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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少爷,你做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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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的手指插在司空长月的发间,抬起头将唇凑了过去,司空长月的嘴唇也是冰凉而干燥的,但口腔里却异常燥热,桑念的舌尖刚伸进去,就被司空长月狠狠吸住,桑念浑身一麻,不自觉抖了一下。
他圈在司空长月腰上的腿一用力,重心换到另一侧,整个人跨坐在司空长月的腰上,骨瘦如柴的后背弯成虾米,低着头,抓着司空长月的头发将吻送的更深了。
桑念腾出一只手,摸到司空长月的裤子,手刚想探进去,被司空长月一把抓住。
桑念喘着粗气,忍的十分难受:“怎么了?”
司空长月:“你那里伤刚好,不能……”
桑念轻轻皱了皱眉,闭上眼睛控制着浑身乱窜的热流:“什么伤?”
司空长月自己也很难受,但他总是克制而理智的。他将桑念按回床上,抱着他继续吻。
不多时,他撑起半个身子,一路向下。
桑念的手指甲抓的床板一道又一道,最后他低吼一声,感觉自己有那么一段时间是游离世外的,直到司空长月帮他把衣服穿好。
桑念不自在的去盯他家少爷的嘴唇,红红的,有点肿:“你……你呢?”
司空长月将手垫在脑后,躺在他旁边:“快睡吧。”
桑念:“我能抱着你睡吗?”
司空长月将桑念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他的手摸到桑念背后瘦削坚硬的蝴蝶骨。曾经,他在冰池里,望着这对蝴蝶骨,祈求上苍垂怜;
如今,他的神明回来了。
他满心愉悦,到达了一种空前平静的状态,热流和欲念慢慢褪去,睡意如袅袅炊烟袭来的时候,桑念薄薄的呼吸若有似无的喷在他脸上。
他又睡到了日上三杆,起来的时候,桑念不在身边。然后他听到桑念和银发女人在外面说话的声音。
桑念:“所以司空麒跟你有私情?楼寺兰还帮你养孩子?”
银发女人:“很奇怪吗?”
桑念:“还好吧。”
银发女人:“我也不想自己的孩子给别人养,奈何司空麒自小看重长月,偏要把他带走。”
透过窗子司空长月看见桑念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对窗户这边的他笑了笑。
桑念:“少爷醒了。”
司空长月推开门,看见这两个人正面对面坐在小板凳上:“你们在干什么?”
桑念举起手里的韭菜:“择菜,一会包饺子。”
司空长月歪了歪头:“你会?”
桑念:“应该不难吧。像月亮一样捏一起就行了,是不是?”这句他问的是银发女人。
银发女人摇摇头,背对着司空长月。
桑念:“我该叫你什么啊?”
银发女人抬起脸:“你要么也叫妈。”
桑念瞪大眼睛瞟向司空长月,脸唰的红了:“什么跟什么。”
司空长月笑了一下,舀了盆水开始洗漱,心道,娘亲挺喜欢念儿。
银发女人:“我单名一个月,你可以叫我月姨。”
桑念:“月姨,我问你个问题行吗?”
“嗯?”
“少爷的小名叫什么?”
月姨噗嗤笑出来,司空长月拿着绵巾擦脸的动作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月姨轻微松动的肩膀:“我没小名。”
月姨恍若未闻:“他小时候长的跟女孩一样漂亮,我叫他妞妞。”
司空长月:“……”
桑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于是三个人围在院子石桌上包饺子的时候,司空长月把自己当成了哑巴。
桑念:“妞妞,你这个面皮擀的太薄了,你看又破了。”
月姨:“你别那么用力拽,塞那么多馅,他擀的再厚都让你撑破了。”
桑念:“妞妞你看我这个包的能立住了。”
月姨:“你这个下水煮一会就得开口。”
桑念:“妞妞,要不我擀皮,你来包?”
司空长月:“别叫我妞妞。”
桑念:“好的,妞妞宝宝。”
最后出锅的时候,司空长月和月姨面前各一盘饺子,桑念面前一碗碎疙瘩拌韭菜牛肉粉条。
月姨:“谁包的谁吃。”
桑念撅着嘴看向司空长月:“妞妞,咱俩分一半。”
司空长月把桑念的盘子换了过来,浇上醋汁,拿着勺子舀着吃。
桑念看着面前饱满的大饺子咽了咽口水:“少爷……”
司空长月:“念儿。”
“你答应我一件事,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吗?”
桑念抿了下嘴,眼睛不自觉弯起来:“好嘛,不叫你小名就是了。”
司空长月:“不是。”
“你以后不可以以身犯险,更不可以替人挡刀,任何人都不行。”
桑念看了一眼旁边的月姨,有些局促。
“我……是替谁挡刀了?你生气了?”
司空长月:“没有,你能不能答应我?”
桑念“嗯”了一声,吞了一口油润香浓的饺子。
胡楦小镇的客栈里,司空长喜昏迷了几天才醒。
李婉儿正在一旁打坐,司空长喜没睁眼,在一片混沌中先感受到了身旁之人练功的洄游路径。
“你这个内功路径有点奇怪,我从来没见过。”司空长喜的声音很哑。
李婉儿被她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练岔气,她调息了一会儿,睁开眼时笑意盈盈:“醒了?”
“吃点东西?”
司空长喜仰坐起来:“这是哪?”
李婉儿:“覃都郊外的一个小镇,带你来养养伤。”
司空长喜:“你近来越发肆意妄为了。这要我如何和爹交代?”
李婉儿给她倒了杯茶:“可不是吗,你死在那大磨盘上就不用交代了。”
“我就不应该多管闲事去救你。”
司空长喜一杯热茶下肚,人也清醒了许多,听到“大磨盘”这个形容,觉得确实比“思过石”三个字更贴切。
长喜:“我若以后当了武林盟主,一定把思过石的名字给改了。”
李婉儿自己也喝了一杯茶,她背对司空长喜,手里的茶杯并没有放下:“嗯?你会是以后的武林盟主吗?”
司空长喜觉得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但她没抓住:“开玩笑你也信。”
李婉儿放下茶杯,转过身,笑眼弯弯:“我也跟你开玩笑呢。”
司空长喜的眉毛不自觉皱了一下,说不上来的,面前之人的眼睛里多了些什么,让她觉得有点陌生。
司空长喜:“今天收拾一下,明天一早随我回去吧,就说是我胁迫你带我出来的。”
李婉儿:“你觉得司空麒会信吗?”
司空长喜:“无论爹信不信,你只要不松口,我保你没事。”
李婉儿:“那你呢?”
李婉儿觉得自己这句话问了都多余,她明明知道长喜压根不会回答她。
当晚,李婉儿偷偷潜入夜色中,小镇不大,她三窜两跳,就落到镇东口的一处破败的荒宅外。门上“云氏祠堂”四个字斑驳破败,还挂着几缕蛛网。
从外面,她看见了院落里微弱的光,心道:“可算是蹲到人了。”
一个女人跪在一排灵位和白烛前,怀里抱着两个灵位,正凄凄哭着。
李婉儿:“别哭了,哭有什么用。”
女人愕然转身,李婉儿大步跨进祠堂,蹲在女人面前,用手给她擦了一下脸。
云锦未施粉黛,脸色灰败,嘴唇发紫:“你是那天跟在司空长喜旁边的丫头。”
李婉儿:“记性不错嘛,那记不记得你帮宋离离杀了多少人?”
云锦将手里的两个灵位小心放到案桌上:“你是来抓我的?”
李婉儿:“云锦姑娘,虽然你十恶不赦,但是命如纸薄,恐怕没人记得来抓你呢。”
云锦像被人刺中了要害,眼睛不自觉眯起来,伸手摩挲着灵位上的名字。
云香、云朵。
“也不是没人记得。你不就记得,还找到我云家祠堂来了,看来……”
你很需要我。
李婉儿坦然的点点头:“当然,宋离离可能是假名,你却用了真名,找你不难,得知那两个死在楼诗雅剑下的女人是你的妹妹也不难,只要有心就都能知道。我要是楼铎,应该不会留你这一命,不过他似乎都没想到要去查一查你们为什么都姓云,也许,他还以为你们是那妓馆里一起取的妓名呢……”
听到这,云锦突然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眯着眼,眼里的热气不断的蒸腾出来。
任她笑了半响,李婉儿也是懒得听了,“别笑了吧,咱们来聊聊正事。”
桑念半夜被梦魇住,他满头是汗,蹭地从床上坐起,呼吸局促。
司空长月也醒了,给他擦了擦汗:“做噩梦了。”
桑念调整了一会儿呼吸,转过脸看向司空长月:“少爷,我想起来了。”
司空长月的手指不自觉的抓住床沿,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白。
桑念看向司空长月的手:“你把他心刨出来了?”
司空长月:“嗯。”
桑念:“他死了吗?”
司空长月:“他该死。”
又过了一会,桑念问:“那我为什么还活着?”
“我记得我死了。”
司空长月紧紧抱住桑念:“别胡说。”
桑念将脸抬起,看见的是司空长月笔直的下颚线,和抿在一起的嘴唇。
“少爷,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