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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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波特穿过人群走向最前方。长桌上的学生们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没有人出声。
他的身后还跟着许多人，赫敏，罗恩，甚至还有德拉科马尔福。小天狼星注意到他们非常狼狈，浑身上下都是焦黑的痕迹，像是刚从火里逃出来一样。
“波特！”麦格教授走上前去，她用眼神询问哈利。“你的任务完成了？你听到了，伏地魔想让你自投罗网，不过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还差一点，教授，”哈利喘着气说，“还差最后一点，我需要和斯内普教授谈谈。”
台上的人都诧异的望着他，许多人不赞同的摇摇头。
“斯内普教授...”麦格教授试探的问道，“他说的是真的？你相信他？”
斯内普强行忽视那阵疼痛，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哈利波特。
小天狼星担忧的问：“伏地魔为什么找你？在他说完要哈利送死之后，这很蹊跷。”
“这不重要，关键在于我去不去。”
哈利用力点点头，他放大了自己的声音，似乎想让更多人听见。
“是的，教授，他是我们的人，千真万确。”
他收获了无数人的惊呼，麦格教授更是不敢置信的说：
“这，这怎么可能？波特，他杀了阿不思——”
“他和我们一样，都是邓布利多的人，”哈利有些急切的说，“是邓布利多吩咐他这么做的，没时间解释了，教授，还有更重要的事。”
他说话的时候斯内普已经走上前来，刚刚义正言辞的哈利在对上他眼睛之后就像熄了火一样，他表情空白的挠了挠头。
“斯内普教授，那个，我们需要商量一下对策，我看到他吩咐卢修斯马尔福来找你。”
他瞥了眼身旁脸色难看的德拉科马尔福一眼。
闻言，麦格教授冷静的说，“这里交给我们。”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复杂的伸手抽出一根魔杖递给了斯内普，随后走到长桌那开始指挥学生们的疏散。
四张桌子渐渐地空了。拉文克劳鱼贯而出时，一些年纪较大的同学坐着没动；赫奇帕奇留下来的就更多了；格兰芬多更是有一半的同学都待在座位上，斯莱特林桌几乎空了，但有一两个不显眼的学生待在角落里，他们直直望向斯内普。
哈利三人组在经过斯内普同意后走向礼堂大门，他们准备在城堡外谈。而斯内普在经过长桌时停住了脚步，他严肃的盯着那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
“我建议你们迅速撤离，你们大概不希望和自己的家人对战吧，听从指令。”
不再停留，他转身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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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解哈利，他自愿去赴死，如果能避免其他人伤亡的话。’小天狼星语气沉重的说。
斯内普什么也没说，他脸色发青，也许他宁愿死在哈利前面也不想亲眼见证那一幕。
“所以，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看着满身狼狈的三人。
“伏地魔在保护那条蛇，”哈利说，“他给它用了个魔法保护罩，而我们的目标正是它。”
赫敏点点头，她一本正经的说：“我们可以和您一起去，教授。”
“在那之前，你们是否想过怎么解决它？”斯内普狐疑的问道。
斯内普已经默认了他会去见伏地魔，即使对外他已经被抓成为了人质。
‘宝剑是不是用来解决这个的？’小天狼星忽然说道，‘邓布利多的吩咐不会无的放矢。’
‘确实如此，我同意这个观点。’斯内普有所明悟的说。
而哈利也证实了他们的推测。
“事实上，教授，你给我们的宝剑可以杀死它。”斯内普点点头，“但是我们把它弄丢了，在古灵阁的时候。”
斯内普的脸色一瞬间黑了下来，小天狼星几乎以为他要气的背过去了。
“愚蠢的格兰芬多！”他咬牙切齿的说，“你们以为那是什么路边随便捡的叶子？”
罗恩磕磕巴巴的解释道：“因为我们遇到了巨龙...呃，我是说，还有别的方法可以做到。”
赫敏补充道：“蛇怪的毒牙。”
斯内普几乎要气笑了，他的脸色非常扭曲。
“你们准备用蛇牙对付一条蛇？真是令人侧目的创意。”
赫敏非常羞愧的捂住了脸，她轻声说道：
“用厉火也可以，但是我们没学会。”
“不得不承认，格兰杰小姐，你们的行动令我震惊，恐怕我只能期望你们上战场的时候记得带上魔杖。”斯内普双手抱臂，以标准的训人口气说道。
“这是最后的任务了，”哈利的神色有些异常，“只有将一切安排妥当，我才能无所顾忌的去赴死。”
赫敏与罗恩痛苦的对视一眼，三人齐刷刷抬头看着斯内普。
‘你会那个咒语吗？’小天狼星好奇的问。
斯内普似乎白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对谁，他语气低沉的说：
“我恰好会这个咒语。”
三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其实按他们的打算，原本是真的准备用毒牙杀死那条蛇的。
“可我不认为在黑魔王的眼皮子底下用这个咒语是合适的。”斯内普嘲讽道，“这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就在暗处用。”哈利推了推眼镜，那里恰好反射出一丝亮光。
赫敏惊呼一声，她赞叹的拍上哈利的肩膀，顶着斯内普惊疑不定的眼神，她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的说：
“复方汤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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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棚屋
‘斯内普’正从狭小的通道一点点爬上去，在看到前面的房间发出的亮光时，他小心翼翼的站了起来，拍了拍黑色长袍上的尘土。
期间他不停朝后方看着，似乎那里除了空气之外还有些别的什么东西。
伏地魔和他的蛇正在那间屋子里等着。
“你来晚了，西弗勒斯。”他的手拨弄着魔杖，他正在思考什么事，以至于没有正眼看着斯内普。
“是的，我被凤凰社的人抓住了，嗯，主人。”他半跪了下来，头垂的很低。
“请让我去战场为您效力，我可以——”
“那没什么意义。”伏地魔打断了他，“我现在就有个难题，西弗勒斯。”
“主人？”‘斯内普’疑惑的问。
伏地魔举起老魔杖，细致优雅地捏在指间，像捏着一根指挥棒。
“它为什么对我不管用呢，西弗勒斯？”
“我不明白。这根魔杖让您施出了高超的魔法吧。”‘斯内普’没有太惊慌。
“不，”伏地魔说，“我只施了我平常的魔杖。我是高超的，但这根魔杖……不。它没有显示出它应该显示的奇迹。这根魔杖和我多年前从奥利凡德手里买的那根魔杖相比，我感觉不到有什么差别。”
“没有差别。”伏地魔又说了一遍。
‘斯内普’没有说话，他看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伏地魔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我苦苦地想了很长时间，西弗勒斯……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从战场上叫回来吗？为什么我用的两根魔杖面对哈利波特时都不管用呢？”
‘斯内普’似乎感到非常痛苦，他的身子有些颤抖，而在低头的视线里，他一直盯着脚边的那条蛇。
“我不知道。”他的语气有些虚弱。
“是吗？我的那根紫杉木魔杖对我百依百顺，西弗勒斯，可就是没能杀死哈利波特。两次都失败了。奥利凡德在酷刑之下告诉了我孪生杖芯的事，叫我使用别人的魔杖。我这么做了，可是，卢修斯的魔杖一遇到波特的魔杖就成了碎片。”
‘斯内普’没有插嘴，场面看起来像伏地魔一个人的独角戏，他自言自语的说：
“我寻找到第三根魔杖，西弗勒斯。老魔杖，命运杖，死亡棒。我从它的前任主人那里把它拿来了。我从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坟墓里把它拿来了。”
‘斯内普’突然抬头看向伏地魔，他的目光有些过于刺眼了。
他仍然没有说话。
“整个漫漫长夜，眼看到了胜利的边缘，我却坐在这里，”伏地魔说，声音几近耳语，“想啊，想啊，为什么老魔杖不肯发挥它的本领，不肯像传说中那样为它的合法主人创造奇迹……现在我似乎有了答案。”
“是吗？”‘斯内普’轻声说。
“也许你已经知道了？你毕竟是个聪明人，西弗勒斯。你一直是个忠心耿耿的好仆人，我为必须发生的事情感到遗憾。”
伏地魔瞧着斯内普，语气里可没有半分遗憾。
“老魔杖不能好好地为我效力，西弗勒斯，因为我不是它真正的主人。老魔杖属于杀死它前任主人的那位巫师。是你杀死了阿不思。邓布利多。只要你活着，西弗勒斯，老魔杖就不可能真正属于我。”
“你的意思是，你要杀了我？”‘斯内普’站了起来，他直白的发问。
“是的，西弗勒斯，不可能有别的办法，”伏地魔说，“我必须征服这根魔杖，西弗勒斯。征服这根魔杖，就最终征服了波特。”
“那就来吧。”他的眼里闪着奇异的光，“我愿意付出生命为你效力。”
伏地魔只有一瞬间的诧异，接着便毫不犹豫的用魔杖发出了一道绿光。
‘斯内普’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的倒了下去。
“我很遗憾。”伏地魔慢慢的说，他似乎仍不放心，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指挥着那条蛇爬了过去。
一切都过的那么缓慢，那条蛇露出了獠牙，接着是蛇信子，它曲起身子，头贴着‘斯内普’的脖子。
变故又是那样快，快的伏地魔根本反应不过来。
三个人影夺门而入，为首那人手里放出一团火焰，其余两人死死按住蛇，空余的手里还攥着蛇怪的毒牙，眨眼间便刺了下去，同时火焰焚烧了蛇的身体，一阵焦黑的气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齐冒了出来。
那是脸色发黑的‘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们。
伏地魔尖叫出声，他暴跳如雷。
“哈利波特！”他的蛇就那样在他的眼前被杀死了，不过他很快又稳定了气息，狠厉的看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哈利波特’。
“很好，已经无所谓了，男孩，”他发红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我正指望着你来呢。”
他举起了老魔杖。
三人的身影将倒下的‘斯内普’完全遮挡，伏地魔没注意到他缓缓站了起来。
诡异的变化让伏地魔愣住了。眼前的‘哈利波特’动作干脆的摘下了眼镜，他的模样、身影乃至衣着都开始发生变化。
他的语气非常冰冷，但令人震惊的是，那声音越来越像早已倒地的人的。
“Apologize，my lord，but today you will lose. ”［1］
三人不约而同的后退一步，原先倒地的‘斯内普’此刻也完全变了模样，真正的哈利波特站了出来。
“你说的没错，汤姆，只有你我，必须由我来对你。”
没有多余的话了，一人坚定决绝，一人气急败坏，他们同时发出了咒语。
“阿瓦达索命！”
“除你武器！”
砰的一声，如炮弹炸响，在他们对峙的地方射出了金色的火焰，那便是咒语相撞的地方。
哈利看见伏地魔的绿光碰到了他自己的魔咒，看见老魔咒飞到了空中，哈利以找球手精湛的技巧，用空着的那只手抓住飞来的魔杖。
只见伏地魔踉跄后退，双臂张开，通红的眼睛里细长的瞳孔往上翻着。
汤姆里德尔倒在地上，像凡人一样死去，他的尸体在瘫软、抽搐，苍白的手里空无一物，那张蛇脸空洞而茫然。
伏地魔死了，被他自己的咒语反弹回去杀死了。哈利站在那里，手里攥着两根魔杖，低头看着对手的躯壳。
“结束了。”哈利终于笑了起来，他回头看着身后的三人。
‘结束了，你亲眼看到的。’小天狼星颤抖的声音出现在斯内普周围，依旧没人能听到。
但已经很好了，已经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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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马不停蹄的把校长之位让给了麦格教授，重建完毕的霍格沃兹热闹非凡，但当人群热闹的焦点是他时，斯内普便一点儿高兴不起来了。
‘承认吧，你没法拒绝这些小家伙们。’小天狼星忍俊不禁的说。
在斯内普重新担任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后，他总是很难甩掉跟着他的学生，毕竟上课的教室离地窖很远。
战争结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所有教授们都喝了酒。麦格教授喝的酩酊大醉，她乐呵呵的歪倒在海格的肩膀上。
礼堂里留下来过节的学生出奇的多，但他们仍然选择把长桌撤下，学生和教授们坐成一团。
‘现在你不会拒绝酒了吧，西弗勒斯？’小天狼星看起来比其他任何人都要醉，即使他根本喝不到。
‘显而易见，’斯内普举起酒杯送到嘴边，‘它已经失去了让我厌恶的理由。’
你也一样。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