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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凶案 ...

  •   “属下这就去查看”,严明连忙道。

      寥衡颔首。

      “严兄,等等我,我也去”,相于修见严明走了,便想跟着一道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刚经过寥衡身边时,后领衣襟突然被人抓住,生生止住了他的脚步。

      “咳,咳,廖统领,你这是做什么”,衣领勒住了脖子,相于修呼吸有些不畅。

      “多事”,寥衡吐出两个字,随即松开了相于修的衣襟。

      相于修站立不稳,差点摔倒在地。

      “好生跟在我身后”。

      寥衡扔下这么一句,随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去。

      一阵微风吹来,寥衡的衣摆被风轻轻掀起,衣摆处的暗纹若隐若现。

      相于修眨了眨眼,刚才他好像看到寥衡腰间挂了什么东西。

      见寥衡走远,忙回神大步跟了上去,刚进了屋子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跳。

      一个身着紫衣华服的女人面朝上倒在地上,胸前深深插着一把匕首,身下的血流了一地,将她华丽的衣裙浸湿,一双眼睛大睁着,面上满是不甘。

      “统领,此人是府里的主母”,严明将了解的情况禀报了寥衡,又将手里的东西呈到寥衡面前。

      “这是在死者手里发现的,属下猜测应该是凶手的”。

      “这耳坠一看就不凡”,相于修看着严明手中的东西开口道,这坠子上面镶的玉是上好的成色,他记得母亲也有对类似的。

      “有意思”,寥衡嘴角上扬,眼里透着寒光。

      在他跟前杀人,他倒是想看看是谁的胆子这么大。

      “传令下去,把所有人召集到前院,本座要挨个审问”,寥衡吩咐了一声,便抬脚出了房门。

      见相于修还在那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地上的女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伸手过去一把扯过相于修,提着他的衣襟将人带出了房间。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相于修在寥衡手中不断挣扎,忽然觉得衣服一松,这下彻底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你……”,相于修指着寥衡,就要破口大骂。

      “如何?”,寥衡垂眸,看着坐在地上狼狈的相于修,挑了挑眉。

      动不了这草包,若是能直接将他气走也可。

      相于修咬了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意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别以为爷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让我走吗,我却偏偏要留下,爷气死你”。

      ……

      “草包”,寥衡薄唇轻启,缓缓吐出两个字。

      “站住!你说谁是草包!”,相于修对着寥衡离去的背影大声质问。

      说他是草包,那他自己又是什么?还不就是个皇上的狗腿子。

      外院

      寥衡端坐在下属抬来的太师椅上,目光缓缓扫过院里跪倒一地的人。

      院里的人无一不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惹到这锦衣卫统领。

      寥衡满意的看着众人的表现,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揭开杯盖抿了一口,后又将茶杯猛的砸在地上。

      茶杯碰到坚硬的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碎片夹着滚烫的茶水四处飞溅,吓的跪倒在地的众人不住打着颤。

      “说吧,谁干的”,寥衡看着桌上的新茶杯,用眼神示意相于修倒茶。

      相于修错愕,用手指了指自己,开什么玩笑,小爷何时给别人倒过茶。

      寥衡勾唇一笑,目光饱含深意:“相协助看来对本座不甚满意,即如此,本座明日去回了皇上……”。

      喝,喝,喝,烫死你,相于修牵强的笑了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满意,自是极满意的”,拾起茶壶给寥衡斟满了茶杯。

      大丈夫能屈能伸,等回府了找沈大夫要点泻药,哼,喝小爷倒的茶,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消受才行。

      “若是自己站出来,本座免了你的皮肉之苦,如若不然……”,寥衡抿了口茶,低沉的嗓音传进每个人的耳中。

      底下依旧是鸦雀无声。

      “严明”。

      “属下在”。

      “拿出来吧”,寥衡淡淡开口道。

      严明应是,将一枚耳坠展现在众人面前。

      众人见到这耳坠,面色各异。

      “可否有什么要说的?”,寥衡将众人面色变幻纷纷收入眼底。

      “大……,大人,老奴前几日见到二姨娘戴过这对坠子”,一个穿着灰衣的嬷嬷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

      “老东西,你安的什么心,这对坠子我前几日就丢失了,丢失那日你分明也在场的”,跪在边上的粉衣女子指着灰衣嬷嬷大声斥道,只见她头发散乱气的浑身颤抖,看来这人就是这府里的二姨娘了。

      寥衡揉了揉眉心,不耐的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沉声道:“带走”。

      两名锦衣卫听令,上前几步直接就把二姨娘拖了下去。

      “大人,大人,贱妾冤枉啊”,二姨娘尖利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等那二姨娘声音彻底消失,寥衡淡淡的扫了眼跪地的众人,忽然伸手指着最后面的一个家丁:“抓过来”。

      那家丁眼底的窃喜还未尽散,突然被点了名,一下子愣在原地,惊慌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锦衣卫很快就把那家丁押过来跪在寥衡面前。

      “大人,大人,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家丁跪着往前走了几步,抓着寥衡的裤腿,口中不断喊着冤枉。

      “聒噪”,寥衡抬了抬眼。

      押着家丁的锦衣卫会意,几个巴掌扇过去,手中的力道毫不留情。

      一丝丝鲜血从家丁嘴角渗出,只见他痛苦的捂着脸,却也不敢再说半个字了。

      “你在这里说,还是回大牢说”,寥衡端起茶杯又抿了一口,看着跪在地上的家丁,眸中没有丝毫温度。

      “奴才,奴才……”,家丁斟酌着说辞,他不确定这位大人是不是诈他的。

      “不说?”,寥衡冷笑,看了眼严明:“就右手吧”。

      众人不知寥衡这是何意,就见家丁的右手被一锦衣卫按在地上。

      严明缓步走了过去,拔刀,挥下,一气呵成。

      院中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只见家丁捂着断腕蜷缩在地,豆大的汗珠不断自额角冒出,一张脸惨白如纸。

      那只断掌的手指还在地上微微颤动,鲜血从手腕切口处不断往外淌着。

      人群里除了锦衣卫,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死死的捂着嘴,生怕下一个挨刀的就是自己。

      相于修也被眼前这一幕吓的不清,太血腥了,这人太残暴了,想起那晚说要杀了他的话,一瞬间只觉遍体生寒。

      强压下心中的不适,侧过头不再看那家丁。

      “本座再问你一次,这次你可要想好了再回答,人,可是你杀的?”,寥衡把玩着手中的杯盖,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注意到身后那人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家丁这下哪还敢隐瞒,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原来这家丁有个自己大理寺当差的表哥,这次礼部侍郎被抄家,两人就合计抄家时趁乱捞他一笔。

      等他进了大牢,然后表哥再从中斡旋,将他换出去,两人原本计划着将东西变卖了以后就离开华京,找个偏远的地方落脚,凭他们手里的银子,再买个小官当当。

      哪想到在他行动时,被夫人撞个正着,夫人和他起了争执,他手中当时正拿着珠宝,坠子可能就是在那会被夫人夺走的。

      怕被锦衣卫发现,情急之下只好将夫人灭了口。

      听完家丁的叙述,寥衡用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沉吟半晌才道:“严明”。

      “属下在”。

      “既与大理寺有关,那便把这人交给大理寺,吴大人自会妥善处理”。

      寥衡起身,理了理衣襟并不存在的褶皱,带着锦衣卫与脏银一并离开了。

      院里剩下这些人,就是官府的事情了。

      回去路上,相于修无精打采的跟在寥衡后面,他在考虑要不要把这这劳什子协助辞了。

      “相协助,想啥呢?”严明用胳膊碰了下相于修,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相于修摇了摇头,语气焉焉的:“多谢严兄关怀,小弟无事”。

      严明耸了耸肩,贵公子的心思他这个武夫是猜不透的。

      当晚,相于修便起了高热,烧的人都迷迷糊糊的,口中不断念着什么别杀我,别杀我……

      这下可把老爷夫人吓得不轻,府里下人忙活了大半夜才退了热。

      “看你干的好事,好好的让囡囡去什么锦衣卫,这才去了一天就骇成这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拿什么赔”,卧房里,叶岚瑜指着相淳责怒骂。

      这几天她忙着大儿子的婚事,没空管教小儿子,没想到这就出事了。

      相淳责十分无奈,柔声哄道:“夫人,这是囡囡自己要求的,为夫可是拒绝过的”。

      “他要去你就应了?什么时候相太傅这么听话了”,叶岚瑜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

      “好夫人,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为夫随你处置可行?”,相淳责伸手将叶岚瑜揽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叶岚瑜斜了眼她这夫君,娇嗔道:“老不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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