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神明鹤里川

40、四十.救赎

　　“哎呀！小祖宗你笑一个行不行！”赵常星无奈的说。
　　只听戚云淡淡的说：“没事笑什么？你是不说你今天教我功夫吗？”
　　赵常星猛地想起：“对对对！教你功夫。”
　　此时他们在雍州买了一所宅子，今天赵常星就要开始当师父的责任了。
　　“你怎么了？”戚云面无表情的问。
　　“第一次教人武功有点紧张。”赵常星说。
　　“咳咳，你现在的腿能走是能走，但是跑的时候还是会会疼，弄不好晚年还是个老寒腿，所以呢轻功你是练不了了，我觉得刀和剑也不适合你练，不如教你使扇子吧！”赵常星说着就扔给戚云一个扇子。
　　戚云接过，是一个白玉扇。
　　赵常星得意的说：“这是我从宫中偷来的白玉，质地均匀可好了！那白玉上面的花纹也是我刻的好看不？”
　　戚云无视他的自恋，打开扇子是个空白面。
　　“哎！别碰扇子，那做扇子的纸可锋利了，能割伤你。”赵常星说。
　　戚云听后拿起自己的手试了一下，果然一割就破。
　　“不错。”
　　“哎呀！小祖宗！你能不能让人省心点？”赵常星心疼的说，然后走过去拿起手帕给他包扎上。
　　“你先教我功夫。”戚云说。
　　“得得得！教教教！”赵常星无奈的说，“我教还不行吗？”
　　“首先你先把底子打好了，先扎马步。”赵常星说着就示范了一下。
　　戚云也跟着做起来。
　　“嗯。不错。”
　　赵常星说着拿起石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放在戚云脑袋上：“一个时辰，我出去买点菜，苹果不能掉哦！掉了我可是知道的。”说完就走了。
　　戚云就这么扎着马步一个时辰，虽然有太阳照着他，但是戚云依旧是冷。
　　这个寒病可以告诉他不要忘记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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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省？”戚云问赵常星。
　　赵常星敲了一下戚云的脑壳：“跟了我三年你才问这个！”
　　戚云跟着赵常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谈不上行侠仗义，也谈不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有他们实在看不下去的时候才帮一帮，戚云跟着赵常星三年才学会说浑话。
　　“咱们呢……是有钱。”赵常星说，“但是必须要外人察觉到我们穷，他们才不会怀疑我们有钱，不然他们就会嫉妒我们，然后来打劫我们。”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没学会怎么省钱？”赵常星笑眯眯的问。
　　“买菜的时候要赶收摊时候买，因为那时候能买的多钱也省的多。要是买木材的时候应该先装作行家，这样他们以为你是真懂，木材会给你挑出最好的然后再讲讲价，买房子的时候必须装作懂风水，这样你胡编乱造一个理由房子又能下去一个价，下馆子吃饭的时候必须喝粥，既便宜又实惠还健康。”戚云一口气把这三年来赵常星所做的全都说了一遍，“算盘要准稳快！账本要准少清！花钱要少实用！”
　　赵常星听后拍了拍戚云的小脑瓜：“嗯，不错跟我没白学。”
　　“走！跟师父上街逛一逛！”赵常星豪气的说，“要啥跟师父说。”
　　戚云面无表情的跟着他去了。
　　“来！祖宗要买啥！”赵常星问。
　　戚云无话，看了看人聚的特别多的杂技表演。
　　赵常星拉着戚云就走过去。
　　那些人在表演喷火。
　　一个光着膀子的魁梧汉子拿起一碗酒朝裹着布的木棍的吐出立即着起火。
　　众人拍手叫好。
　　“师父我刚刚看见上面有火星子。”戚云指着那个木棍说，这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刚好好让旁人听见。
　　众人议论起来。
　　赵常星怼了一下戚云：“小孩子别瞎说。”然后又对汉子说，“继续！您继续！”
　　那汉子见众人都散去了不少，喊道：“敢砸我们的场子，兄弟们上！”
　　赵常星见状立马就拉着戚云跑了。
　　后面一群人就拿着棍子紧跟在后面。
　　“你这小子！嘴怎么这么欠！”赵常星边跑边喊，顺便还扒拉那些挡道的，“起开！”
　　戚云就这么被他拉着跑，喊道：“我也是实话实说！怎么了？”
　　“跟我混了那么多年，怎么不知道在外头别嘴欠！”
　　“这下我知道了！”戚云说。
　　“站住别跑！”后面的人喊。
　　戚云和赵常星异口同声的喊道：“不跑等你打我们啊！”
　　然后赵常星拉着戚云拐进一个胡同里。
　　“别出声！”
　　“哎！奇怪！人哪去了？”
　　“找不着就找不着吧！今天真晦气！”
　　“哼！别让我再看见那两个人！走吧！”
　　待那几个人走后，二人皆瘫倒在地。
　　赵常星喘着粗气道：“好久都没有这么跑了！”
　　戚云也喘口气：“快走吧！我饿了！”
　　“今天师父就给你大显身手！给你做饭！
　　一回到家，赵常星就直奔厨房。
　　他们三年去了好几个地方，有时候再回东瀛去看看外公他们，或者独自高桥雪过来看看他。高桥雪就比他几个月，跟个大人似的，听说他还去妓院玩。
　　戚云看着久久不从厨房里出来的赵常星，这三年赵常星做饭次数一个手就能数过来，不是买回来的咸菜切一下要不就是买回来烧鸡烤鸭过来吃，但最多的时候还是戚云来做饭，尤其是他的秘制鸭最拿手。
　　过来好久，戚云看着房顶的烟囱冒起黑烟。
　　戚云立马跑进厨房看看赵常星是蒸馒头还是馒头把他蒸了。
　　戚云一进去，就看见赵常星在那里鼓捣灶坑，差不多满脸都黑了。戚云顿时忍不住笑出声。
　　“哎呀！你别笑了！”赵常星说着打开了蒸笼，“馒头应该好了吧！”
　　戚云也瞧过去，这馒头比包青天还黑！
　　“哈哈哈哈！”戚云顿时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是怎么做出来黑馒头的？”
　　“不是！你别看卖相不好！吃吃看！”赵常星拿起一个馒头给戚云。
　　“我不吃！”
　　“你不饿了？”
　　“不……不饿了……”戚云结结巴巴的说。
　　“来来来！吃一口。”赵常星不由分说往戚云嘴里塞了一口。
　　戚云瞪大眼睛看着他，然后眼神又变了：“咦！还挺好吃的！”
　　“信你师父的没错！”赵常星说。
　　戚云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赵常星拿起炭黑般的手捏着戚云的小脸说道：“我的小戚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