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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   寂静的夏夜,虫鸣声不绝如缕,编织成一张细细密密地网。

      温鹤眠和愿予桉返回船舱拿完剑后站在船头,两人间的氛围有些微妙。

      船缓缓开往船头,待靠岸后。

      沈容尘热情的上前迎接,很有风度的冲她们伸出手:“鹤眠,安安,这一路累了吧?来,我扶你们。”

      温鹤眠走在前面,愿予桉不远不近的跟在后面。

      温鹤眠就顺势扶了一把,风轻云淡:“嗯,还好。”

      沈容尘还不忘转过头,十分慈祥的说道:“安安你等一等,白泽你去扶一下。”

      白泽应了一声,笑意盈盈的凑上前伸出手:“来,安安那我扶你。”

      还不等愿予桉开口说话,温鹤眠回过头脸上挂着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冷冷的注视着她。

      愿予桉咽了口唾沫,愈发捉摸不透温鹤眠的用意。

      最终想要伸出去的手,十分生硬的改为向上摆摆手,笑着拒绝道:“白泽师兄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只见原地一个凌空踏步,就轻松上了岸。

      白泽走到愿予桉身边,有些不好意的挠挠头:“嘿嘿,看来是我多事了。”

      愿予桉稍显歉疚,笑着宽慰道:“没有,没有,刚才多谢师兄的好意,我心领了。”

      而后第一时间本想要去到温鹤眠身边。

      刚想挪动脚步,可在见到眼前的场景后,却再往前迈不出一步。

      温鹤眠的视线哪儿还在她身上,正满是热情洋溢的和沈容尘聊天。

      愿予桉泛着银光的左手的轻轻颤了颤,她清楚的记得当初温鹤眠,就是为了救沈容尘,才导致她失去了两根尾指。

      所以在她看来,沈容尘在温鹤眠心里很重要,至少比自己重要。

      愿予桉没有贸然上前去打扰两人,就那么呆愣愣的僵在了原地。

      甚至一度怀疑刚才是她的错觉造成的。

      温鹤眠只是恰巧在看河边的风景,刚才的一切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紧接着下一刻,苏北谏她们的船就靠岸。

      苏北谏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往岸上走。

      “卫首,当心脚下。”

      愿予桉回过神,掩眼底的落寞,赶忙上前帮忙:“苏卫首,我扶您。”

      白泽殷勤的上前,伸出手:“那安安我帮你拿剑。”

      愿予桉扶着苏北谏,确实不方便,也没在拒绝:“好那辛苦,师兄了。”

      沈容尘和温鹤眠,显然也注意到了苏北谏的这边的状况。

      温鹤眠看似在和沈容尘聊天,她的注意力却一直在愿予桉身上,根本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

      在哪儿等了半天,也没见愿予桉凑到她身边来。

      好不容易终于动了,反倒转身去扶苏北谏了。

      温鹤眠的心拔凉拔凉的,脸上的笑再也维持不住了。

      她这个亲师父,居然还没有苏北谏这个外人重要。况且苏北谏还有那么多衔月楼的人扶,差她这一个。

      愿予桉对此还浑然不知,用手扶着苏北谏的肩膀,还十分体贴的说道:“苏卫首您小心,把重心放在我身上,可以省些力。”

      “我哪有那么虚弱。”苏北谏嘴里那么说着,可经过实践后,还是把身体贴向了愿予桉。

      这个动作很是亲密。

      温鹤眠盯着两人,眼中都快冒火了。

      沈容尘走上前关切的询问道:“北谏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用不用我替你瞧瞧。”

      苏北谏不慎在意:“嗨,没事不严重,小伤。”

      愿予桉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视线不经意的往上一抬,再度和温鹤眠的视线对上。

      两人四目相对间,缄默了一瞬。

      没等愿予桉有所反应,温鹤眠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便率先移开了目光。

      愿予桉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她从温鹤眠眼里看出了愤怒和失望。

      扶着苏北谏的手微微蜷缩,怎么又惹师父生气了。

      沈容尘依旧不放心,再三嘱咐道:“真的不要紧吗?那有需要你随时叫我。”

      苏北谏随意应付着:“好,一定。”

      温鹤眠站在一旁,始终一言未发。

      沈容尘喊了一声:“好了,大家都收拾好了吧!我们去找间客栈休息一晚吧!”

      “好。”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温鹤眠和沈容尘走在最前面,愿予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和衔月楼的人扶着苏北谏跟在后面。

      白泽则跟在旁边帮愿予桉拿着佩剑。

      沈容尘在前面和温鹤眠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鹤眠近来忙吗?”

      温鹤眠态度说不上热切:“有师姐她们帮忙,还应付的来。”

      温鹤眠瞧了瞧四周,一派繁荣的景象:“不是有很多村落被攻击吗?这里怎么还是一派繁荣的景象?”

      沈容尘摸了摸下巴:“据我所知,那些兽群,不,准确的说可能是邪祟,但也可能是用什么东西炼化的。我察看了那些受灾村落的路线,那些东西是自西南向东北方进攻的,而这个村落刚好避开了。”

      温鹤眠眸光一亮,眼里流出些许赞叹的神色:“嗯,我们今天早晨刚好遇到了,和你的猜测差不多,但情况有些复杂。那些东西不像是活物,身上还有某些禁制,如果强行将其击杀会遭到反噬。具体是什么,还有待商榷。”

      沈容尘拍了拍胸脯,自信的说道:“没关系,这就是我的强项了,到时候抓一个看看就知道了。”

      沈容尘就反应了过来:“反噬,等等,你知道会反噬。那你岂不是……那鹤眠你有没有事,伤到哪里了?”

      温鹤眠微微转头睨了一眼身后的苏北谏,轻蔑的说了句:“这还要拜苏卫首所赐,索性除了这两天使用内力有些吃力,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苏北谏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眼神有点飘忽:“唉,温尊主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可是提醒你了。沈观主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你问安安,安安当时也在她可以作证?”

      见愿予桉没反应,苏北谏扭过头,不满的戳了戳愿予桉的手臂:“安安,是吧!”

      愿予桉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她疑惑的抬起头:“啊!您问我什么?我刚刚走神了,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

      沈容尘笑着回过头:“安安没事,就是你师父和北谏逗了几句嘴,你不用搭理她们。”

      愿予桉望了望温鹤眠的背影,眼睫微颤:“哦,这样啊!”

      苏北谏也察觉到了,温鹤眠和愿予桉她们师徒二人间的不同寻常。

      两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甚至有意无意的刻意拉开彼此的距离。

      看着愿予桉那失魂落魄的模样,苏北谏有些不忍心。

      刻意把脚下的一块石头踢到愿予桉脚下,在愿予桉快要绊倒前一刻,扶住她,故意大声说道:“唉呀~,安安小心脚下呀,别摔了!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累了。”

      温鹤眠听罢脚下一顿,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愿予桉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略显抱歉:“苏卫首,我没事。”

      苏北谏瞥了一眼温鹤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你休息一会,不用扶我了,我自己可以。”

      愿予桉眼中明显有些犹豫:“您可以吗?要不还是我扶您吧!”

      这时衔月楼的小辈儿,也适时的上前接替愿予桉的位置:“小师妹,我来扶吧!”

      愿予桉没回答也没松手,抬起头有些执拗的望向温鹤眠,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话。

      可温鹤眠完全没给她机会,甩了甩衣袖丝毫没犹豫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完全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在旁人眼中完全一副随便你怎么样,和我无关的架势。

      可只有温鹤眠知道,她的太阳穴正突突的跳个不停,她快要被愿予桉给气炸了。

      反倒是沈容尘开口规劝道:“安安听话,休息一会,可别把自己给累着了。”

      愿予桉最终一言不发的松开手,走到了一旁。随后发泄似的,踢了一下脚下那颗小石子。

      苏北谏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滴溜溜转,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在一旁拱火道:“白泽,快去陪陪你安安师妹。哎呀,也不知道有些人师父是怎么当的,连自己的徒弟都照顾不好,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安安是我徒弟呢!”

      在场的人都听出可话里的讥讽之意,不自觉的看向温鹤眠,都吓得大气不敢喘。

      可温鹤眠却像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的走着路没任何反应。

      愿予桉张着嘴本想辩驳,可看到温鹤眠那副无所谓的模样,张着的嘴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可就算如此,她还是迅速整理自己的好情绪:“苏卫首你就别开玩笑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何况我也没真摔跤,分明不关我师父的事,我也没打算算换个师父,您就别小题大做了吧!”

      苏北谏撇撇嘴:“好好好,到头来我成坏人了。”

      温鹤眠从头到尾事不关己的反应,让愿予桉有些无所适从。她没在接话,索性扭过头看着河水发呆。

      沈容尘也察觉到了温鹤眠和愿予桉,两人间的暗流涌动,知趣的闭着嘴没插话。

      一时间一行人没人在开口讲话,气氛陷入诡异般的死寂。

      白泽有些疑惑,温尊主不是没生气吗?怎么突然都不讲话了?

      只觉得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随后也没太在意,没心没肺的凑到愿予桉身边,小声道:“安安在看什么呢?”

      愿予桉回过神,掩下心底的失落:“没什么,就是在发呆。哦,师兄把剑给我吧!”

      白泽把剑搂在怀里,笑憨憨的:“没事,我替你拿着,师兄不累。”

      愿予桉实在没心情,也没在坚持:“好,那谢谢师兄。”

      白泽在迟钝也看出了愿予桉在不开心,随后无意间看到什么,用手指了指:“安安你看哪儿。”

      愿予桉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的望去,只见一个小螃蟹挥舞着大钳子,滑稽又努力的往岸上爬。

      “安安,你看它走路好搞笑啊!”

      白泽有意逗她开心,手里拿着两把剑,做着搞怪的表情,手舞足蹈的模仿起了螃蟹走路:“安安,你看我像不像。”

      白泽努力逗愿予桉开心的模样傻里傻气的。

      愿予桉看着他那么狼狈又努力的模样,和那只小螃蟹简直一模一样。

      突然间就笑出了声,霎时间整个人都灵动了起来。

      白泽也停下了,傻兮兮道:“开心了吧,那就好!”

      愿予桉笑着轻轻点点头:“嗯,谢谢师兄。我没事了,刚刚只是有点累。”

      沈容尘想要缓和气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温鹤眠,确认没时候,转过头接了句:“你们年轻人,还是和同龄的一起有话聊。”

      殊不知说完这句话后,温鹤眠的脸瞬间就黑了几个度,众人却一无所察。

      愿予桉又随意找了个话题:“师兄,你看看岸边的那些人在干嘛?”

      见愿予桉不知道,白泽可算是有机会卖弄了,赶忙臭屁道:“放河灯,祈福呗!”

      沈容尘放慢了脚步,细心的询问道:“安安,你是第一次南下?”

      愿予桉点点头:“嗯,是。”

      沈容尘笑着说道:“那正好,今天我们要休整一晚。你如果感兴趣,等会儿可以和白泽一起去看看。”

      苏北谏见氛围轻松了,笑着插话道:“安安也到了及笄的年纪了吧!今天刚好是乞巧节,说不定会遇到个如意的心上人。”

      愿予桉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心虚的看了温鹤眠一眼,低下头瞬间没了声。

      苏北谏的话传到温鹤眠耳朵里,越听越刺耳,却强忍着没发作。

      苏北谏看了温鹤眠一眼的背影,略带挑衅的说了句:“根据你们凤栖梧的惯例,到时候呀!你就可以选择搬离凤栖梧,离开你师父。你看你师父脾气那么差,想必你也早就想离开她了。到时候你在不用受她的管制,离她远远的…”

      温鹤眠本就对于愿予桉躲她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句话无异于插到温鹤眠的肺管子。

      温鹤眠骤然停下脚步,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时。

      温鹤眠转过身,整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眼中淤积的风暴已经有了摇摇欲坠之势。

      她的视线越过众人的肩头,落在苏北谏的脸上。

      那双一贯柔和的眼睛,此刻却满是警告之意:“苏北谏!”

      苏北谏被这么一吼,不免有些心虚:“干…干嘛,那么大声,我又不聋!”

      温鹤眠眸子染上了危险的气息,一句一顿道:“我劝你适可而止!”

      苏北谏咽了咽口水,却也不甘示弱:“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安安这也到情窦初开的年纪了,迟早会有那一天的,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你冲我发什么急,还不让人说话了……”

      温鹤眠此刻周身凝了一层寒霜,握着剑的手青筋暴起,隐隐有了动怒之势,偏偏苏北谏还没完没了。

      对于温鹤眠的突然爆发,愿予桉站在一旁显然有点没反应过来。她以为温鹤眠对刚才的事不在意,才任凭苏北谏说的。

      沈容尘见势不对,立马站出来打圆场:“额,不至于,不至于,鹤眠别动怒,北谏不是那个意思。”

      两人间的氛围一触即发,愿予桉终于回过味来,赶忙走到温鹤眠身边,挡两人中间:“苏卫首,我想你误会了,我师父对我很好。而且我还小,还没有离开凤栖梧的打算…”

      温鹤眠盯着愿予桉的侧脸,却听出了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似是不愿她再说下去。

      隔着衣服,十分强硬的拉起愿予桉的左手手腕,就往反方向走:“够了,我们走。”

      对于温鹤眠的做法,愿予桉略显吃惊:“师父,我们去哪……”

      愿予桉略显抱歉的回头看了一眼眼苏北谏她们,虽然把其他人扔在原地很不合适,但在场的人无一不清楚,留下的话只会激化矛盾。

      温鹤眠现在就像一只炸毛的狮子,必须要顺毛捋。

      愿予桉只能任凭自己被温鹤眠拽走。

      温鹤眠的做法虽然显的很没有头脑,不像是她的行事作风会做出来的事。

      但事实是她现在的做法已经很理智了。

      苏北谏和她的脾气天生不对付。

      这显然已经是当下最好的结果,没有出现动刀动枪的事件,各自都冷静冷静没什么不好的。

      沈容尘在后边喊到:“鹤眠,你带安安去哪儿?”

      却没得到任何回答。

      苏北谏却无所谓道:“切,也不知道又怎么惹到她了。古板,顽固,不用管她,那么大个人了又丢不了,我们走。”

      沈容尘夹中间,但很快做出了选择,和衔月楼的小辈说:“你们先和北谏去前面的客栈,我先去看看鹤眠。我们晚些去找你们。”

      白泽在后边追:“师父,等等我,我也去。”

      ……

      温鹤眠紧紧拽着愿予桉的手腕,直到两人走远后,再也看不见沈容尘他们,愿予桉才开口道:“师父,我们已经走了很远了,慢一点好不好。”

      温鹤眠没说话,转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愿予桉,却还是把脚步放慢了些。

      愿予桉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道:“师父,你生气了?”

      温鹤眠没说话,无声的默认。

      愿予桉跑到温鹤眠前面,挡住她前进的脚步。

      抬手轻轻扯了扯温鹤眠的衣角,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温鹤眠的眼睛,无比真诚的道歉道:“师父是我不好,我错了。求你别气了,好不好。”

      温鹤眠冷着脸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愿予桉见她没反应,咬了咬唇,鼓足勇气扑进温鹤眠的怀里。

      像小时候那样双手环住温鹤眠的腰,头埋进她的颈间,唇角贴着温鹤眠的耳廓,轻声耳语道:“那抱抱,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温鹤眠眸色一震,嗓子一时间有些喑哑。

      愿予桉的举动,哗的一下就浇灭了她心里的那团火气。

      温鹤眠却还是冷着脸,装模作样的推开愿予桉:“你别来这套,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你说说错哪儿了?”

      愿予桉乖乖站好,认错态度很是端正。

      她清楚的知道温鹤眠生气的原因,旋即为自己辩驳道:“苏卫首刚刚的话是诬陷,我没想过要离开凤栖梧,也没想着离开师父。”

      “但是我也有错,我应该第一时间出面阻止澄清,不该和师父怄气,惹师父生气。”

      “还有我不该莫名其妙的躲师父,不该…不该…”

      温鹤眠凝眸道:“不该什么?”

      ‘不该趁你睡着了,偷偷亲了你。’

      但她只敢偷偷在心里回答。

      愿予桉牵起温鹤眠的手摇了摇,就开始装傻:“师父,我还错哪儿了,你告诉我吧!我一定改,保证不会有下次了,师父~你就原谅我吧!师父~”

      愿予桉服软的态度,让温鹤眠很受用,被哄的嘴都要翘起来了。

      可还是面上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既然你知道错了,为师就免为其难的原谅你了。”

      愿予桉兴奋的围着温鹤眠,都要跳起来了:“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保证再也不惹师父生气了,师……”

      愿予桉话还没说完,身后突然传来沈容尘的声音,两人的谈话被迫中断。

      “鹤眠,安安慢一点,等等我们。”

      愿予桉转头看到沈容尘和白泽的身影后,脸上的情绪明显淡了许多。

      她不是不喜欢他们,只是此刻她想要和温鹤眠独处,不希望还有其他人在场。

      愿予桉握着的温鹤眠的手轻轻松开了些,欲要拉开些两人间的距离。

      察觉到愿予桉的想法后,温鹤眠眉头一皱,还没等她松开。

      温鹤眠就牢牢握紧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纵容的意味:“安安,我们走。”

      愿予桉看着被握紧的手,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度,注视着温鹤眠的背影,跟着温鹤眠的脚步穿梭在过往的人群中。

      她的心弦被猛然拨动,一种难以名状的心动涌上心头。

      温鹤眠这种行为,在任何人看来,简直是乱来。

      可就是这种肆意洒脱,可控的范围内随心所欲,无条件宠爱的行为。恰恰是给足了愿予桉内心深处缺失的,无可比拟的归属感。

      愿予桉乐在其中,此刻的大街上仿佛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耳畔的风,只有互相依偎的彼此。

      愿予桉很喜欢这种感觉,就好像此刻温鹤眠只是属于她的,只属于她自己的。

      此时温鹤眠恰是有所感应般,转过头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尾巴。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眼角眉梢间都荡开了一抹明媚的笑意。

      随后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快速穿梭在人流中。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月色里不见了踪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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