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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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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扛着他们进山,宁归羽听见开锁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和戚云就被扔在地上,二人忍着疼没出声,然后听见关门上锁的声音,宁归羽才微微睁开眼睛,看四周无人才起来,戚云见他起来,自己也哼哧哼哧的起来,捂着负伤的胳膊说:“那些人就不能轻点,嘶……”
宁归羽看了看他的胳膊,布条早就被血浸湿了,土匪才不会管他疼不疼,直接扛起来就走,没轻没重的伤口不裂开才怪,宁归羽把他布条轻轻的解开,自己身上又没带药,只好回去再上一遍了,正要撕戚云衣服当布条的时候,戚云面无表情的把宁归羽衣摆撕下个布条给他,说:“您再撕几下我这衣服也别要了……”
宁归羽只好作罢,给他包扎伤口,说:“迷药一般要好几个时辰药效才过,他们可能明天早上来,先出去找找他们把钱藏在哪里,本王猜他们没多少钱。”
戚云皱了皱眉头说:“在长安我也没看见你不缺钱啊,明帝不给殿下俸禄吗?”
“你见本王买过东西吗?”宁归羽说。
“还真没……”戚云想了想说。
包扎伤口之后,戚云走到门前,不能说是门,它看着像个笼子。戚云看着门上的锁,戚云想都没想就蹲下拿起头上的簪子凑近钥匙孔,不过凑上去的时候他发现一个冷白色的手也拿个钗子去插钥匙孔。
戚云回头一看,宁归羽何时过来的?可能是靠的太近,戚云一转头脸就若有若无碰上宁归羽的薄唇,戚云睁大眼睛,把簪子扔到地下,靠在门上死死的捂住脸。
“怎么没被人亲过?”宁归羽疑惑的问,脸上还是淡然的表情。
戚云鬼使神差的点点头,他打记事起就非常排斥别人亲他,谁都不行的那种!
宁归羽笑了笑,可能是有心逗逗他,又冲他脸上轻轻的亲一口。
戚云这会是真有些急了,管他楚王八王的,狠狠的在宁归羽腰上掐一把,宁归羽本来就对他没有防备,突然这么一掐吃了痛,就朝戚云扑过来,二人齐刷刷的倒在地上,戚云被撞到在地上刚想起来,宁归羽又突然砸过来压在他身上,刚想喊一声就感觉有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在他嘴上,他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和宁归羽亲上了!牙齿和牙齿撞的生疼。
“怎么这么大动静。”一个声音传来,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人进来。
戚云和宁归羽还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二人还处于呆住的状态。
那人进来一看,看刚刚被逮的两人正趴在地上亲着,就嗷了一嗓子然后连滚带爬的跑了。
这一嗓子把这俩人给嗷醒了,戚云猛地推开宁归羽的结实的胸膛,不过没推动,他娘的,看着挺瘦的谁知道这么重。戚云心里想。
宁归羽身子一侧,从戚云身上翻下去,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地上的簪子开始鼓捣锁,不过手一直抖,半天没有开开。
戚云这时候想死的心都有了,连被人亲三下,谁能承受的住,看着宁归羽手抖式开锁,他看不下去了,顶着个受气的脸拿起地上的钗子,走到宁归羽旁边蹲下推了推他肩膀说:“去去去,我来。”
宁归羽只好让开,看着戚云鼓捣锁,不一会儿锁就被戚云弄开了,戚云冲宁归羽抬了抬下巴,示意快走。
二人快速的逃离这里……
好在这里没什么土匪看守,二人就这么轻松的逃出来了。
宁归羽和戚云此时还在这土匪窝子里瞎转悠,这土匪山看着人挺多的,怎么连一个守卫都没有。
“我说楚王你行不行啊?这都转悠半天了,怎么还找不到藏钱的地方。”戚云站在宁归羽后面小声说。
宁归羽听后,停下脚步说:“你行你来,不行闭嘴。”戚云老老实实的闭了嘴,心想亲了老子,还对老子这么态度。
宁归羽心里也在自我安抚,不就是亲了一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阿娘小时候也亲他,不过不是亲嘴。
“这山上最大的优势就是地势曲折不好攻打,他们的寨子也非常有特点,除非是土匪不然很少人能从这里逃出去。”宁归羽说。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戚云小声问。
“刚刚他们带我们上山的时候,山外的地势适合火攻。”宁归羽笑了笑原本清澈的眼睛变得阴骛起来。
“你想放火烧山?”戚云说。
宁归羽点点头,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什么地势没见过,“而且今天风刮的是西南风正冲此山,有天时有地利。”宁归羽转头看向戚云淡淡的笑着说“还差人和……山寨里最不缺少的就是酒。”
戚云感觉他这笑怎么这么恐怖,这山少说有两百号人,这一烧。“为什么以前剿匪的怎么没发现这件事?”
“一他们没烧过山,二父皇当时派的可是金吾卫不是带兵打仗的军队他们不会分析地形。”宁归羽说,“他们这寨子的局面本王好像在哪里见过。”
“怎么个局面?”戚云问。
“迷宫一样但是有迹可循有些像八卦图,但又不像。”宁归羽说。
戚云也四处看看这布置格局说:“这应该是李士文所创的岐迷阵,用来对抗外敌所用当时西域边疆个发一份,是从八卦图中所改造。”
“怪不得,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宁归羽问。
戚云指了指他自己的脑子,“我曾经让陆九偷了一份回来,然后就记住了……”
宁归羽:“……”你还没偷过什么?
“那李士文与这土匪逃不了干系了。”宁归羽说。
“那咱们是不是应该找找头儿,他肯定知道的。”戚云说。
宁归羽摇摇头说:“直接去找银库,他和李士文有往来的话,那必定有书信来往,那肯定会放在重要的地方。”
“那他烧了怎么办?”戚云问。
“李士文老奸巨猾,跟他合作的人,但凡聪明些都要留一后手,总会有一些对李士文不利的证据。”宁归羽说。
“好吧,楚王跟着我走,我知道路了!”戚云在前头笑着说。
……
“归尘。”一个容貌端庄秀丽的女孩冲宁归尘说。
“席儿,你来了,咳咳。”宁归尘说完就咳嗽起来,这位皇子没有皇室的那种威严感倒像是一个体弱多病的书生。。
“你又怎么病了。”白席担心的说。
“入秋了,可能是着凉了。”宁归尘说。
白席拉起宁归尘的手说:“现在是午时,阳光明媚,我陪你去晒晒太阳吧,这样病也会好点。”
宁归尘犹豫一会儿,才说道:“好……”
二人走在街上,一个端庄大方一个举止优雅,十足是让人羡慕的一对。
“羽哥还没回来吗?”白席问,“北疆城也没什么好勘察的,一没城主二没多少人并且还有土匪跟个空城没什么区别,羽哥为什么要去?”
“三皇兄做事有他的想法,除非是知情人,不然谁都猜不到。”宁归尘说。
白席垂下眼睫,“羽哥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宁归尘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着白席,“不是来陪我晒太阳吗?怎么了?”
“没事,走吧!”白席笑着说。
正要走,“小心!”宁归尘边说便蹲下去扶白席脚边要倒的盆栽。
白席笑了笑:“我眼神也真够差的,那么明晃晃的盆栽我都能碰到。”
宁归尘小心翼翼的扶起盆栽,站起来对白席说:“是席儿与我说话太投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