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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噩梦缠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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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映出楚优怨气浓重的脸,一身鲜红汉服勾勒纤柔骨感,金线绘制云纹与封号相配,衣袖边角作暗红修饰,更衬肤白细嫩。
“狗东西!穿成这样出去,不上你都没根!”楚优恨不得一脚踹翻镜子,摁着絮梓往死里揍。
“小优,别为难絮梓,我穿红色,夫人见了,心里欢喜。”爱卿淡淡笑着,很庆幸历经两世,都有宸愿夫人一直惦念自己。
原来是帝后爱穿红衣,轻易共享爱卿记忆的楚优冷哼道:“可恶的替身文学!”
共享楚优的认知,爱卿浅笑:“不是替身,夫人说我适合穿红色,我也喜欢穿红色。”
“我更喜欢高贵优雅的紫色!”楚优低头,看絮梓跪着把玉佩系在自己腰间,倏然一笑,伸手掐住絮梓的下巴,狠道:“今日先饶了你,倘若明儿我的衣服不是紫色,我身边你别想待了!”
絮梓被强烈的压迫感吓得一怔,半晌才道:“奴婢遵命。”
回忆初见絮梓时的场景,爱卿泛起心疼:“前世的絮梓确实可恨,但如今的絮梓无辜,小优,我不能把前世的怨恨,牵连到如今的絮梓身上。”
楚优嗤笑一声,道:“爱卿美人真善良,也是真糊涂!你觉得他可怜又无辜,我看到的却是他对你充满欲望,他妄想控制你的一切,让你成为他的专属。”
爱卿沉默,因为自己经历过绝望,所以会放大去看别人遭遇的苦难,想给所有淋雨的人撑伞。
而楚优截然不同,感受过爱卿的绝望,只在意爱卿有没有淋雨,会用自己的身体给爱卿遮风挡雨,也会拆了别人的伞陪爱卿淋雨。
“我知道你同理心很重,也理解你善意泛滥,无所谓,有我替你扛着,你尽管肆意善良,我负责消灭邪恶。”楚优对着镜面映出的爱卿送上飞吻,转身目光凌厉,笑容张扬明艳。
“小优,你去哪?”爱卿打断了楚优炫酷的姿态。
楚优想了想,说:“当然是去找楚珂算账,惜今馆现在是楚珂名下产业,你在那儿附近遭人暗算,楚珂当然最有嫌疑!”
爱卿叹气:“我以为排除了语慎哥哥和空桑的怀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对他们的怀疑是排除了,但有些人还需要慢慢调整,我先收拾了楚珂,再替你收拾楚宁。”楚优笑容阴险,像要恶作剧的坏孩子。
星晚是烈阳宫伺候宸愿夫人的婢女,看到楚优后愣了一下,继续遵礼:“风花殿下,夫人派奴婢来接殿下回烈阳宫。”
楚优换上一副浅笑:“星晚姑姑快起,我今日犯懒,误了见夫人的时辰,方才在练习凶狠的表情,希望我没有吓到你。”
星晚摇头笑道:“殿下貌美,何为凶狠,倒是叫奴婢险些痴迷,若是误了奴婢芳心,奴婢可没脸见夫人!”
楚优嘿嘿一笑:“夫人最看重星晚姑姑了,只怕是该我挨罚。”
“夫人最疼殿下,奴婢也疼殿下,怎会忍心罚殿下?”星晚转身,再回眸,笑道:“殿下请移步,莫让夫人等久了担心。”
走到烈阳宫时,已至晌午,正殿里一股清凉之气,风格布置以冷色调为主,淡雅的舒适感萦绕。
台阶高处端坐着貌美女子,岁月仿佛不舍苛待,并未在那张倾城的脸上留痕,一双狐狸眸轻抬,纵使淡妆也遮掩不住勾魂摄魄的美。
楚优不禁暗赞,不枉方载帝君独宠宸愿夫人,如此绝色佳人,能舍弃本性者都不举!
景书清缓步走到楚优面前,伸手轻抚泛红的脸颊,声音温和:“殿下怕热,先去换身衣服,我叫人准备了饭菜,请殿下品尝。”
楚优回神,憨笑道:“多谢夫人体谅。”
换上崭新的白衣,衣上红线绣出斑驳星子,乍一看血迹斑斑,楚优在笑这件衣服设计的同时,爱卿却在陶醉衣服里的香气。
“原来你心上人是君五子楚越,宸愿夫人若是知晓你对她亲儿子有贪念,会不会气到后悔养了你?”楚优半玩笑半认真道。
爱卿叹气:“兰君哥哥奔赴战场,已有五年未归,每一年夫人都会亲手绣制衣服给兰君哥哥,期盼着兰君哥哥回来,脱下战袍穿上这些衣服。”
楚优冷哼:“答非所问。”
爱卿苦笑:“小优,我对兰君哥哥的心思只能深藏,只有你懂我的心。”
楚优摊手:“我无所谓,只要你别起反应就行。”
“衣服的熏香是兰君哥哥的味道,我穿着兰君哥哥的衣服,宛若被兰君哥哥抱着。”爱卿双手捂住心脏跳动的位置。
楚优夺了身体掌控权,打了个寒颤:“等你兰君哥哥回来了,你想怎么抱都行,现在我只想吃饭!”
餐桌上讲究食不言,楚优是懂规矩的,餐具都没有发出碰撞声。
景书清亲自夹菜给楚优,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疼爱不作假。
“从前是我自怨自艾,忘了夫人最疼我。”爱卿在心里默默愧疚。
“现在多一个人疼你,就是我。”楚优打断爱卿施展负面情绪。
饭后,景书清拿出一个精致的木匣子,交给楚优:“云川托人从辛冶寄回来,专属你的,我未曾看过。”
木匣子上刻着“风花亲启”四个字,楚优暗赞夫人素质高讲诚信,不私拆他人礼盒,面上浅笑道:“夫人,一起打开看看里面放着什么。”
景书清轻轻点头,却没有伸手,全程由爱卿亲手拆开。
“小优,你替我开也一样,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爱卿小心打开木匣子。
楚优冷哼:“风花亲启,我不是风花,我叫楚优。”
木匣子里放着一把玉梳和一封信。
景书清掩嘴而笑,道:“云川有秘密,不想我知道,愿同你分享。”
爱卿垂眸,轻抚着信封,犹豫要不要拆开。
景书清轻轻挥手:“我乏了,言溪扶我去歇息,叫一准护送殿下回未央宫。”
早些年,沈家生意衰败,欠了数目不小的债款,因为无法偿还,沈家走投无路,只留下年幼的沈约沈赞在街上乞讨,恰逢景老将军胜战归城,看到角落里傻站着的姐弟俩,便抱回府,帮姐弟二人还清了债务,允许他们陪着景衔与景婉长大,予字时也没少了他们,姐姐沈约字言溪,弟弟沈赞字一准。
“不愧是大家族,仆人都有字。”楚优默默吐槽。
“因为沈家长辈曾经也是成功的商人,后来因为战乱,生意没法做,为了维持才会去借钱,结果……”爱卿没再继续,暗叹一声。
走到未央宫不远处,看到宫门口站着玉树临风的青年,穿着杏色汉服,花纹在阳光下闪亮,头戴珍珠冠,两侧碎发到下巴,腰佩收鞘短刃,眼中锋芒飞逝。
“是楚明玉。”爱卿顿住脚步,不敢再往前走。
前世在宫门前,爱卿被楚明玉拦住,摁在一侧墙上凌虐,也被抓到花园里,在草地上承受楚明玉的恶意,还被绑在树上,双脚离地,任由楚明玉摆弄欺负。
楚优被动接收了爱卿的回忆。
沈一准出声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楚优及时掌控身体,对沈一准道:“我不回未央宫了,辛苦你拿着东西再陪我一会儿,带我去一个花多的地方散心,最好有亭子,赏花累了还能坐着歇会儿。”
前面就是未央宫,殿下突然不想回去,肯定是因为玫瑰君子!
沈一准想了想,道:“去风书亭吧,那里开着海棠花,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那走吧,你带路。”楚优挑眉一笑。
沈一准低头,转身换个方向:“殿下跟紧奴婢,这边请。”
殿下看样子不是很开心,一定是因为玫瑰君子!回去要如实禀告夫人,全力保护殿下!
粉红一片的海棠花艳丽,楚优坐在亭子里,望着花出神。
“抱歉,小优,我的回忆影响你发挥了,”爱卿愧疚道歉,“你原本是能解决楚明玉。”
“无所谓啊,等你缓和了,再去处理楚珂也不迟,”楚优漫不经心道,“我优先考虑你的承受范围。”
“谢谢你,小优。”爱卿因这句话感动。
“客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楚优张开双臂伸懒腰,站起来。
沈一准立即上前:“殿下请吩咐。”
楚优道:“我乏了,你送我回未央宫吧。”
沈一准颔首,捧着木匣子走在楚优身侧。
送到未央宫门口,不见楚明玉人影,楚优让沈一准回去了,抱着木匣子往里走。
絮梓迎接楚优,刚伸出手,就被楚优拒绝:“不用你拿,兰君哥哥千里迢迢送来的东西可珍贵着,必须我亲自来。”
絮梓顿了顿,收回手,抬头对上楚优冷厉的眼眸:“怎么?你,有何不妥?”
“没,奴婢遵命。”絮梓低头。
楚优一手端着木匣子,一手掐住絮梓下巴,道:“记得我之前说过什么?明儿我看不到紫色衣服,你就从我身边滚蛋!既然还想留在我身边伺候,那就抓紧去给我赶制衣服!”
“奴婢遵命。”絮梓眼里露出一丝怯意。
松手,楚优抱着木匣子踏入寝殿。
爱卿打开木匣子,摸着玉梳。
“赠尔之玉梳,寄爱之相思。”楚优佯装深情。
“小优,别闹,”说归说,爱卿却红了脸,“以后我就用它梳头了。”
“我更好奇信封里装着什么。”楚优对信封很好奇。
爱卿小心拆开信封,里面有很多花籽,信里一句话:“此花不凋,花开两年,我便出现。”
“不凋花,花名倒好听!”楚优深情念道,“花会枯萎,爱永不凋零!”
爱卿闹个脸红:“小优,别再说了。”
“我念我的台词,你心动什么?”楚优放松的长舒一口气,“十五岁的心动,我的十五岁,也曾暗戳戳的心动。”
“忘了问,小优多大?”爱卿收好信,在院子里埋下花种。
“我十八岁,已经成年了,”楚优笑着说,“比你大三岁,你得叫我一声哥哥。”
“小优……小优哥哥。”爱卿脸颊泛红,听着楚优爽朗的笑声,总觉得有些羞。
笑够了,楚优道:“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人,我会一直陪着他,直到死亡,也许我现在已经死了,遗憾的是看不到他为我哭。”
爱卿抱住自己,道:“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给你的拥抱。”
“谢谢爱卿美人的拥抱,我感受到了。”楚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下次言语上的鼓励和感谢就够了,我们不要做出别人眼中奇怪的行为。”楚优扶额,掩面接受社死。
“……嗯。”爱卿有被无语到,尴尬到抠脚,也表示赞同。
书房里,楚优陪着爱卿看书写字,
絮梓端来一壶茶,顺便帮爱卿研磨。
突然,楚优掌控了身体,柔和的目光秒变冷冽:“我的衣服你准备好了?”
絮梓颔首:“殿下吩咐的,奴婢已备妥当。”
“速度挺快啊。”楚优无意夸奖。
絮梓抬眼看着楚优:“奴婢交代了御织坊的绣娘,今晚便能送来。”
楚优抬头,笑里藏刀:“不是你亲手做的衣服了。”
絮梓收回目光,颔首道:“回殿下,是御织坊的绣娘们为殿下赶制衣服。”
楚优伸手到絮梓面前,絮梓不明所以,试探性的伸手,放到楚优掌心。
楚优轻轻拍着絮梓的手背,言语洗脑:“看你这双手,灵巧细腻,别拿针线了,若是扎坏手指,该怎么伺候我?我会心疼的,毕竟你在身边伺候这么久,我用着舒心,若再换一个,我要重新调教,太麻烦了。”
“奴婢……遵命。”絮梓看着楚优像丢掉污秽一般,丢掉他的手,仿佛他就是污秽,而楚优是圣洁。
污秽怎配圣洁,高不可攀的圣洁,不容玷污的圣洁。
絮梓退出书房后,爱卿问楚优:“你为何对絮梓这般?我说不上来,感觉很奇怪,仿佛很温柔,仿佛太凶狠。”
楚优轻笑:“絮梓嘛,终归是宦官,他没有男人的特征,正是他自卑之处,我利用了你们之间的身份悬殊,你是尊贵的风花殿下,而他只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污秽,不是你需要他,非他不可,而是他依附你,才能活着。”
“我从前觉得端架子很累,也不讨人喜欢,便对谁都好说话。”爱卿苦笑。
“温柔、善良是你的品质,但他们肆意欺辱你,便是他们该下地狱!”楚优撂下笔,轻吹纸上笔墨。
“恩威并施?”爱卿不解。
“恩惠与威严同时使用,温柔与凶狠轮流挂在脸上。”楚优将纸张点燃烧毁。
“所以,小优方才是在对絮梓恩威并施?”爱卿问。
“差不多,我只是告诉絮梓,别做多余的事,不然就会把他扔掉,再换一个人伺候我,讨我欢心是时间问题,总会用得惯,但他没有我的庇护,就会很苦,可能遭同行排挤,被同行欺负,死在同行手上。”楚优漫不经心的说着,把身体掌控权还给了爱卿。
“小优,你真厉害!”爱卿由衷夸赞。
傍晚,楚优躺床上睡觉,爱卿的床很大,四周垂落着轻纱幔帐,浅浅熏香安眠。
忽然,身旁的位置凹陷,楚优警惕睁眼。
黑暗里,楚宁的轮廓逐渐清晰,凑近楚优看了看,道:“风花,你还没睡呀?”
楚优当即一脚,把人踹下床:“我本来睡了,被你吵醒了,滚去其他地方睡,别来烦我。”
楚宁爬上来,一把搂住楚优:“不嘛,我今晚就要跟你睡,风花,明儿就是我编发礼了,我紧张,没有你,我睡不着!”
“你的编发礼,关我什么事?给我下去,我明儿若是不能早起见夫人,你指定完了!”楚优把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又是一脚踢出去。
楚宁死皮赖脸的爬回床上,钻进楚优被窝里,委屈道:“九弟,你变了,你从前不会赶我走,可你现在……你踢我,我好疼!”
楚优冷哼,吓道:“谁是你九弟?我是阴间的鬼魂,你再不走,我就把你也吃掉!”
楚宁伸手揽过楚优,躺倒:“风花,一起睡吧,明儿来我的编发仪式,帝君会赐字给我,你也好久没见到帝君了吧。”
楚优甩开碍事的胳膊:“没空!你别碰我!热死了!你滚啊!”
“一起睡嘛!”楚宁撒娇,夹着嗓音道:“风花弟弟,你不来我的编发礼,还不让我睡这里,你对我太残忍了!”
“你睡觉有坏习惯,磨牙打呼噜放屁,我受不了,你走!”楚优站起来,生拉硬拽把楚宁拖下床。
“哼!走就走!”楚宁气呼呼装腔作势要走,又突然转身杀回楚优床上。
楚优先是轻松躲开熊抱,再一个反手把楚宁锁在床上:“楚宁,你有完没完?就这点本事还想偷袭我?”
楚宁左扭扭又扭扭,道:“风花,我不是故意的,你先放开我嘛!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楚优冷哼一声,松了手,躺回床上继续睡。
楚宁也挤进被窝里,脸埋进楚优发间,手臂搭在楚优身上。
在一片浑浑噩噩中,爱卿看到有许多手,朝自己伸来。
转身想逃开,却被死死摁住,吸走全身力气,动弹不得。
每双手的背后都有一个人影,爱卿看不清模样,只能感受到人影逐渐靠近。
有人抱住自己的腰,有人抚摸自己的脸,有人捂住自己的眼睛。
被禁锢,被啃咬,被撕扯。
窒息感淹没爱卿。
睁开眼睛,爱卿大口喘息,慢慢适应黑暗,看清自己在寝殿里。
一只手臂压在身上,爱卿缓缓转身,看到了楚宁的娃娃脸。
周身血液凝固,如坠冰窟。
陷入前世的回忆。
“爱卿,抱紧我。”
“爱卿,感受到我给你的温暖了吗?”
“爱卿,你知道我一直活在你的阴影里,帝君最喜欢的小孩不是我,哥哥姐姐们也都不会高看我一眼。”
“因为你是君嫡子,我只有和你成为兄弟,才会有人认真的看着我。”
“爱卿,我再找不到比你更美的人了。”
“你看你身上都是别人的痕迹,你都这么脏了,你依旧很美。”
“原谅我,爱卿,我不想这样。”
“爱卿,告诉我,你舒服吗?”
“痛么?爱卿,你说话,你别不理我,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不管是哭着还是笑着,从小我跟你玩得最好,为什么你不看我了?为什么你把我丢下了?”
“回答我,爱卿,你喜欢我这样吗?你在咬着我不放,你又香又软,你身上还有别人的味道,爱卿,我不嫌弃你,你睁开眼睛,看着我。”
“爱卿,原谅我,我不想这样,我也不想这样,可是言络心死了,因为你死了,你也不陪我了,我好孤独,帝君不信任我了,美人也开始厌弃我了,我不想失去你,我不想失去他们。”
“爱卿,抱紧我,好嘛?”
思绪从回忆抽离,爱卿止不住泪水,转身背对楚宁,双手捂住嘴巴,不敢发出声音。
曾经最信任的人,曾经最看重的人。
总以为楚宁和那些玷污自己的人不一样。
可是最后,楚宁也成了自己的噩梦。
灵魂本能的害怕。
不想待在这里。
楚优抹了一把脸,手上沾满泪水,茫然站起身,发现自己赤脚在书房里。
“爱卿,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你躲在书房里哭。”楚优担心的事情发生了,爱卿承受不住心理负担跑出来。
幸好是在书房,幸好自己够警觉,没睡那么沉。
“小优,我想睡在书房,我不想跟空桑一个床。”爱卿声音颤抖,蜷缩在角落,眼泪往下掉。
“爱卿,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请相信我。”楚优平静的靠在角落。
“我不行……小优,我做不到,我脏了……我不干净,我被好多人……我身上都是……痕迹、气味都不是我的……我不是我了……”爱卿抱着头崩溃哭泣。
楚优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有些伤,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治愈的,把身体交给我,我来保证你的心安。”
絮梓揉了揉眼睛,走到楚优面前:“殿下有什么吩咐?”
楚优把卷着被子的楚宁扔给絮梓:“找人把楚宁送走,给我换一床新被子。”
“奴婢遵命。”絮梓搬动楚宁,挪到院子里。
叫醒其他宦官,四人各抬一段,把楚宁送回郁仪宫。
絮梓拿着一床崭新被子,送到楚优床上。
“殿下请歇息,明儿要早起。”
楚优满意的点头:“也罢,不为难你了,回去睡吧。”
“殿下,奴婢能睡在这里吗?”絮梓道,“奴婢担心殿下再有什么事要吩咐。”
楚优摆手:“不用,你回去。”
“奴婢遵命。”絮梓退出寝殿。
夜,很静。
楚优闭上眼:“睡吧,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