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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是理想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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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魏见久对爱卿有多偏爱,看新到的一批宦官侍女,个个品貌上乘,身世清白,手脚麻利,做事稳妥,都是魏见久训练好的,才指派到未央宫伺候爱卿。
与帝君培养的暗线组织不同,这些人是魏见久的捕影人,组织全名是最强捕风捉影网,号称追风和捕影,身兼多艺且善于伪装,帝君不知道的秘密,魏见久都知道。
“但是,我们需要一个合格的统领者,例如帝君统治言铭,言铭统领护卫队。”楚优铺开一张信纸。
“小优说的是未央宫总管?不妨交给絮梓,一直以来都是絮梓在打理。”纵然絮梓危险,却是爱卿能想到最值得信任的人。
楚优果断回绝:“絮梓不行,他对你什么心思,我们都清楚,所以我必须重新培养一个奴才,完全忠于你,并对你无非分之想。”
这一刻,爱卿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似有似无的心动淡淡晕开。
帝君日理万机,极少时间走出长乐宫,整日里清心寡欲,偶尔冲动也是去水镜耧,君子无帝君诏令,不能去长乐宫求见,倘若有需求,书信一封传至魏见久手上即可。
水镜耧的寝室内,即墨若英水眸潋滟,回眸媚惑,薄纱滑落,露出白嫩香肩,与楚均华的距离不断缩短,就在二人深情相望,情意绵绵时,魏见久不合时宜的敲门。
“帝君恕罪,风花君子送了信到奴才手里,不知信里何事,帝君是先看信?或是等一等再看?”魏见久声音慌,面上却喜笑,揣着楚优的信纸,随时准备双手奉上。
楚均华拉上即墨若英的衣服,道:“你若有需,我送一份等量代为解决,风花的事情必须我亲自处理。”
即墨若英收起媚态,坐下倒了杯水:“帝君且去忙罢,我冷一下就好。”
接过魏见久奉上的信,拆开读了一遍,楚均华眉头不悦一拧:“扰我兴致就为了这么个事?”
魏见久抬头:“风花君子信里说了什么?”
楚均华揉了揉眉心:“他生辰到了,想去空桑府上探望,问我准不准。”
“如此,帝君准否?”魏见久替楚优又问一遍。
楚均华伸手,作势要敲人,看魏见久一笑就堆起一脸褶子,便又放下手,无奈道:“准了,叫言铭贴身保护他,顺便再给他备上贺礼。”
“奴才遵命。”魏见久笑着溜走,开心得像个小孩。
楚均华摇了摇头,在他所有的孩子里,风花最得魏见久欢心,论懂事,不及扶光,论明理,不及玫瑰,论武艺,不及云川,论讨喜,不及空桑,论安静,不及长离,论乖巧,不及星质,偏什么都不及,独得魏见久疼宠!
楚优把玩着送到手的令牌,唇角上扬,调侃道:“魏公公办事效率就是高,没两个时辰东西就到手了,没准你是他的孩子,本来你长得也不像帝君。”
“夫人说,我的相貌完全继承帝后,我亦知,她常看着我出神,魏公公的心忠于帝君,而我是帝君与帝后唯一的君嫡子,所以魏公公对我百般照顾。”爱卿淡淡笑开,自己如今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坐享其成的自己何必再添祸乱。
楚优倏地一拍书案:“既是生辰,又要外出,势必穿正装,就按照我设计的汉服来!”
摊开一张纸,楚优执笔,蘸了蘸墨汁,聚精会神勾勒身形。
不多时,一副水墨服装设计图呈现在眼前。
楚优对此佳作万分满意,欣喜若狂的拿到絮梓面前。
按照楚优的吩咐,在生辰当日,将衣物赶制出。
当爱卿换上那一身桃色,镜子前楚优都舍不得移开视线。
“小优偏爱的颜色,染着些许柔媚,貌似不适合我。”羞红爬上爱卿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感觉危机重重。
楚优摊开一纸折扇,晃动两下,举手投足间潇洒,配上深邃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柔媚,颇有一番邪魅。
“看到没?只要你收起优柔寡断,你就是大璃芳华绝代的佳子!”不得不说,楚优挑眉的模样,最触动心。
爱卿无语表示:“我一直都是大璃芳华绝代的佳子。”
对哦!书里给到爱卿的设定是大璃第一美人,所以无论爱卿什么扮相,都美到无可挑剔!
“好吧,我承认,我有私心,”楚优解释,“我发现在某些特殊的日子,我穿桃色衣服,幸运值会明显升高,虽然我喜欢紫色,但我过生日从来都穿桃色,因此我希望能把这一份幸运带给你。”
爱卿垂眸浅笑:“谢谢你,小优,你在,便是我全部气运。”
自从那天被送回府上,楚今安一直没出门。
因为磕了不明药物,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各种不可描述,尤其是面对着爱卿,内心的欲望无限放大,不得已用功抵压,结果憋成内伤,吐血晕厥。
事后听景语慎说是大璃早先停产的禁药,由于牵扯到帝君培养的暗线组织,导致全部暗线都接受拷问,以及命令整个司刑库彻查此事,连同一整个尚医局的御医随时配合审查。
为避免再受牵连,楚今安待在府上,日常静养。
想着今日是爱卿生辰,正愁送什么样的贺礼,讨得爱卿欢心,官家一声通报传至耳畔:“殿下,风花君子与护卫统领来访,在府外已候片刻。”
“那你还不抓紧把他们请进来!”楚今安道,“以后风花和言铭再来,无需通传,你们直接放人进来。”
“遵命,殿下。”管家退出去,不多时领着爱卿和言络心进来。
见到爱卿,楚今安收起了不正经,起身迎接:“几日不见,心念风花,当真是把你盼来了,今儿是你生辰,喜欢什么,尽可告诉我,全都送你!”
爱卿将折扇相赠,道:“几日不曾见你,不知你症况如何,便借着生辰得了帝君准许,出来看望你,扇面图画是我所绘,扇骨亦是我打磨制作,此扇赠与你,愿扇去你四周雾霭。”
楚今安双手接过扇子,爱不释手的摩挲:“风花赠我的扇子,我定百倍珍惜!”
唇角轻翘,爱卿问:“你如今身体好些了吗?”
“我身体早就好了!”楚今安抓住爱卿的手,往外带,“我们出去玩,你生辰当然欢快庆贺!”
想到之前楚今安说再不带风花出宫的话,言络心不屑发出一个音阶,确实不是楚今安带风花出宫,而是风花自己出宫找楚今安玩。
显然楚今安听出言络心的质疑,伸手推了一下:“走开些,别挡我道!看见你就烦!”
言络心配合的侧身让路,并跟在他们身后。
街上人潮拥挤,桥上行人摩肩接踵,桥下船只排队慢游。
楚今安感到莫名不安,用力攥紧了爱卿的手,在乌泱泱的人群中随波逐流。
倏然被人抱起,冲出重围,是言络心宽厚的肩膀。
楚今安看着两手空空,脸色瞬间阴沉,抬手甩了一掌,打在言络心脸上。
“你不是忠于帝君么?帝君命令你贴身保护风花,为什么风花又不见了?你管我作甚?为什么不看住风花?”楚今安整个人都气得发抖,揪着言络心的衣领,句句咬牙切齿。
言络心把楚今安放下来,扣住那双冰凉发抖的手,抵在墙面。
楚今安慌了,声音没了底气:“你在……在做什么?放开我……言铭,这里不行,不可以……你快放开我。”
言络心贴着楚今安的额头,问:“冷静了么?”
楚今安内心狂跳:“你这样就只是为了让我冷静?”
言络心不再说话,闭眼缩短了脸对脸的距离。
终于甩掉拖油瓶二人组,楚优摇着扇子轻笑:“我就说他二人关系不一般,帝君的命令是贴身保护你,可遇到危险时,言铭的奋不顾身全给了楚宁。”
“正合你意,不支开他们,如何找寻小优的意中人?”爱卿打趣楚优。
“什么意中人,我只是想找一个忠心耿耿的奴隶,”楚优合上扇子,回首轻抬,一指来时方向,诗意潺潺,“沿街一路,左瞧瞧,右转转,不曾遇见值得我去托付终身的人。”
爱卿没忍住笑了:“小优,你有点像馆子里的小倌。”
“咳,言归正传,其实我的要求不难,就想找一个心思缜密且武力值偏高的人,既能很好的保护我,又能遵从我的命令,奉我为主,向我臣服!”楚优比划完,又摊开扇子,急促摇着小风,原地来回踱步。
爱卿默默吐槽:“你是找宦官,不是找护卫。”
“宦官和护卫都没差,只要是乖巧顺从,听话懂事,执行能力强,就都行!长相不重要,关键是气场,往我身后一站,没人敢得罪我,安全感爆棚!”楚优的幻想一片模糊,情不自禁傻笑出声。
爱卿掌控身体,无奈的摇摇头,敛去楚优的痴态,合扇前行。
人潮涌动,聚集成一个圈,爱卿不知不觉被带入其中,一同看向圈中等人高的牢笼。
贩奴者流浪各地,拐来那些无家可归或不慎走失的人,不断给他们洗脑并施压,甚至采取暴力手段,唤醒激发潜在的奴性,再卖给那些需要奴隶伺候的人家。
爱卿本意想离开,但人多很挤,有人相互推搡,爱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推到中间。
贩奴者见爱卿一身纤瘦柔媚,以为是哪处馆子里的小倌,笑容猥琐且谄媚:“这位小公子,是要出钱买哪个奴呀?”
周围目光聚在爱卿身上,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有人觊觎绝美脸蛋,有人讨论单薄身段,有人猜测爱卿身份,形容词大胆,修饰词暧昧,语气逐渐下流。
囚于牢笼里的奴隶,多半低着头,奴性控制他们,不能抬头去看未来主人的眼睛,只能是主人挑选他们,他们无法拒绝,亦不能反抗。
爱卿慌乱的扫视一圈,不堪的话入耳,承受不住的心陷入崩溃之势,前世的回忆跃然脑海。
突然楚优上身,抬起手臂,一指前方牢笼里的角落:“我要他!”
顺着楚优手指的方向,贩奴者回头看去,不禁咂舌:“原来小公子好这口!”
楚优露出招牌式微笑:“我喜欢强壮的人,有安全感。”
“一口价,二十两银,”贩奴者掰着手指头,给楚优说明情况,“我这是小本买卖,别的奴都十两银,但小公子也说了,这个奴强壮,得加钱,再说了,小公子一看就是馆子里的头牌,待遇极好,指定不差这点小钱。”
手指头掰着掰着,就摸到了楚优手上,揩油本事叫楚优心里直呼佩服。
但楚优从来都不好惹乎,握住咸猪手用力一掰,疼得贩奴者直翻白眼。
“以我的样貌才学,沦落馆子里,再落魄也是当红花魁,虽然我不差这点钱,但小本买卖一视同仁,我出十两银,你就说给不给吧?”楚优怎么笑怎么好看,丝毫看不出是在施暴。
“疼疼疼疼疼疼!我给我给我给!饶命啊,要断了断了断了!”贩奴者正叫着,手被放开了,出了一脑门子汗,心有余悸的背过手去。
楚优微微一笑:“既然你说十两银卖我,那就把人放出来吧,我一手交钱,你一手交人,记得把他脚上的锁解开哦!”
贩奴者咽了咽口水,转身打开牢笼,领着角落里端坐的青年出来,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接了楚优的钱,又颤颤巍巍的把钥匙奉上,完事赶紧收手背后,生怕楚优再掰他指头。
楚优转头,怼那些看热闹的人:“都散吧,别看了,再不走,我要通知司刑库的人,来抓走你们扣眼珠子了!”
闻言,人群哗啦一声作鸟兽散。
贩奴者磨蹭到楚优旁边,小声道:“有句话还是要提醒小公子,这人不是大璃本地人,是我在两个小国交境处捡到的,一问三不知,因为赏了他口饭吃,自愿跟着我卖奴,不知他从前经历过什么,身上有好几处刀疤,所以小公子用人时千万小心。”
楚优乐了,觉得这人挺有意思,逗弄道:“就冲你这句提醒,我饶你不死,就不向司刑库通报你们来过了。”
一听司刑库,贩奴者吓得舌头打结:“我我我是看在……你长得得得好……看的份上,才才才提醒你你你……别不识识……好歹。”
“知知知道道道了了了。”楚优佯装回声,末了再一笑。
贩奴者拱了拱鼻子,最后也没说什么,扭头准备收拾走人。
楚优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青年,问:“你何名何姓?”
青年摇了摇头,没张口。
楚优纠结一笑:“你摇头,是表示你不知道?还是你没有?”
青年缓慢张开干巴巴的唇瓣,嘶哑的嗓音道出两个字:“不知。”
楚优扶额:“好了,你闭嘴吧,跟着我走。”
空桑府的管事看楚优领着一个又破又壮的人回来,问道:“风花君子,殿下同您一道出门,您回来了,殿下为何没与您一起回来?”
“楚宁没回来吗?”楚优瞪大无辜的双眼。
管事唉声叹气:“没有啊,一直没见到殿下的影!”
“那我就不知道了,”楚优摊了摊手,“今日街上人多,我们又走散了,虽然不知道楚宁在哪里,但是有言铭在,楚宁不会有事哒!”
得知有言络心陪同,管事没那么担心了,帝君的护卫统领,管事绝对信得过,目光打量着一旁的青年,瞅着不像是大璃的人。
“这孩子是我从街上捡回来的,借一下府上的热水,我想给他洗洗身子。”楚优开口,真诚忽悠。
管事明显不信楚优的说辞,怎会有孩子长得如此高壮?还满身刀疤!
但楚今安有吩咐,楚优的任何要求,府上必须满足。
梳洗一番后,青年站在楚优面前,新换的服饰贴合,楚优端详了一会儿,满意的露出笑容:“漂亮!要的就是这种肃杀的气势。”
看天色渐晚,楚优对管事道:“楚宁回来,你就告诉他,我回未央宫了。”
“老奴即刻差人护送风花君子回宫。”管事招手叫人。
楚优开口阻止:“不用,他会保护我。”
任何人出入皇宫,都必须到司吏库进行登记。
负责登记的官员问起青年的姓名,青年看向楚优,官员也看向楚优。
“怎么都看着我,我脸上有字?”楚优摸了摸自己的脸。
官员笔杆子指了指青年,对楚优道:“风花殿下,他是您带来的人,姓名自然是由您来赏。”
“哦!我给忘了!”楚优淡定一笑,摊开扇子摇了摇,对青年道:“我叫楚优,你随我,就叫你优乐吧!”
官员用笔杆子戳人:“风花殿下赏你名儿,你就是风花殿下的人,跪下叩首领赏谢赏。”
娴熟跪地,朝楚优叩头,低沉的男声在楚优耳边回荡:“优乐叩谢殿下赏名。”
低音炮!楚优心动泛滥,这种嗓子里不卡痰的纯低音,简直爱了爱了!
优乐准备起身。
“诶诶诶,跪下继续说,你对你家殿下的誓言呢?”官员的不耐烦摆在脸上,风花君子收了个傻子奴隶,耽误他交接差事回家吃饭。
优乐重新跪地,思考了一下,开口:“臣……”
“是奴才,”官员忍着脾气,“对你家殿下,你是奴才,对其他君子或帝君,你是臣,低你一等,或与你平等,你是你。”
“奴才……”誓言是发自内心才能出口的,优乐脑海里不停回荡着一个声音。
楚优笑够了,说道:“好了,优乐起来,誓言就不必说了,我再不回宫,就真回不去了。”
官员又问:“户籍怎么写,这人一问三不知,风花殿下用人可千万小心!”
熟悉的话又响一遍,楚优合上扇子:“安啦安啦,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道理我懂,户籍就写大璃皇城出生不明。”
登记完,走出司吏库,风里撕裂空气的声音转瞬即逝。
楚优回眸,只见优乐举着手臂,手中握着一支箭,箭矢发黑。
“有人杀你,箭上有毒。”优乐面色凝重。
楚优十分淡定:“哦,那别举着了,快扔掉,抓紧走,我若是回不去,你也得挨饿!”
扔了毒箭,优乐跟上楚优脚步。
寝殿里,絮梓盯着优乐发愣。
一杯水下肚,润了润喉咙,爱卿不紧不慢开口:“他叫优乐,是专属我的护卫,负责日常出行时保护我,你带他在未央宫转转,熟悉一下环境,顺便安顿他住处,再备些他需用的衣物,规矩和礼数都由你负责教他。”
絮梓应声,领着优乐出去。
日落天边炫彩,房间里光线昏暗。
“小优,今日之事,你有何想法?”爱卿很平静的问,心态有“优”化的趋势。
楚优放弃思考,漫不经心道:“我摆烂了,今后有优乐保护,我无所畏惧!”
“小优,我当时恍惚,周围都是重影,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中优乐吗?”在空桑府上优乐沐浴时,爱卿以楚优的视角仔细看了优乐身上的伤疤,多数是兵器留下的划痕。
隐约听贩奴者说了一句,优乐是在两个小国交境处捡到的,又丧失了记忆,或许优乐是战败的将士,侥幸捡回一条命,由于身受重创,导致记忆损失。
楚优从容的回答:“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在看着我,他用一种惊艳的目光注视着我,我很享受。”
爱卿凝眉:“这就是原因?因为你很享受他看着你的样子,你知道这很危险,小优。”当然危险,倘若是与大璃交战的国境,那优乐与大璃,与楚氏一族有血海深仇。
楚优一早就有推测,却执意把优乐带回来。
对此,楚优给出的解释是:“你救了他,赏他饭吃,他对你是感恩,至于亡国恨,他要报仇也是找你的心上人,或者找景氏一族,凭他一人如何能战景家武将精兵?更何况是大璃百万将士!爱卿,放轻松,别那么焦虑。”
“楚优,你究竟是何方神圣?”景氏与楚越是爱卿的底线,爱卿不希望楚优以他们为棋设局。
“我非神圣,我就是你。”楚优给出了唯一答案。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厢皆沉默不作声。
宁静的夜晚,爱卿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絮梓带来烛光,跪在爱卿床前。
爱卿朝絮梓伸出了手。
絮梓放置了烛台,握住爱卿伸来的手。
“絮梓,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从你跟着我开始,你就是我最信任的人,”爱卿很认真的说,顿了几秒,继续道,“今日我遇刺,是优乐救了我,所以我留他伴身随侍,他是我的专属护卫,你是我的专属掌事,我缺一不可,絮梓,答应我,别为难他。”
心里有一团小小的火焰熄灭,絮梓轻声回应:“护殿下者有功,奴婢与之相携,誓无相残之举,奴婢会一直是殿下的奴婢,绝不违抗殿下的命令。”
“嗯,絮梓,”爱卿浅笑着合上眼睑,“可以一直握着我的手吗?就这样守着我,陪我睡觉。”
“遵命,殿下。”絮梓吹熄蜡烛,紧握爱卿的手,一如从前的每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