧，更抽风的事情还在后面呢。”

　　这完全算不上安慰掀桌！

　　私立冰帝学园高等部，想必大家都是如雷贯耳滴，根据目前的时间轴，冰帝华丽的女王陛下正读高等部三年级。

　　田中海的状态一切正常，对于一个死过三回并且活了一百年以上的老年人来说，重温和平的校园生活像是度假；对于有希少女来说，这更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而我，这个经历了高三生涯之后还要跑回来跟着田中海这个妖怪重上高二，还是泥轰的高二，我到底有多杯具？

　　其实上学本身，是田中海“以正常人类的身份活着”的执念之一，虽然我对人有执念神马的并不反对，但是被执念的时候也会很惆怅。对田中海来说，上学是必须的，她需要给家里人一个交代，一个人是念，两个人也是念，所以带上了人造人有希。可我呢？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被拉扯上？

　　田中海说：总觉得不能让你无所事事啊。

　　谁无所事事了？整天被逼着学日语学剑道学空手道练体能听你讲天书一样的空间理论被你指使着看店打扫卫生买东西做法当你的实验对象——我哪里无所事事！

　　即便我对上学这件事充满的抗拒和怨念，但似乎都不足以对抗田中海的强势，十分无奈之下，我只得拎起书包，去读高中二年级。

　　私立冰帝学院高等部二年A组，对于我这个在学期过了一半才转校进来的归国子女，并没有多少人感到好奇，也没人表现出热情，或许这就是私立名校的矜持，又或者是说冷漠呢？

　　本班有三位名人，美少女田中有希，怪异的留学生田中海，以及男子网球部的明星球员之一，凤长太郎。

　　田中有希是个超级美少女，是那种如果要给特写，背后一定是盛开的花朵前面还得贴上闪烁网点的少女。有希少女的内心也非常少女，热爱制作甜点，喜欢轻飘飘的公主装，对可爱的事物会降低防御。

　　喜欢穿膝上三十公分的格子短裙配上深色长筒袜，很漂亮的美腿加上绝对领域能够萌杀一票宅男和非宅男；微微卷曲的长发和闪着星星的眼睛同样美好，当然还有C杯的胸怀。基本上来说，有希少女是绝对的美少女，而且还是个初印象三无的美少女。

　　同时她还拥有怪力，剑道、空手道、合气道等等全部精通，能通灵，很万能。我也想万能……我只能想而已TAT。

　　田中有希是田中海的恶趣产物下的人造人，之前已经提过。除了三无的气质之外，还有“大小姐有希”的成分，虽然这个大小姐的爱好是COS女仆，但在礼仪气质方面是不缺的。毕竟认真说起来，执事、女仆一类的人是要教导主人，比贵族更懂得礼仪。

　　可就是这位看起来很“大小姐”的有希，却恭恭敬敬地称呼田中海为“海大人”，且田中海一脸坦然，这让其他同学们十分接受不能。

　　于是田中海也成为了A组名人，不过她对此并不感兴趣。

　　最后这位名人大家都知道，我就不多介绍了（喂！）。

　　午休时我借田中海的光，吃到了有希亲手做的大餐。

　　田中海对我说：“这个时间很好，下周是文化祭，我猜你会有兴趣。”

　　“真的真的？！”我眼睛都亮了，文化祭是好物，以前只看过，对于泥轰的校园生活充满了向往，尤其是他们的文化祭，似乎非常有趣的样子，如果能够亲身体验一回，也不枉我再冒充一回高中生。

　　“我们班决定开女仆茶餐厅，你可以期待一下。”

　　我确实很期待，有希的女仆装常见，再漂亮也看惯了，我期待的是田中海的女仆装扮。我看到她的多数情况下，她都穿着白大褂，一副科学狂人的样子，真是十分期待她的扮相啊。

　　放学后田中海带我参观社团，不可错过的就是冰帝的明星社团——超过200人的网球部。女生围观男子网球社是看人，男生围观女子网球社同样是看人……和腿。网球场是建在一起的，男女分开，两边人气都超高，每次围观的人数也众多。进入高中后，在迹部女王带领下的高中网球部比国中时更加辉煌，人气也更加高涨。

　　不过现在已经是十一月，全国大赛也早就赛完了，迹部他们这一批明星选手进入高三后半段，基本不会再来社团活动，围观群众也都略显失落。

　　女子网球部那边爆发出男生们的欢呼声，我吓了一跳，看过去，原来是有希出场了。

　　我问田中海：“有希是网球部的？”

　　“是啊，她一向对少女漫画中的东西很感兴趣，除了这里，她还是烹饪社的。”

　　“那你呢？”我猜应该是神秘现象研究会一类的吧？

　　“我？”田中海似乎很奇怪我会问这个问题，“我当然是回家社。”

　　“冰帝不是要求每个学生都要参加社团吗？”

　　田中海眉毛一挑，“我是留学生，有特殊待遇。”

　　我点头：“那挺好，我也不想参加社团。”

　　“对不起，秋叶同学，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田中海笑得很YD，“我给你办的身份背景可是归国子女，不是留学生哦，所以你还是得找个社团加入。”

　　我转身扶墙痛哭，太讨厌了！

　　这时，男子网球部又爆发了女生们的尖叫，迹部大爷带着他的明星团体浩浩荡荡地来视察工作了。

　　我刚被田中海打击过，心中郁愤难平，报复社会的心情非常高亢。“老大，你说如果我在这里干掉迹部，这个世界会崩溃么？”

　　田中海认真的思索了一会，说：“按照灰色次元的理论来说，会。不过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次元和很多次元是叠加状态，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不过基本情况不外乎三种，什么事也没有；空间发生连锁反应一起崩溃；或者这个次元脱离叠加状态，单独崩溃。”

　　我盯着男子网球社那边，建议：“要试试么？”

　　“那就试试。”

　　“喂，我是开玩笑的！”

　　“我是认真的。”

　　田中海叫来有希，对她说了什么，有希点点头，然后我就看到有希走到男子网球部那边，要挑战迹部。

　　我有点囧，“你的试试就是向迹部挑战网球吗？”

　　田中海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看了就知道。”

　　面对美少女的挑战，迹部大爷当然是不屑一顾的，有希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我远远看着，从有希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不过迹部大爷显然是有点怒了，加上周围人的起哄，最终这场挑战他还是应了下来。

　　很快，“帝王”对“美少女”的比赛开始了。有希先发球。

　　有希少女穿着网球裙，扎起马尾，在一片“MOE~~”声中，将黄色小球抛起，挥拍，在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便在对方脚边砸了个深坑，网球弹起之后又将对手身后的防护网砸穿。

　　田中海不懂网球，但不妨碍她理解格斗网球的真谛。“用球拍将球打到对方的地盘，并且让对方无法接到。当然，也可以直接用网球KO对方。”最可怕的是，万能少女有希将田中海这一偏差了太远的理解坚定地贯彻执行了。

　　和对手一脸石化的表情相比，有希少女平静得多，她看看手里的球拍，线断了。

　　场外围观众的声音小了下去，最后鸦雀无声。

　　“这……是人类会有的力量吗……”微小的疑问，在众人心中慢慢发芽。

　　事实上，确实不是。

　　我紧张的看着田中海，“你不会真的要杀迹部吧？杀人是犯法的！二次元人物也有人权！”

　　田中海又鄙视我了：“我知道，又不是真的要杀他。杀他多简单啊，没看出来我是在试探他么？”

　　有希少女顺利的在自己的发球局拿到了全部分数，发球的速度和力量一次比一次大，最后那一球险些砸到迹部脸上去，好在迹部及时用球拍挡了一下，结果是拍子被击飞。

　　而迹部的发球局，有希同样一球也没接到。不，她根本没打算去接球，只是站在场地中央看迹部而已。

　　后来这场闹剧式的比赛在迹部大爷的愤怒下结束了，他说有希根本不会打网球，只不过靠蛮力击球而已，有希对网球没有应该有的认真态度，他华丽的迹部大爷不会和这种人打球，太掉架子了！

　　面对这种指责，有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拿着拍子施施然地走了。

　　有希走向我们这里，田中海问她：“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有希一脸正直的说：“我是对着他的头发球的，但是球路偏了，后面两球也是同样，只是最后一球的时候，我放弃了击杀他的念头，球路就没有受到影响。”

　　喂二位，这可是在青春的校园中，不要正大光明地讨论这种惊悚的话题如何？！我忍不住扭头，却看到网球场那边很多人都在看向这里，有希少女毫不避讳的动作把他们的视线都引来了，我看到迹部大爷的团体正在向这边看，脸色都不怎么好。

　　我忙向远处跳了几步，表示我跟她们不熟！、

　　幸好这附近没别人，不然这话题让人听了去会报警吧，一定会吧！

　　第二天再到学校时，众人的态度果然发生了变化。田中海也是今年四月才转到东京来的学生，之前一直表现得很低调，昨天终于暴露了真面目，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所有人都认为有希昨天会做出那种失礼的举动，都是田中海示意的，当然这个猜测是完全正确的。

　　班上有个网球社的成员，凤长太郎，这是位温和爽朗的少年，他昨天也在现场，近距离目睹了昨天那一场令人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的比赛，为了维护网球社的和谐稳定，决定找有希问一下田中海到底想要做什么。

　　凤同学和有希说话时，脸上有可疑的红晕，这让我十分意外，又觉得很兴奋，原谅我的八卦之心吧，这其实很正常不是么？

　　有希对田中海惟命是从，田中海没发话，有希自然什么也不会说。田中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门口正在交谈的凤和有希，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命令我：“去把他们两个叫来，有我有话要说。”

　　……老大，你真大牌！

　　与有希不同的是，我不是发自内心忠于田中海而听她的命令，与有希相同的是，我仍然得听她的话。

　　我内牛，好讨厌啊。

　　叫来了有希和凤，我自动屏蔽掉凤看我时纠结的眼神，一脸蛋定的站在一旁。

　　田中海问凤：“凤君，你想知道昨天我为什么会让有希去挑战迹部？”

　　凤稍微愣了一下，点头：“是，田同学对部长有什么怨恨么？”

　　哇哦，都一下子都上升到怨恨的级别，有希你昨天打得究竟有多狠？

　　“别担心，只是个小小的实验罢了，其实不是迹部也行，”田中海笑的很纯良，在我看来那就是她害人的前兆，“你也可以哦。”

　　我清楚地看到，凤长太郎的脸色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