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星际调香师》黄油鸡蛋卷

5、第 5 章

　　三十分钟后，严文轩就带着检测设备来到了老宅。

　　“这是基因香型适配仪，可以检测出你调配的香型和老顾的适配率。一般来说，达到60%就能够使用，理论上不会对人体造成更大伤害，但安抚效果却微乎其微，要天天用才行；达到80%就会有不错的安抚效果，使用频率也可以稳定在1-2两个月一次，这也是目前大部分人能够找到的适配率；如果超过90%，使用频率基本就可以降低到半年一次了。”

　　“为什么大部分人只能找到80%的适配率？要配普通人的香型对调香师来说并不难吧。”秦栩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适配仪，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每个人的基因香型是具有唯一性的。”许明诚也接到顾爷爷的消息，来到了老宅，虽然他对秦栩的能力并不担心，但也十分好奇秦栩到底能调出有多高适配率的香型，但愿这次不要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才好。

　　许明诚接着向秦栩解释道：“虽然大部分人的香型味道很常见而且简单，可还是并不完全一样。80%适配率的香型，是可实现量产化且成本最低，同时能够达到最高安抚效果的香型。要知道，安抚效果越好的香型价格就越高，不是一般人可以长期负担得起的，更不用提专门找调香师给一个人调香的价格了。”

　　“没错，而且调香师也不是给钱就给调的。”严文轩终于调试好了仪器，并将主贴片安置在了顾深沉的太阳穴上。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了一瞬，严文轩才猛然意识到这种吐槽的话并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更何况帝国调香大师许明诚还在呢。“咳咳，都弄好了，我们开始吧。”

　　研究发现，未被使用的香型并不会对人体造成损害，但一旦进入使用，开始燃烧并和基因香型结合后，其产生的安抚效果就会给其他人带来危险。为了避免吸入和自己不适配的基因香型，所以除严文轩外的所有人都不能留在房间里，而严文轩，则需要穿上特殊的防护服，保护自己不吸入给顾深沉调的香型。

　　偌大的客厅里，秦栩、顾爷爷、许明诚各自坐在舒服、柔软的沙发上，一言不发。能力越强的人，所需的测试时间就越长，从几十分钟到几个小时不等，按顾深沉的情况来看，至少也要三个小时以上。

　　秦栩面前的茶水从热放到凉，被管家换了一杯又一杯，依然一滴不少。昨天顾深沉告诉过他，三天后，他就要去帝国边境例行视察，这一去恐怕就是一个月。

　　而在秦栩的记忆里，视察后顶多不超过半年，顾深沉就会被派往前线战场，在原书里，那也是他的死亡战场，没有基因香型，再加上持续的战争和恶劣的环境，顾深沉硬是撑了20天。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逃过爆体而亡的命运，最后落得个尸骨无存的结局。所以，这次调香，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因为，顾深沉已经没有时间给秦栩第二次完成调香的时间了。

　　秦栩心里知道，今天他调出来的香并不完全准确，还有很多细节需要调整、一些原料没有拿到、很多复合香型来不及制作。适配率达到60%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按严文轩的说法，只有达到80%才能真的帮到顾深沉。

　　从秦栩的表情其实并不能看出来他内心的焦虑，唯有搭在沙发扶手上，白皙修长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隐隐透出来的病态白，才能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嘀嗒、嘀嗒、嘀嗒……时间在古老的钟摆撞击声中一点点流逝。

　　“出来了！严医生出来了！”伴随着管家的一声惊呼，顾深沉紧闭已久的门终于打开，严文轩拿着测试仪走出来，等到反手再次关上房门，阻止香味外溢后，才脱下防护服，露出了早已汗湿的俊脸。

　　“成功了！”严文轩给期待的众人吃下了一颗定心丸，“适配率达到了87%，顾深沉现在还在沉睡中，精神状态也正在恢复。秦栩，你成功了！”

　　“小秦，谢谢你！谢谢你！”顾爷爷拉着秦栩的手，一个劲儿的说谢谢，声音都有些颤抖。

　　在其他人还在听严文轩讲测试细节的时候，秦栩已经进了顾深沉的房间。看到顾深沉还躺在床上，他重新关好了门，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正在熟睡的男人。

　　坐在床边的小沙发上，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香味，秦栩看着顾深沉的脸，轻轻开口：“恭喜你，活下来了。”然后，就靠在沙发上，自己也睡了过去，熬了好几个晚上，他实在是太困了……

　　等到外面的众人发现秦栩不在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不好！秦栩不会是去找老顾了吧！”严文轩第一个反应过来，再一次换好防护服进了顾深沉的房间。可令他没想到的是，秦栩居然正好好地睡在沙发上，毫无不适之态。看着还在沸腾的香型，以及依旧睡得正香的两个人，严文轩脚步顿了顿，又看了一眼秦栩，默默退出了房间。

　　看着等在客厅的两个长辈，严文轩只神秘的笑了笑：“没事没事。顾爷爷，您就别管他们了，说不定啊，您这一回不仅找了个调香师，还能一箭双雕把老顾的终身大事也给解决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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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栩心里还惦记着事儿，所以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自己醒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放轻脚步走出了顾深沉的房间。他还得找许明诚谈下一步调整配方的事呢。

　　“许大师。”秦栩回到客厅，看见正和顾爷爷聊得开心的许明诚。

　　“小秦啊，虽然你还没有参加过调香师定级测试，但你的实力是我们有目共睹的。不介意的话，就和小顾一样，喊我一声许爷爷就行了。”经过这一次测试，许明诚对秦栩是越来越满意了，秦栩睡着的时候甚至还和其他人谈起了想收他做学生的意思。

　　“许爷爷，我还想拜托您一件事。”秦栩不知道在座众人心里的弯弯绕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说。”许明诚笑呵呵地回答。

　　“我想进一步调整顾深沉的香型配方。听说，调香协会有很多原料样本，我想去看看，或许会有新发现。”

　　“秦栩，你调的香型，适配率已经达到87%了，这已经是很高的概率了，不用这么着急的。”严文轩对秦栩的急迫并不了解。

　　“你也说了，普通人90%的适配率，使用频率还都是半年一次。以顾深沉的情况来看，你觉得87%适配率的香型，他又能用多久？”秦栩指尖哒哒地轻叩着桌面，俊逸的脸上还带着点儿少不更事的年轻人特有的天真，可说出的话却字字珠玑。

　　此言一出，倒是让刚才还沉浸在兴奋中的几个人冷静了下来。是啊，顾深沉是帝国到目前为止独一份的特例，能力远在所有人之上，即便给他的香型适配率能超过90%，用一次又能帮得了他多久呢？

　　“小秦说的没错。文轩，你还要继续关注深沉的情况，他不能再出事了。”沉默许久，顾爷爷长叹了一口气，“老许，小秦这边，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咱们认识几十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回去就安排小秦去调香协会，必要的话，恐怕帝国科学院那边，也要早做准备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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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深沉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好好睡过一觉了。自从20岁基因香型开始流失的那一天起，他就陷入了愈加严重的失眠和痛苦之中，这次虽然只是一次测试，却像是有人终于撬起了长久以来压在他身上的巨石一样。顾深沉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自喉间发出了一阵低笑。

　　“醒了啊，老顾。”严文轩掐着点儿，算好顾深沉房里的气味已经散差不多了才进来，彼时顾深沉已经坐起身，正盯着床头柜上已经沸腾殆尽的香型发呆。

　　“小栩呢？”

　　“人家为你熬了那么久，总得休息一下吧，他被顾爷爷押去睡觉了，等他睡醒你再去找他吧。”严文轩说话间，已经为顾深沉再次佩戴好了检测仪，这次是要测使用完后人的基因稳定情况。

　　“嗯，情况不错，看你的状态也挺好。恭喜你，老顾，有秦栩在，你起码还能再活100年。”

　　闻言，顾深沉没说话，只是脸上的笑更肆意了。

　　“不过”，严文轩话音一转，表情也变严肃了，“你知道吗，我刚给你测完出去汇报成果，秦栩就进来了。他不仅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还在你这儿，就我现在坐的这个沙发上，睡了起码一个小时。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基因有问题？”顾深沉也收起了笑容。

　　“不，恰恰相反，我怀疑，能在你这么强的基因安抚状态下待1个小时以上，他不是基因有问题，而是他的基因根本没有缺陷，或许，这也是他没有基因香型的原因。”严文轩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一直以来，他都致力于研究基因缺陷的课题，如今秦栩的出现，或许会成为他这一课题的突破点。

　　“我不反对你做你的研究，但小栩的事情，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他会很危险。”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但你也要和小秦提醒一下，今天还好是我看见了，要换成是别人，鬼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就科学院那帮家伙，什么干不出来！”

　　“我知道了。”

　　“那你休息吧，许爷爷已经回调香协会准备秦栩去调香协会找原料，继续改进配方的事了，咱们啊，后面还有的忙呢。”

　　严文轩走了以后，顾深沉坐在沙发上，取下精致小巧的香瓶细细摩挲着，回忆起遇见秦栩以来的每一件事。从前不觉得，可一旦把每件事串联在一起，就会发现许多奇怪之处。

　　或许，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可顾深沉也相信，这也不是一场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