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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章 剑 怪人 十年约 ...

  •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相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当听到一个少年缓缓把一首诗仙李白的《月下独酌》念出之时,多数人都会联想到一幅年少书生手执诗书,背诵先人遗世精华的画面。

      可眼下这一少年手中拿的不是诗书是一三尺青峰,他念一句,手中长剑就顺势而上,依着诗意变换招式。

      比如,当他他念出头一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就见他右手执剑先上挑后回手剑尖朝下,左手由外而内拢在胸前,仿佛右手倒酒,左手执杯。而后左手自面前往上护住头颅,右手剑顺势画了一个圆向前刺去,接着更是一个铁板桥仰头向上,紧跟着一个后空翻,人随影动,剑尖晃动,好似先举起左手酒杯想和天上明月喝个痛快,而后又“影徒随我身”,动作快得让人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眼花看见地上有三个影子,还是这儿本来就有三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在和自己开玩笑。

      这少年动作讯如狸猫,巧挪翻腾,乍看之下动作十分利索,可细看却有几分凌乱,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人,干事情总带着些不利落。可这套功夫要是让明眼人看到一定会大吃一惊。这表面上有点凌乱的剑招其实是步步为营,乱中藏着杀机。

      啥?你说这是醉剑?不是不是,这和那些什么醉拳还不太一样。这个你要不懂点功夫,又或是不听那少年吟诗还真看不出来他这剑中带酒呢。至少,这步子不像打醉拳的那样步履阑珊,而且也没假装打个酒嗝告诉人家你打的是醉拳。

      一套剑耍完,一首诗正好念到最后一个汗字。少年练了一上午剑,抬头看看天色,将近午时,是时候该回去吃饭了,就收了剑,往自己屋里走去。

      说了半天,咱得介绍介绍这个少年的形象是不。一身深蓝精巧紧身练功服,头发紧紧地用一根同身上衣服颜色一样的锦缎绑着,十六七岁的摸样,身材高挑,五官端正带着英气,因练了一上午剑,额头冒着微汗,脸色红润。初一看,人人都会赞一声英俊。尤其是他那双剑眉,斜插入鬓,鼻梁高挺,嘴唇微薄,一看就十分正气凛然。

      要说这么一张脸应该是给人一种只可远观,千万不可近沾的少年英雄样。可再看他那一双眼睛,如初秋清泉,纯而透亮,眼角带笑,一幅乐呵呵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这带笑温柔的眼睛就已经给人一种可近可亲的感觉了,再看他的脸庞,带着少年特有的婴儿肥,圆圆的,嫩嫩的,真想掐一下,看看能不能掐出点水来。

      介绍完人了,咱再看看景儿。这是一个典型江南中富之家庭院。啥叫中富之家?就是那种不是皇亲国戚,贪官污吏,富甲巨商,富可敌国之人。家里有那么点买卖事业,又或是个小官小宦,没那个胆量巨贪,就收受一点点贿赂让自己的生活可以过得舒服一点,美满一点,还不用太担心出事被人诉告自己贪污,毕竟自己贪得不多,还闹不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废话太多,回来说景。特点就俩字,清静。别的就不多描绘了,请各位看官自由发挥,想象一幅江南中富之家的宅院吧。

      少年不急不缓地往自己房里走去。回屋洗了把脸,换下练功服,换上一身天蓝色细布长衫,外罩一群青色外衫,整个人从刚才那个英气逼人又带几分可爱的少年豪杰转眼之间变成了一个温文尔雅,秀气玲珑的书生公子哥儿。哎,让人不得不叹一声,人靠衣装马靠鞍有时候说的还真对。

      少年出了自己房间,往后院走去。后院住着的不是那些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亲姐妹,而是这少年的授业恩师。嗯,授业恩师,说的太好听了点。其实就是一个五十多岁了还跟个牙没长齐的孩子似的怪人。

      这人怪,名也怪。其实也不能说怪,可这老小孩就是不喜欢有人叫他的名字,谁那么叫他他和谁急,偏生这怪人不仅人怪名怪,武功还怪。你说他武功高强也对,这么多年了还没见有人打得过他。可就不见他老老实实的用个兵器。行,您不用兵器,您拳脚功夫好也行。可他不价,每次欺负人不是从地上捡个什么石头树枝丢的人家满身淤青,就是抓个蜜蜂马蜂,玩的人家浑身起疙瘩。

      总之一句话,你想得罪他最好找一个周围啥都没有的地方,因为他还有个什么没有武器不伤人的规矩。至于他会不会兴起之下把自己腰带解下来教你学学怎么上吊最舒服就不得而知了。

      这人怪,名怪,武功怪,学问也怪。他爱念诗,没看他教徒弟练剑的口诀都是诗嘛。这拿诗当口诀心法教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只要你解释好了,别让人练的走火入魔或一事无成就行,全当多念念书,还能增进点学问呢。可他只念唐朝诗仙李白做的和一切和李白有关的诗词,别的别说是当朝流行的文人雅客所写的诗词文章,就是孔子孟子孙子的书他也不读。为啥?别问我,我不敢说。人家自由,咱管不着,是不?

      说了半天他名怪,他到底叫什么啊?你看我像是那么笨的人么?明知道这高人介意我还说,这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屎)嘛。对了,他喜欢人家叫他“酒中仙”。不是酒仙,一定得是“酒中仙”。酒中仙说了,酒仙是另外一个人,还和他有仇。谁要是帮他把酒仙打个半死不活,他一定重重有赏,你让他干啥他干啥,绝不说个不字。至于酒仙是谁,酒中仙自己本事这么高为什么不自己去捉人家,咱就不知道了。呵呵,记住,佛说过,不可说,不可说,有些话明白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少年边走边想,师傅昨天千叮万嘱让自己今天中午早点回来吃饭,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说。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少年摇摇头,算了,他就没一次猜到他师傅想做的事情,还是甭拿这种不可能猜到的事来折磨自己了。这是少年自遇到他师傅十年来总结出来最宝贵的经验。

      宅子不太大,少年没走多久就到了后院。进了院子能闻见满院子的酒香,让人迎风微醺。走进内厅,就看见两个丫鬟正在往厅中央的桌子上摆菜。旁边一张宽大的太师椅上斜倚着一个五十岁上下,身形消瘦,面洁白净的男子。一手里拿着一个宜兴紫砂飞天茶壶,一手拿着一个和壶配套的茶杯,眯着眼睛正自斟自饮。

      “师傅,我回来了。”少年进屋,道。

      “少爷,午饭摆好了,您和酒中仙先用餐吧。”酒儿说到。两个丫鬟中个子稍高的那个叫酒儿,稍矮的叫仙儿。都是伺候少年他师傅的。还有一个小厮叫中儿。怎么这么巧,这三个使唤下人将好凑齐了酒中仙三个子?恩,俗话不是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咱就名字凑巧不行啊。其实还真不是巧合。人家姑娘小子明明有名字,偏偏刚被分配到酒中仙身旁伺候得时候赶上酒中仙收徒弟高兴,喝多了,问他们名字时嫌不好记就给他们改了。无所谓,反正酒儿,中儿,仙儿的也蛮好听好记的

      仙儿拿水盆让少年净过手就和酒儿退了出去。这师徒俩都不是吃饭时喜欢人站在旁边伺候的主儿,也就没人打搅他们。反正院子不大,有什么事情叫一声,只要不是七老八十,耳聋耳背的就都听得见。

      “你饿了就吃吧。为师再喝两盅再吃。”酒中仙随口说。咕~~(╯﹏╰)b茶也论盅吗?说到这儿,不得不提酒中仙另一怪了。他爱拿茶壶装酒喝。本来以前没这毛病,可据说有一次他装酒的葫芦不小心掉到地上,底儿有点摔坏了,他怕酒都漏了就把酒倒进手边正好空了的茶壶之中。谁知,这茶壶装酒竟让他碰到了他寻找许久的有缘人收为徒弟,还让他品出了一种别样的味道,所以自此以后他就喝酒只用茶壶茶杯了。

      对,这少年就是十年前洛阳上清庙卦摊前那个青衣可爱小正太。而这酒中仙就是那摆卦的怪人。十年前,展母带展昭和酒中仙离开上清庙后寻了一个清静的小酒馆,酒中仙给展母看了相算了挂,帮她解决的家中困绕之事。又看小展昭骨骼清奇,聪明伶俐,最重要的是他给小展昭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小展昭正是他半年来寻找之人,就说服展父展母让小展昭拜他为师,传小展昭武功。也就搬进了展府。

      五年前,展父在外办事时不幸染上疾病,又一路奔波没有好好得到修养,回到家后没多久就病逝了。而后展母因思念丈夫,没半年也跟着去了。可怜小展昭一个人孤零零的被留在了世间。展母临终前把展昭托付给了酒中仙。可就算小展昭再董事,一个十二三岁的孩童加上一个老不着调的大小孩实在是让人担心。还好,展家忠仆忠伯展忠实在配得上他的名字,不仅对小主人展昭忠心耿耿,还因为早年一直跟着展父经营买卖,在展父展母去世之后帮着打理展家商铺。也亏得忠伯有点手段,这才让小展昭过的比以前还要好。

      “吃完饭,回去收拾一下行李,师傅有事要你去办。”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酒中仙对展昭说。

      “行李?要出远门吗?”展昭问。

      酒中仙倒了一杯酒却没喝,沉吟了片刻,好像在回忆什么事情,好一会而才突然气愤地说:“你说想你师傅我这种英明神武高大威猛聪明盖世风流潇洒…...(省略自夸词N个)的人不是天下第一,难道是他那个面无表情长相妖孽嗜酒如命脾气死硬…...(省略贬义词N个)的人是天下第一?我就不信了。昭儿,我告诉你,这回你要是不给我赢了那小子,你就别回来了。”

      咕~~(╯﹏╰)b一头雾水,不过展昭习惯了。他这师傅正常的时候少,说话也是想到哪说道哪,管你听得懂听不懂。也就是展昭脾气好,耐性足,脑子也好使这才从酒中仙手中学到了好多东西。换了别人,不是自己郁闷死,就是被酒中仙打死了。为啥?笨呗。

      “师傅是说,您让我去和一个人比试,是因为您和一个前辈要争天下第一?”听听,那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能总结出来,天下之中,也就展昭这么一个了。这叫知师莫若徒。

      “什么前辈,那是一混蛋。”酒中仙突然跟个点着了的炮竹似的,跳起脚来骂道,“他那点像先辈,不就比我大那么几个月吗,天天让我管他叫哥。他有我帅吗?他有我高吗?让我管他叫哥,没门,窗户也没有,地洞暗道耗子洞蚂蚁洞都没有!”

      “哦,那师傅让我去哪里和什么小鬼比试什么呀?”展昭知道再不转移他师傅的注意力今天就甭想听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了。

      “不知道。”酒中仙终于回过神来,坐下来把刚才倒得酒一口闷掉,说。

      咕~~(╯﹏╰)b展昭无语,师傅好久没这么不正常了。看来师傅口中这混蛋一定是师傅命中克星,他俩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好奇啊,好奇。展昭可是从小就是一个好奇宝宝,要不然当年他也不会在洛阳上清庙前当着那么多人问酒中仙问题了。不过展昭也知道有关这个混蛋的事情不能明着问师傅,要不然倒霉的可是自己。

      “那,什么时间呢?”锲而不舍继续问。

      酒中仙看了展昭一眼,越看自己这个徒弟越中意。真是样貌,秉性,脾气,武功,头脑样样都好啊,他就不信那个混蛋能找出一个比展昭还要好的人来。酒中仙越想越乐,仿佛现在就能看到那个混蛋臭着一张脸,乖乖的管自己叫大哥求饶的样子啦。呵呵呵呵。

      恩,回神回神。半响,酒中仙才咧着嘴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递给展昭。“我和那个混蛋争了半辈子,他总是不要脸的说自己是天下第一,就他那样怎么可能是天下第一?他也不看看……恩,不说了。总之,我们争了二十几年,他总是不服我。有一天,为师的一个好朋友实在看不下去他总是被我欺负(这话有待论证),就给我们俩出了一个主意。他说自己有本事不算,让我们各找一个孩童教导,相约十年后比试,看看谁教的好就算谁赢,赢得那个就是天下第一。然后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锦囊,说到时间给徒弟,一切线索都在这个锦囊之中。我们两个都不能插手帮忙要不然就算输。你们两个小辈各凭本事谁先解决这锦囊之中的难题,谁就算赢。”

      大概其明白了,虽说还有好多问题,展昭也明白自己是指不上自己这个问题更多的师傅了。就低头看向酒中仙刚刚递给他的那个锦囊。只见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白色荷包,上用彩线绣着一幅双龙戏珠图。这绣工精湛,就连展昭这个不懂女工之人都能看出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绣的出来的。打开锦囊,只见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根银色的小小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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