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听 酒楼 为你好 ...
-
“喂，听说了吗？雷大公子出事了？”
“哟，还真没有听说，我前段时间出门有事，今天上午刚回来，出啥子事情了？”
“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啊。雷家可不是好惹的，我是看在咱俩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你明天要去雷府送粮食，给你提个醒，别什么都不知道出了啥子事情，弟妹带着三个孩子可怎么办啊？”
“这么邪乎？老哥你就快说吧，逗得我心里怪痒痒的。”
“小点声儿，别让人听了去。知道蝴蝶屋的头牌鹓雏吗？”
“是爷们的咱云原府谁不知道鹓雏啊？那可是咱云原第一美人。上次蝴蝶屋的阿力来我们店里买米，正巧鹓雏姑娘的丫鬟出来买东西，他俩聊了几句，阿力还让那丫鬟问鹓雏姑娘好呢。那丫头可真漂亮，身上还香喷喷的。我家那黄脸婆要是有那丫鬟三分模样那我还不美死了？你想鹓雏姑娘身边的一个丫头都这么好看，那花魁还不美上天去？”
“就是啊，光听人说蝴蝶屋的花魁好看，你说凭咱哥俩赚的钱，够见鹓雏一面不？”
“大哥，别做梦了。雷大公子不是正在追鹓雏嘛？他老人家看上的人咱还是别自找死路了。对了，蝴蝶屋的炎炎也不错，那脸蛋，那身条，那屁股，啧啧……”
“行啦，行啦，小心我告诉弟妹去。得，被你一打搅，我刚才说哪了？”
“别介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那个是只母老虎。这不就是在外面才敢过过嘴瘾嘛。对了，大哥你说雷大公子出事了，到底是啥事？”
“对，雷大公子前两天和朋友一起去蝴蝶屋喝酒，一帮人都是咱云原府数得上名的人家的公子。谁知没一会就见陆总铺头带着人也上了蝴蝶屋，然后就见那帮公子哥鼻青脸肿的被人搀着出了蝴蝶屋，一个个儿狼狈极了。”
“不会吧？大哥，这是真的吗？在咱云原府谁敢打雷大少爷啊？他爹可是知府老爷，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这么嚣张？”
“可不是嘛。被打得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啊。听说是一个长得跟神仙似的少年打的，叫什么锦毛鼠。我看那一定是老鼠精成了仙看不过咱们云原府老百姓被雷大少爷他们那帮纨绔子弟欺负，出来帮咱们出气的。”
“大哥，这个你就没小弟知道的多了。那锦毛鼠叫白玉堂，是松江府陷空岛五义之中的老五，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比女人还漂亮，所以外号叫锦毛鼠。我前段时间不是出门子了吗，我是去青州进货去了。你说的那个锦毛鼠在青州也做了一件大事。他在青州第一青楼飘香院为了花魁红袖水把什么梁公子和玉落公子给打残了，废了人家两条腿。听人说那两个公子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白玉堂为青州百姓可是出了口恶气。”
“是吗？看来这锦毛鼠还真是一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好汉。瞧你，又打岔，我还没说完呢。”
“大哥，你说你说，我不打岔了。”
“还有更怪的事情呢。雷大公子他们被打了之后第二天听说就疯了。”
“疯了？”
“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听说雷府早上扫地的有人见到雷大公子清晨满脸鲜血的从自己屋子里跑了出来，嗷嗷乱叫，脸上还刻了两个字，雷屎，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有鬼，勾魂使的。”
“噗，那雷大少爷以后岂不是要在脸上顶着雷屎两个字过了。就算是鬼，这鬼也一定是个好鬼。太大快人心了，我刚才还想雷大公子光被打一顿真不解气，这会可好了。”
“可不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谁叫他雷大少爷平时不做好事就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就是怕你明天去雷府的时候听到或看到什么一时把不住嘴门，闯出祸事来。”
“大哥放心，这事我高兴归高兴，可日子还是要过的，我明天自会多加小心。今天这顿饭就当小弟请哥哥的，谢谢大哥记着弟弟，还专门来给我提个醒。”
“这是啥子话，咱哥俩谁跟谁啊。再说了，就算你明天不去雷府，这么大快人心的事情，老哥我不和你分享和谁说去？”
“对对对，来，大哥，我敬你一杯。”
“来，喝喝喝。”
展昭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往云原府，到了地方，先找了个客栈，禁不住飞鸣的死缠烂打，吩咐店小二给飞鸣拿来好多胡萝卜才把自己的衣摆从飞鸣的口里救出来。然后进屋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拿着锦囊银针例行每次到一个大城必做的事情，找到绸缎庄和成衣铺挨个问有没有知道这两样东西的。
谁知连问了两家，伙计和掌柜的都先说不知道而后又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展昭开始还以为自己衣着装扮有问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看了好久也没发现不妥。到了下一家，掌柜还是同样的一副模样。
“掌柜的，有话想说就说吧，别憋着了，你难受我也别扭。”展昭终于忍不住了。
“哟，这位少爷，瞧您说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您手里的这个锦囊还有银针前两天也有一个小哥拿着一模一样的东西来我们店里问过，小的只是好奇，这么精致漂亮的锦囊可不多见，小的只是好奇，好奇罢了。”掌柜笑呵呵的回答道。
“恩？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来问的？”展昭眼睛一亮，那个人一定就是师傅口中那个混蛋的徒弟了。心中先是一喜，终于有关于那个人的消息了，而后又郁闷了起来，自己居然比那个人慢了两天才找到云原府，不行，看来得加快步伐了。
“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哥，长得白白净净的，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就让人喜欢。”
“还有什么其他特别的吗？”男的，还好不是女的。只是，%>_<%我居然输给一个比我小的人。不行，打起精神来，这要是被师傅知道，还不把我扔到无人岛上去喂蛇？浑身一激灵，展昭心里暗下决心，为了不去无人岛（爷，没人说输了就要去无人岛啊），为了不游泳（爷，你是不会水吧），为了不喂蛇（爷，蛇肉其实挺好吃的），我要努力了。
“看那小哥所穿的衣服款式像是一个书童，不过看料子又不像，咱云原府知府家的书童小的也见过，都没有那小哥穿的好，可能是别的地方的习惯和我们这不一样吧。”掌柜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还有别的吗？”书童，应该不会吧。师傅也算的上是一个江湖隐士，那个混蛋前辈应该差不多吧，师傅这么奇怪的人都没有找一个书童来当徒弟，那个混蛋前辈应该不会比师傅更奇怪吧，书童可是得伺候别人的，练功的时间不会很多，那个混蛋前辈既然是和师傅比赛，肯定不会挑一个不是自由之身的书童。
“对不起这位爷，小的眼拙，实在是没看出其他什么特别的。”掌柜的想了一会也没再想起其他的。
“没事，多谢掌柜了。”展昭心里虽然着急，可面上还是温文尔雅。
谢过掌柜的，展昭又找几个铺子问过，告诉他的大同小异。其间，展昭也问了有关银凤凰的事情，却是都没人听说过，看来确实如沈海天沈总镖头所说，这件事情流传的并不广。
展昭也刻意问了那个少年有没有询问有关银凤凰的事情，所有人都说没有。展昭心下一定，看来自己并没有被落下，那个人也许得到了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可自己也有着他不知道的线索。
跑遍了所有的绸缎庄成衣铺，展昭也没打听到更多的东西。展昭看了看天色，是吃晚饭的时间了，自己跑了一下午肚子也饿了，就找了一个看起来很热闹的酒楼进去了，在大堂人最多的地方挑了个桌子，点了四个小菜一碗牛肉面两个包子，吃了起来。
展昭进酒楼来可不是光来吃饭的。他记得酒中仙曾经和他说过，青楼酒楼茶馆这种人多的地方最容易打听到消息，青楼展昭还没有去过也暂时没有兴趣，就挑了个人多的酒楼想碰碰运气。
因为是吃饭的时间段，酒楼大堂人很多，说话聊天的，喝酒划拳的，实在是挺吵的。可展昭内功已经有几分火候，刻意倾听之下还是能大概其分清每个人说的是什么，就是有点废力。
在饭菜上来之前，展昭四下寻摸了一下，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但两个人的谈话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当然就是本章开始时那两个谈论雷霆戎被打事件的人了。
本来听到那大哥提醒弟弟说这件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时展昭就不想再听了，毕竟是人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可是，谁叫展昭哪里不挑偏偏坐在了那两个人的旁边，虽然那两个人说话时压低了声音，可展昭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展昭听完那两个人讲的关于锦毛鼠白玉堂的事情，虽然心中有点不喜那白玉堂出手太狠，废了两个人，还逼疯了一个，但是也赞同白玉堂的侠义之风。那大哥有一句话展昭还是认同的，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惩罚为恶作伥的人，也许像白玉堂这种手段狠辣的才能除恶务尽吧。展昭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心太软了。有机会一定要见见这个白玉堂，那白玉堂既然是个少年想必和自己差不多大，展昭对白玉堂的兴趣还是蛮高的。
不过，怎么听起来这两件事都是在青楼发生的？是巧合还是这个白玉堂其实是个淫棍？恩，淫棍可能太恶劣了，也许人家只是喜欢去和姑娘聊聊天听听曲子罢了。
只是，展昭心里还是有点在乎这点，在他看来烟花场所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里面的姑娘是很可怜，可去逛青楼的多不是什么好东西。希望那个白玉堂不是什么好色之徒吧。好不容易听说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侠义士，展昭挺想和白玉堂成为朋友的。
展昭就着菜啃着包子，恩，没有周家夫人做的好吃，时不时地喝一口牛肉汤，挑两根面条，竖着耳朵继续探听着消息。消息没探听到什么特别的，可展昭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像是有人在盯着他看。不过展昭暗下打量了半天也没看出是谁在盯着自己。是自己太敏感了，还是那人武功太高自己看不出来？
展昭吃完饭，又坐了一会，那股怪异的感觉还是时有时无，虚虚幻幻的。展昭叫小二儿结完帐，起身出了酒楼往投宿的客栈走去。
展昭边走还边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吃饱饭出来遛弯逛街的样子。慢腾腾地走过了好几条街，到了一个小胡同口前，胡同里两边的人家院子里中了好几颗大树，枝叶繁茂得都伸到了墙外，晚风一吹，树叶呼啦啦得直响。展昭像是见到什么东西似的，一闪身转了进去。
“姑娘，你跟了在下半天了，到底是为何事？”展昭一转进胡同就飞身上了右边的墙头，矮身躲到了几枝长势茂密的树杈后面。刚躲好就看见胡同口出现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随后展昭就跳了下来，和那姑娘打了一个照面。
这姑娘五官端正，面目清秀，身材挺不错，总体来看是一个挺漂亮的姑娘，穿着一身淡黄长摆五褶轻纱罗裙，眼睛滴溜溜得直转，透着一股子精明。
“小弟弟，话可不能这么说。谁说我是跟着你了，这路是给人走的，只要是人谁不能走？”姑娘笑起来挺好看的，可眼睛怎么看着有点像是在抛媚眼？
“姑娘所言倒也不错，可姑娘从酒楼处就一直盯着在下，而后又和在下走同一条路，不免太巧合了吧？”有问题，这个女的一定有问题。
“哟，小弟弟，你不知道自己长得很英俊吗？养眼的东西我就不能多看两眼？大宋律例那条上写着多看美少年几眼就犯法了？”姑娘，你真直接。
“这……”O__O”… 展昭无语。
“再说了，又不是姐姐我先找上弟弟你的。本来姐姐我在云原府住的好好的，好久都没有人打搅我的生活了。谁知今天我店铺里的掌柜跑来和我说，有个好看的帅哥满云原府的找我。你说有帅哥主动来找我，我不出来对得起西川武林中的父老相亲吗？弟弟你要找姐姐，姐姐怕你人生路不熟的找不到，主动来见你，你还怪姐姐，这有天理吗？”姑娘一副我为你好，你居然说我的样子。边说着还轻轻提起了裙摆，露出了一双同样是淡黄色打底的绣花鞋。
“你是银凤凰！”展昭听那姑娘说的话就猜到了七分，再看那姑娘双脚绣花鞋上各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五彩凤凰，一下子明白眼前这个女子就是他要找的人。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听 酒楼 为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