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人品有限》扬葱

4、黑之契约者

　　我45°仰望天空，默默流泪。

　　当初我知道田中海其实还能改造人类时，我拜托她把我变成超人。但田中海一种非常的复杂眼神看了我一会，叹气拍着我的肩，“你太年轻了，相信我，经历一些事情之后，你会觉得还是做个普通的人类最好。”

　　问题是我这不什么也没经历吗，也会想拥有无敌美貌和强大的超能力，可是无论怎么央求她，田中海都坚持让我做一个普通人。就算她是过来人，是为我好，但普通的人类都会向往成为圣斗士或美少女战士的（……）。

　　结果我找了其他理由想说服她：“我要去的次元或许会很危险，不给我自保能力怎么行呢？”试图强调个人能力在实际运用中的重要性，其结果就是，田中海觉得有道理，所以除了日语课外，还得学剑道和空手道……我这是自寻死路。

　　最后还是选择了方案一，从城墙上方过去。当然并不是直接跳过去，就算姬小路弹跳力再怎么强，按照物理学原理，他起跳时受到的压力和速度对我来说都是无法承受之重，最终的方案是——抢劫一架直升机飞过去。

　　如果受到攻击，他还有AT立场，据他说这是一种精神力的外放，可以阻挡物理攻击以及一部分精神攻击。

　　“你当我没看过天鹰战士吗！”我清晰的记得，那部名为“新世纪天鹰战士”的作品，由于□□的再加工成为了一代神作，至今它那首女高音版的OP还在被人传唱，许多人都拜倒在那神作词之下，我依稀记得，那首OP的曲名叫做《飞翔啊，少年》。

　　撇开神作不谈，我越发觉得姬小路神棍起来，但似乎很可靠。

　　抢劫直升机是个好想法，这世界天天都有契约者打架斗殴，警视厅的直升机在东京上空跟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姬小路抢劫直升飞机的办法很彪悍，也很直接——绑架人质，然后让警视厅出动直升机。

　　我在一瞬间制造了人生数个第一次：第一次当人质，第一次当劫匪，第一次当从犯，第一次劫机，第一次进警察局。

　　劫机的过程是这样的，首先我随便编了个被抢劫的理由，进入警察局，然后姬小路再进入，拿出两把枪疯狂射击（他哪来的枪？），警察逼近后他就劫了我做人质。

　　姬小路勒住我的脖子边退边向楼梯口移动，我做惊恐状喊着“救命”，他很敬业也很入戏，勒得我很难受，磕磕绊绊的退到了楼梯后，扯着我爬到了楼顶。神啊，二十多层楼，等我爬上去的时候命都去了一半，这下更逼真了。

　　绑匪姬小路面露凶相，用枪指着我的脑袋，说要一架直升机，不然就打死我。

　　这得说日本的警察还是比较具有人文精神，为了我这么个普通人竟然真的出动了直升机。等直升机到达房顶时，门那边已经聚集了一堆警察，喊着“放下武器”等等无用的话。姬小路小声在我耳边说：“你看，很容易吧？”

　　……我在半年前明明还是遵纪守法的、具有一般性常识的普通公民，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命运的齿轮正在囧囧有神的旋转……

　　突然我感到姬小路的身体紧绷起来，随后便看到眼前的景色扭曲了一下，像是两种力量碰撞在了一起。

　　“有人偷袭我。”姬小路解释。

　　这肯定了，警察一般是以击毙绑匪为目的，而不是放任绑匪嚣张离去的。

　　警察那边果然发生了一些骚乱，“是契约者！”有人在喊，然后从警察群中走出一个白西装的人，看样子他就是刚才偷袭姬小路的人。

　　只见他一挥手，又是一真空气扭曲，看起来像是空气刃一样的能力。姬小路所说的AT立场倒是很管用，现在也仍然忠实的保护着我们。

　　这时，原本只拿着枪指着这边的警察们也开枪了，我抓狂，这是不顾人质的死活了吗？

　　姬小路还有心情笑：“看来他们是决定无论付出任何代价也要消灭我了。”

　　“因为他们对契约者的态度很强硬，服从或者死。”

　　“不跟他们玩了，反正直升机也到了。”

　　姬小路从背上拔/出一把长剑——喂！你从哪里拔出来的啊——用力甩向直升机，剑身分成了数节，每一节中有线连着，好好一把剑竟然也能当成鞭子用，不过这剑的造型还真犀利啊。来不及细想，剑身已经卷上了直升机的支架。

　　我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荡了一次惊险刺激的秋千，姬小路搂着我的腰荡到了直升机下，然后让我抱紧支架，他在我惊恐+崇拜的眼神中，一手扯掉了直升机的门，然后翻身上了飞机，几声枪响后，警察蜀黍们掉了下去。

　　当我被他拉上直升机后，机舱里已经就只剩他和驾驶员了。

　　姬小路用柔和的口吻对驾驶员说：“向门的方向开过去。”

　　驾驶员惊恐万分，拼命摇头。

　　“开过去，或者跳下去，你自己选。”

　　于是驾驶员英勇无畏的选择了跳下去。

　　失去了驾驶员的直升机开始做各种高难度动作，姬小路跳到驾驶席，拉起了直升机的方向杆。

　　“你会不会开直升机啊！”我抱着直升机的座椅大叫，这直升机的门都被姬小路破坏了，稍不留神就会和驾驶员蜀黍一样就义，我还不想死。

　　姬小路回头对我笑：“刚学过起飞的步骤。”

　　“会死啊，我要下去！”

　　姬小路大笑：“没关系啦，反正到目的地的时候我们就直接跳下去，这铁家伙随便掉哪里不用操心！”

　　……暴力分子好讨厌啊。

　　姬小路把直升机开的摇摇晃晃，直冲门而去。不久之后，就有好几架直升机尾随着我们过来，而且机枪不停的扫射，在空中留下一串火花，但火花都在直升机表面炸开，没有伤到我们一点。

　　“AT立场真好用。”我由衷的赞美。

　　姬小路叹气：“就是太消耗精神力了。”

　　“能撑到进门么？”

　　“这没问题。”

　　经过门外那巨大的墙壁时，我们受到了最为猛烈的攻击，一瞬就算是在AT立场的保护下整个直升机都在剧烈摇晃，我只能死死抱住直升机的座椅，祈祷神明不要放弃我们。

　　“啊，导弹都出来了，看来这门里一定是有好东西的。”

　　拜托，不要用这么愉快的声音啊……

　　强烈的震荡后，姬小路带给我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直升机被打坏了，我们得迫降。”

　　迫降你妹，你刚才不是说只会起飞不会降落吗？这是找死吧？！随后，我就体会了姬小路所说的迫降。

　　“以呀——啊啊啊啊啊……”

　　姬小路直接抱着我从飞机上跳了下来。神啊，如果可以，请让我在死亡之后重生到一个和平的世界吧！

　　等周围都安静下来之后，我才战战兢兢的睁开眼，入眼的是一片荒凉的景色，死气沉沉的建筑物，飘浮在空中淡淡的雾气，整个世界看起来灰蒙蒙的。

　　“果然是死掉了吗？”我终于蛋定了。

　　姬小路扶额，“当然不是啊，这里已经是门的范围了。”

　　我自认为自己一直是个蛋定的人，原来我错了，我不过是个没经历过真正震撼事情的普通人。经此一役，我有种看头生死的觉悟，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一枝红杏出墙来……

　　“田桑说的次元交点在哪？”

　　经过姬小路的提醒，我忙掏出手机，一看，乐了。

　　“就在前面！”

　　按照手机显示的坐标位置，就是这里了。虽然看起来什么都没有，但只要人处在这个坐标点的位置，就能穿越次元。我原以为姬小路要留下，但却听他说要一起走。

　　“我先送你回去，正好我也有事要找田桑。”

　　我奇道：“那你不用留在这里找‘有价值的东西’了吗？”

　　“以后再来就行了。”

　　“咦？可以么？”

　　这下轮到姬小路好奇了，“次元交点不会那么容易消失的，田桑没跟你说过吗？只有像我们这种磁场紊乱的人才能通过次元交点，其他人就算在交点的位置住上一辈子也不会穿越。”

　　我想了想，好像说过，也好想没说过，田中海说那一套天书一样的理论时我多半都神游去了。

　　“啊哈哈哈，我当然知道了！”我装作明白的样子，姬小路则抿着嘴微笑，一脸促狭，我只好讪讪道：“我只是一时忘记了而已。”

　　“哦？那你一定还记得通过次元交点的时候有严格的时间段控制吧？”

　　“呃……这个也忘了。”

　　“忘了啊——”

　　我蛮窘迫的，“这回是真的忘了，不同时间段通过的次元交点所到的次元也不同，要不我当初也不会被田中海一脚踹下月台。”

　　据田中海说，她观测到的次元只有那个时间段通过次元交点才能到这里，因为波长相似能够保证是在东京，其他时间段就不知道会被抛到哪里去，所以才会发生之前那场伪•谋杀事件。

　　姬小路也不跟我在这个问题上闲扯，刚才的嘲笑已经让他满足。“指定什么时间通过？”

　　我看看手机上的信息，“这次时间很长，现在就能走了。”上次只有两秒，如果不抢在地铁挡住次元交点之前下去，就要错过了。

　　进入门中之后，之前追赶我们的追兵也自然也停在的门外，这使得我们可以悠哉游哉的前往次元交点处。

　　穿越次元真的是很神奇的体会，有的时候是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另一个地方，有时候却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比如我刚才还是在一片萧条荒芜宛如鬼城一般的地方，一秒中后就处在了繁华的都市，周围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嘈杂的车鸣，建筑物的位置都没有动，仿佛一下子就被赋予了生命的气息、

　　旁边有人很惊讶的看着我，说着“突然冒出了个人”，我猜大概在别人眼里我就是突然出现或者突然消失了吧，幸好这里人多，我挤进人群中，一会儿就脱离了骚乱区。

　　嗯？姬小路人呢？

　　“喂，你干嘛不等我！”姬小路从人群中挤过来，“刚出来就看到你跑了，我还以为你要始乱终弃了。”

　　“别乱用词啊！”

　　从世田谷到港区可是不近，好在东京交通系统发达。我和姬小路去挤地铁，此时不是高峰期，地铁里还算宽松。

　　我对灰色次元有兴趣，尤其是姬小路介绍的那里可以用物品来换取其他东西，我就开始寻思自己有什么可以拿来跟人交易的。

　　姬小路笑：“这你倒不用太担心，基本上有田桑在，你一些防身的装备都是她给的。有她一个在，能得到的东西可比我这种到处去寻宝的人多了很多。”

　　“能有多少？”

　　“这么说吧，其实我们这些在各个次元穿来穿去的寻宝的人，被叫做次元猎人，很少能接到委托，而且委托很多时候也完不成。有时候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的次元是哪里，次元入口可没有给你标明白了，偶尔找到的一些奇怪东西也不知道有用没用，所以才会有交易市场。”

　　“那和田中海有什么关系？”

　　“她收购我们找到的一些东西，作为交换会给我们需要的装备和情报。”

　　我听了这话，突然觉得田中海在我眼里的形象高大起来，“她就这么厉害？”

　　姬小路望天，有一瞬间的呆滞，像是想到了什么，“……科学家都是很难理解的存在，尤其是在某个方面异常狂热的家伙。我就不多说了，今后你有的是时间体会。”

　　我预感到今后的生活或许会很波澜壮阔也说不定，“不过如果能够像你一样，穿越过去和未来，不就能够避免很多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这种情况有点特殊，当初是遇上了意外才会掉到这个时间轴，时间轴和空间的关系很麻烦，我也解释不清楚。而且严格来说，这个时间并不是我的过去，而是我的进行时。”

　　原来不行啊，我耸肩，开玩笑说：“那如果你现在把我杀了，那岂不是在你的过去就不会见到我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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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