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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全员伪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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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黑风高,熄了灯,完全陷入黑暗。
爱卿摸索着爬上床,瞬间被楚夙抱住。
“哥哥,我怕。”无助的小奶音击溃爱卿所有防备。
“乖啦,睡吧,我陪着你。”爱卿摸了摸楚夙的头,难得主动牵手。
楚优神经紧绷,异常兴奋:“来了,我期待的剧情上演了!”
爱卿正疑惑,腰身被大力圈住,黑暗中楚夙的小奶音阴森恐怖:“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只要你敢说不,他就会掐着你的脖子,把你杀死在夜晚。”楚优对死亡的气息万分期待。
只顾着听楚优讲话,没来得及回答楚夙,爱卿感到腰上骤然一痛,双手被桎梏高举过头顶。
“哥哥怎么不说话,明明没睡着,难道哥哥也讨厌我?”楚夙欺身而上,呼吸声近在耳畔,喷薄的气息温热。
“我满怀期待,你就给看这?”濒临死亡是楚优的挑战,但暧昧凌虐不是,一向信赖的第六感也有失误的时候,楚优对此表示很恼火。
湿软的舌尖挑逗绯红晕染的耳垂,前世的阴影笼罩心头,涌起无力感击垮爱卿,恍惚又变回曾经的木偶,任人摆布。
楚夙犹如猎食者,正贪婪享受着猎物绝望,妄想进行下一步时,倏然一个天旋地转,惊觉自己被重力狠压,不过短短一瞬,双手牢牢锁住高悬头顶,胸口传来摩挲的触感。
“哥哥?”楚夙试探性的轻唤一声,心里逐渐发慌。
楚优散发着强烈威压,膝盖抵在楚夙双腿之间,清冷的声音恍若魔的低语:“寄人篱下要乖乖听话,夙夙不明白这个道理么?你若再不睡觉,继续闹腾我,我便叫来絮梓,把你扔到水镜耧前接着跪,去给那只死去的猫赔罪。”
“我、我知道错了……哥哥,饶了我,哥哥……”楚夙奶声奶气的发着颤,可身体却很诚实,宝贝昂首挺胸。
云层散开,月光洒落,透过朦胧薄纱,依稀能看见楚优清冷的桃花眸。
一声戏谑低笑,楚优用被子裹卷牢固楚夙的身体,又伸手拍了拍楚夙紧张发白的小脸:“既然你不安分,那就这样睡吧,有尿也要努力憋着,敢尿床或是吵醒我,我就把你丢到池子里喂鱼。”
楚夙惊恐点头,满脸委屈,又不敢发出声音,双手被绑在头顶的姿势很是难受,直至深夜筋疲力尽,才堪堪入眠。
黎明撕开黑夜,雨后的空气潮湿且闷热。
絮梓早起,敲了敲优乐房门。
优乐穿戴整齐,去挑水。
其他宦官也纷纷走出房间,开启新一天的忙碌。
絮梓推开寝殿的门,诧异见到起早的爱卿,走近才看清不是爱卿。
楚优正一脸不爽,对闯入视线的絮梓吩咐:“正好你来了,去拿热水,我要沐浴。”
“殿下稍等,奴婢去备水。”絮梓低身退下,去催促烧水的宦官。
侍女们提着一篮花瓣,又提着牛乳,推来浴桶,堆放在寝殿门口,再规规矩矩的退到别处去做事。
深知自家殿下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絮梓从不允许她们近身伺候殿下,防的就是她们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思。
可侍女们皆由魏见久调驯后,才送到未央宫来做事,自然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地位,甚少出现在殿下面前碍眼。
爱卿还在睡着,楚夙也没醒,昨晚惊吓不小。
絮梓侍奉楚优沐浴,掌下温软似娇花,絮梓内心两极分化,一边是永远捧在手心里呵护,一边是狠狠摘下放肆蹂躏。
“警告你,别动歪心思。”
楚优回眸一句,打断絮梓分裂的妄想。
回神后隐忍,但手脚麻利,沐浴擦净再涂药,期间两厢沉默皆不言。
等到楚夙悠悠睡醒,发觉身下湿冷,察觉到什么,又惊又怕又委屈,小心翼翼地去看楚优脸色。
楚优鼻子轻嗤,桃花眸冷冽,唇角勾起冷笑,手摸上楚夙的头:“夙夙可记得昨晚哥哥说过什么?”
楚夙惊恐的摇头,小奶音发颤:“哥哥,我错了,当真忍不住。”
“嘘~夙夙口风紧些,此事传出去丢人,你也不想皇宫里人人笑你十五岁还尿床吧?乖,哥哥带你去看鱼。”楚优顷刻变脸,从笑意温柔化身冷酷魔鬼,扯着楚夙的头发往外拖。
楚夙不敢喊出声,好面子的自己也不想被人看到屁股湿漉漉的痕迹,但头皮很疼,泪水模糊了双眼,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婉的风花哥哥怎就突然凶狠,宛若地狱里逃出的恶魔!
虽然未央宫里也有小池子,但里面种满花花草草,且养着爱卿喜欢的锦鲤,楚优怎么舍得糟蹋那一池春水。
距离未央宫最近的池塘,也要走上一段远路,楚优对楚夙丝毫不心疼,就硬生生拽着楚夙的头发,拖着沾满一路灰尘,扔到池塘里。
楚夙此生从没受过这种委屈,在水中扑腾求饶:“哥哥,我错了,哥哥,救我……呜呜呜,哥哥咳咳……”
楚优蹲下身子,在岸边撑着下颌笑:“要么你自己游上来,要么溺死在水里。”
楚夙一愣,望着高高在上的楚优,眼里是不可置信,那个温婉的风花哥哥当真变了。
不再做戏的楚夙闷声游上岸,哆哆嗦嗦站在楚优面前。
楚优伸手拨开楚夙额前湿漉漉的碎发,用温柔的语气说着恐怖宣言:“夙夙记住今日的教训,君嫡子身份尊贵,你再喜欢也碰不得,若是你收不住爪子,我倒是不介意帮你剪掉。”
楚夙疯狂点头,浑身冷得发抖,脚底磨出血的伤口很痛。
“好了,跟我走回去吧,只有记住身体有多疼,来日你再发情,才能多存一丝理智。”楚优回眸一笑,再漫不经心的往回走。
楚夙跟在后面,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是艰难的痛,只能咬紧牙关坚持。
优乐见楚优遛狗回来,拿着外袍上前。
楚优抬眸一瞪:“拿回去,让他受着!”
优乐顿了顿,把外袍披在楚优身上,低沉的嗓音响起:“奴才是给殿下拿的衣服,雨后微凉,殿下早起,多注意身子。”
“你有心了~”楚优冲优乐甜甜一笑。
优乐一时看愣,迟迟不能回神。
楚夙垂头低落,模样楚楚可怜。
而未央宫里的宦官侍女各自忙碌,无一肯上前对楚夙施救。
在他们眼里,侍奉的主只有风花君子,旁人遭遇,既是无关,便眼不见心为静。
换言之,爱卿不出手,楚夙只配在泥潭里挣扎。
楚优感叹,幸好书里没有脑残女主,倘若此时救了楚夙这个病娇小奶狗,日后指不定怎么个死法。
“什么女主?小优又在说我听不懂的话。”爱卿睡醒,脑海里闪过零星的记忆片段,细细回味才看清楚优的所作所为,却没有谴责楚优的残忍手段。
浴桶里絮梓调试好温度,准备搀扶楚夙。
楚优出声打断:“出去,让他自己洗。”
闻言,絮梓收手,嘴角噙着笑,似心情极好,退到楚优身边。
“去把景微叫来。”楚优吩咐。
絮梓刚要退下,又走了回来:“殿下,景御医今日不在尚医局当值。”
楚优转头:“不在尚医局,就去景府请。”
絮梓退出寝殿,直起了腰板儿。
优乐也听到楚优的命令,对絮梓道:“公公忙着为殿下换床被褥,我去请景御医来。”
这一声“公公”叫的絮梓心里舒坦,冲优乐摆了摆手:“你初来乍到,不晓得景府怎么走,我跑一趟请景御医来,你进去给殿下收拾寝殿。”
年初景老将军寿终正寝,老将军之妻乘云驾鹤相伴,外出征战的两位将军都没能回来与二老见上最后一面,如今景府剩女眷与年幼的孩子坐镇,但景府之大,尚不曾分家,博士景余念早起上朝,景府就剩下今日不当值的御医景语慎与年幼的侄子两位男丁守着。
絮梓跑景府一来一回,三魂丢七魄,搭上半条命。
虽然是女眷,但气势汹汹,丝毫不输于景氏男儿,就差揪着絮梓衣襟逼问“殿下身体抱恙否?何不早些来请?若殿下有恙尔等如何担待”!
景语慎又是问了一路“殿下伤重否”,又不听絮梓的解释,用警惕怀疑的眼神审视絮梓。
气得絮梓也想效仿自家恶魔殿下,把景语慎扔进池塘里清醒清醒!
终于回到未央宫,絮梓与优乐交接事务。
景语慎匆匆行过礼,就要去抓楚优手腕,楚优战术后仰躲开,扬了扬下巴尖:“你去给他看,不是给我看。”
转头,这才发现孤零零坐着的楚夙,脚底猩红一片。
不过伤势不大,都是些皮外伤,体内有寒气侵入,景语慎处理完楚夙脚上的伤,开了副祛湿祛寒的方子给絮梓,便退了出去。
楚优眼神示意优乐看住楚夙,转身出了寝殿叫住景语慎。
“殿下有何吩咐?”景语慎深情望着楚优,柔声询问。
楚优装瞎看不见:“你细说说,昨日发生了何事。”
景语慎回忆:“昨日奴才在尚医局当值,望舒佳人的侍女叫去了尚医局全部御医,医治一只毒发身亡的猫,可惜那猫中毒至深,奴才们到时已经咽气了,望舒佳人气极,罚星质君子跪在大雨里,奴才见其可怜,便偷偷送来未央宫,殿下问这些是……有何不妥吗?”
爱卿抢在楚优之前开口:“语慎哥哥,你还记得去年送到未央宫来的那只小鼠吗?”
一声“语慎哥哥”狠狠戳中景语慎的心巴,景语慎疯狂点头:“记得记得,但殿下不喜欢它,之后我又带了一笼子小鼠,想着总有一只能得殿下垂爱,可惜絮梓死活不让奴才见您,愣是把一笼子小鼠全扔了出来,奴才只能把小鼠拿回尚医局,如今那几只还活蹦乱跳的,殿下若有时,且去看看,温顺不咬人的。”
爱卿浅笑应下,继续道:“语慎哥哥说猫是毒发身亡,可星质说猫吃了我送他的那只小鼠,他昨日哭得那般惨,控诉望舒佳人因一只猫罚他在雨中长跪。”
景语慎眉头一皱:“殿下确定送出去的小鼠是奴才养的那只?虽然毛色相同,但奴才记得小鼠拿给殿下时很胖,然而星质君子的小鼠骨瘦骨嶙峋,遍体鳞伤,细看浑身都是针孔。”
楚优冷笑:“景微的话你都信不得,就只能去找当事人问清楚了。”
爱卿垂眸,眉间忧郁。
“殿下,奴才带您去个地方。”
景语慎牵起爱卿的手,走到尚医局后院。
几只毛色不同的小鼠在笼子里嬉闹,景语慎小心拿出一只,放在爱卿掌心。
“殿下摸摸看。”
爱卿伸手轻轻抚弄小鼠,只觉得毛茸茸的甚是可爱,眉间忧郁一扫而空。
景语慎见目的达到了,又把爱卿送回未央宫。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午时,絮梓端来饭菜,跪在一旁伺候。
优乐站在身后不远的位置,学习怎样侍奉爱卿用膳。
楚夙坐在爱卿对面,面色平静,不闹了,不哭了,也不奶了。
水镜耧的望舒佳人不是爱卿想见就能见到的。
可终究是心存一丝疑虑,纵然相信景语慎的证词。
对楚夙单纯无害的印象又怎能轻易更改?
楚优气得想捶爱卿脑袋:“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那小子昨晚想上你!想上你啊!你对弟弟这个词的滤镜是有多厚?我要是也有身体,我一定捶死你个蠢货!蠢货!蠢货!”
“小优,别喊了,我知道错了,你不至于连着骂我三遍蠢货吧~”爱卿话里隐隐有撒娇的意味。
细想,若是楚优也有身体,那会是何模样?
“当然是和你一模一样了,笨蛋。”在楚优回忆里,自己一身名牌衣裤鞋,风格炫酷,多金优雅,颜值超高,一双桃花眸最勾人,经常有女生喊话喜欢自己,有时候也会收到男生的表白信,周末饭局也会约上不同的人,学习成绩名列前茅自是不用说,打架也是霸中翘楚,身前身后总是围着一群人追捧。
唯独有一个人,对自己没那么热情,需要时自己在,不用时自己消失。
那是楚优遥不可及的背影,犹如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长头发……一定是小优的心上人吧!”爱卿对楚优情感经历很八卦。
“不,我们只是朋友。”楚优掐灭八卦的火苗。
爱卿表示不服:“小优知道我全部秘密,却什么都不告诉我!”
楚优冷哼:“我也不想知道那么多,谁让你控制不住你自己,反复回味那些不堪的经历。”
“你!大坏蛋!”爱卿羞愤,“我再不理小优了!”
“无所谓,反正你会哭着求我,就像昨晚那样。”楚优的笑声里藏着邪恶。
爱卿一瞬间就认同了絮梓的观点,楚优就是个恶魔!
楚优是个打脸的好手:“哎呀,不知道是谁曾经大言不惭,说我是他的全部气运!”
“哼,你不是了!”爱卿气鼓鼓反驳。
楚优低声笑哄:“好啦,我的小美人,别气了~你的小身板那么脆弱,再气坏了,我可心疼着。”
“哼,我不想听你说话,就不理你!”爱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哄好的,小小傲娇了一番。
楚优宠溺的笑开。
又到了夜晚,楚优拿了根绳子,在楚夙面前“咔咔”扯了两下,以示结实程度。
楚夙小脸发白,咽了口口水,往后退了退,心里也在打鼓。
楚优邪魅一笑,扑到楚夙身前,像一匹凶狠的狼:“夙夙今晚想一个人睡?还是说我用绳子绑着你睡?”
“不……我自己睡。”楚夙吓哭了,惊恐的摇头,头皮和脚底隐隐作痛。
楚优伸手,摸着楚夙的头:“夙夙都十五岁了,也该学会自己睡觉了,不然以后娶了妻,也要跟哥哥睡么?”
“不、不是……你不是我哥哥,哥哥不会这般待我,你把我哥哥还给我。”楚夙吸了吸鼻子,已经退到角落了。
并非是心软,只是担心楚夙发现什么,爱卿对楚优道:“小优,适可而止吧。”
楚优不听劝,反而笑得更瘆人:“你哥哥已经被我吃了,好美味呢~你想见你哥哥?那我把你吃进肚子里,你和你哥哥就能团聚了!”
“嗝~嗝!”楚夙捂住嘴,身体一抽一抽,竟然被吓到打嗝了。
楚优无情嘲笑:“太弱了,这都能被吓到。”
“你嗝……”楚夙委屈落泪,嗝声总打断要说的话,偏又停不下来。
“停不下来了?”楚优问。
“嗝~嗯……”楚夙捂着嘴,点头。
楚优活动了一下筋骨,轻松给楚夙翻了个面,然后一掌拍在那浑圆的屁股上。
楚夙的小雏菊一紧,惊慌尖叫:“你!”
“我?”楚优又打了一下,脆响。
“我敬你是我哥哥,但是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般……你你你!”已经找不到什么话代替那些羞耻的词语,楚夙急红了眼。
“我是你哥哥,你不乖不听话,我教训一下,有何不可?再者,我只是帮你止住打嗝,万一你再吐了,脏了我的寝殿,我还是要把你丢进湖里去,浪费我时间,”楚优起身,掸了掸衣褶,走到床边,扔给楚夙一卷被子,并吩咐,“随便你睡哪里,但不准出现在我眼前。”
楚夙抹了抹眼泪,抱着被子走出寝殿,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熄灭烛灯,楚优躺上床,放松了神经。
凭楚夙清秀可人的脸蛋儿,引得爱卿心疼也无可厚非,毕竟自己看了都有点不忍心了呢!
“我没心疼,只是担心你玩过火,再把自己搭进去,”爱卿轻叹,“我对星质谈不上喜欢,也没有多讨厌,多半碍于帝君,表面维持手足情深罢了,夫人不许我接触楚夙,她可以对皇宫里任何小孩关怀备至,唯独不待见楚夙。”
“天呐,还有这等事?”楚优吃到大瓜,“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全皇宫最温柔的女人如此排斥一个孩子?”
事关已故帝后,爱卿不愿多言。
回忆却把原因出卖给楚优。
根据宸愿夫人的描述,帝后怀着爱卿时,宸愿夫人日夜相伴,那段时日帝君甚少出现,满心期盼帝后腹中骨肉平安降临,然而秀浅才人用卑劣手段,爬上帝君的床,仅一夜之间便怀上楚夙,帝君虽然懊悔,但不曾牵连无辜的孩子,尽管对秀浅才人冷淡,却不曾刁难楚夙。
可宸愿夫人一直记恨着,对秀浅才人从不给面子,更别说是讨厌秀浅才人生的小孩,甚至不允许爱卿跟楚夙玩。
楚今安从小就会察言观色,知道宸愿夫人讨厌楚夙,就带着楚难思一起排挤楚夙。
皇宫里其他夫人、佳人、美人毕竟家世摆在那,学到的礼义廉耻又赋予她们清高,自然瞧不起用卑劣手段上位的秀浅才人,也都默许自家孩子排斥楚夙。
只不过在帝君面前,多少要表现出一视同仁的模样,而帝君看不到的时候,就各展锋芒,尽情冷落他们母子。
这些小动作魏见久全都看在眼里,也是嘴巴紧的很,半点儿风声都没传出去。
楚优吐槽:“真是伪善者聚一窝。”
“我知道前世的楚云骨不是今生的楚夙,我不该把前世的怨恨牵连到无辜的如今,可你今晨对楚夙发狠了折磨,我心里竟涌起一丝报仇的愉悦,正如你所言,我是伪善,面上故作安慰,心里万分嫌恶。”爱卿说完,莫名觉得心舒畅快。
楚优挑眉轻笑:“你比我的情况好太多了,你只是伪善,可我是货真价实的变态。”
“小优不必多言,我已经感受到了。”爱卿挥散楚优堆积的恶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