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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演讲比赛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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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昨天那么大阵仗的生病后,全校师生知道了高二(1)班的白芨是云月集团的大小姐。全校闻名到在食堂的阿姨都认识,早上回学校考试时更是让大家频频回头。学校流传的传闻,也变成陆祁旧和白芨郎才女貌,超级配,顶配,天仙配。
白芨走进考场,首先起哄的是高二(1)同学,然后是其他班的。欧阳少箐在她身后走近搂住她的肩膀:“考试了大小姐。”白芨先看见了欧阳少箐线条流畅的下颌角,伸手摸了摸,见她一脸拽样:“少箐你真好看。”说完戳了自己还带有婴儿肥的脸。
欧阳少箐把她推在座位上坐下,拿出一个黄色的保温桶:“这是我让阿姨特意熬的大骨粥,饿了就喝点。”放在了白芨的桌上,突然又屈膝弯腰一脸正经地看着白芨,双手撑在膝盖上观察了几秒钟,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还有,你很好看,在我眼里全世界就你是好看的。”说完揉了揉她的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
白芨喜笑颜开,隔了老远给欧阳少箐一个wink。转头就看见陆祁旧拿着一袋红糖馒头放在她桌上。
白芨:“阿旧早啊。”
“早。”
陆祁旧拿出一张海报给白芨,“这是学校的励志演讲比赛,我们班你去参加。”丝毫没有给白芨一点反应时间,可是她从来没有参加过任何抛头露面的活动,皱眉头拿着海报看了又看。
白芨:“阿旧,我可以试一试。”
本来以为白芨会拒绝的陆祁旧已经准备好了措辞说服她,但这孩子不按套路出牌,一次又一次,在他的意料之外。
陆祁旧摸了摸白芨的头,让她好好准备,并提醒她比赛在下个周五。
“下周五!?”
白芨洪亮的惊讶声在教室回荡,周围的同学看向他们,就连趴着睡觉的欧阳少箐也惊坐了起来。白芨笑呵呵地对被她打扰到的同学说对不起。转头继续看向陆祁旧,眼神充满了不情愿。
“阿旧,下个周这个时间也太赶了,我不太行......”虽然白芨很想试试,但这时间也太赶了,况且今天已经周四了。
陆祁旧:“你行,有我在你怕什么。”
“对啊,有学生会长在,你怕什么。”欧阳少箐拿来旁边的凳子坐下,和陆祁旧一起看着白芨。
被面前的两人一打鸡血,白芨硬着头皮接下来这个活动。并在比赛前的一个周的时间内,完成了写作,修改和背诵。
只是那一个周,不只是白芨过得十分煎熬,连欧阳少箐都十分煎熬。陆祁旧除外,因为用欧阳少箐的话来说:他不是人。
大小姐不仅写稿子语句不通纰漏百出的,连他们修改好了之后给她背诵,她都是背了下句忘记上句。因为欧阳少箐住得离白芨近,所以监督白芨背稿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了她。
欧阳少箐快要被白芨的记性逼疯,实在是监督不了她,就带着白芨去陆祁旧家寻求帮助。
陆祁旧打开门看到乖巧的白芨还有点震惊,不过在看到她身后的欧阳少箐瞬间明白是什么事了。欧阳少箐进门的瞬间瘫坐在沙发上:“白芨的背稿你帮帮我,我带不动她了。”白芨拿出稿子,站在陆祁旧前,仰头看着他嘿嘿一笑:“拜托。”
一整晚,欧阳少箐躺在沙发打游戏,心里不断带着怒气杀红了眼。而一旁的背稿组则是一直都很努力,在陆祁旧身旁背稿比在家认真多了。
白芨肚子的咕噜声打断了正在读稿氛围,她抬头忘了一眼陆祁旧:“我饿了。”陆祁旧起身朝厨房走去,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白芨躲在门口,歪着头看着正在煮面的陆祁旧。
白芨:“阿旧原来还会做饭啊。”
陆祁旧:“嗯。在我爸妈去世后。”
白芨:“那我以后可以常来蹭饭吗?”
陆祁旧:“不可以。”
白芨:“那我家里没人的时候可以来吗?”
陆祁旧停下手中的动作,挑眉看她:“大小姐会没人?”说完拉上了厨房的玻璃门。
鸡蛋在油锅中炸开的声音和香味扑面而来,抽油烟机的声音掩盖了白芨在门口叽叽喳喳的声音。尽管陆祁旧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能看出来她很开心。陆祁旧透过玻璃,看着手舞足蹈的白芨笑了笑。
陆祁旧将鸡蛋面端到餐桌上,叫来两个祖宗吃完赶紧回家。
白芨嘟着嘴巴嚼面条,边吃边说陆祁旧就是想赶他们走。欧阳少箐也附议着白芨。
陆祁旧站在一旁喝了口水,看了她们一眼,用眼神压住了她们的抗议。
“明天不许来了。”陆祁旧看向白芨:“你好好背稿。”又转身看向欧阳少箐:“你好好带着她。”
白芨撇嘴不回答,心里嘀咕着自己明天还来。
第二天下午放学,白芨率先跑出教室,告诉还在收书包的两人自己先走了。在停车场把书包递给文叔后,跟文叔说自己要和陆祁旧背稿,晚点来接她就行。文叔也没多想,带着她的书包先行回去。
白芨跑回教学楼找陆祁旧,发现他不在了,但是桌上的书包还在。问坐在教室写作业的同学有没有看到陆祁旧,大家都回答只看见他出去了,去哪里并不知道。
在白芨身后路过的沈馥雅开口说:“我刚刚看到他了,他在清洁室。应该是去打扫卫生了吧。”白芨见那个跋扈的班花突然和睦起来,还以为她邪归正了,问她可不可以带自己去清洁室。
沈馥雅和她小跟班对视了一眼,让白芨跟着她们走。一直到一楼走廊尽头转角处放满打扫工具的小屋,沈馥雅站在门口说陆祁旧应该是打扫卫生去了,让白芨在这等会儿。
白芨谢谢她俩后,好奇地走进这个自己从来没来过的小屋。突然十身后的沈馥雅使劲推了白芨一把,小跟班赶紧把门关上,把一旁水池里的盆装满水,不断从窗户泼水进去。两人狂笑着白芨落汤鸡的样子,沈馥雅恶狠狠地问凭什么,这个富家大小姐一来就让陆祁旧变得不一样,自己和他曾经也是那么久的初中同学,他连和她多说一句话都不愿意。本来沈馥雅在学校就是万众瞩目的,白芨一来像是夺掉了她的光环。
沈馥雅一边指使着小跟班人泼水进去,一边拉住窗户不让白芨关上。听着白芨不断咳嗽的声音,她觉得这是白芨应得的。
身后的突然有一只强劲的手拉住沈馥雅的手臂,转身掐住她的脖子抵在墙上。沈馥雅看清面前的人,怯怯地叫了陆祁旧的名字。
陆祁旧手上的青筋暴起,恶狠狠地看着沈馥雅,手上的力度丝毫不减。
陆祁旧:“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哪里比得上她。就算没有白芨,我也看不上你这种肮脏到地沟里的人。如果你再敢找她,我陆祁旧保证你接下来的一年多不会过得顺利。”
站在一旁的小跟班也被陆祁旧这副疯批样子吓住,沈馥雅涨红着脸连连点头,陆祁旧仍然掐住她,直到她感到一丝窒息感开始拍打着开陆祁旧的手。
陆祁旧松开手,端起水池的冷水泼在两人身上,让她们滚。
空间狭小的清洁室内,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儿,白芨蹲在地上不断颤抖着。十二月份的冬天,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泼在她身上。
白芨蜷缩着身体喊冷,看见陆祁旧的瞬间,被消毒水染红的眼睛漫起了眼泪。陆祁旧抱起全身湿透的白芨,一路往校外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白芨放进。陆祁旧将自己身上的所有外套披在白芨身上,一路抱着微微有些发烧的她。
一路上白芨都在小声地抽泣,她没想到自己期盼的高中生活会出现这样的事。入校前她天真的以为,除了学习会困难,也没有其他大困难了。白芨难以接受,这是在她认知范围以外的事。
陆祁旧将白芨带进浴室,打电话给外地的刘芸,拿了几件衣服给白芨。自己坐在不远处的餐桌上等白芨洗完澡出来,双手环抱着毛毯,试图压抑着心里的怒火。
洗浴完后的白芨打开门,红着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坐着的陆祁旧,他迅速起身将毛毯披在白芨身上。
“对不起,我只是想...”
“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你。”陆祁旧打断了白芨的话,牵着她去沙发上坐下,端起一旁给她准备好的感冒药。
“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太胆小了,不敢回应你的喜欢。但我觉得,如果我再不抓住你的话,我会后悔至死。”
白芨眼眶又开始泛红,眼里亮晶晶的,抱住坐在一旁的陆祁旧。
“你终于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