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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   “哎呦,疼!”戚云睁开眼,动了动身子说。
      “你醒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到戚云的耳边。
      “嗯?”戚云转过头一看,“陈七!你终于来了!”
      陈七看见戚云见到他那欣喜的样儿,说道:“你跟殿下每次出来一趟,殿下一根头发都没掉,你倒好,哪一回不是倒下个十天半个月。”
      戚云脸色一变,头一转说道:“这事你跟你殿下说去。”
      陈七摇摇头:“你在我们来之前殿下早已经上好药了,他现在应该在县衙那里,你就在这里好好待着吧!”
      “陈七。”戚云看着他说。
      “嗯?”
      “你家殿下不是去西域当兵,还是去学怎样当贤妻良母去了?”戚云发自肺腑的问。
      陈七:“额……殿下他人就这样,跟殿下有过命交情的,都待他们不薄。”
      ”那剥皮放血?“
      “那是对外人。”
      “那我就成内人了呗!”戚云顺口一说。
      此话一说完,屋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咳咳,口误,口误。”戚云尴尬的说道。
      “对了李知意呢?”戚云问。
      “你是说那个眼睛蒙着黑布的姑娘?”陈七说。
      “对!”
      “一早殿下就派几个侍卫给护送到长安去了。”陈七说道。
      “那我的猫呢?”戚云问。
      “白宴那里。”陈七有些不愿意回答。
      “什么!白宴也来了!”戚云太过于震惊。
      “对。”陈七无奈的答道,“长河县突然出现了几起杀人案,凶手手法特别残忍,又因为这才冬猎安排在长河县,所以明帝又派人了,就让他一个不着边的皇亲国戚——通政司副使来了呗。”
      “所以呢?”
      “他听完就快马加鞭的骑上马都没等人去追殿下。”陈七说道。
      “呀!谁在谈论我?”白宴忽然打开门惊喜的说,给了房里这俩人一个惊吓。
      白宴手里还抱着俩猫,一黑一白,一个胖的不行,一个瘦的不行。
      “你看看,这就是通政司副使干的事?”戚云指了指白宴说。
      白宴把黑猫给戚云,自己抱着肥嘟嘟的小耳朵,可怜巴巴的说:“你看看,你主子都有别的猫了。”那小耳朵还极其配合的喵了一声。
      戚云:“白宴你真是够了!”
      白宴:“得了得了,不和你闹了,待会儿我就要走了,这猫我就是特意为你带来的,对了还有这个……”白宴说着把腰间的白玉扇扔给他。
      戚云接住,人立马接住:“哎呀!小白我可爱死你了!”
      白宴:“行了,这猫我就不留这里了,俩只猫够你受了。”
      “哎呀呀小耳朵,来让我摸摸。”戚云刚抬手要摸,那小耳朵极其不配合的扭过头。
      戚云“……”
      “这猫我不要了,你拿走吧。”戚云忧伤的说。
      “行了吧你,要不是见你下不了床,我早就给你踹到楼下让你自己吃饭去了。”白宴说道,“羽哥已经让小二给你送饭了,你待会儿就自己吃吧。”
      “哦。”戚云说道,“那你们有事的都去忙吧。。”
      待陈七和白宴都走了以后,戚云点了点旁边的小耳朵:“小没良心的!”
      又敲了敲它脑门:“忘恩负义!”
      又点了点:“有奶就是娘!”
      “喵!”
      “哎呦!你还敢挠我!”
      ……
      “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昨日是楚王亲临,还险些伤殿下,还请殿下恕罪。”县令哆哆嗦嗦的说。
      此时的宁归羽一身黑衣,面色微冷的站在县令的前面,他大早上来到这县衙,这县令就没敢抬起头瞧过他,就连昨天举报他二人的捕快听人说被县令给遣了。
      “本王平日里最疼下属。”宁归羽冷冷的说,“尤其是本王昨日带的那位,而张大人你却把他打伤了。”
      “能否给本王一个交代?”宁归羽说完,还抬眼看了县令一眼。
      县令微微擦一下脸上的汗,心想这不就是过来讹钱吗?
      “下官肯定会给楚王殿下一个交代,包楚王您满意。”县令谄媚的说。
      宁归羽点点头,就走了。
      “殿下等等,下官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厢房和宴席,不知殿下……”
      “本王想出去走走。”宁归羽看了他一眼说。
      宁归羽走回客栈看看戚云,一到楼下就看见白宴和陈七在那里喝酒。
      “阿宴你怎么还没走?”宁归羽过来问。
      “羽哥啊!我这不是歇会儿嘛!你看看我一听到能路过你们那里,我可是快马加鞭好几天都没睡好觉,歇一会儿不行吗?”白宴说道。
      显然宁归羽不吃这一套:“陈七待会儿你就送他走。”
      “羽哥。”白宴叫道。
      “喊一声,就提前一个时辰。”宁归羽说。
      白宴不出声了。
      “哟,白公子又来了。”老板娘徐徐地走过来妩媚的说。
      “我知道我的名气很大,但是我真的没有来过这家客栈,这真的是头一回。”白宴对陈七道。
      显然老板娘不是冲他们来的,径直朝宁归羽走去……
      白宴顿时就坐不住了,陈七摁住了他。
      “羽哥,你这么做可不地道啊!”白宴心痛的说。
      “咦?那两位公子也是你的朋友?”老板娘问道。
      “是。”
      “那个穿黑衣服的,白白净净的是我喜欢的样儿。”老板娘瞅着陈七说。
      “那可不由我说了算。”宁归羽说完,一句告辞就上了楼。
      当宁归羽上楼的时候,戚云趴在床上正在吃果脯,吃的正兴呢,门就推开了。
      “你回来了。”戚云咬了一口果脯说。
      “你在吃什么?”宁归羽问。
      “果脯啊,来一口吗?”戚云举起梨脯说。
      宁归羽俯下身去咬那梨脯,顺便还若有若无的舔了舔戚云的手。
      戚云心大没有察觉。
      “咱们什么时候走啊?”戚云问。
      “最早十一月二十多离开,还要处理一些东西,而且父皇他们也快要启程了,再加上这女鬼案破案时间短,我们还要在这里住好一段时间。”宁归羽坐下来说。
      “哦,反正我这次是与冬猎无缘了,在哪里待都是一样。”戚云叹口气说,“对了,长河县那一场案子来的有些蹊跷?”
      宁归羽沉默了一会儿说:“是顾北望干的。”
      “什么!”
      “昨日他就过来找我谈话,他早就知道这次的冬猎是在长河县,但是不知道是沈静舟在监制,所以他现在停手了。”宁归羽说。
      “他为什么这么做?”戚云吃了口果脯说。
      “他娘和我母妃有些交情,我以前听我母妃说过她在西域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叫珍季是乌族部落的神女,当年被流放到西域的恶徒所杀,他此次前来就是寻仇的。”宁归羽没有告诉戚云了另一个原因,就是寻找沈静舟。
      “哦。”戚云说,“这乌族神女我也听我姑姑说过,被乌族人供奉为神不得沾染俗世,否则就会逐出部落。”
      “你姑姑?”宁归羽疑惑的说。
      “我姑姑特别喜欢西域,所以常常在西域里游玩,几个月才回来一次,我姑姑叫戚红衣,你应该听过吧?”戚云说。
      “红叶女,当然听过,外祖父还夸过她呢,说她本是男儿心却是女儿身。”宁归羽说。
      “姑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没想到啊,就赶上了刘承厚屠杀我全家。”戚云叹了口气。
      “行了,别想了。”宁归羽摸了摸戚云的头。
      眼睁睁看见自己亲人被杀的感觉他也体会过,不好受。
      待宁归羽再次下楼,就看见白宴和那老板娘在玩骰子。
      “小娘子这次押什么?”
      “押大。”
      “好!那我押小!”
      宁归羽:“……”
      有句话怎么说的呢,妇女之友找白宴,善财之道找戚云
      “阿宴时辰不早了,快走吧。”宁归羽无奈的说。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啦,我这就走!”白宴气哄哄的说。
      老板娘走到宁归羽身边说:“我改变注意了,那个红衣裳的公子哥才好玩。”然后又对宁归羽耳朵吹了一口风,“我昨天刚刚得到了消息,刘承厚他早已经勾结了东瀛,楚王也要早有准备。”这熟悉的声音,不是顾北望还能是谁?
      宁归羽有些惊诧的看他。他怎么没发现这老板娘个子极高呢?
      “老板娘”看了看他的表情,妩媚的笑了笑,捏了捏宁归羽细腻的脸,“白公子果真是尤物。”
      宁归羽面无表情的拿开顾北望的手,对陈七说“把白宴送走。”
      “是”陈七说。
      “小七,你不要我了吗?”白宴装作痛苦的说。
      白宴还想再哭号几句,但还是被陈七拉走了。
      待陈七和白宴走远,宁归羽再次开口:“我刚刚听白宴说了,沈静舟和白宴是一起离开的,那他……现在在长河县。”
      “真的?”顾北望惊喜的说,“哎呀呀!我要是知道静舟是监察,我就不应该杀人,留几天他们的命,真是的!”
      “那你现在不去看看他吗?”宁归羽说。
      “看什么看?我现在就应该去找替死鬼,趁早把这案子结了,对了你怎么不把这件事告诉白宴,这样好照应啊!”顾北望说。
      “阿宴和沈静舟关系极好,我告诉阿宴就等同告诉沈静舟。”宁归羽说。
      “是这样啊。”顾北望说。
      “这家店是你开的吗?”宁归羽问。
      “不是啊,我买了这家店。”顾北望不以为意的说。
      宁归羽没有说话。
      “怎么了?”顾北望问。
      “你真有钱。”宁归羽找了一个凳子坐下说。
      顾北望让小二上了一壶酒:“不会吧!楚王殿下不会真是个穷光蛋?”
      “嗯。”宁归羽喝了一口酒说。
      “明帝现在不是最疼你吗?怎么?只疼不给钱啊?”顾北望说。
      宁归羽淡淡的笑了一下说:“算是吧!”
      “戚云不是挺有钱的吗?”顾北望说,“好歹以前可是被人称为北疆小霸王。”
      “是有钱,可是本王也不能去要。”宁归羽淡淡的说,“他什么时候成北疆小霸王了?”
      顾北望妩媚的笑了笑说:“戚云他藏的好,这么多年愣是没人发现他的身份,我也是费了好久才查出来的。”
      顾北望说完见宁归羽还是不动声色:“我看你对他挺上心的,怎么?不听听?”
      “说吧。”宁归羽说。
      “我是从戚红衣查起的,阿娘和她是旧相识,听她说她有个侄子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查的还真查着了!”顾北望说,“戚云北疆城戚家戚远河的儿子,母亲是东瀛人听说是一个大美人死时候还怀有四个月的身孕。”
      “所以呢?”宁归羽说。
      “最后吧戚云被他师父带走了,也就是他姑父,当初和戚红衣是有婚约的,不过这都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他母亲。”顾北望故作神秘的说。
      “他母亲是东瀛高桥广泽的女儿。”顾北望说。
      “高桥广泽?在东瀛势力不可小觑,他的女儿怎么嫁给戚远河了?”宁归羽有些疑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然后我就又顺着这条线查下去,发现高桥广泽最近和宇佐见家族不合,然后……”
      “然后你就查出了宇佐见家族和刘承厚勾结?”宁归羽问。
      “聪明!”
      “绕了这么远,你就是说这个?”
      “当然!怎样?戚云背后的势力可大着呢,你能不如就出卖点色相,得几个钱也不错。”顾北望提议道。
      “你怎么不去?”
      “我有钱啊!”顾北望得意的说。
      “快到午时了,本王还有宴会,你让人给戚云送点吃的。”宁归羽说,“本王先走了。”
      “看你这么穷的份上,你们昨天的住宿和伙食费我都不要了。”顾北望说。
      宁归羽:“多谢了。”
      顾北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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