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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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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见沈大人最近忙碌没有时间,所以有些问题就耽搁了。。”宁归羽坐在椅子上抿了口茶说,“但是本王明日就要去梁县处理事情,所以只好亲自过来问沈大人了。”
戚云也在一旁拿着茶盏看着沈静舟,他只不过是来凑热闹的,所以就安静的坐在那里。
“殿下请说。”沈静舟平静的说。
宁归羽也就直话直说了:“沈大人可知顾北望是何人?”
沈静舟正欲要喝茶,听完宁归羽说的话,手抖了一下,茶都洒在官服上。
沈静舟沉寂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他是……边疆狼族的首领。”
戚云听完也怔了一下:“狼王?沈大人这……”
“边疆狼族的狼王。”宁归羽听后也微皱眉头。
沈静舟不可置否的点点头:“微臣就是在边疆逃出来的,才遇到白宴救了微臣,狼王的中原名字就叫顾北望,这一点很少人知道。”
“沈大人实不相瞒,顾北望还让本王代他向你问个好。”宁归羽说。
一向心高气傲的沈静舟听完后,眼神有些慌乱。
“沈大人和狼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戚云问。
“微臣与他有些私人恩怨。”沈静舟说。
宁归羽放下茶盏道:“沈大人与那顾北望有什么恩怨本王无权过问,只不过那顾北望到底是为什么要帮本王,沈大人可知?”
沈静舟缓缓地摇头,他现在一听到顾北望三个字,人都快崩溃了。
宁归羽见沈静舟这般模样,也只好让他回去了。
待沈静舟走后,戚云才说话:“老狼王死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老狼王是四年前死的,听传言说新的狼王是被老狼王亲自接回来的,老狼王膝下无子,但有一个侄子,一直对他的王位虎视眈眈,当老狼王患重病时,才亲自把他接回来。老狼王死后,他就当上了狼王。”宁归羽说。
戚云敲了敲脑袋说:“可能在府里憋的时间太长了,现在消息不灵通喽。”
“不是你消息不灵通,西域和边疆与中原本来就来往困难,只有驻扎在那里的将士多少是知道点的。”宁归羽说,“像这种老狼王死了新的狼王继承王位的事,狼族一般是不告诉朝廷的。”
“那殿下是怎么知道的?”
“本王和白将军一直有书信来往。”宁归羽说。
“那为什么归林就没有收到您的信?”戚云疑惑的问。
“本王曾经派人送过信,可都被人给拦了,所幸的事本王用的墨是特制的,除了归林知道解法,不然就被人捉住把柄了。”宁归羽说。
“猜都不用猜,肯定是皇后干的事。”戚云沮丧的说,“您都不知道归林一直没有收到您的信的表情,那小脸皱的哟……”
宁归羽心中也有些愧疚,淡淡的说:“本王又不是故意的。”
戚云听完,总觉得这话说的有点委屈。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启程了,明帝问过宁归羽为什么这么做?
宁归羽的回答是怕时间太紧所以快点。
如果细算的话,宁归羽只有十几天的时间来调查这件事。通往梁县,紧赶慢赶的也要八九天,要是有宁归羽这样的马的话,也要六七天才能到,再加上冬猎,明帝也有半个月的时间启程,算一算就只有这几天,时间紧,任务重能不快点?
但是,有人到现在还没有起来。
戚云人现在还在被子里睡觉,任何人拍门都不醒。
“戚云!戚云!要走了!”陈七拍着门说。
戚云人半梦半醒的,蒙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喊:“走什么!让不让人睡觉!”
戚云就在这时候突然明白了以前宁归林天天被他弹琴吵起来的心情了,真是风水轮流转那。
“殿下,戚云他……还不起来。”陈七说。
宁归羽走到戚云门前,一脚踹开直进门,二话不说走进床上连人带被直接扛走。
当戚云清醒点时,他发现他被人扛走了,才想起去梁县的事,宁归羽单手扛的他,而且手都在被子里根本拿不出来,只好随便对一个下人喊道:“让白宴照顾好我的猫!”说完人已经被宁归羽扛上马车了。
宁归羽直接把戚云扔在旁边自己在一旁坐着然后就一直瞪着他。
戚云被瞪的有些害怕,但还是没吓醒,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迷糊的说:“我……我再睡会儿。”
宁归羽:“……”
戚云见宁归羽无话,就直接躺在宁归羽旁边真就睡着了。
还好马车宽敞,不然戚云还真的不敢睡。
在宁归羽针尖一般的注视下,戚云成功睡熟了,而且还睡的及香也不知道是心大还是不怕死。
宁归羽也没有事做,就用手拄着下巴看着他,还是人睡着的时候最好看,宁归羽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起戚云只穿了件里衣的,把火炉都往戚云旁边靠着,又把被子给裹紧一些。
然后就一直看他,宁归羽觉得自己应该是太无聊了,才看他的,一定是这样。
宁归羽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拨了拨戚云额前的碎发,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不过眼神却变得专注起来,他又去摸戚云的下巴来回摩擦。
戚云睡觉的时候哪里热乎就会不自觉的拿手抓,宁归羽温热的手在他脸上来回摩擦,戚云毫无知觉的伸出手抓住宁归羽的手。
宁归羽一惊想收回手,戚云没有放开,反而紧紧的握着,温和的眉毛也皱了起来,眼睛紧闭,浓密的睫毛也在颤抖,仿佛在梦中也有人要抢他的东西。
宁归羽看他这般模样,也不忍抽出手,只好让戚云这么握着,不过这个姿势也让宁归羽挺吃力的,并且戚云温热的气息全都喷洒在他手上,宁归羽感觉酥酥麻麻的,只好单手慢慢抬起戚云的头,宁归羽向戚云那边移了移,把戚云的小脑袋放在他腿上这才得以缓解。
戚云在马车上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他那个不着调的师父,他师父嘛年轻时人是好看,也聪明,不过太不着调,戚云现在的性格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
戚云梦见他师父正在一个小摊前砍价,因为一个玉佩和小贩砍了半天价,戚云就站在旁边看着。
“老板啊,我跟你说你这玉佩都裂了,要不就低价买给我呗。”
“你是什么眼睛,这玉佩连条缝都没有,你是怎么看见的。”
“我们习武之人要的就是好眼力,我就看见这玉佩裂了。”
戚云自从认识他师父开始,对他啥都不佩服,就是这无赖不讲理他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他师父还说他还写了本无赖秘籍,里面写的都是他多年来砍价,斗嘴的经验,一一都写在里面。
比如遇见打不过的人怎么办?里面写的是——那你还和他打!
果真是简洁明了啊。
戚云就在那里傻站着,等他师父买回来玉佩,别在戚云腰间,还狠狠的说道:“臭小子,你怎么不帮我砍砍价,这样还能省点钱!”说完使劲掐了下戚云的脸蛋。
然后戚云就被掐醒了,戚云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睁眼就看见宁归羽面无表情的脸,整个人立马精神了。
虽说大早上一睁眼看见美人是挺好的,不过美人冷冰冰的……
戚云刚清醒,总觉得手上握着什么东西,拿起来一看,整个人都惊了,他娘的他抓着宁归羽的手睡着的!戚云立马扔开,宁归羽的眸子又暗了暗,那冷白色的手被握的红印都出来了。
戚云想翻身起来,一翻身就看见宁归羽的腰,戚云想都没想就知道——他把楚王的腿当枕头了!
戚云立马起身离宁归羽八丈远,只见宁归羽脸色有点难看。
宁归羽把一件衣服扔给戚云冷冷的说:“到客栈了。”然后就下了马车。
戚云穿上衣服下了马车之后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泗州城,距离梁县还有很远。
戚云随宁归羽进了客栈之后,宁归羽给戚云安排了一家厢房然后自己就走了。
戚云此时还是有点困,打了个哈欠说:“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困。”说完又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
当宁归羽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戚云在睡觉。
宁归羽:“……”他是属猫的吗?除了睡还是睡,不过宁归羽转念一想,戚云平常不这样,整天在府里上蹿下跳的,要是闲下心来还会出门买些东西砍砍价,怎么最近就反常了呢?
宁归羽把手中的包裹扔到桌子上,拿出戚云的手把脉,过了一会儿,才拿开手,原来是体寒导致身体虚弱。”
宁归羽想了想,也对,一天天闷在宅子里也不出门,也不像宁归羽那样不管是严寒酷暑,每天都定时练剑,戚云到好,功夫是不差也经不住不练,再加上本身还有寒病腿脚不好不能练轻功,体不虚才怪。
宁归羽上前拍了拍戚云,说:“戚云,醒醒……”声音出奇的温柔,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到,好像刚刚掐戚云脸蛋活生生把人掐醒的人好像都不是他。
戚云再次迷瞪瞪的醒来,揉了揉眼睛,声音含糊的说:“嗯……怎么又睡着了。”
“本王刚才把脉,是你体寒导致的身体虚弱,才会经常睡觉。”宁归羽淡淡的说。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体虚。”戚云边从床上下来边说,“可真够丢人的了。”
宁归羽:“……”
宁归羽看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包裹扔给他,说:“换上。”
戚云稳稳地接住,打开一看是一件侍卫服:“咱们又不是去冬猎,干嘛让我换?”
“本王要骑马去梁县,暗中打探。”宁归羽说。骑马比做马车要快多了。
“也对。”戚云想了想说,他听说那梁县的县令听说楚王过来,现在就开始布置接风宴。
宁归羽说完然后就走了。
“干嘛去?”戚云问。
“换衣服……”宁归羽头都没回的说。
戚云把这件侍卫服是一个黑色劲装,换上以后整个人都英姿飒爽的。
当戚云正照着铜镜欣赏自己的英姿的时候,宁归羽又推开门,戚云转过头一看,走过来的人一身黑白渐变的宽袖衫,那偏棕黄色的长发半束起,碎发散在前额,眉目精致,面色淡然,宛如谪仙下凡。
戚云面带惭愧的看了看自己的劲装,“为什么要我当侍卫。”戚云沮丧的说。
“本王怕路上有人追踪,为了掩人耳目,所以让陈七留在马车上。”宁归羽淡淡的说。
“那楚王怎么不一个人去?”戚云问。
“路上能有个照应或者黄泉路上有个伴。”宁归羽面不改色的说。
戚云听后有点傻愣愣的看着宁归羽:“啊?也……好,也好。”
宁归羽看了看戚云这身行头,看起来是挺干练的,不过这头发,宁归羽看惯了陈七的高马尾,这戚云头发还半束起,有点别扭,就用手指了指戚云的头发说:“束起来。”
“啊?”戚云觉得他这行头挺好看的。
“不用吧,我觉得还行……”戚云没说完,就被宁归羽拉到梳妆镜前,把戚云按在椅子上,把发带解开拿起梳子给戚云梳了一个高马尾。
宁归羽边梳还边说:“你看哪个侍卫像你一样头发散着。”
戚云没听进去,还沉浸在楚王给他梳头发!然后又联想到楚王给他上药!又追溯到楚王抱他!此时戚云特别想问宁归羽,他对谁都是这么亲力亲为吗?
梳好以后,宁归羽向前伸了伸,下巴在戚云肩膀上方,看看自己给人梳头梳的怎么样,头发梳高点,显得戚云本来就挺小的脸又小些,碎发也被梳到额前,看起来意气风发的,比他头发肆意披着好多了,宁归羽想。
“这样还不错。”宁归羽淡淡的说。
宁归羽欣赏完以后,又给戚云一个匕首说“:你没带扇子,这个先给你用。”
戚云接过来一看,这不是上次宁归羽去北疆城带的吗?不是烧山时落在山上了吗?难道宁归羽又上了一次山?
“楚王又上了一次后山?”戚云疑惑的说。
“嗯,去看看有没有活命的。”宁归羽说,还真是赶尽杀绝啊!
“走吧,马本王都备好了。”宁归羽说着就出了门。
戚云也把匕首别在腰间跟着他出去问道:“楚王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又买马又买衣服的。
“衣服是白宴给本王的,马是陈七备的,一分钱没花。”宁归羽说。
戚云:“……”
戚云随宁归羽出了客栈,发现了两匹马:“这是西域的马,脚程快,应该五六天就能到梁县。”宁归羽抚摸着马说。
“陈七他们呢?”戚云边摸马头边说。
“他们在前头呢,咱们抄近路走。”宁归羽说,“你会骑马吗?”
戚云特别得意的点点头“当然会!上次我和白宴比谁骑的快,我可是赢了他的。”
宁归羽点点头:“那走吧。”能赢白宴的,骑术应该不错。
二人就骑着马抄着近路向梁县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