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S】待葡萄成熟透》离了普的夏尔

15、chapter15

　　第二天深夜

　　当黑魔标记开始灼烧发痛时，斯内普正走在城堡里。
　　伏地魔吩咐过，如果有食死徒抓住了哈利波特，就要用黑魔标记把他给召来。
　　斯内普捂住左臂的瞬间，小天狼星便察觉到，他紧张的说：
　　‘哈利来了？他被抓住了？’

　　斯内普沉声道：
　　‘是卡罗兄妹报的信，不排除你说的这种可能。’
　　他吩咐两人排查城堡内的动静，但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报告，他们怎么会越级通知黑魔王呢？要知道如果他们胆敢欺瞒伏地魔，等待的可不会是什么好结果。
　　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们遭遇了阻碍，情急之下只能选择最快的方法通知，而另一种，则是他们轻而易举的抓住了波特，以至于迫不及待的想要邀功。
　　不论哪种，都足以说明哈利波特已经进入了城堡。

　　当机立断，斯内普开始四处搜寻起来。他必须要找到波特。
　　他留神着四处的动静，将脚步放轻，如同幽魂飘荡在城堡内，几乎没有一丝响动。

　　‘上面有动静，小心点。’小天狼星忽然说，他竖着耳朵听着楼梯上方传来的沙沙声响。
　　斯内普也注意到了，他及时止住了脚步，侧身不动声色的藏在了一套铠甲的后面。

　　“谁在那儿？”
　　是米勒娃麦格的声音。

　　“是我。”斯内普走了出来，他注意到麦格教授举起了魔杖。
　　无声的对峙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凝固。

　　“卡罗兄妹呢？”他轻声问，眼里闪着探究的光。
　　“大概在你叫他们去的地方吧，西弗勒斯。”麦格教授说，她没意识到自己喊出的是教名，但斯内普能感觉到她非常紧绷，像是在戒备什么。

　　‘她的身后有动静，但是看不到人，也许是哈利！’小天狼星激动的说，如果哈利跟着麦格，那么就可以推测卡罗兄妹被解决了。

　　闻言，斯内普走近前来，目光隐晦的投向麦格的身后，他还无法决断现在是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我有一种感觉，”斯内普说，“阿莱克托抓住了一个闯入者。”
　　“真的吗？”麦格教授说，“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斯内普微微活动了一下左臂，那里的皮肤上烙着黑魔标记。
　　“哦，当然，”麦格教授说，“我忘记了，你们食死徒有自己的秘密联系方式。”

　　斯内普假装没有听见麦格教授的话，目光仍然在她周围的空气里搜寻，同时一点点地向她逼近。他的目光非常锐利，这让小天狼星担心他们会不会打起来。

　　‘你没必要和麦格教授起冲突，’小天狼星提出建议，‘看在梅林的份上，这样即使他们不信你，你也用不着跑到伏地魔那儿去。’
　　‘但姿态无疑是要做足的。’斯内普回道。
　　‘不要告诉我你自有分寸，我认为即使现在就坦白一切也行得通。’
　　‘如你所愿，我自有分寸。’斯内普迅速的回道，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麦格。

　　“我记得今天夜里不该是你在走廊里巡逻，米勒娃。”他拖长语气说道。
　　“你有意见？”麦格教授毫不示弱的说。
　　“我只是奇怪，这么晚了，是什么让你从床上爬起来的？”
　　“我好像听到了动静。”麦格教授说。
　　“是吗？那么，你也应当注意到卡罗兄妹的动静才对，我听到了楼上的吵闹声。”斯内普以质问的语气说道。

　　麦格的面容变得冷硬，她直直看向斯内普。
　　“你在怀疑我？”

　　‘她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动手了...’小天狼星无奈的看着斯内普。
　　‘我没说过不会和她动手，布莱克。’斯内普回道。
　　‘什么意思？我由衷的希望你这么做是为了脱身。’小天狼星说道，他已经开始比较两人的战力水平了。

　　话是这么说，但斯内普一直没有举起魔杖。
　　“我是在提醒你，米勒娃，如果他们是因为发现了哈利波特而失踪，后果会非常严重，黑魔王不久后便会到来。”
　　“那不正如了你的意，”麦格冷冷地说，“你巴不得波特早点被那个人解决吧。”

　　斯内普被哽了一下，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此刻最需要的便是耐得住气。
　　“事实并非如此，米勒娃，我需要见到他，在黑魔王到来之前——作为霍格沃兹的校长，我有件事要告诉他。”

　　麦格教授吃惊的睁大了眼，但眼里的警惕未曾消减半分，在提到校长一词时，她的手更是用力握紧了魔杖。
　　“你的话在我这没有可信度！”她深深皱起眉，显然是动怒了，“在你，在做了那件事之后，我不会再信你一个字。”

　　“我可以理解为，你知道哈利波特在哪，”斯内普说道，他没有错过麦格反应过来的懊恼，“只是你不愿意告诉我？”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了麦格的身后，好像他已经确定了波特的藏身之处。

　　“够了！”麦格高喊一声，她高高举起魔杖对准斯内普。
　　而有人比她更快。走廊边凭空出现了两个人，哈利波特和卢娜洛夫古德。
　　在掀开隐形衣的一瞬间，哈利喊出了一句咒语：“除你武器！”

　　他成功了，局势层层反转令人目不暇接。斯内普被夺去了魔杖，他死死盯着哈利波特。
　　‘你没有反抗的打算？’小天狼星下意识问道。
　　‘我以为我在按商定好的计划行事，蠢货。’斯内普站的笔直，他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哈利波特也正惊讶的看着斯内普，他往前走了几步，嘴唇动了几下想要说什么。
　　但被打断了。一个尖细的声音大声喊着：
　　“米勒娃！哈利波特！”
　　只见弗立维和斯普劳特教授穿着睡衣从走廊里匆匆跑来，身材臃肿的斯拉格霍恩教授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
　　等他们一走近发现了斯内普的身影，受到惊吓的弗立维教授几乎是毫无间歇的甩了个咒语过去，于是斯内普又被“速速禁锢”给绑了起来。

　　“波特！你怎么会在这？这可真是愚蠢的行为！”弗立维教授昂着头尖叫起来，“还有你，斯内普，我绝不会让你再在城堡里伤害任何人！”
　　其他教授纷纷对着哈利波特发出惊愕的叫喊声，斯拉格霍恩教授气喘吁吁的说：
　　“多么令人意外，哈利，我亲爱的孩子......这，请解释一下......西弗勒斯，为什么你们要......捆住他？”

　　“我想我们的校长需要暂时休息了。”麦格教授用魔杖指着斯内普，似乎想给他一个昏迷咒。
　　“在你动手之前，我想你不介意我解释清楚。”斯内普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给人一种他才是掌控者的错觉。
　　“解释什么？”“他在说什么？”旁观的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只有哈利默不作声的走上前去，他不明白他为什么想要走过去，他只是不受控制的走了过去。

　　“波特，”斯内普闭了闭眼，“我建议你现在去校长室，用冥想盆，”他知道哈利明白它的用途，“那里有你需要搞清楚的一切。”
　　笃定的直觉告诉哈利应该听从，他点了点头，在其他教授困惑不解的注视中转过身就要走上楼梯。
　　“等等，波特”麦格教授说道，她转而看向斯内普，“你还没告诉他进入的口令。”
　　顶着众人的目光，斯内普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道：“邓布利多。”
　　“什么？”哈利没反应过来。

　　“我说，口令是邓布利多。”

　　这更加令人难以回神，哈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下一秒，脑海里呈现的画面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捂着头半天一动不动，所有人都担忧惊惧的看着他。

　　‘一直以来，他和伏地魔的联系从未断过？’ 终于闲下来喘了口气的小天狼星说道。
　　‘单方面的，黑魔王不敢再看波特的脑子。’斯内普没好气的说，他虚虚的靠着墙壁，勉强维持了纸糊一般的体面。

　　终于，哈利波特甩了甩头，他语气急切的说： “在那之前，教授，我们必须封锁学校，他这就来了！”

　　“很好，那个魔头来了。”麦格教授对另外几个教师说。斯普劳特和弗立维倒抽了一口冷气，斯拉格霍恩低低哼了一声。
　　“波特，你可以听他的先去校长室，还有邓布利多的吩咐，你只管去做。”她又看向教授们，“我们必须尽力提供各种掩护，让波特完成他要做的事情。”
　　她拿过了哈利递来的斯内普的魔杖，哈利则转身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你肯定知道，不管我们做什么，都不可能把神秘人长久地挡在门外，是不是？”弗立维尖着嗓子说。
　　“但我们可以把他牵制住。”斯普劳特教授说。
　　“谢谢你，波莫娜，”麦格教授说，两位女巫严肃地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目光，“我建议在学校周围设立基本的警戒，然后把学生召集起来，在大礼堂会合。大多数学生都必须疏散出去，但若有成年的学生愿意留下来作战，我认为应该给他们这个机会。”
　　这时候，他们不约而同的看了一眼斯内普，这项工作由校长完成显然更加有效率，但没人能确定斯内普的立场，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我可以去做，”斯内普干巴巴的说，“你们也没有担心的必要，我没有魔杖，”他别扭的偏了偏头，像是有人逼着他说话一样，“作为一个任由你们指挥的人质，再合适不过了。”
　　不得不说，很有说服力并且很诱人，同时斯内普的食死徒身份也让他作为人质更有价值，权衡过后，麦格教授点了点头，她冷静的说：
　　“我同意，但如果你有任何异动，我不介意施一次夺魂咒。”她在对付卡罗兄妹时已经用过了。

　　其他教授也没有意见。斯普劳特教授朝门口匆匆走去，“二十分钟后，我带着我院的学生在大礼堂跟你们碰头。”她小跑着远去了，他们听见她嘴里念念有词，“毒解手，魔鬼网，疙瘩藤的荚果……对，我倒要看看食死徒怎么对付这些。”
　　“我可以从这里着手，”弗立维说，“超强盔甲护身。”
　　教授们井井有条的行动了起来。霍格沃兹保卫战即将拉开序幕。

　　--- ★ ---
　　霍格沃兹礼堂

　　被施了魔法的天花板黑朦朦的，闪烁着点点星光，下面的四张长桌旁坐着衣冠不整、头发蓬乱的学生，有的披着旅行斗篷，有的穿着晨衣。这里那里不时闪过校内那些幽灵的乳白色身影。
　　无论是死人还是活人，每双眼睛都盯着台上的人，斯内普校长和麦格教授。
　　他们的身后还站着留下来的教师们，包括银鬃马人费伦泽，还有起来参加战斗的凤凰社成员。除了知情的人之外，其余的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斯内普，不可置信他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斯内普冷静的指挥着所有的部署：
　　“关于学生们的疏散工作，由费尔奇先生和庞弗雷夫人负责监督。级长听到我的命令后，组织你们学院的学生，负责将他们送到疏散地点，注意，井然有序的进行，不要让我发现谁不按规矩来。”
　　他的话压迫感十足，没人会想要违背他的命令。

　　许多学生都是一副吓呆的样子。
　　厄尼麦克米兰从赫奇帕奇桌旁站起来大声喊道：“如果我们想留下来参加战斗呢？”他的话赢得了一些人的喝彩。
　　“如果够年龄，可以留下。”麦格教授接话说。
　　“我们的东西呢？”拉文克劳桌旁的一位女生大声问道，“我们的箱子，还有猫头鹰呢？”
　　“来不及收拾财物了，”麦格教授说，“最重要的是把你们从这里安全地转移出去。”
　　只有蛇院的学生们默不作声，他们眼巴巴的盯着斯内普，他一直是主心骨一样的存在。

　　金斯莱忍不住对麦格教授提问，鉴于她如此镇定自若。
　　“斯内普？他可是食死徒，你们怎么会让他留在这？”他的声音压的很低，但仍旧得到了斯内普的一瞥。
　　“他现在是我们的人质。”麦格教授挑了挑眉。“可以期待一下伏地魔对手下的重视程度。”

　　话音刚落，伏地魔的声音便传来了。
　　他的声音高亢、冷酷、清晰，说不清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但是响彻了大礼堂的每一个角落。
　　“我知道你们在准备抵抗。”

　　斯内普面色苍白，他的表情凝固了。有学生发出尖叫，礼堂内一阵喧哗。

　　“你们的努力是没有用的。你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死你们。我对霍格沃茨的教师十分尊敬。我不想让巫师流血。”
　　大礼堂里又变得寂静无比，压迫感让人窒息，喘不过气。
　　“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伏地魔的声音继续说，“你们谁也不会受伤。把哈利。波特交出来，我会让学校安然无恙。把哈利。波特交出来，你们会得到奖赏。”
　　“我等到午夜。”

　　哐当一声，猛然推开礼堂大门的哈利波特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
　　他喘着粗气，目光扫视过无数的人群，最终落在了斯内普的身上，那神情是如此急切而专注。

　　小天狼星想要开口说话，但斯内普面如死灰的模样令他心惊，这绝不只是伏地魔刚刚的讲话导致的。
　　迎上了小天狼星的目光，斯内普带着无法忽视的颤抖说道：
　　‘黑魔王...要见我。’

　　他的左臂一阵灼烧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