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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真心利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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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书房,楚夙在看书,乖静的可爱。
楚优走到优乐身旁,转身就靠在优乐身上,朝絮梓伸手。
絮梓不明所以,却笑眯眯的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楚优睁大了眼眸。
爱卿在心里偷笑。
见絮梓迟迟没反应,楚优甩开了絮梓:“我不是要你的手!”
絮梓不解:“那殿下想要什么?”
“手帕!”楚优提醒,“方才送出去了,你不是看见了么?”
絮梓纠结的挤出笑容:“可是殿下的手帕,奴婢这里没有。”
“你怎么会没有?”楚优问,“这些不都是你在做吗?”
絮梓难为情的一笑,不语。
楚夙也放下书,朝他们那儿看去。
爱卿提醒:“小优,我的手帕是夫人亲自选料绣制,只有衣裤和鞋是絮梓掌管。”
楚优伸手抚上絮梓的脸,咬牙笑:“没有?没有那不快去做!我要看到你绣的图样。”
絮梓握住楚优的手,得寸进尺道:“可奴婢只会绣柳絮图样,殿下爱云纹,之前也发了好大的火气。”
“絮梓,我原以为你是个懂事的,既然你这般顽劣,不如你去伺候星质吧,我想你心细,星质一定会重用你。”楚优抽回手,扬起招牌式微笑。
絮梓立即变脸:“奴婢即刻去给殿下拿手帕。”
楚夙抓着桌角的手用力到发白。
这个人!
这个人是假的!
这不是他的风花哥哥!
因为真正的楚爱卿最信絮梓,绝不会说出把絮梓送人的话!
五年前,温鱼也只是一个孩子,因为家穷养不起,家里所有的孩子都被卖去做奴隶,他年岁最小,又长得白,被卖进皇宫里做事,带他的宦官对他还不错,经常给他留好吃的食物,会让他多睡一会儿,得到的赏钱也分给他一点。
他也以为遇到了很好的人做师父,怎奈一切都是假象,对他好也只是想从他身上索取,他的抵死不从让宦官闹了个没脸,之后就处处刁难他,指派最累的差事给他,不给他留饭,不让他睡觉,找借口打他,挑不出错也要踹他。
那天,他拖着疲累的身体,抱着漂亮的盆栽,突然被绊倒,盆栽也碎了一地,他师父直接跳起来打他,一脚踩在他后背上,靴头还往下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他。
是魏见久出现喝止了他师父,得知事情缘由,魏见久罚了他师父挨打,虽然没给过他一个眼神,但从烈阳宫里出来的侍女递给他一个小药罐,可挨了罚的师父回来,抢走了他的药,全部用光以示出气,不仅不给他饭吃,还连续指派他去做又脏又累的苦活儿。
直到他累得病倒,醒来时身在霖秀台,秀浅才人责骂君十子的声音,句句难听,字字诛心,那晚他跪在床边,听楚夙哭了好久,他也向楚夙诉说了自己的悲苦,二人惺惺相惜,就此达成共识,成为合作关系。
那一晚夺走了两个孩子最后的天真,彼此的哭诉不再有,在满城飘絮的时节里,楚夙安排人打温鱼一顿,借口都找好了,故意在楚爱卿回未央宫的必经之路上,事后楚夙跑来未央宫,见到温鱼又佯装不认识,对楚爱卿说经常见到这个人挨打,担心楚爱卿不信,二人做戏做全套,在温鱼师父面前露出马脚,惹起怒骂与毒打,借楚爱卿的手除掉那个宦官。
未央宫的小池塘里养着锦鲤,宛如温鱼的名字,他在未央宫里真的如鱼得水,楚爱卿信他,愿意把一切交给他管,他也逐渐迷失自我,忘了与楚夙的约定,忘了自己是温鱼,他逐渐习惯新名絮梓,每当他看向楚爱卿,都会忘我的深情。
可是好景从来不长,他当作娇花百般呵护的殿下,带着一身不堪入目的痕迹回来,还有陌生又难闻的气味儿,他意识到他的殿下被人玷污,深情在那一瞬间崩塌,污浊洗不掉,便用更污浊的去代替原本的污浊,从此他的殿下更听话的任他摆布,当楚夙来找他的时候,他也没有吝啬,把美味的殿下与楚夙共同分享。
他慢慢记起自己叫温鱼,在宫外目睹楚金安从高楼推下楚得心,看到楚夙雇人当街打死楚金安,又得知楚夙在去往岚城的路上被杀,他抱紧怀里娇软的人,喜上眉梢,殿下终于又是他一个人的殿下。
直到那日放走的乐正曦带兵回来攻城,他也没能逃脱,死在冰冷的刀刃下。
他以为死了,可是又活了,睁开眼睛,他在挨打,在满城飘絮的时节里,在那棵柳树下,他曾经的殿下对他伸出手,赐他新名,一切仿佛回到原点,一切又按部就班的进行,但一切似乎在慢慢改动。
“他不是楚优。”角落里,楚夙正色陈述。
絮梓没抬头,目不转睛的绣着手帕。
“你早就知道!”楚夙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星质君子,”絮梓出声打断,“奴婢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夙暴怒,扯过他手里的帕子扔在地上:“温鱼,你别装了,这里只有我,没有别人!”
“所以呢?星质君子想说什么?”他冷静反问,伸手捡起手帕,继续绣。
楚夙几个呼吸平复了躁动,说道:“曾经我们都没有成功,你不会想再重蹈覆辙吧?”
他给手帕做了收尾,扯断细线,拆了框架,将精致的帕子叠好:“你都看见了,殿下不是曾经的殿下,不会再重蹈覆辙,奴婢劝您小心行事,切勿轻举妄动。”
“温鱼,记住你叫温鱼,”楚夙最后提醒,“你从来都不是他的絮梓。”
他一怔,望着手里帕子喃喃:“我情愿做他的絮梓,也不愿变回温鱼。”
入夜,絮梓端着烛灯,跪在爱卿床边,再双手奉上手帕。
爱卿摸着精致的云纹,与夫人的绣法不一样,但是很美,坐起来牵住絮梓的手,粉晕的桃花眸里满载笑意:“其实无论你绣什么图样,我都会带着,白日难为你了,他有点凶,又不懂你,现下他睡了,你有委屈,尽管说与我。”
絮梓握着爱卿的手,摁在心口处:“殿下不嫌奴婢手艺粗糙,是奴婢之幸,伺候殿下,奴婢从不委屈。”
温鱼只配在毒打里溺死,但絮梓能得到美人殿下的牵手。
继续与楚夙合作,以楚夙的心性,最后的下场怕是兔死狗烹。
不如一直陪着殿下,即使存在恶魔,自己也不会被怎样。
哄着爱卿睡下,絮梓把爱卿的手放回被子里,端着烛灯关上寝殿的门。
深夜,一道雷鸣震响,惊醒楚优,窗外闪电透亮,又是两声轰雷,震耳欲聋。
楚优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在闪电的照彻下,清晰看见有人影在殿外移动,下一秒门被推开,随着轰隆隆的雷声,掩盖住楚夙摔在地上的咚隆声。
大雨倾盆,楚夙爬起来,关上门,抱着被子,跪在床边,目光乞求:“哥哥,我怕。”
楚优笑着挑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在怕什么?”
楚夙咽了咽口水,艰难回头望一眼,屋外电闪雷鸣,吓得楚夙缩紧脖子,浑身打颤:“打雷,我害怕。”
楚优像是逗小狗一般,拍了拍楚夙的脑袋,又胡乱揉摸:“真是个小可怜,害怕打雷怎么办呢?夙夙说说,要哥哥如何帮你?”
蛊惑的话语,让楚夙脸颊微红,似温柔又哄骗的语气,多少影响楚夙的心智,说话不禁磕绊:“想和哥哥一起……一起睡,有哥哥在,夙夙不怕。”
“原来夙夙想爬哥哥的床,”楚优戏谑的笑声回荡,俯身贴在楚夙耳边吹气,“可是哥哥不喜欢半夜不睡觉乱跑的孩子,夙夙不乖,哥哥的床不让夙夙爬。”
楚夙瞪大了双眼,低着头腹诽:这人情况不对!真正的楚爱卿说话哪里是这种音不着调的,就很奇怪,自己竟然在心跳加快,还有耳朵痒痒的,脸也在发烫,声音居然也变细了!
“哥哥,我会乖乖睡觉,绝对不吵哥哥,求哥哥让夙夙上床,夙夙怕冷,地上冰冰,夙夙受不住……”楚夙心下惶恐,自己说话怎么成这样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出口。
小奶音挺会夹,楚优挑眉,怪不得爱卿对楚夙总是容忍,夹子音的诱惑,谁能扛得住?
“行了,上来睡吧。”楚优变脸比翻书还快,一秒眼神从蛊惑变慵懒。
楚夙忐忑不安的躺在楚优身侧,闭上眼睛,思来想去觉得方才难堪,不甘心的睁眼,出声问:“哥哥,我能握着你的手吗?有点冷,我睡不着。”
“哥哥怀里比手更暖,”楚优上手把楚夙搂进怀里,顺势捏了一下那浑圆的弹力球,“夙夙再不睡,哥哥就要惩罚你了。”
楚夙身体一僵,眼睛一瞪,羞红爬满脸颊,这人果然不是楚爱卿,楚爱卿怎么会抓人屁股?可恶,偏偏惹上又摆脱不掉!
楚优的手又放在楚夙的腰上捏了捏,怀里的人忍不住抖了抖。
“夙夙太瘦了,是不是在未央宫里没吃好,果然在这里不比在霖秀台,才人疼你,怎么舍得看你瘦成骨呢?明儿我让絮梓送你回霖秀台,你在才人身边能更安心的下饭入睡。”
楚夙来不及说话,嘴巴就被手帕塞住,楚优同样的操作再次上演,用被子牢牢卷住楚夙的身体,只是这一次,楚优的警告不是玩笑:“楚夙,我不是在和你玩闹,如果你再尿我一床,就不是推你下水那么简单了,我会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也下不了床,你喜欢尿床,我就让你躺一辈子,尿个够!”
强烈的气场威压,与电闪雷鸣附和,楚优的冷冽,在寒光里倍显阴森恐怖。
楚夙下腹有点沉,夹紧了双腿。
清晨,爱卿睡醒,没看到絮梓来叫自己起床,那就是还没到时辰,索性再赖床一会儿,转身就看到楚夙睡在身旁,顿时惊吓坐起,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楚夙裹在被子里熟睡,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正读取昨晚楚优的记忆时,絮梓推门进来,端着一盆热水,手臂上搭着一条丝绢,看见楚夙嘴里的手帕,短暂一怔后又垂了眼眸。
“絮梓……”热气呼呼的丝绢盖在脸上,断了爱卿解释的话。
絮梓认真擦拭着爱卿的脸,先是额头与发际线,再是眼角与眼尾、鼻子,鼻翼两侧,清洗丝绢后,从右脸颊到左脸颊,耳朵和耳后、下颏、下颌线……絮梓的脸很近,呼吸也很近,爱卿盯着絮梓看,同一张脸,在前世疯症,今时却沉稳。
脖子、锁骨再到后颈,洗净了丝绢,又细细擦起了爱卿的双手,从指缝到手腕。絮梓放下丝绢,扣住爱卿的手,仰头深情注视:“殿下习惯用完的手帕送人,奴婢会多绣一些,给殿下备着。”
爱卿心里有愧,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头。
楚夙又没忍住尿床,因为睡得太香,完全没意识到被窝里湿漉漉一片。
爱卿轻叹一声,眉睫微蹙,面似纠结,难为情的一笑。
“絮梓,你快把星质送回霖秀台去,多叫几个人抬着,”爱卿又想到了什么,拉住絮梓,“最好把星质的脸盖上,莫叫旁人看去惹了笑话。”
“奴婢记得了。”絮梓领命出去,叫了几个宦官进来,面无表情的抬起裹着楚夙的被子,齐刷刷的挪走了。
天热卷起一股子骚臭味袭来,优乐伸手,把爱卿往殿外挡了挡,进到寝殿撤走床铺,又搬来新的榻板搁置,铺上一层柔软的绒毛小毯,再盖几张绫罗绸缎编织的布,又覆了竹条编织的凉席,最上面则是蝉丝薄单。
简单用手量了一下厚度,优乐起身,扛着一床新被子进来,摊开重叠,放置床尾,一切都是按照絮梓教的那样完成,优乐走到爱卿面前凝望着,等待奖励。
爱卿缓缓挤出一抹笑,伸手摸了摸优乐的脸。
优乐眼神失落,低音里染了星星点点的委屈:“你的手好凉。”
爱卿收回手,心虚的出了寝殿。
虽然是楚优给他找的护卫,但用着不是很习惯啊!
尤其是那双灰眸凝视着他,空洞且偏执。
爱卿不懂,楚优是如何驯服这些拥有豺狼虎豹天性的人?
换作他来,就不行!
他更像是被驯服的那只,可他又不是猛兽,他是豢养的家畜,任人宰割。
楚优闻声凝眉,把人比作猛兽和家畜,这是什么新的褒义比喻么?
爱卿抿唇微笑,没有回答。
楚优读取爱卿的记忆:“楚夙那小子又尿床了?你居然还把人放走了?”
爱卿避而不答,背上布袋就去了烈阳宫。
议政殿内,气氛沉重。
群臣已散,只留下楚今安,跪在楚均华膝前,等候命令。
玫瑰与蔷薇一母同胞,自幼感情深厚,放出玫瑰去接回蔷薇,且将功补过旧时错,此计一石二鸟。
可楚均华剑眉紧锁,若有所思。
这不是楚今安能想到的主意,以他对楚今安的了解,再聪慧也不会去给一个罪之大者求情。
楚今安惯会看脸色行事,楚明玉毁掉两国盟谊,被他亲口下令关押,楚今安应是避之不及,又怎会当着群臣的面,请命为楚明玉。
其中必然有谁在教唆楚今安。
魏见久适时进来,端着一壶水,为他添杯,顺势悄声传递消息。
他听闻空桑昨日去过未央宫,心下了然,面上说不出是笑是怒。
楚今安眨了眨眼,低头承认:“帝君,我说实话,莫要罚我,昨日散朝,我去未央宫找九弟,九弟说二哥与长姐都是毓秀夫人所出,能团聚一场是福,算大功一件,又能抵消二哥的罪,帝君与长姐多年不见,必然想念,自是舍不得再关着二哥了。”
一口一声二哥、长姐与九弟,倒显得他们之间和睦,情深义重。
他没有戳破楚今安的伪装,大手一挥:“传令下去,玫瑰君子与空桑君子即刻去外邦梵夷,接回蔷薇帝姬,护卫统领言络心及御医景语慎随行。”
楚今安眼睛睁圆,娃娃脸皱成一团,抱住他的腿:“不要啊,求帝君放过,我不想去梵夷,路那么远,很难走啊!”
他敲了一下楚今安的脑壳:“这是给你的惩罚,你不想去梵夷,大可说与我传令给云川,让云川带兵去梵夷接回蔷薇,你却另辟蹊径,把政事私下说与风花,风花不愿云川冒险,想着推玫瑰去搅和梵夷的忧患,你被利用了而不自知,只能罚你长长记性。”
委屈的应了一声,楚今安告退,要回去收拾东西了。
魏见久凑到他身边,问:“帝君,风花君子当真有此意?”
他垂眸翻开奏书批阅,淡言:“是与不是皆无妨,风花从小养在宸愿身边,对景家一切耳濡目染,话里话外多少帮衬,宁儿是良时所出,柳家从商,不与朝臣相论,于风花而言,挡箭牌一枚,用时招来,用完推开。”
“那依帝君之意是?”魏见久没有求情,虽然会关照君嫡子,但也清楚自己的主子只有帝君,帝君说什么自己便执行什么。
他冷笑:“叫风花每日在这里跪上三个时辰,跪到蔷薇回来为止,只是小惩,告诉宸愿不必心疼,你也不准出手。”
“遵命,奴婢即刻去通传。”魏见久躬身退下。
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驱散牢狱的阴冷。
楚明玉见到等在司狱库门口的楚今安,言语间嘲讽拉满:“若知是你,我便不抱希望,关死在里面。”
楚今安也不掩饰的恶语相向:“那你回去罢,蔷薇死活无需你管,当是风花白救你了。”
“你说风花?”楚明玉嘴唇颤了颤,“他还好吗?”
楚今安直接给白眼:“很不好,为了救你出来,现在被罚跪在议政殿里,要每日跪满三个时辰,你却站在这里说不想出来,当真恶毒!你亲妹妹在外邦受苦受难,你在牢狱里倒是安稳度日。”
楚明玉没有回嘴,加快脚步,在议政殿外,远远瞥了一眼,见到少年纤瘦单薄的背影。
告别的话与心疼来不及说,言络心和景语慎已等在皇宫外,无声催促他们再快一点。
一跪六个小时,期间楚优交替跪了三个小时,也承受不住累倒,表示自己已经感觉不到腿的存在了。
爱卿愣是没出一点动静,跪的时候腰板挺直,桃花眸里波澜不惊。
“算天算地,没算到体罚,再硬的骨头,也坚持不住六个小时啊!”楚优心里叫苦不迭,“我宁愿一挑三十,与人大打出手,至少能活动活动筋骨,我快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汗水顺着侧脸滑落,滴进衣领,那一片晕湿加深,爱卿在心里打气:“小优,坚持住,时辰快到了。”
楚均华的视线透过奏书,似有若无的扫了一眼爱卿,低垂的桃花眸,失去血色的唇瓣,苍白而惊艳的脸。
与曜灵的倔强如出一辙,却换不来他半分怜悯。
罚跪便跪着,但凡有一句求饶,他都会放过。
他的心不冷,怎会苛责他的孩子。
他只是想要一句服软。
只听一句就好。
时辰已到,魏见久立即过去搀扶着爱卿起身,爱卿艰难的迈步,颤抖着伸出一点,汗水就湿透了衣服。
楚难思得召令来到议政殿,见举步艰难的爱卿,又对上楚均华的视线,瞬间明白了试探,眼色微不可察,朝高高在上的楚均华叩首一拜,再起来从魏见久的手里接过爱卿。
“公公去伺候帝君吧,我来送九弟回去。”
魏见久慢慢放手,退回到帝君身边。
帝君培养的暗线在他们出来议政殿那一刻,就悄无声息的跟着。
楚难思嫌爱卿拖累,直接打横抱起,带回自己府上。
楚优吐槽:故事走向越来越偏离航线了!
爱卿两世第一次到长离府,虽然气派,但心里不爽。
对面就是云川府邸,若是楚兰君回来,与楚难思朝夕相望……
爱卿双手推着楚难思:“放开我,我不要在你这里,我要回未央宫。”
帝君的暗线无处不在,楚难思又不能不管爱卿,但耐心也有限,手指暗暗发力,在爱卿的腰上重重一捏,嘲笑:“真敏感。”
爱卿浑身发软,也不敢再闹腾,前世就尝过这个人的狠毒。
楚优试图动一下双腿,但是膝盖往下的疼痛,根本撑不起来,就只有手能动,于是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炸开。
紧接着,恶手作乱,楚难思瞪大了眼睛,一时羞愤,护住前胸两点,心里恨不得把楚优撕成碎片。
楚优则被重重甩落在地,再疼也不忘嘲讽回去:“真敏感!”
“楚优!”楚难思怒喝,抓起楚优的胳膊,将人提了起来。
楚优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楚稚,你该不想被帝君罚跪在未央宫前向我忏悔吧?”
“哼!”楚难思提着人走进房间,摔在床上,“云川哥哥千里之外挂念着你,你却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你就是不想让云川哥哥好过。”
楚优嗤笑一声:“我哪里比得上你,你多心疼云川哥哥,特意搬到云川府对面,每日做春秋大梦,在梦里心疼云川哥哥。”
“你敢说你就没有肖想过?”楚难思掐住楚优的脸,骂道:“脏东西,你骨子里就放荡,养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护卫,不就是想满足你那肮脏下贱的身子,你真不要脸!”
楚优挑眉:“哟,原来你都记得,我脏也是被你玷污的,装什么贞洁烈雏,你爽的时候不也是抱着我不撒手的么!”
“你!”楚难思气极,转身出去,不多时,手里拿着一根长鞭回来,气势汹汹,“就你能说会道,当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楚优自然是不怕,可爱卿阻止了楚优,桃花眸低垂顺从,敛去一身戾气:“我不与你争辩,是言语羞辱,是鞭挞抽打,你若不怕帝君问罪,尽管你随意处置。”
“你娇里娇气的演给谁看?”楚难思掐住爱卿的脖子,手指收紧,“楚明玉和楚今安都不在,你现下在我府上,你觉得谁会来救你?”
“放……放开……”越来越窒息,爱卿双眼逐渐翻白。
楚难思松手,看着爱卿大口喘息,柔弱不能自理,恶趣味上涌,在爱卿的大腿根部狠狠一拧。
“呜……”疼得爱卿没忍住哭叫一声。
楚优已经火冒三丈了,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般羞辱自己:“你放我出来,我要杀掉他!”
“楚爱卿,我清楚你所有的弱点,在我面前你永远低贱,前世如此,今生亦未变,你若识趣便乖顺着,不识趣我有的是手段折磨你。”楚难思撂下这一句狠话,关上门走了。
爱卿把自己缩成一团,捂着耳朵哭泣。
“我以为只有你重生了,目前来看,絮梓是重生,楚稚也是重生,楚珂和楚宁都有重生的嫌疑,这是什么情况?我不记得故事里有这么多的重生者啊!”楚优冷静的分析着局势。
死去的记忆杀回来,爱卿痛苦抽搐,胃里翻江倒海。
楚优及时上身,熬过了应激反应。
楚难思拿着夜壶和药罐进来。
楚优不悦道:“你怎么又来?”
“来给你上药,明儿你继续罚跪。”说话间,楚难思撕开楚优身上的衣服,手指挖了一块白色药膏,边涂抹边揉腿。
楚优嘴里咬着帕子,涔涔冒汗,骨肉疼爽。
“别碰我了!”尿意汹涌,楚优吐掉帕子,恶狠狠的瞪向楚难思,“警告你,再碰我,就滋你一脸!”
楚难思冷嗤一声,把夜壶拿上来。
“你别过来!别碰我!你别动!啊啊啊啊啊!楚稚!我杀了你!啊啊啊啊啊!”
在凄惨无比的哀嚎声里,楚优的身体淋漓畅快,心里已然生无可恋。
楚难思不屑的擦了擦手:“楚今安说你变厉害了,我看你也没多厉害,不过是叫声比从前更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