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弦》神明鹤里川

25、二十五

　　戚云在宁归羽走后又睡了一会儿。
　　“你醒了。”一个妩媚的的声音传来。戚云还以为自己做了春梦。
　　“唔，姑娘你谁？”戚云一睁开眼就看见一个美艳的女子，个子很高，身材婀娜，穿着一身粉衣裳。
　　“宁公子让我给你送饭，对了你的药他在走之前给你上好了。”老板娘说。
　　“怎么回回挑我睡觉时候上药。”戚云嘟囔着。
　　“可能他怕你尴尬吧。”老板娘拿出一碗粥说。
　　“俩大男人尴尬什么。”戚云不以为意的说。
　　老板娘想了想，尴尬的笑了笑：“公子还是先吃饭吧。”
　　戚云接过粥恰巧看到老板娘的□□。
　　“哎，你这胸。”戚云说着摸了一下。
　　“我去！”一个男声从老板娘口中吐出。
　　戚云听着这声儿不对劲，伸手去掏他的胸，拿出两个馒头。
　　“你是谁？”戚云手伸到后边准备拿扇子冷声道，
　　顾北望叹了口气，撕下面皮露出他那张唇红齿白的脸。
　　“你是……”戚云想了想。
　　“顾北望？你还有这种癖好？”戚云有些吃惊。
　　“真是的，为什么宁归羽就没有你这么多疑问。”顾北望嘀咕着。
　　“因为他的疑问都在心里从来都不说。”戚云塞了一大口粥说。
　　“行了行了，不和你犟了，快吃吧！”
　　“宁归羽呢？”戚云问。
　　“县令给他准备了一场接风宴，他去赴宴。”顾北望说。
　　“哦。”戚云扒拉口粥，“你能不能把辣椒油拿来，这也太淡了。”
　　“宁归羽说了，你不能吃油腻的。”顾北望说。
　　戚云嘴鼓鼓的说：“娶媳妇就要娶宁归羽这样温柔贤惠的，还长的漂亮。”
　　戚云把粥吃的干干净净的递给顾北望说：“再来一碗！”
　　“喂！我可是狼王你让我给你盛粥？”顾北望气急败坏的说。
　　“宁归羽都让你送饭了，只要我吃不饱那都不是饭。”戚云这一脸欠揍的表情，顾北望看着都想举起拳头来了，可随后想想楚王殿下正疼他呢，叹了口气拿起碗再去给他盛。
　　“哎哎哎，那俩馒头！”戚云指着两个馒头说。
　　顾北望再回来把俩馒头塞回胸里。
　　“哈哈哈！”顾北望走后戚云终于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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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戚云在帐篷里，他们已经到了长河县了，戚云的伤也快好了，不过走一瘸一拐的，戚云想出去透透风，可是那个宁老三他娘的的不让！就让戚云自己在帐篷里闷着，不是自己，还有两只猫。
　　女鬼案结束以后，县令偷偷的赔偿了宁归羽的“侍卫”的损伤费，不过宁归羽还是有点良心，分了戚云一点点，来到长河县以后，明帝听说宁归羽乔装打扮独自前往探探虚实的时候，听白宴说，夸的都要上天了。
　　顾北望他也找了一个替死鬼把这案子了解了，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果真是无聊至极！”戚云鼓着嘴说。
　　戚云摇摇头，心疼自己那一盘百香肉，搭了肉还搭了身子还不能出去逛逛。
　　“戚云。”白宴撩开帐篷对戚云说，一双桃花眼向戚云眨了眨。
　　“你怎么来了？”戚云无聊的说。
　　“我呢吃完宴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了，就怕你无聊。”白宴说。
　　“你来有什么用？”戚云冲他翻个白眼，“不顶吃不顶喝的。”
　　“我没用？”白宴从衣服里拿出一大包肉来。
　　“哎呀谁说你没用，我只是随口说说，我家小白可好了！”戚云瞬间变脸。
　　“这是羽哥让我偷偷给你带的，肉都是羽哥打的，快吃吃。”白宴说。
　　“楚王呢？”戚云问。
　　“羽哥他在听明帝在那说话呗，要多烦有多烦。”白宴撇撇嘴说。
　　“哎！小白，我想听听蓉妃的故事。”戚云勉勉强强的坐起来，拿起一只野兔腿说。
　　“你听蓉娘娘的故事干什么？”白宴不解的问。
　　“好奇。”
　　“哎，我跟你说啊。”白宴小声说，“明帝以前特别特别信鬼神。”
　　“就是去一趟西域回来的时候带回了蓉妃，那时候秦王和赵王都十几岁了，过了一年羽哥就出生了，那可是明帝登基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儿子，不过那时候明帝却特别不开心。”
　　“为什么？”
　　“羽哥是七月十五鬼节出生的，听他们说羽哥出生时皮肤白的不像话，明帝当时就怕了，立马把蓉娘娘和羽哥打入长安宫连个仆人都不给，要不是碍于铁可汗，明帝都想饿死他们。”白宴说，“这些都是我娘和我说的，当时她就想写信给铁可汗可终是无济于事，还险些被灭口。”
　　“再后来啊，也就是羽哥六岁的时候铁可汗来了，明帝见他来了，就把他们从长安宫接回来，为了应付铁可汗，明帝还去蓉妃那里过夜，就过了那一次，蓉妃就又有了身孕，同年归林就出生了而且还是早产，出生那一天，天降吉兆而且还是明帝登基的日子，所以蓉妃又得到了明帝的宠爱。”
　　“然后自从蓉妃为了明帝挡了那一剑以后，明帝从此再不信鬼神，每年就去相国寺礼佛。”白宴说。
　　“原来是这样啊。”戚云拉着长音说道，“那楚王那时候日子都不好过吧。”
　　“蓉娘娘只能靠她父亲带来的侍卫而接济，而且蓉妃从小就聪明还偷偷带回来好多书，以至于羽哥的学程没落下，还比他们高出一节。”白宴说。
　　突然帐篷被拉开，陈七和宁归羽浑身湿淋淋的就进来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白宴问。
　　“我和孙一打起来了，秦王和殿下过来劝架，然后我们四个都掉河里了。”陈七支支吾吾的说。
　　“那你们没事吧？”戚云问。
　　“没事，后来我们为了平息事端，只好说我们落河他们救我们。”陈七说。
　　戚云听后说道：“你们这借口怎么跟一个送一个似的。”
　　“得了得了别聊了，他俩还冻着呢，小七，我那里有你衣服走跟我去换。”白宴把陈七拉走说。
　　他俩前脚刚走明帝就过来送温暖来了，派几个金吾卫又送了一个火炉以免受风寒，戚云也只好装作侍卫的样子，勉勉强强的站起来装作给宁归羽换衣服。
　　还好他们动作快，干完就走，戚云见他们走了然后又缩回被子里说：“这下暖乎多了。”
　　宁归羽依旧自顾自的换衣服，戚云也不见外就这么看着，宁归羽拿出一套深蓝色的衣服换上。
　　宁归羽脱衣服的时候还看了看旁边的戚云，还问他：“你看什么？”
　　“俩大男人害怕看？”戚云不以为意的说。
　　宁归羽听后迅速的换衣服，戚云就这么瞅着，里衣脱下去那一刻，戚云发现那冷白的皮肤上有几处疤痕，后背上有两道长长的疤应该是刀砍的腹部也有一道。
　　也对，打仗哪有不受伤的，幸好没有伤到脸。
　　宁归羽换好衣服坐在火炉旁暖暖手宁归羽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湿漉漉的头发散了下来，显得脸更小了。
　　该说不说，这宁老三长得可真好看啊。戚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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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你没事和孙一吵什么？你不是一直挺乖的吗？”白宴给陈七边拿衣服边说。
　　“不是我想招惹是殿下让我去招惹。”陈七说，“殿下让我去守在河边但凡见到孙一，钱五，冯四他们就上去挑衅直到和他打起来为止然后他再去劝架顺便跳下河。”
　　“羽哥就没有和你说为什么？”白宴问。
　　“没有啊。”陈七傻愣愣的说。
　　白宴想了想说道：“该不会是因为戚云来了吧？”
　　“什么？”
　　“羽哥费了半天劲就是为了给戚云一个火炉？”白宴被他自己的猜想给吓到了。
　　“你确定？”陈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咋俩都认识羽哥多长时间了，你觉得呢？”白宴说。
　　二人面面相窥，他们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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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不出去走走，老子都快要憋死了！”戚云心想。然后就换上了侍卫服就偷偷跑了出去。
　　冬猎的地点定在了长河县的一个村子外，这个村子有着桃花源般的好风景。
　　听白宴说宁归羽他们在一个林子那边比射箭，这儿地方本来就小戚云没用多长时间就找到他们了，戚云正想找一棵大树遮遮就看见一个身体修长的人影躲在一棵大树下。
　　戚云眯着眼睛瞅了瞅。这不是狼王吗？怎么来这里了？
　　戚云走过去，见顾北望眼睛痴痴的瞅着明帝身旁站着的人。
　　“你看静舟干嘛？”戚云问。
　　顾北望缓过神说“关你什么事？”然后继续瞅。
　　“你和静舟什么关系呀？”戚云问，“这么偷偷摸摸的。”
　　“故人而已。”顾北望道。
　　“那你怎么不和他说说话？”戚云问。
　　“都说是故人了，谁敢上去问！”顾北望没好气的答道。
　　“切。”戚云有些不屑。
　　“你伤好了就出来蹦跶？”顾北望问。
　　“我这不是偷跑出来嘛，你可不许告诉宁归羽。”戚云说道。
　　“你那么怕宁归羽还敢跑出来？”顾北望道。
　　“怎么了？打不了被他揍一顿。”戚云说完人也有些怂了。
　　顾北望不屑的哼一声。
　　此时，明帝让众皇子比射箭。
　　“哎，那个书生模样后面的侍卫怎么感觉有点娘气。”顾北望说道。
　　戚云看过去：“那是忠王宁归尘的侍卫，叫冯四，她是女的。”
　　“女的？”怪不得。
　　戚云看了看冯四，男装打扮，英气逼人：“你可别小看她，在皇子贴身侍卫里，她的武功排第一。”
　　“这么厉害！”顾北望赞叹道，“第二呢？”
　　“归林的陆九，在江南呢，你看不到他。”戚云说。
　　“往后呢？”顾北望继续问。
　　“第三是秦王的孙一。”戚云指了指宁归期后面的男子，个子略爱，男生女相。
　　“这……就没有正常一点的吗？”顾北望看着孙一，这妖娆相，比那个冯四长得还女人。
　　“别看他那么娘，他上次差点一掌把我打成废人。”戚云死死的盯着孙一说。
　　“那第四呢？”
　　“赵王的钱五。”戚云指了指那个身材魁梧的人说道。
　　“你不要跟我说最后一名是陈七。”
　　“恭喜你，答对了。”戚云说道。
　　“现在最不受宠的皇子有着那么厉害的侍卫，可最受宠的偏偏是最差的，真是不懂明帝的心思啊！”顾北望叹道。
　　“那时候宁归羽不受待见。”戚云有些不快的说。
　　这时到宁归羽射箭了。
　　宁归羽头发已经束起来，露出完美的下颚线，表情依旧淡然，一身深蓝色的衣服，手拿弓箭对准靶心就是一射，箭精准的落在红心处。
　　宁归羽射箭有多准，戚云是见过的。
　　“你见过阿古依吗？”顾北望突然问道。
　　“阿古依是谁？”
　　“就是蓉妃。”顾北望说道。
　　“我见过她的画像，模样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了。”戚云说。
　　“我见过她一次，她确实很美，宁归羽长得和她很像。”顾北望说道。
　　“为什么归林就不像呢？”戚云发自内心的思考。
　　“归林和明帝长得挺像。”在明帝五个儿子中只有宁归远和宁归林长得最像明帝，而宁归羽却没有一个地方像明帝的。
　　此时皇亲国戚早已去了他处游玩，戚云冲白宴摆摆手势，白宴心领神会，冲他眨下眼。而那些公主殿下又被留在那里听明帝说来说去。
　　“你不出去逛逛吗？好不容易来一次中原走吧！”戚云冲顾北望说道。
　　顾北望见沈静舟走后，也只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