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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瞄准 ...

  •   老宅的院子里种了棵杏树,后院名贵的花都拔了,留给秦奶奶种上新鲜的蔬菜,篱笆外,橘黄色的小猫咪舔舐着爪子,几只土狗在地上刨土。给这个古宅添了几分乡土气息。

      秦夙幼年的时候住在这里,别提有多欢快了。

      “大橘怎么一点都没变老。”秦夙伸手去逗猫咪。

      秦老爷子没好气道:“大橘早就去世了,这是她闺女小橘。”

      秦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怪不得是亲闺女呢,这么像,咱认错也不奇怪。”

      秦老爷子气定神闲地坐到石凳上,看着秦夙逗猫,气得猫挠她。

      秦老爷子下意识地笑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又板起了脸。
      秦夙回头的时候看个正着,眼神晶亮,“爷爷你不生气了?”

      秦老爷子面上挂不住,哼道:“我什么时候生气了?”
      秦夙抱着猫坐到他身旁,语气懒懒,“得了吧,每次你生气,胡子就吹得老高,生怕谁看不出来。”

      秦老爷子一听气得吹胡子瞪眼,正要骂骂这个不孝孙女,就听秦夙瞟了眼他的胡子说,“你看你看,这不就又气了,爷爷,生气对身体不好,你消消气。”

      秦老爷子顿时噎住了,指着秦夙,想骂什么,气得词都忘了。
      秦夙被逗得腰都笑弯了,秦老爷子没好气,“每次来都要搞这一出,你不累我都累了。”

      谁能想到,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秦老爷子,在家是一个活宝。
      秦夙每次都要逗弄这位老人家。

      “顽劣不堪,真是没得救。”秦老爷子叹气。
      秦夙也不恼,“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当年你是怎么说的,其孙乃有我当年风范,没错吧。”
      秦老爷子真想穿越回去,给自己两大逼兜,不然怎么会教出秦夙这样的性子。

      秦夙逗完老爷子,谈起了正事,“老头,我要结婚了。”
      “结婚好啊!什么?结婚!”秦老爷子差点没一头栽倒在地上。

      “跟谁?我怎么不知道?你不会已经偷偷领证了吧。”秦老爷子急得脸都红了 。

      不怪秦老爷子这么急,之前秦夙的一个堂姐就是被一个男人哄骗去领证了,大家知道后想收拾那个男人,堂姐又哭又跪,最后也没收拾成功,堂姐自己也被逐出家门了。

      秦夙摆摆手,慢悠悠道:“怎么可能,我秦夙看起来像恋爱脑吗?亏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秦老爷子张嘴想说,结婚不是交易,但是想想那个失败的案例,还是闭了嘴。
      有利益交换,反倒稳固些。

      “那就是你看上谁了?哪家的?”秦老爷子把秦夙的心思看得透透的。
      秦夙手支着下巴,眼睛微亮,“谢家怎么样?”

      秦老爷子脚底一滑,差点又摔了。
      这一挑,还挑个这么好的。

      “不是我说,这家是人家挑我们,不是我们挑人家,你这梦想有是好的,但也别太好高骛远。”

      秦夙撇撇嘴,无所谓道:“爷爷也太妄自菲薄了吧,咱们秦家又不差。”

      秦老爷子当然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自己什么样没点数,你那赛车摩托再玩,我看谁敢娶你。”

      秦老爷子说的也是实话,秦夙太唬了,一般人根本降不住她,威名在外,一般人根本不敢娶她。

      同等的家世下,人家肯定更乐意选温婉淑贤的千金。

      秦老爷子嘴巴上这么说着,但是孙女中意人家,他还是会想想办法。
      “这阵子收收你的坏脾气,我找谢老爷子琢磨琢磨吧。”

      秦夙闻言就知道事情成了大半。
      喜笑颜开,“谢谢爷爷,我太爱你了。”

      秦老爷子又有点不是滋味,嘀咕道:“这还没过门了,就开心成这样,以后真的不会恋爱脑?”

      ——

      夏日的樱花开得繁茂,粉色的花瓣打着旋,在空中飞舞。
      清淡的花香透过古色古香的包厢,沁人心脾。

      谢纾被侍者领进包厢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却不轻松。

      大哥谢宴笔直地站在靠窗的位置,侧脸隐在阴影里,下颚线绷紧,在发怒的边缘却又极力忍耐着。
      身上穿着商务的西装,应该是刚从公司赶过来。

      谢父谢母,还有谢老爷子,打扮得有些隆重。
      显得穿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头戴棒球帽的他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谢纾长得好看,气质清疏,一身简单的衣服也被他穿出矜贵的感觉。

      “怎么了这是?”谢纾拉开凳子,放下黑色的单肩包,打破冷凝的气氛。

      谢老爷子见到心爱的小乖孙,气消了大半,“没什么,小孩子家家好好比你的赛。”

      谢纾闻言,垂下浓密的睫毛,掩盖住心绪。
      视线投向谢宴,“大哥,先坐下来吧。”

      谢老爷子表情威严,早年在部队呆过,练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越违逆他,结果只会越糟糕。
      谢宴这些年做的一直很好,不违逆长辈意愿,可是他得到了什么?

      谢宴望向窗外飘飞的樱花,自由漂浮,心头涌上一股荒唐的想法,或许他还比不上一朵花来得自由。

      这样的日子,他真的受够了。

      “砰”包厢的推拉门被摔得震响,谢母心惊胆战地瞥了眼谢老爷子。
      他不气反笑,“好得很,不愧是我谢家的人,骨头硬得很。我还以为他改了,结果根本没有,我倒是要看看,他这次能坚持多久。”

      谢父作为儿子,既不能说老子,也没办法责备儿子,只能叹了口气。
      包厢一时间缄默。

      谢纾紧握着手,指尖泛白,最后也无法开口替谢宴说话。
      他跟谢宴其实也没什么不同,也早就习惯了无能为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谢纾疑惑地回头看。

      包厢的木制门被推开,走在为首的是一位同谢老爷子年纪相仿的老爷爷,精神头十足,眼神是久经沙场的老练和犀利。旁边是同样年纪的老奶奶,穿着红色的金色勾边绣纹的旗袍,富贵逼人。

      身后跟着一位摇曳身姿的姑娘,穿着修身的黛紫色倒大袖的旗袍,衩开到膝盖,修长纤细的小腿走动间,风情尽显。
      白皙如玉的手上戴着羊脂玉的手镯,一时竟分不清是玉美一些,还是手美一些。

      如果不是因为谢宴心里有人,这位倒是挺相配的。

      谢纾眼神规矩地落在腰以下就收回,挺直着背脊,规整地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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