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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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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周千问。
“回,回大当家的……刚刚人还在这里。”一个土匪说。
周千给那人一巴掌:“混账!两个人都看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小的以为他们都中迷药了,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周千又扇那人一巴掌:“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传我命令,立刻增加巡逻人数,不能让那两个人逃了!”
……
“找到了!”戚云惊喜的说。
戚云运气是真好,躲过层层巡逻竟然找到了银库。
宁归羽看着这房门上写着银库二字,心想这年头土匪有这么笨吗?
二人进去以后,银票确实是少的可怜,就几打银票,连个碎银子都没有,二人面面相窥。
“楚王这咱们分吗?”戚云问。
好歹有一些起码比没有的好,只听宁归羽说:“你留着钱干什么?。”
戚云听他这话是想把这银票给独吞了,只听他说道:“楚王您要是斗不赢皇后他们,我得拿着钱跑路。”
宁归羽听他这话是想把银票分了,淡淡的说:“你三我七。”
“不行,四六。”戚云悠然的说,“楚王你快想好,不然待会来人了咱俩都跑不了。”
宁归羽听后直接将戚云扛起来。
“哎!”戚云想喊出声随后又捂住自己嘴怕招来人,小声的说,“你干什么?”
戚云看起来个子挺高的,其实抱起来一点都不沉,宁归羽在心中掂量着。
宁归羽说道:“你打不过本王,本王说三七就是三七。”
“你要不答应……”宁归羽面无表情的走到一个小箱子前翻找,还真是谈判干事两不误。
“本王可保不准对你做什么。”
戚云内心翻了个白眼,为了这点钱至于吗?还楚王……
“三七……”戚云笑盈盈的说,“就三七,楚王您说啥是啥。”
宁归羽这才把他放下来。
在箱子里,宁归羽找到一些书信。
“李士文的字迹。”戚云喃喃道。
宁归羽粗略的看一下,收了起来说道:“看来是李士文弃了他们,不然也不会干挖人坟墓的活。”
戚云点点头:“刘承厚那会儿私通城主,而李士文这时让土匪上山,他们到底干什么?”
宁归羽摇摇头,他又向前走两步,忽然闻到一丝酒味:“戚云,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戚云鼻子不必宁归羽鼻子灵,疑惑的问:“什么啊?”
宁归羽顺着气味找:“本王好像问道了酒味。”
宁归羽站在一个空地前蹲下,敲了敲地下的木板:“空的……”
宁归羽说着就把那木板掀起,木板底下有不少酒坛子,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戚云笑着说。
“你身上有伤,就躲在木板底下。”宁归羽顺着阶梯下去,提了四个酒坛,一手提两个。
“本王烧了这山寨,回来找你。”
戚云这会有点不信他的,万一他不回来怎么办?戚云只好赌一把,他说:“好。”
宁归羽走后,戚云躲在木板下,他摸了摸墙壁:“土还是湿的,看来是新挖的,难道有人知道楚王要烧山。”
忽然他听见门开的声音,有人喊道:“大当家的,钱没了!”
没有来看酒窖,难道他们也不知道这个酒窖的存在?戚云想。
半个时辰过去了,就听见有人喊着火了,秋天气候干燥,树木易燃,再加上今天刮西南风,这山里的人大概都逃不出去了。
戚云叹了口气,单手拿起一提酒倒在地上,这个时候木板被人打开了,戚云抬头一看,就和宁归羽那俊美的脸对上了,还真回来了。
“上来。”宁归羽向戚云伸出手,淡淡的说。
戚云拉着宁归羽温热的手上来,拿出一个火折子,点了火扔下酒窖,酒窖被点燃。
“走吧。”戚云说。
“我知道出口在哪儿。”宁归羽说。
出了门,火势可以说是很大了,宁归羽拉着戚云的手向东跑,走时也撞见几个土匪也被宁归羽干掉了。
“他们在那里!”一个土匪喊道。然后就拿着刀向宁归羽他们冲过来。
宁归羽的匕首刚刚插在一个土匪的心窝没拔出来,只好拿戚云的扇子顶一顶。
“小心!”戚云对宁归羽喊,然后抬起胳膊当了过去,原来有个土匪装死想背后袭击宁归羽。
幸好戚云用胳膊挡了一刀,好死不死把他原本胳膊上的伤口又加深些。
宁归羽一回头,把那土匪拿刀的手拧断,宁归羽顺势拿出他手中的刀在他脖颈上重重一砍,脑袋掉了下来。
宁归羽拉起戚云就跑了,跑到无人处,宁归羽看了看戚云的伤,血都止不住,如果再逃不出去戚云性命难保。宁归羽在自己衣服上撕个布条,系在戚云伤口上系紧,防止失血过多。
此时的戚云就已经晕晕乎乎的了,路都走不了,宁归羽只好背起他,好在戚云轻。
过了一会儿,终于逃出这座山,宁归羽看向这座山,亦然是一座火山。
宁归羽背着戚云向前走,突然五六个人挡住了去路。
“是楚王吗?烧了我们的山,还想跑?”周千笑着说,身后的土匪没有一个不狼狈的,而他却干干净净的。
“大哥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一个土匪恶狠狠的说。
周千笑了笑,抬起手撕下脸上的面皮,露出一张唇红齿白的俊俏脸,个子很高,容貌也是上乘,只不过眼神像狼一样犀利,让人害怕。
“你……你是谁?我大哥呢!”土匪慌乱的说,宁归羽也疑惑的看他。
“你大哥?”有着几分懒散的声音说,“哦,早就被我杀了。”说完还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土匪气急了,又听那人对宁归羽说:“我送你的酒窖可还满意?”
“酒窖……是他挖的……”戚云在宁归羽肩上有气无力的说,嘴唇发白。
那人看了看宁归羽肩上的戚云,便向宁归羽扔过一瓶药说:“给他服下吧,保他命。”
宁归羽接过药,打开闻了闻,才给戚云服下。
那几个土匪看着那人,心里气急了便拿刀向他砍去,那人轻轻松松就把他撂倒了,还给他一刀,剩下那几个也被他一人一刀给送西天了。
“不知少侠姓甚名谁,他日必将涌泉相报。”宁归羽说。
“顾北望,不用什么报不报的,记得向静舟问个好啊。”顾北望笑着说,然后就走了。
宁归羽这时候也顾不得他和沈静舟是什么关系了,背着戚云直奔客栈。
戚云觉得他当时脑袋肯定是进浆糊,不然怎么会傻乎乎的去给宁归羽挡刀,戚云想着,不过一报还一报,也算报答宁归羽的救命之恩了。
回到客栈,陈七他们已经都回来了,戚云吃了顾北望给的药脸色也好了许多,等戚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床上听宁归羽说出他的分析。
“山上的土匪上山时和刘承厚私通城主的时间就差几天,本王在周千和刘承厚的来往书信中才发现是李士文要压制刘承厚才出所为,过了十几年李士文不知什么原因将这帮土匪给弃了,才会穷凶极恶的去挖墓取钱,但为什么偏偏是你回来祭祖的时候才来挖,本王猜测是顾北望假扮的周千所为,他还挖一个酒窖让我们顺利烧山,他应该认识沈静舟,等回去的时候本王去问问沈静舟他与顾北望是何人。”宁归羽说。
“但为什么会隔那么多年呢?”宁归羽想。
戚云头一次听宁归羽对他说这么多话,听到快要睡着了,宁归羽又问他:“你走时有没有走漏风声?”
戚云听后说:“这么多年我的身份都没有被人发现肯定是因为我做事隐秘,除非顾北望知晓我家的事,不然就查不到我。”
戚云又想了想说:“放火烧山的事应该没人知道是您干的吧?”
“本王早一天到,到时候本王就跟父皇说本王到的时候,山已经被人烧了,土匪也都死光了。”宁归羽淡淡的说。
“真的都死光了?”戚云问。
“难道你没看见顾北望把逃出的土匪都杀了吗?”宁归羽说。
“我听完顾北望说酒窖是他挖的,我就晕了。”戚云说。
“也罢,你先休息,过两天就回长安了。”宁归羽说。
“那楚王干什么?”
“本王来这里是来勘察的,好歹也向父皇汇报些什么吧。”宁归羽说。
“有什么好勘察的,你就算在城中溜一圈你也勘察不出什么。”戚云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好似要睡着。
“烧山这件事就够说了。”宁归羽说完,就走了。
三天后,宁归羽回来了,戚云还得偷偷摸摸的坐在马车上不让人发现,坐在马车一旁的宁归羽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着,戚云闲不住就想和他聊聊天,结果给人楚王聊烦了,被人点了哑穴。
“哎呦,我的小云云你怎么受伤了,”白宴假惺惺的过来说,看了看伤口,“哎呀,怎么砍的那么深,我家小云云最不喜欢留疤了,乖啊,哥哥这里有祛疤膏,没事的。”
戚云听着他的话,这货啥都行就话多,尤其是幸灾乐祸的时候,听他说话都想揍他,不过戚云和他差不了多少,只不过跟他比,就多个身体力行。
“我一大男人怕什么留疤?”戚云道,“倒是你,一股子阴气。”
“哎呀不知道是谁,大夏天穿着个棉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白宴说道。
陈七在一旁听着这两人的冷嘲暗讽,心里想,你们就庆幸楚王殿下不在这里吧。要是宁归羽在这里,他俩肯定连话都不敢说。
宁归羽一到长安就去了皇宫汇报北疆城勘察情况。
“父皇。”宁归羽行礼。
“羽儿,这次勘察怎么样?”明帝说。
“回父皇,北疆城确实荒凉,人烟稀少,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宁归羽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好消息?”明帝问,整个寝殿就明帝和宁归羽二人,所以明帝比朝堂之上显得温和了许多。
“儿臣刚刚到北疆城就听人说土匪的寨子被人烧了。”宁归羽说,“这些土匪这么多年都没有剿灭,也不知道是哪个英雄的义举。”
“朕听人说了,”明帝说,“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北疆城又恢复以前的繁华了。”
回不去了。宁归羽在心里说,繁华稍纵即逝,盛极而衰,除非再有一个戚远河来,不然迟早是一个空城。
“对了羽儿,过两个月就是冬猎了,皇儿可要好好准备。”明帝和善的笑着。
冬猎,皇家每年都会举行一场春猎和冬猎,春猎在四月份,冬猎在十二月份,只不过只有皇亲国戚才能参加的。
宁归羽刚回来就忙东忙西的,他差点就忘了冬猎这件事了。
“是,父皇。”宁归羽淡淡的说,不就是让他出风头嘛,他出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