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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迷人的沈嘤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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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柳馆的老鸨,她的神色复杂。
我嘿嘿一笑。
老鸨嘴边那长了毛的痦子抖了抖:“公子,做人可不能言而无信啊,您这前脚刚把人卖给我,我也才费了功夫将人调教好,您后脚现在就来赎,这也忒不地道了。”
我尴尬挠头:“啊那个……呃……我这次来,其实是来嫖他的。”
老鸨:?
她的眼里写满了【汝有病否?】
我再度嘿嘿一笑。
“那也不合规矩啊不是,且不说我们家嘤嘤现在愿不愿意看到将他高价卖给我的您,就算我当您是客允您见嘤嘤,又怎么知道您找他不是为了带他偷跑出去呢?”
我沉默了,遂痛心看向老鸨。
我长得如此正气禀然,却在你那里得不到一丝信任?
等等。
重点好像搞错了。
我梗着脖子,看着老鸨十分不可置信:“你叫他什么?”
这才一天不到,沈景炳就有了艺名儿了?
老鸨眨巴着她的黑豆眼:“嘤嘤啊,来柳馆接客,都得有花名儿的,嘤嘤这名儿还是他自个儿极力自荐的。”
老太婆边说边摇头咂嘴:“倒也好,我活了到这把岁数,就没见过有人上赶着当妓的,嘤嘤啊,学什么都快,可稀罕死我了。”
我:“……”
好你个沈景炳,我原以为送你过来是牺牲奉献,还想着委屈你了,却不曾想你是找到真正组织了是吧。
你如鱼得水了是吧。
越想越愤然,我抬手就将一锭黄金扔到了老鸨怀里。
老鸨瞠目结舌,然后老脸一变,笑着就将我送到了沈景炳的房间门口。
得了好处,她也不再用公子称呼我。
她笑得开心,沧桑的声音硬是装的娇滴滴:“官人,嘤嘤就在里面了,您敞开了玩儿,千万不要因为他是朵娇花儿就怜惜他。”
我瞠目结舌。
“。。。多谢。”
临走老鸨还冲我抛了抛媚眼儿,并且明确表示只要钱到位我甚至可以玩儿她。
我正气禀然摇头拒绝。
谁又想花钱找罪受呢?
老鸨颤颤巍巍过来轻锤了我一下,并笑道:“讨厌~”
我:“……”
我瞠目结舌。
咱就是说。
你一个连拐杖都用上了的人就不要学人家小年轻调情了吧?!
你嘴角的那颗痦子上的毛儿都比我年纪大吧!!
没再理佝偻着身子骚姿弄首的老鸨,我扭头正想进沈景炳的房间,却在那一霎被一个蒙面男子撞倒在地。
不是我太过娇弱(虽然我的确是朵娇花儿)。
但是!!
我方才和那男子相撞的瞬间,明确感觉到他身上有股气力将我狠狠弹开,我又没有防备,便是直直跌倒在地。
阿为出现,连忙将我扶了起来。
他不动声色将我护在身后,防备地看着那男子。
阿为一般是不会轻易出现的。
作为我身边的一等侍卫,他的存在也必须同暗卫一般,行事不得有所踪迹,但又必须时刻藏匿于君王左右。
此时他站在我的身前已是毫不顾忌,足以证明刚刚撞我的那人不对劲。
“公子,这人身上有股气场,不像是练武修功之人,却有股邪气,定要当心。”阿为小声道。
我心上一紧。
但那蒙面男子并未多看我一眼,他只露出一双邪魅凤眼,而后继续向前走到老鸨面前。
他伸出纤细手指,将老鸨的三层下巴挑起。
“我也有钱,妈妈不如陪我一晚?”
我和阿为瞠目结舌。
不是……
这你都下得去手啊?!
我无力吐槽,却见阿为眼泛泪花。
“一个是妓院红颜不再的老鸨,一个是神秘多金的蒙面青年,原来被人坚定选择的时候真的不用很漂亮。”
我:“?”
我将脑袋探过来仔细观察阿为。
原来当魔教的人脑子平均都有点毛病。
而且,我似乎知道阿为是从魔教哪个部门出来的了。
蒙面男子的话使老鸨真正意义上的老脸一红,她接过蒙面男子手心的黄金,笑着将人带下了楼。
蒙面男子哈哈大笑,仿佛终于得偿所愿,连笑声都十分的反派。
实在可疑。
我将还在感慨的阿为一脚踹倒,递了个眼色过去,他才终于严肃了起来,敛了眸便偷偷跟上了老鸨二人。
我这才自信满满踹开了沈景炳的房门。
里面的人似乎早有准备,我进去的时候他正站在屏风后面婀娜多姿的扭胯。
隔了一层屏风,我和沈景炳谁都看不清谁。
“官人您好~我是嘤嘤~”
我步子一顿。
“……”
你是嘤你妈呢?
我气急,遂捏着鼻子粗声粗气。
“新来的?”
屏风背后的身影扭得更欢:“是的呢~官人~”
我邪魅一笑:“你挺骚啊。”
“讨厌~”
沈景炳放飞自我,掐着嗓子对我轻言细语的同时甚至还在屏风背后完成了一个大跳。
我:“……”
我正欲过去,沈景炳连忙叫住了我:“官人!人家是新来的,可不卖身哦~”
我呼出一口气,终于不再伪装,遂冷笑:“沈景炳,不曾想你到了这里还知道守住贞操嘛。”
屏风后的婀娜身影一僵。
提着的胯也放下去了。
遂沈景炳正常低沉悦耳的声音缓缓传来,他甚至还敢委屈。
“哥哥……”
我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便将屏风推开。
“……”
面面相觑之时,我流下了悔恨之泪。
我发誓,悔恨是真的悔恨,眼泪却是被辣出来的。
敢信,沈景炳身形硕长,块头也不小,可他的身上却穿着一层红色丝衣,该露的地方丝毫不马虎,尽显骚气,丝衣很短,将沈景炳又白又长的光腿衬的格外魅惑。
当然,要是他的腿上没长那些喜人的腿毛就更好了。
离远看还当他穿毛裤了。
我真的哭死。
被我那般盯着,饶是沈景炳那般没皮没脸,此时也羞红了耳尖,他眉目含羞看我,耳边别着的那朵大红花格外扎眼。
真的,要不是那张脸太过优越诱人,我能狠心到让自己当场丧夫守寡。
沈景炳看我流下两行清泪,瞬间慌了神。
“哥哥,别哭啊……我……”
我闭上眼睛格外沉痛:“我不是每日都有让你刮腿毛?”
沈景炳低头看看自己的光腿,嘿嘿一笑。
太妙了。
还胆敢嘿嘿一笑。
我脑仁儿疼,寻思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片刻,刚坐到沈景炳裹着被子的床边,便听那厮惊叫一声。
我正疑惑。
沈景炳飞身过来将我拉了起来。
“你这是作甚?”我微有些恼。
沈景炳却皱眉拍了拍我屁股:“脏。”
“啊?”
“哥哥方才坐下屁股都不硌得慌吗?”
我歪头。
遂沈景炳将床上的被子掀起,我吓得叫了一声,躺在床边的,是一个已没了气息的男人。
我看着沈景炳,他耸了耸肩。
“这是……千面□□?”
沈景炳点头:“哥哥的法子管用,他听闻柳馆新来了一位姿色上佳的小倌,果不其然就被引了过来,方才爬我窗才被我发现,哥哥就来了。”
千面□□新换上的这张皮还算英俊,我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确认此人已死。
“抓到便可,怎的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平白无故在这种地方沾了恶心。”
听到我的话,沈景炳的神色温柔,他从后抱住我:“还以为哥哥的意思是要怪我,像那些圣母百姓一般,怪我心狠手辣。”
我皱眉,一本正经:“怪你作甚,这种恶人死有余辜,就是死在你手里,白白脏了你的手。”
沈景炳轻笑,遂一字一句:“有没有一种可能,方才哥哥屁股还没落下去的时候他还有最后一口气?”
我身子一僵。
沈景炳笑得花枝乱颤。
我正欲上手揍他,便听屋外大喊。
“走水了!!!柳馆走水了!!快些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