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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体双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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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优睡醒的时候,窗外阳光正明媚。
房间里,浓郁香气混合,少年昏睡未醒,被子牢固裹卷着身体。
“九曜生……怎么在我床上,这里……布置熟悉,似在惜今馆……”
“卧槽!”楚优惊吓弹起,环顾四周,“哪里来的声音?吓人!”
片刻,那声音再度轻响:“我以为是梦,但一切又很真实,你是何人?为何能够掌控我的身体?”
“要相信科学,不搞封建迷信。”楚优做深呼吸,镇定自若地走到镜子前,镜子里映出绝美脸庞,粉晕醉人的桃花眼,饱含柔媚与深情。
“我姓楚,名唤优,予字爱卿,出身大璃皇城,方载帝君之子,曜灵帝后嫡出,君子中排行第九,封号风花。”那声音空灵落寞,仿佛饱经沧桑,又平淡无痕。
“你是楚爱卿,他是九曜生……”楚优在镜子前踱步,“这就巧了,我也叫楚优,前不久才看过你们的故事,故事的结局,楚爱卿被乐正九曜生挖了眼睛,砍断手脚,在身中数剑后,血尽而亡。”
爱卿叹息幽远而长,仿佛置身黑暗:“何止,九曜生打碎我一身筋骨,那样的痛我永生难忘。”
碎骨的痛感同身受,楚优瞪圆了眼睛,抱住身体蹲下:“请停止你的回忆,痛死了……咳咳!”
“抱歉,”爱卿夺回身体的掌控权,抚摸着镜面,看着从前白嫩无暇的脸,桃花眸里浸染哀伤:“原来我曾经是这般模样,也不枉他们加注痛苦在我身上。”
镜子里的人突然眼神犀利,唇角笑意张扬,明艳到人心嫉妒:“你痛苦的来源,正在床上躺着呢!本来我高考结束,拿到理想的成绩,准备和挚友牵手去度假,怎料车祸瞬间,我一睁眼,嘴里被喂了糖豆一样,甜甜的东西,清醒了就看到这货在亲我,我顺势把嘴里的东西推到他嘴里,之后他就发狂了,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打晕,再用被子卷起来,可能下手重了点,导致他现在都没醒。”
爱卿走到床前,少年餍足的睡颜,与记忆中折磨自己的人影重合,楚优在内心直呼刺激。
“既然此生我重来,那么往事皆与你两清,此后你回凝国,继承属于你的圣君之位,我在大璃平安自由的活,我们……永不相见。”前世爱卿走时匆匆,落下一枚玉佩,以致乐正九曜生拿着玉佩,寻久念久。
而今,爱卿抹去所有证明自己来过的痕迹,系在腰间的玉佩,势与不堪的曾经告别。
“停停停,别走了,”楚优喊住爱卿,在一处安静的巷子里,记忆重现夜晚,“就是这里,昨晚你被人喂药的地方,地上那几两血,是我打出来的。”
爱卿摇头:“其实前世我对昨晚的记忆就没有印象,私下请御医诊脉,得出结论是我被人下药,此药邪性,多用久用皆损心智。”
“这简单,惜今馆是你二哥楚珂的家业,书里曾写‘君次子若玉可人,赐名珂,帝君视其若珍,封号玫瑰,年少食书饱读,慧眼明亮,编发礼成,赐字明玉’,也许除掉你,便是他更有机会成为帝君,一统大璃,”楚优的声音在耳畔冷静分析着,“大璃开国以来的规矩,帝君之位立嫡不立长,倘若君嫡子失格或死亡,那么将由君子中出类拔萃者当选继位,君长子楚承已娶妻,且心向安逸,注定要去封地,其余君子要么身在远方,要么尚未成年,最得心者当然楚珂。”
爱卿幽叹:“若是我当年如你般聪慧,也许便无之后劫难。”
“其实,你当时心里已经有怀疑的对象,但你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打消了疑虑,书里没写详细,具体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你清楚……”楚优顿了顿,语气转换坚定,“前世你孤立无援,今生有我陪你,别害怕,往后一切我与你同甘共苦,并肩而行。”
爱卿眉睫舒展,面露浅笑:“此生有你相伴,已是所幸。”
转角拐出巷口,骄阳投射曦光,沐浴街上人影幢幢。
青年从街对面疾步而来,将爱卿拽入怀里。
“风花……殿下,奴才终于……找到你了。”
青年的声音很闷,夹着呜咽,低沉而沙哑。
爱卿对情绪敏感,小心抬头,意外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耳畔传来楚优的惊呼:“嚯!好重的黑眼圈,这人一看就熬了整晚没睡,你看他眼睛,都快溢出血了。”
“语慎哥哥,你的眼睛,”爱卿微凉的手轻覆景语慎布满血丝的双眼,“是我不慎,与你们走散了,辛苦你寻我,昨晚熬坏了吧,既然找到我了,你先回府歇着,我能走回皇宫。”
景语慎拿下爱卿的手,在掌心揉暖了才放开,俯首道:“奴才失礼,殿下受惊了,是奴才照顾不周,未能护全殿下。”
爱卿摇头:“我没事,昨晚迷路,我歇在了明玉哥哥的惜今馆里。”
听到“惜今馆”三个字,景语慎微不可察的眼睫颤动,抓过爱卿的手腕,道一句:“殿下,容奴才失礼。”
楚优以爱卿的视角旁观:“不容你失礼,也失礼多回了,尊贵的风花君子岂是你能又抱又摸的?这属于猥亵!嘴上喊着殿下,举止却放肆!”
“小优,我相信语慎哥哥不会害我,因为他是景家人。”爱卿心声传递给楚优。
半晌,景语慎收回手:“殿下无碍,是奴才万幸,奴才即刻送殿下回皇宫。”
“这情节不对吧,我记得书里没写这段。”楚优仔细回忆着故事内容,确定没出现“景语慎”或“景家人”这类关键词。
原故事里,楚爱卿醒后,被乐正九曜生摁着好一通威胁挑逗,以致慌乱中丢了玉佩,逃出惜今馆时,日头近晌午,什么景家人、景语慎,一个熟人都没遇到。
回忆共享,楚优脑海里的文字与爱卿前世的遭遇吻合。
回眸一瞥疲倦不知的景语慎,也许前世自己不慎走失,有人曾彻夜寻找自己,因为找寻无果,因为自己出现晚了,这才与之错过。
“虽然如果廉价,但如果他们真的在乎你,又怎会不继续找你?或者我换个说法,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抓紧你的手?不然你也不会走丢,更不会遭遇欺凌!”楚优的话,值得深思,爱卿苦笑,倘若早知日后,当初自己一定待在宫里,绝不出来。
密道入口站着君七子空桑,看到楚宁那张娃娃脸,爱卿不禁暗叹,即使重生回到昨晚前,面对楚宁出宫的提议,自己仍旧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纵然知道自己会落难,也无法拒绝楚宁对自己撒娇。
“风花……”楚宁飞扑到爱卿面前,将爱卿牢牢抱在怀里,眼泪扑簌簌落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好担心你啊,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带你乱跑了,你不想出宫,我就陪你一起待在宫里呜……”
楚优在内心咆哮:“离谱!哪儿冒出这么多人?故事走向就离谱!”
“抱歉,空桑,以后我会紧跟着你,再不走丢,害你担心了,别哭。”爱卿拍了拍楚宁的背,柔和的声音让楚宁更愧疚。
楚宁紧紧扣住爱卿肩膀,道:“风花,你相信我,这件事情绝不会发生第二次,我等你编发礼成,再带你出宫。”
“君七子空桑,有责任有担当,颜值高品性好,又是帝君亲自培养,比君次子玫瑰更得君心。”楚优借用爱卿的眼睛审视着楚宁。
爱卿替楚宁辩解:“小优,空桑明天就举行编发仪式了,君子年满十七便出宫建府新居,赐字后无帝君诏令,不得随意进出皇宫,他想在编发礼前带我出宫玩一次,怎料一时没看住我,竟出了意外。”
“啧嘶~我说,爱卿美人,这次又是什么人值得你深信不疑?”楚优的声音染上几许魅惑,听得爱卿俏脸一红,迅速低头遮掩。
“空桑殿下,今日非奴才当值,不宜在皇宫出现,风花殿下既已寻回,奴才便先请告退了。”景语慎感知到疲倦,朝着楚宁俯首匆匆,准备退去。
“有劳景御医,我让言统领送你回去吧!”楚宁把站在一旁的言络心推出去,“言统领,你去送一送景御医。”
言络心俊脸黑到几乎要拔剑砍人,但还是依了楚宁的话,往景语慎旁边一站,眼神锐利:“景御医,请吧。”
景语慎吓得一个趔趄,连忙摆手:“当真不用,请言统领亲自护送两位殿下回宫。”
言络心是帝君专属的护卫队统领,若依了楚宁的话,用来护送尚医局的一个小御医,那景语慎即刻被处死,无需帝君下令,言络心直接拔剑砍人即可。
看景语慎仓皇而逃的背影,楚宁把错全推给言络心:“整天黑着一张脸,都把景御医吓跑了,昨晚也都是你的错,你要不拦着我,我早就把风花带回来了,要你何用啊?你又不去找风花,最后还不是景御医把风花送回来!”
言络心一言不发,等着楚宁数落完,跟在他们后面护送他们回各自居住的宫殿。
在大璃,君子未成年,与其生母共居一宫,夫人居所在正殿院落,君子则住在偏殿小楼,于每日清晨到正殿与夫人闲谈小叙,其余时夫人不请,君子不得擅闯正殿院落。
把楚宁送至郁仪宫,爱卿回眸:“言统领辛苦,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你先回帝君身边交差吧。”
言络心颔首,转头消失无踪。
“我差点就相信楚宁才是君嫡子,你难道没发现,你们之间的待遇简直天差地别,护卫统领言铭专属帝君,却被派来保护楚宁,帝君偏不肯对你施舍一丝怜爱。”楚优倒是敢说,不曾想当局者最清楚。
爱卿解释:“原是空桑央求帝君,得来出宫一日的机会,此前并未提及带我,所以保护空桑,是帝君对言络心下达的唯一命令,就算事后帝君知道我出宫,也不会太计较,毕竟我已平安归来。”
可笑前世爱卿不知,书里写尽楚宁的自私。因为楚宁明白,纵使帝君再疼自己,也不抵爱卿是帝君的心头宠,一旦爱卿失踪之事传进帝君的耳朵,势必会冠上蓄意谋害的罪名,所以为了不失去帝君对自己的期望,楚宁哭着求言铭封口,不惜献出自己的身体诱惑言铭。
可言铭是帝君的专属护卫,知而不言等同于欺瞒,欺瞒帝君罪不可赦,言铭无从辩解,领了最毒的罚,一毁前程。
景微也没落得好下场,宸愿夫人对侄子的刻意隐瞒感到失望,一封家书传回景家,与景微断绝姑侄关系,护璃大将军对妹妹的感情深厚,也将景微逐出家门。没了景家依靠,景微在尚医局的日子艰难,尽管爱卿私下会找景微诊脉,但在用药方面,景微无法开单抓药。
爱卿对楚宁心有隔阂,以致很久都没有再谈笑风生,最后一次见,是在极度混乱的场面,彼时爱卿困于牢笼,浑身气息暧昧,楚宁把所有委屈嫉妒和不甘,统统抛给爱卿,输出完毕又突然后悔,心生愧疚,最后在街上发疯,吓得行人抄起手边东西,纷纷砸向楚宁,更有店家直接拿着棍子出来,楚宁就这么被打死在街上。
“刺激啊!太刺激了!”共享了爱卿回忆的楚优热血沸腾,在内心惊呼,“能不能把刚才那段倒回来?我想多看几遍!书里可没有那段,我真想不到你们兄弟之间挺会玩!”
共享了楚优回忆的爱卿情绪低落,幽幽叹息:“我其实也没准备如何面对他们,这样残缺的我,不堪入目的我,即使我重生,即使这一世的他们都不知晓前世发生的一切,每当我与他们见面,那些不经意的碰触,都会让我想到曾经……可是他们都很干净,所以我也不脏……对吗?”
“打住打住,请停止你的悲伤!”楚优从爱卿低落的情绪里抽离,灵魂在白色背景下,表情愈显邪魅,“这一世有我,你在怕什么?谁敢碰你,放马过来,我连人带马一起拆了!”
爱卿舒展眉睫,拢了拢松散长发,骄阳下浅笑柔媚:“小优,你能陪着我,便是我此生所幸。”
未央宫是曜灵帝后生前居所,在帝后与世长辞的第十年,帝君准许帝后唯一的孩子爱卿住进未央宫。
但规矩必须遵守,未央宫的正殿院落及帝后寝殿,爱卿从未踏足,每日清晨都是去烈阳宫,与宸愿夫人闲谈小叙。
毕竟在十岁以前,爱卿一直养在烈阳宫里,所闻所识都由宸愿夫人言传身教,与君五子朝夕相处。
书里对爱卿的生母也无过多描写,楚优也只知其名姓苏嫣,字伽罗,与宸愿夫人是挚友。
“我一直有个疑问,帝后生你难产而亡,为何皇宫里不准提与帝后有关的事?甚至你都不晓得帝后是怎样的人,”楚优越想越觉得事情不简单,“那你有没有问过那位宸愿夫人,她怎么说?”
爱卿想到幼时,宸愿夫人曾与自己说过一句:“殿下是她的孩子,便是我的孩子,她将殿下托付于我,那我倾尽景氏一族势必护全殿下。”
可惜,最后自己辜负了夫人,亦辜负了景家。
“看来这位夫人与帝后的交情深不见底啊!”楚优佯装忧郁,哀声道,“她们的情谊,让我想起了我的挚友,不知道我死了,他会不会为我哭泣?没有我陪伴,他会不会孤单?”
爱卿正欲开口安慰,被一声轻柔的呼唤打断:“殿下回来了,昨晚一直不见殿下,奴婢好担心。”
借用爱卿的眼睛,看来者一身宦官服饰,面容清秀,迈着小碎步,倒不失优雅,对爱卿满目深情。
一瞬间,爱卿的思绪回到前世。
在长乐宫的寝殿里,华丽的床上,爱卿刚结束一场翻云覆雨,浑身都是暧昧的痕迹。有人靠近,钥匙打开冰冷的锁,映在爱卿失神的双眸里,正是面容清秀的宦官。
尖细的嗓音宛如恶魔的低吟:“帝君又在犯懒了,快起来洗洗身子,许多事情都在等着帝君处理。”
爱卿扶着床沿,奈何双腿酸软,走两步便跪倒在地,一滩污浊淅沥沥的流淌出来。
“哎呀,怎么流出来了,帝君最喜欢这些,为何不夹紧?脏了奴婢方才擦洗干净的地面,”宦官伸手拽起爱卿压到床上,拿出一串圆润的玉珠,“上等的玉养人儿,用来堵上帝君这里,再适合不过。”
爱卿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宦官摆布,泪水模糊双眸,打湿了耳边的发丝。
“哇哦!这是我能免费看的内容嘛!真想把这段录下来回去反复观看,你们主仆之间玩得真激烈!”楚优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爱卿的思绪拉回现在。
面对熟悉的宦官,曾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却也玷污了自己许多年,那些肮脏烙印在灵魂深处,无论如何都清洗不掉。
爱卿手脚仿佛灌了铅,抬不起,不能动,眼看宦官即将碰到自己,灵魂似要裂开。
“他叫什么?主要负责什么?”楚优问道。
“记得十岁那年,柳絮落满皇宫角落,他被打的一身伤,倒在一棵柳树下瑟瑟发抖,我见他可怜,便收进未央宫,赐名絮梓,掌管未央宫的一切事宜,主要负责伺候我,包括我吃穿,皆由他一手操办。”爱卿的声音有些颤,满脑子都是絮梓欺压自己的画面,尺度一场大过一场。
“停停停,别再想啦!把那些不和谐的画面甩掉!”楚优夺了身体的掌控权,袖子里活动手指,试了试触感和力度。
就在絮梓的手即将碰到楚优时,楚优倏然一笑,佯装不经意的往里走,成功错开肢体接触:“絮梓,我昨晚同空桑他们玩的太累,沾了一身灰,你去备上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絮梓怔了怔,回道:“殿下稍等,奴婢即可准备。”
泡在热气腾腾的水里,楚优长叹一声舒服。
絮梓端着一篮鲜香花瓣进来,全倒进浴桶里。
“真看不出来,你挺会享受,花瓣沐浴,香气渗透肌肤,绝对体香!”楚优暗戳戳调侃爱卿。
黑暗里,爱卿苦笑:“我不懂这些,一直是絮梓执掌,沐浴时撒花,沐浴后涂药,我一向放任絮梓做事,因为我不懂,所以全由絮梓做主。”
“能撕开黑夜的只有黎明,现在我就是你的黎明!”楚优意气风发的给爱卿灌下一支镇定剂,突然肩膀受到刺激,猛然惊叫出嗓:“嗷!”
絮梓尖细的嗓音来自身后:“殿下放轻松,奴婢伺候殿下沐浴。”
接着,楚优全程享受舒服的按摩,沐浴完神清气爽。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反抗了,这家伙太狡猾,他知道你身上所有秘密,拿捏你轻而易举!”楚优趴在床上,冰凉的药膏涂在身上,被轻轻抹开,揉进皮肤里吸收,“话说,涂这东西是所有君子沐浴后都涂?还是只有你沐浴后涂?”
爱卿疑惑:“是这药有问题吗?我从没问过絮梓,他说是好东西,我便默许他用了。”
“别紧张,这东西没坏处,闻着气味像我用的身体乳,长期使用的效果就是皮肤又白又嫩,摸起来触感光滑圆润,稳固沐浴露的香气持久滞留,”楚优翻身,换了个面继续涂,“但你这个功效明显更好一点,我感觉被抹开的地方清爽不黏腻,体态轻盈,腰肢柔软,没准能拧成麻花!”
爱卿又想起前世自己被摆成各种姿势,当时想不通为何能坚持那样的动作,如今发觉与这药膏多少沾点关系:“小优若觉不妥,便不再涂了。”
“涂!为什么不涂?这么好的东西当然要一直用了。”楚优享受着絮梓精湛的按摩手法,对爱卿道,“你的身体变香变软,正适合绝美精致的我!”
爱卿笑意牵强:“我没有怨恨任何人,也不想报什么仇,尽管前世受尽折磨,我能想到的只有用死亡来解脱,虽然不知为何重生,但我没想要害谁,也不希望被谁所害,此生我只愿平安,寿终正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