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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突然中招 ...

  •   书房里,三人对坐成角。
      楚今安悄悄挪动位置,坐到爱卿身侧,手臂一揽,无意碰到楚夙的肩膀。
      两人尴尬对视,发现彼此的手都放在爱卿身上。
      楚今安先发制人:“星质,哪门子邪气风,把你吹到未央宫来了,到帝君面前,若什么都不会,罚你吃不消!”
      楚夙小嘴一撅,搂着爱卿的胳膊更紧:“霖秀台没多少书,借取需要到未央宫校对,消耗时日且麻烦添乱,我已向帝君禀明情况,帝君准我每日到未央宫,与风花哥哥一同读书。”
      子凭母贵,爱卿是帝后的孩子,所有条件优先给到爱卿,其次考虑夫人的孩子,君长子楚千昭、君次子楚明玉、君五子楚兰君,夫人本家也会给到补贴,轮到美人所出的孩子,君七子楚今安、君八子楚难思,多少能得一些好,但楚今安是例外,有帝君的疼宠,待遇如爱卿,享受更多更优质,楚难思因此沾点光,但不多,而才人所出的孩子,君十子楚夙,由于身份低微,只能捡剩余,有时什么都得不到。
      爱卿浅笑:“我每日清晨都会去烈阳宫向夫人讨教,你若再来可稍晚一些,我不在时絮梓不放人进来,省得你在宫门外傻等,风吹日晒雨淋皆苦。”
      “风花哥哥最疼我啦!”楚夙用头蹭着爱卿的胳膊,笑容很甜,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明明都过了编发礼,有自己的府邸,偏要留在皇宫里,他今日不用去议政殿听政吗?”
      楚优玩味一笑:“不简单呐!”
      “什么?”爱卿没懂楚优意思,问却没再听到楚优声音。
      反而是楚今安火大,直接抢过爱卿抱在怀里:“我有帝君亲赐的令牌,能随意进出皇宫,议政殿听政一事无需你过问!且我来贴身保护风花,每日都与风花同吃同睡!”
      “那不行!”楚夙用力掰着楚今安的手,“你放开风花哥哥!属你最坏了,绝不能让你和风花哥哥同睡!”
      楚明玉的摸头杀,楚今安的怀抱杀,楚夙的捧手杀,都属于控制爱卿的开关,一碰爱卿就陷入各种不堪的回忆,无法行动。
      楚优上身,一左一右推着二人的脸,用力分开他们的距离,阻止他们靠近爱卿的身体,并厉声道:“再吵就滚!”
      楚今安握住楚优的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兴奋的凑上来:“不吵了不吵了,你别赶我。”
      楚夙捏着楚优的手,两眼泪汪汪:“哥哥凶我,好难过,你以前不会这样对我的。”
      楚优抽出手,抬起楚夙的下颚,轻笑开口:“你以前也不吵,我当然不会凶你,但你以后要是不安分,我就直接上手抽你。”
      “小优,你收一收,把人都吓住了。”爱卿看着楚夙呆住的脸,好意提醒楚优。
      楚优却漫不经心的挑逗道:“爱卿美人又在说胡话,你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怎么会有人被吓住呢?”
      拿回身体掌控权,爱卿执笔写字,楚夙和楚今安也在安静的看书。

      午时,絮梓推门而入:“殿下,午膳时辰到,请移步至寝殿。”
      撂下笔,爱卿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向楚夙时,楚夙也笑着在活动手腕。
      三人洗了手,坐到搭好的餐桌前,桌上菜肴丰富,有三道是新添。
      迎着爱卿疑惑的目光,絮梓笑着解释:“御食坊依着二位殿下的口味送来两道菜,从空桑府上送来一道菜给空桑殿下。”
      楚今安对絮梓道:“行了,你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絮梓没有应声,而是看向爱卿,得到爱卿首肯,才退至殿外守着。
      楚今安回眸一笑,招呼道:“言统领,别站着了,过来一起坐。”
      言络心抬了抬眼皮,走到楚今安身后,但没坐下。
      楚今安把府上送的菜端给言络心:“赏你的,出去吃。”
      言络心接了菜,真就退了出去。
      楚夙在一旁看了傻眼:“那可是帝君的护卫统领,为什么听你的话?”
      楚今安得意的显摆:“当然是帝君最疼我,把言铭赏给我了。”
      “今安逗你呢,没这回事,是帝君派来言统领监视我们。”在爱卿眼里,楚夙是个单纯孩子,担心会被楚今安吓到,立即开口更正。
      “监视?”楚夙的表情疑惑里带着惊恐,是真的有被吓到。
      楚今安嘲笑:“风花唬你,你真信了!帝君派言铭保护风花,长离在自己府上不用担心,我近几日住未央宫,也顺便保护一下我,玫瑰遭遇危险,我们可不能再有事了。”
      爱卿暗暗叹气,差点说漏嘴,幸好楚今安圆了回来。
      “哦……”楚夙点点头,舀了一勺汤,送到嘴边喝掉,又说道:“那我也住未央宫吧,因为我也想保护风花哥哥!”
      楚今安猛然抬头:“凭什么!回你的霖秀台去,今晚我与风花良辰美景,有你什么事,少在这碍眼!”
      楚夙弱弱的去拉爱卿衣袖:“风花哥哥你看他,他好凶,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绝对不能和他共处一室。”
      爱卿宛如石化,又不能动了。
      楚优暗笑一声,上身抓住楚夙的手,“先把你的肚子填饱,再去多管闲事。”
      “还有你,”楚优的目光扫到楚今安的脸上,“食不言,再说一句,你就滚出去。”
      好端端的又发什么脾气?楚今安纳闷,却也收了声,闷头用膳。
      得到解脱的爱卿松了口气,有小优在,感觉自己的气运都回来了。

      回想昨晚,爱卿迷迷糊糊醒了,问道:“小优,我好像听到絮梓的声音了。”
      “帝君叫言铭来监视你,絮梓进来通报一声。”楚优胡乱扯着被子一角,垫在脑袋下面充当枕头。
      “哦……监视我。”实在太困了,爱卿撑不住继续睡了。
      楚优冷笑:“保护你,有我就够了,别人可信不得。”
      爱卿呓语:“我信小优。”

      午后阳光炙烤大地,热得人难受。
      爱卿犯懒,楚今安犯困,楚夙也蔫儿了。
      絮梓端来一壶凉茶,解暑解渴,消减了些许烈日烦躁。
      言络心拿着扇子,在楚今安旁边轻轻扇着,不觉疲累。
      爱卿抬眸瞥了一眼,又把目光转向絮梓。
      絮梓心领神会,微微一笑,也拿起扇子给爱卿扇风。
      楚夙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满眼都是羡慕。
      所幸凉茶管够,喝着也能解乏。
      “不行,我受不住了,”楚今安颤巍巍的摆了摆手,“别在书房里,我们出去玩,去……”
      大脑一卡,半天说不上去哪里,楚今安往书案上一趴,不作声了。
      楚夙支棱起来,说道:“水镜耧最凉快了!往年那里都是一处避暑宝地!”
      楚今安抬头,无情嘲讽:“你若能打动水镜耧里那个女人,或许她能允许你躺在水镜耧的外面。”
      “水镜耧里的女人?”楚优没搜到书里有这么一号人物。
      爱卿解释:“是望舒佳人,姓即墨,名轮,字若英,当年四姓族人追随楚家创立大璃,其中便有即墨氏,如今四姓族人皆为楚家臣,景氏武将、贺氏丞相、即墨氏执掌司刑库、南宫氏执掌尚医局。”
      “懂了,把女儿嫁入宫,再谋个或大或小的官职,”楚优轻笑,“既表明了忠心,也保全了族人,你再详细说说,尚什么局、司什么库,还有那个御什么坊。”
      “小优要问的是尚三局、御五坊及司六库吧!”爱卿浅笑讲解,“尚三局分别是尚医局、尚文局、尚武局,御五坊分别是御织坊、御食坊、御灵坊、御花坊、御珍坊,司六库分别是司宝库、司刑库、司狱库、司防库、司商库、司吏库。”
      “呃,能再具体说说,三局五坊六库都是些什么地方吗?”楚优记得书里对于这些设定没过多描写,要想护住爱卿,自己必须像爱卿一样,对周围一切都了如指掌。
      黑暗又变浅了一点,爱卿感到心绪没那么沉重了,对楚优笑着讲道:“尚医局囤积着许多药材,是御医轮值休憩的地方;尚文局堆放着许多书卷,是记录查找档案的地方;尚武局收集了许多兵器,是护卫们及将士们训练的地方;御织坊专门制衣服,御食坊专门做饭菜,御灵坊专门养灵物,御花坊专门种花草,御珍坊专门藏珍宝;司宝库用于大璃财宝,司刑库用于审判罪恶,司狱库用于关押犯人,司防库用于大璃机密,司商库用于大璃国商,司吏库用于皇宫官吏。”
      “哦,那……”楚优应声,又问:“那望舒佳人……那个水镜耧?”
      爱卿在内心轻叹:“在我印象里,望舒佳人不喜欢小孩,也不喜欢热闹,皇宫任何一场盛宴,她从未参加,水镜耧偏僻,是帝君赐她独居,传闻她把扰清静的人杀了,扔在水镜耧门口的地上,吓得宦官侍女更不敢靠近那里,帝君很宠她,尽管她杀了人,尽管她不要小孩,帝君都由着她,不曾责罚她。”
      “帝君一共几个女人?”楚优好奇问。
      “七个,分别是曜灵帝后苏氏、宸愿夫人景氏、毓秀夫人贺氏、贤淑夫人魏氏、良时美人柳氏、望舒佳人即墨氏、秀浅才人余氏,”爱卿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你只问了女人,我便答七个,南宫氏族人没有女儿嫁入宫,却把当时新生的幼子送入宫,陪在帝君枕边,入夜便同床。”
      楚优多少有点震惊,这算是皇家秘闻吗?知道太多会掉脑袋吧!方载帝君是真的爽,睡完女人睡男人,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真的不会亏虚吗?
      “小优,收起你的胡思乱想,据我所知,帝君只是同那男宠睡在一张床上,不曾有你想的那些画面,而且帝君欢爱次数很少,这些在尚文局里都有记载。”爱卿无奈的解释,心里悄悄给楚优一记敲头。
      “尚文局有记载,那你……”楚优不怀好意的笑了,“那你前世那些……哇哦!有图有文字,更刺激!”
      爱卿羞红了脸,嗔怒对楚优道:“没有,那些没有被记载,絮梓当时掌管我的一切事宜,也包括尚文局记载,所以我的事情只有……哎呀!小优,你坏透了!”
      楚优放肆的笑声在耳边回荡,爱卿端起一杯凉茶喝尽,稍微冷静了一点。

      楚今安已经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均匀的呼吸轻轻吹动纸张。
      言络心偶尔用丝帕擦拭楚今安睡冒汗的脸。
      楚夙趴在书上,神情蔫蔫的看着书上的字,什么也记不住。
      只有爱卿在继续写字,被楚优这么一调戏,惰性冲淡了些。
      絮梓将爱卿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捏着扇柄的手出了层细密的汗。

      入夜,爱卿换上寝衣,跳到床上准备入睡。
      一左一右滚上楚今安和楚夙二人,把爱卿夹在中间。
      爱卿寝殿里的床是未央宫最大的床,最多能躺下四个人,据说方载帝君年少时住这里,因为睡姿不端正,常常滚到地上,因此重新修建了能睡四个人的大床,避免了方载帝君再睡到地上。
      但是爱卿睡觉很老实,基本都保持着一个姿势睡到天亮。
      而楚优总在半夜醒来,确认自己是谁,长什么样子,顺便替爱卿解手。
      今晚注定不平静,床上有空余位置不睡,偏要窝在爱卿身边。
      楚今安睡觉,怀里不抱着什么就睡不着,伸手环住爱卿的细腰,在爱卿的发间呼吸。
      楚夙握住爱卿的双手,贴着脸睡。
      这场面似曾相识,恍惚回到前世。

      彼时初闻性趣,楚云骨贪恋着去吻爱卿的手,眼底癫狂:“皇兄,我最喜欢你了,尤其是你这双手,还记得吗?每次我有难,你都会伸手给我,现在你的手让我感受快乐,皇兄。”
      “……放开……”爱卿挣扎着,想收回手,却没有力气,被绳子绑住的脚踝渗出血迹,很疼,疼到泪水夺眶而出。
      楚云骨有点慌,吻去即将掉落的眼泪:“皇兄,你别哭啊,是哪里不舒服吗?一定是我没满足你,我会给你更舒服的感觉!”
      絮梓捂嘴笑着走来,对楚云骨道:“星质殿下,你用帝君的双手,帝君当然不舒服,不妨往下试试,帝君会喜极而泣。”
      “真的?”楚云骨笑容逐渐扭曲,发狠压着爱卿。
      爱卿绝望的闭上眼,流下痛苦的泪水。
      楚云骨握住爱卿湿漉漉的双手,吻住颗颗泪珠,再悉数喂给爱卿。

      画面一转,爱卿脸颊红肿,指印清晰可见,抽泣不止。
      楚金安疼惜的抱紧爱卿,轻吻着爱卿的头发:“乖,不痛了,乖,不哭了。”
      楚云骨也心疼了,双手轻轻捧起爱卿的脸,道:“皇兄别哭,皇兄不疼,谁打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我帮你杀了他,你不要哭。”
      爱卿痛到说不出话,想避开他们伸来的手,又无力躲不掉,认命般闭上眼睛,泪水滑过的地方滚烫而灼痛。
      楚金安抚摸着爱卿的头,开口吩咐楚云骨:“星质,你先找絮梓拿点药,今日别动他了,他身上全是楚得心留下的伤。”
      楚云骨一听,当即生气质问:“楚得心是你弟弟,你为什么不拦着?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皇兄,你可千万别定我的罪,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楚云骨握住爱卿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楚金安松开爱卿的身体:“我去吧,你留在这里照顾好爱卿。”
      看着爱卿空洞的眼眸,楚云骨笑容无害:“皇兄,你像极了街边卖的木偶,不会说话,也不能动,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反抗。”
      爱卿不予理会,一个眼神都没给,沉浸在自我厌弃中。
      “虽然我心疼皇兄,但也请皇兄心疼心疼我,”楚云骨抓住爱卿的双手,目光充斥疯狂,“皇兄先忍忍,等我舒服了,再给你擦药,你别哭,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楚优从爱卿的回忆抽离出来,如从沉睡中苏醒的猛兽,拽回自己的双手,把床上快入睡的二人统统踹下床。
      楚夙揉着摔疼的屁股,双眼朦胧:“风花哥哥,为什么把我踹下来,我好痛呀。”
      楚今安是脸着地,捂住脸起来:“你又抽什么风?我发现你近日来脾气属实令人捉摸不透,好端端的突然踹人,你要不是做噩梦,那我可就动手了!”
      “你们身上太热了,我不舒服,所以你们出去睡,别在这里烦我。”楚优说完,躺回床上。
      “来,星质,”楚今安推着星质走到寝殿门口,把人往外一送,“去找絮梓给你另外安排一地方睡,别来敲门。”
      楚夙瞪大双眼,想回头把门撞开,但考虑到自己打不过楚今安,只能灰溜溜的去找絮梓。
      忽悠走楚夙,楚今安回到床上,伸手抱住楚优。
      楚优刚要发作,就听身后传来楚今安的低喃:“风花,别赶我了,不抱着你,我睡不着,你再信我一次,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了。”
      楚优倒是不心软,正要把楚今安丢下床,但爱卿却出言阻止:“小优,我乏了,就这样睡吧。”
      “那你安心睡,今晚我守着你。”楚优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

      楚今安确实什么也没做,就抱着楚优睡了一晚。
      但爱卿迟迟不肯出来,躲在楚优的保护层里。
      清晨到烈阳宫,见到景书清,爱卿才接手自己的身体,与景书清有说有笑。
      望向正殿门外,星晚把绣好的丝帕送给沈一准。
      沈一准红着脸接过,小心带在身上。
      景书清笑着摇头:“我曾问过一准,把星晚娶回家,景家留房子给他们,但一准说了,此生已作废,不能给星晚圆满,不想误了星晚前程。”
      看着外面相视而笑的二人,爱卿问:“那星晚姑姑怎么说?”
      “星晚啊,”景书清眼里多了一份心疼,“她想守着一准,不肯另嫁他人。”
      “夫人,兰君哥哥今年二十了,没安排亲事吗?”爱卿想到了什么,忽然问起楚兰君。
      景书清一怔,笑着摸了摸爱卿的头:“你兰君哥哥要娶意中人,我亦尚未可知,不妨等他回来,由你给他挑选个如意娘子。”
      爱卿羞红了脸,心想自己戴红成那如意娘子。

      出了烈阳宫的门,是楚今安候在门外,与言络心大眼瞪小眼。
      楚今安自然拉着爱卿的手走在前面。
      言络心在后面跟着。
      “你看到没有,沈赞和星晚有秘密,楚宁和言铭也有秘密,是我们不知道的秘密。”楚优的笑里有各种暗示,爱卿听得出来。
      于是,直言发问:“今安哥哥,言统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楚今安一口回绝,“风花,你记住,绝对不要同傻子玩!言络心是大璃第一傻子,你离他越远越好!”
      原来是言络心惹楚今安生气了。
      爱卿回眸瞥了一眼言络心,言络心依旧一副面无表情。
      “可能是楚今安求爱失败,也可能是言络心没听懂情话,敢不敢赌一整只烧鸡?”楚优的声音附带对美味烧鸡的幻想。
      爱卿也馋的流口水,话出口却泼冷水:“小优,絮梓不准我吃烧鸡,他说油性太大,咸味太重,影响我身体。”
      “啊!我的快乐没有了!”楚优在内心悲鸣。

      回到未央宫,楚夙飞扑进爱卿怀里,握住爱卿的手:“风花哥哥,你终于回来啦!”
      爱卿身体一僵,又不能动了,被楚今安抱进怀里,揽着往里走:“风花很累了,你别拦着他,不让他进去。”
      “我没有!”楚夙拉着爱卿的胳膊,“别碰我的风花哥哥,你这个恶魔!”
      楚优及时上身,一左一右推开二人:“别挨我太近,天很热,你们太吵了,没事就滚!”
      转身,指着言络心的鼻子:“还有你,若不能好好保护我,就赶紧滚!看什么看?回帝君身边去!”
      一向温婉疏离的风花君子,突然硬气发火,纵是言络心也不禁发怵,感觉风花君子似换了个人。
      “风花……”楚今安想说什么,一开口满腔血洒,两眼一黑便晕厥。
      楚夙被吓得不轻,躲在楚优身后瑟瑟发抖。
      言络心面色凝重,查看楚今安的状况,身上没有伤痕,摸脉看是内伤,从袖口掏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楚今安嘴里。
      楚优吩咐絮梓:“去尚医局请景微过来。”
      把楚今安放置在寝殿的床上,楚优直勾勾盯着看。
      看楚今安面颊微红,呼吸稍乱,全身被汗浸透,状态似发情。
      楚优眉毛一挑:“言统领,你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太行啊!”
      言络心摇头,道:“护卫队精心研制的丹药解百毒,但此毒阴狠,臣的丹药无甚起效。”
      “原来是解毒的丹药……”楚优还以为是言络心给楚今安喂的媚药,耳畔传来爱卿的提醒:“小优,记得你初来乍到时吃的糖豆吗?”
      “记得,”楚优蹙眉,问,“那不是你们大璃多年前就禁止生产和销售的东西么?这东西还能出现在皇宫里?又碰巧让楚今安吃了?”
      景语慎赶到的时候,匆匆行了礼,便去看诊楚今安的状况,转头吩咐言络心几句话,又迅速清场。

      楚优坐在院子里,一旁的絮梓摇晃扇子。
      景语慎退出寝殿,向楚优禀报:“空桑君子已无大碍,只是清醒后会有失忆现象,小殿下无需担忧。”
      楚优轻笑:“听闻帝君下令,尚医局与司刑库联手调查楚明玉及惜今馆,此事可有眉目?”
      景语慎望了望寝殿的方向,悄声问:“小殿下怀疑,今日空桑君子中媚毒一事,与惜今馆脱不了关系?”
      “实不相瞒,语慎哥哥,你找我的那晚,我曾在惜今馆见到乐正曦,他手里拿着我的玉佩,被一伙人扔到雅间的床上,彼时我不晓得他身份,一心想拿回玉佩,便去吸引那伙人的注意,再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就一无所知了。”楚优随口胡诌,满眼都是真诚与后怕,入景语慎的双眸,只泛起心疼与自责。
      “小殿下莫怕,若真是有人残害小殿下,奴才必当将此人千刀万剐,”景语慎坚定道,“小殿下放心,空桑君子中毒一事,奴才会如实禀报帝君。”
      楚优满意的笑了:“有劳语慎哥哥,多谢。”
      爱卿不懂就问:“小优,为什么要歪曲事实?且此事如实禀报帝君,会引起帝君怀疑,今安在未央宫出事,我无法脱罪。”
      楚优回答:“楚今安在未央宫出事,说明未央宫伺候的人有问题,除了絮梓,其他人都是帝君安插在你身边的眼线,若是有人害你,把手伸到帝君面前,你说帝君会如何?”
      爱卿瞬间懂了,抬眸看向絮梓。
      絮梓回以微笑:“殿下,有什么吩咐?”
      爱卿摇头,轻声问:“絮梓,你会一直是我的人吗?”
      絮梓一怔,随即颔首:“当然,奴婢会一直是殿下的奴婢。”

      楚今安醒了后,确认身体无恙,被送回了空桑府调养。
      楚夙因为惊吓过度,也有两日没去未央宫。
      应了楚优的话,帝君下令撤走未央宫里的宦官侍女,换了一批底子干净的新面孔。
      而絮梓是爱卿的贴身宦官,非帝君眼线,因此没被换掉。
      楚优十分满意新到的一批人:“爱卿,听到魏公公说的话了么?这些人底子干净,所以你完全可以培养他们成为你的心腹,为你所用,摆脱控制的第一步,拥有自己能够掌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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