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BSS】待葡萄成熟透》离了普的夏尔

12、chapter12

　　马尔福庄园

　　‘恐怕连凤凰社都不一定能找到他们。’
　　小天狼星低头瞧着下方被委以寻找哈利波特重任的食死徒们，若有所思的说道。
　　伏地魔看起来心情不佳，他没有压抑自己的怒气，红眼睛微眯的扫视着沉默不语的人群。办事不利的代价是很高昂的。

　　这其中并不包括斯内普，霍格沃兹低迷的氛围成为了他的保护伞。
　　‘必须赶在他们前面，’端坐着的斯内普回道，尽管这是邓布利多的指令，但他内心的不满并未减少分毫。
　　他始终被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救世主的救世之路不能缺少像样的武器，不是吗。’
　　闻言，小天狼星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的目光投向了在座之中他最厌恶的那人——贝拉克利特斯。

　　‘格兰芬多宝剑，’他了然的说道，斯内普已经将真品从贝拉的金库里偷了出来，而后偷梁换柱的放进了一个伪造品。
　　‘但它不可或缺的原因是什么？邓布利多为什么不解释清楚？’他突然意识到这正是斯内普顾虑的症结所在——他始终听从邓布利多的吩咐，却连真相都不被告知。

　　斯内普藏在桌下的手颤动了一下，近期的计划他很少参与，但并不代表他此刻分的出神去向无所事事的游魂解释。
　　任何凤凰社的成员都笃定的事实是，邓布利多行事总会有他的理由，正当的、合理的、从大局出发的理由。
　　但他也早已明白小天狼星永远是个怪胎。他可以对世界上的所有存在提出质疑，像疯狗一般死咬着不放。

　　小天狼星不知道斯内普陷入沉默的原因，但如果他有所察觉，他一定会大声驳斥斯内普的观点。他惯于质疑，但同时也坚定不移，一旦他选定了立场，他便会倾注所有为其助力。
　　就如此刻他靠在斯内普身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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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长室

　　卡罗兄妹闯了进来。正在忙碌的斯内普本不该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尤其是在两人惯会提出不合理诉求的基础上。
　　但是少见的，他们拎了一个学生进来。在斯内普赋予两人管理惩处学生的权利后，他们仍然需要校长过目的缘由便耐人寻味了起来。

　　那名学生一声不吭，却倔强的昂首与斯内普对视，眼中像是酝酿着火花，他的脸上有两道深深的伤痕。而令人侧目的是，这种情形在前七年一次也没发生过。
　　纳威·隆巴顿。

　　“什么事？”
　　斯内普面无表情的抬头，他用眼神示意两兄妹说出前因后果。同时他目光流转，在气愤至极的小天狼星身上隐秘的停留了一瞬。

　　“校长，恐怕要你亲自处理这个学生了，”阿米库斯说，他一把将纳威推到桌前，“关禁闭已经奈何不了他了，我抓到他在半夜召集该死的学生们，哈，他们在墙上写着‘邓布利多军仍在招募新兵’。”
　　斯内普指尖一颤，他闭了闭眼。阿米库斯带着嘲讽的视线落在斯内普身上，他显然认为亲手杀掉邓布利多的斯内普对这件事的恼火程度无人能及。
　　而斯内普的反应只能如他所愿。

　　“是吗，”斯内普冰冷的目光集中在纳威身上，“那么对于必要的处理措施，你们有什么想法？”
　　卡罗兄妹既然找上门来，无非是需要他的肯首，他们不满归不满，但却非常享受亲手折磨学生的快感。
　　阿米库斯的妹妹阿莱克托抢先开口说道：
　　“我们了解到，这个家伙有一个奶奶，”她舔了舔嘴唇，“我认为，如果能将她控制住，那么让学生循规蹈矩也不再困难了。”

　　一时间没人接话。斯内普注意到纳威努力压抑自己的震惊，撇过头作出不屑一顾的模样。
　　“你认为呢，校长？”阿米库斯逼近了他，像是料定斯内普不会拒绝这样的要求。
　　“黑魔王一定希望看到这样的处理。”

　　‘真是该死，’小天狼星脸色凝重的说，‘如果不顺着他们的意，他们居然会给伏地魔打小报告，狗屎。’他骂了几声。
　　‘不如说是黑魔王给予眼线的特权。’斯内普皱着眉，‘他不会相信任何人。’
　　他现在才明白邓布利多的用意，全力保护霍格沃兹学生的诺言在此刻体现出了它的效力。

　　斯内普缓慢的点了点头，看起来乐见其成。他用手敲击桌面，漫不经心的说道：
　　“就这么办，我会派人去。”

　　然而卡罗兄妹还是没有要走的迹象，斯内普扫视一圈后补充道：
　　“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很忙。”

　　在纳威挑衅的视线里，他们又恼怒的报告了地牢被这群学生破坏的消息，一些人的禁闭被搁置了。
　　“那么就罚他们到禁林去。”斯内普嘲讽的说，“既然你们管束不利的话。”
　　恐怕两人并不清楚，那里比霍格沃兹的任何一处地方都要安全而放松。

　　他们走后，小天狼星出神的在校长室里绕过一圈又一圈。
　　墙壁上的画像大部分被布给蒙上了，为了掩人耳目，整个办公室呈现出密不透风的窒息感，斯内普很熟悉。
　　半响，小天狼星俯身撑在桌前，他长叹一口气说道：
　　‘他们好样的。’

　　他们是霍格沃兹蒙在阴影里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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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斯内普的‘妥当’安排下，这个计划毫无疑问的失败了。
　　纳威的奶奶反击了几个食死徒后顺利逃走了，其中得力士还被抬到了圣芒戈去。

　　卡罗兄妹气急败坏是显而易见的，尤其是当纳威隆巴顿在他们追捕时失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之后。
　　‘我敢打赌是有求必应屋。’小天狼星吹了声口哨，他看起来非常自豪， ‘那可是霍格沃兹的秘密庇护所，卡罗兄妹不可能进的去。’
　　斯内普挑眉哼了一声，学生与霍格沃兹同在，也同样处在它的庇护之下。
　　‘在密道被封死的情况下，这是显而易见的。’

　　哈利波特的行踪依然未知，但从伏地魔越发按耐不住的行动看来，他们没少干出壮举。
　　斯内普的桌上放着一期《唱唱反调》，这很罕见，但不论是时事热点或是舆论导向，都比被目前已被伏地魔掌控的《预言家日报》要有参考意义的多。
　　自从卢娜·洛夫古德被食死徒从列车上抓走以后，《唱唱反调》便没再更新过，目前的大标题还停留在波特一行人闯进古灵阁。

　　斯内普瞧了眼皱眉的小天狼星，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你该担忧的不是食死徒的搜查，而是波特的脑子。’
　　他约等于无的大脑封闭术根本无法阻止伏地魔，这致命的后果是波特会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自己出卖。
　　‘应该问问邓布利多的看法。’小天狼星微抬下巴目光朝上方看去，邓布利多不会没考虑到这种情况。

　　斯内普冷静的给校长室打上几个防探测咒，随后用魔杖勾起遮住画像的幕布，色泽明亮的画像露了出来，从窗外渗透的月光在它们的边框映出一片模糊的亮色。
　　“邓布利多，也许你愿意在睡前谈一谈？关于波特的去向。”小天狼星听出了他压抑着的不满，毕竟没人愿意听任吩咐却不能得到全面的信息。
　　“噢，西弗勒斯，我想是的，”邓布利多头上戴了一只布满星星的睡帽，他和蔼的说，“我已经拜托菲尼亚斯了，他已经掌握了一定的线索，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在那之前，我们只需要保管好格兰芬多宝剑，我提到过的，它意义重大。”

　　“你真的认为，这样的任务交给三个七年级不到的学生来做是妥当的吗？”斯内普有很多疑问积郁在心，但他临到头也说不出口，他没有质疑邓布利多的权利，毕竟没人的牺牲大得过死亡。
　　“是的，这是可信的，也是必须的。”

　　夜还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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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第二天夜晚，菲尼亚斯·奈杰勒斯送来了最新消息，这几乎决定了战争的走向。

　　斯内普正在处理事务，小天狼星突然叫他抬头，他发现原本空缺的肖像有人闯了进来。
　　菲尼亚斯迫不及待的叫道： “校长！他们在迪安森林里扎营！那个泥巴种——”
　　“不许说那个词！”斯内普皱眉打断了他，这时邓布利多也望了过来。
　　“——那个姓格兰杰的女孩打开包时说了地名，我听见了！”
　　他将自己附到了那本书的插画里，在了解到赫敏将它带走以后。

　　“好，很好！”邓布利多肖像坐直身子大声说，“现在，西弗勒斯，拿上那把宝剑吧！别忘了必须在有需要和有勇气的条件下才能拿到它——千万别让他知道是你拿去的！万一伏地魔读取哈利的思想，看到你在帮他——”
　　‘所以根本没法避免？！’小天狼星不敢置信的说，邓布利多笃定的模样给了他们错误的信号。

　　“我知道。”斯内普简洁地说。他凑近了邓布利多的肖像，把它往外一拉。肖像打开了，露出藏在后面的一个洞，他从里面拿出了格兰芬多的宝剑。
　　没有遇到什么阻力，他紧紧握在了手里。
　　‘格兰芬多的勇气么。’他嘲讽的瞥了眼小天狼星，随即收敛了所有表情。
　　小天狼星沉默的看着，他有些紧张，同时一阵难以言喻的感情包裹上来，让他无法泰然自若的回答斯内普。

　　“你还是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把宝剑交给波特这么重要，是吗？”斯内普说着，把一件旅行斗篷披在长袍外面。
　　不管回答是什么他都会去做，这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
　　但只有小天狼星知道，他不甘心，他理应得到足够的信任。

　　“是的，确实如此，”邓布利多肖像说，这便是他的回答了，即便他只是一个肖像。
　　“他会知道拿它派什么用场。西弗勒斯，千万小心，乔治。韦斯莱发生意外之后，他们对你的出现不会表示友好——”

　　斯内普在门边转过身回望。
　　“不用担心，邓布利多，”他冷冷地说，“我自有安排……”
　　他稳步离开了房间，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小天狼星闻言靠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接，眼底映衬着同样的亮光。
　　‘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