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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打脸 ...

  •   “难道不是?”沈鹤亭乜视她,夹着嗓子学她说话,“‘跟兔子似的还会动’,娘娘要真那么喜欢兔子我改天踹怀里两个,你也跟稀罕他似的稀罕稀罕我。我天天跟那个王宝钏似的等你,你却非要来这百花楼。要不是那些人都是我的摇钱树,就刚才他那样勾引娘娘,我早一刀将他杀了。”

      花纭心说好大的醋味,还继续逗他:“你揣假的也没用啊,脱了衣服不还是干干巴巴的?往那一趟肚子瘪得好像有个坑,你再看看他们,这上六块、八块,光看着就觉得心里安稳。”

      沈鹤亭大叫一声,直接压倒了花纭,他让怒气顶的脸通红:“别说啦——”

      花纭嗤地一声,笑道:“为何不说?你滚了一身香粉味还回来抱我,你高尚到哪去?”

      沈鹤亭心想花纭怎么还揪着这事不妨,急道:“从百花楼里转一圈再出去就是有股香粉味,我那天什么都没干!”

      花纭失望地说:“调侃你两句还不愿意,我就是逗逗你!何况我是真的没见过男人居然还能有这么大的胸。而且你知道的,这种尤物看见就想摸,一时没把持住多正常啊。别生气了,你就当满足了我一个愿望,要不是托您沈老板的福,我哪开得了这种眼啊。”

      “你总有理由,”沈鹤亭仍扭过头不肯理花纭。

      她只好揽过沈鹤亭的脖颈,轻啄他的唇瓣:“别气了,我只是摸了摸他,又没干别的。”

      沈鹤亭一听炸了毛:“你还想干别的?!”

      “没有!没有!”花纭抬起腿勾住沈鹤亭的腰,“我以后不笑你干瘪也不笑你笨了好不好?”

      沈鹤亭紧蹙眉头:“也不许摸别人,摸了就不要回头跟我说,也别让我发现。”

      花纭瞪着大眼睛,漂亮得像小狸花猫:“我那点事儿还能躲得过你的眼?当初去趟藏书阁你都要盯着我。”

      “什么时候的事?”沈鹤亭已经轻车熟路地解开花纭的衣带,从脖颈向下一路落下不轻不重的吻,到了目的地后,捞起她的腿架到肩膀上,表情还跟没事人一样镇静严肃,“我怎么不记得?”

      “你不要对着那说话,”花纭的手伸进他发中,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天花板是一面镜子。

      她出神地望着镜中的情状,那感觉就像冬日里忽然裹进一阵湿润的暖流,撩的人身子发烫、情迷意乱。

      这股暖流似乎第一次来到她的房间,有些笨拙,但在每一个角落都流连忘返,花纭瞧着他发笑,可声音早就变得像春水一般温暖湿滑,她不敢相信这声音是从自己嗓子里冒出来的,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沈鹤亭拉下她的手腕,自下而上地凝望着她:“这又不是在宫里,没人敢靠近这间屋子,怕什么?”

      听他这么说,花纭手肘撑着长椅,凝望着镜中的自己,畅快餍足地舒了口气。

      她抚弄着沈鹤亭的耳根,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去九重书阁是临时起意,谁料在那遇见了燕王。当时觉得真巧啊,没说两句话你就来了。我哪里知道刹师是谁?燕王带着我藏进书柜的夹层,生怕你发现我俩。好不容易逃出书阁,回头一看,你正站在塔顶盯着我们,当时我胆都快吓破了。”

      她说什么沈鹤亭也没走心,虽然走心了也想不起来。

      “现在想想,是你诓燕王去的九重书阁吧。故意放我出宫,好盯着我对他有没有别的心思。看到我俩藏在书柜里,又看他拉着我逃出九重书阁,可算啊……让你抓住了把柄,回来好一顿数落。”花纭眼角渗出泪来,像一朵沾了露水的桃花似的。

      她的手指微微蜷缩,身子一颤一颤的,闭上眼睛喘||息,自顾自地说道:“我总觉得你是两个人,沉江之前你从不对我说逾矩的话,跟我总是毕恭毕敬的。现在你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是不知羞耻、惹人恼火的话来。我以为你变了个人,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你以前是忍的、装的,其实心里早就想像现在这样了吧。”

      沈鹤亭抬起头,瞧着镜中的女子,凤眸澄澈得很:“我什么时候都想。”

      花纭别过头,像个鹌鹑似的把脸埋进衣服里,轻声骂道:“放||荡。”

      沈鹤亭狡黠一笑。

      “其实你跟以前……不无不同,”花纭闭上眼睛,尽情地回应他。

      —

      除夕宫宴,花纭全程皮笑肉不笑。

      她跟那些身着华服的宗亲命妇不熟,乌泱泱地坐了一殿的人,他们时常举起酒盏跟花纭说祝酒词,她听着那些杂糅很多典故其实就是堆砌辞藻毫无意义的诗句就头疼。却还要维系面子,右手举酒杯都累得发酸。

      时隔四年才办除夕宫宴,宗室们好不容易凑在一起,他们有话说。

      这边的王妃敬对面的王妃,张口就是“恭贺嫂嫂喜得贵子”,回过去的也是诸如“早生为好”、“多子才多福”之类的话。

      她们相互对视一样,楚王妃往太后那边抬了抬下巴,便站起来给花纭敬酒。

      “臣妾等敬娘娘,”楚王妃笑得灿烂,瞅着花纭年轻的脸庞,说道,“今儿个除夕,是家宴。照着民间的传统,臣妾等该称呼娘娘一声‘长嫂’。”

      宁王妃一听她这么说,也不顾花纭爱不爱听,也不合礼数地喊起了“长嫂”。

      景熙是弘治的长子,她们确实该这么叫。可这是宫里有规矩,太后就是太后,哪来的什么长嫂?她们都在宫里待这么多年了,怎么不懂这样的道理?可她们这么说,男人们也没制止,反倒好奇地望着太后的反应。

      花纭没承她们的敬酒,也没说她们没规矩。脸上仍是笑着,等她们后面说什么。

      “到底还是娘娘驻颜有术,瞧瞧嫂子这脸蛋,真跟玉似的。”楚王妃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又说,“再看看我们,也还三十就老得不行,瞧这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百十岁的老人了。”

      花纭心说楚王妃这是给她挖坑了。花镜年长花纭七岁,按理说太后应该跟她们一样眼角都生出来褶子。但花纭今年才二十,还是不擦粉就好看的年纪,更别提长褶子了。

      宁王妃在一边道:“你那是天天跟侧妃斗心眼子给折腾老了。早就说你早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停,非得折腾。”她刚说完这话,楚王妃的脸色就变难看了。

      花纭瞪着大肚子的宁王妃,心道这种话都能堂而皇之地在太后面前说,直接下了楚王妃的脸面,跟送小皇帝辽参的宁王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拿起一块蜜饯,轻轻咬了一口,道:“哀家哪有什么驻颜术,还是宫里的风水好,养人。”

      “长嫂不知道,这世上最耗女人的还是生孩子,”宁王妃抚着自己隆起的肚皮,“长嫂命好啊,一辈子享清福。”

      这下倒轮到花纭站不住坐不下,真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讽刺她未经十月怀胎就得了个皇帝儿子,还是笑她二十来岁就守活寡到一辈子?恶毒的话都到了嘴边,花纭照顾几位亲王的面子还都咽下了。

      楚王妃剜了宁王妃一眼,问花纭:“陛下今年得有九岁了吧?”

      花纭点头。

      楚王妃继续说:“长嫂一个人得打理前朝后宫,累啊。是时候来个得力的帮衬长嫂一把,正好陛下也不小了,也该成婚娶妻了。”

      “陛下才九岁,着什么急?”没等花纭说话,李怀璟倒是先不乐意了。

      他适才就听这几个女人荒里荒唐地说不着边际的话。现在又听她们商量着给李璞娶媳妇,九岁就“不小了”那几岁算孩子?难不成刚从娘胎里掉出来就得穿红褂子娶老婆?何况李璞是个傻子,他们居然要好人家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傻子!

      李怀璟瞪了李怀玉一眼,他还不知道李怀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肯定是惦记着把自己的人塞进宫里。

      “陛下不急,娘娘可受罪啊,”李怀玉对他说,“前朝的担子都在娘娘身上,后宫除了太后又没了打理的人。眼见陛下一日日地长大,也该到了上朝听政的日子。可娘娘忙得都忘了给陛下选个好先生,到现在陛下都背不明白‘床前明月光’,九岁都没开蒙,以后如何亲政?”

      李怀玉明面是说太后俗务缠身,背地里却说无人来任帝师。花纭不是没给李璞找先生,她早就让李顽教导皇帝。可李顽的身份特殊,又是女儿家,花纭不可能直接在朝上宣布她就是李璞的先生,那样会害了李顽。

      帝师的位置炙手可热,可没几个读书人愿意当李璞的先生。把一个天生的傻子教成仁君,便是孔夫子来了都没这本事。开不了陛下的蒙就得掉脑袋,如此,花纭能请来多好的先生?来的帝师是为了教导皇帝还是为了借“帝师”之位谋权谋利?

      再者李璞那个样子如何亲政?他是真傻子,九岁了,到现在只认得母后。三年不见李怀璟,再见到他都不知道他是爹爹。每天只会跟楚王送给他的狗在宫里四处游荡,他到老都是个孩子,没法亲政。

      李怀玉说这话就是打花纭跟沈鹤亭的脸。他们推李璞为帝,倘若李璞真无亲政之力,哪天谁人都知道景熙留下来的遗旨是沈鹤亭伪造的,这么做只是为了掌控皇权,太后定然民心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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