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同人（棠落巫山）》悦熙欢宁

8、（八）

　　墨燃之前吩咐为楚晚宁做的烛台已经做好，刘公指挥着人搬进了楚晚宁的卧房，点上蜡烛，房内顿时亮堂起来，每处角落都被照亮。
　　楚晚宁不太习惯这大烛台，跳动的火苗太过恣意，总让他有种不自在。下人们按命行事。楚晚宁也没法苛责他们。只是这样一来，卧房就显得略微局促了。
　　本来清冷的红莲水榭，如今倒与灯火通明的巫山殿有些相似了。
　　皇后宋秋桐处，侍女兰儿正在为她捏肩，边捏边说：“按照娘娘的吩咐，已让人在送往红莲水榭的蜡烛中混入了毒，无色无味，点点燃后吸入即可逐渐腐蚀心脉，只消一月，就可将那楚妃身体底子掏空。最后一日，辅以微药，取人性命在一刻之内。”
　　“一月，那不正是陛下回来之时。到时候那人死了，陛下定会重新重视我的。”
　　“奴婢提前恭祝娘娘重获圣眷。”
　　一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宋秋桐依然做着她的贤德皇后，楚晚宁虽然会时常心悸，也只当是自己没有休息好。
　　墨燃快马加鞭赶回巫山殿也用了十几日，并非他不想御剑飞行，只是那日在城澜山的遭遇一直在搅乱他的内心，引得他烦躁无比。脑海里循环的全是天裂那年师昧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以及楚晚宁绝情冷血的背影。
　　心里的恨持续增长，裹挟着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上演。
　　墨燃咬牙，骑在马背上，任由寒风刺过脸颊。等回到巫山殿，眼眶通红，带着周身的戾气踹开了红莲水榭的大门。
　　楚晚宁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一激灵，转头，正对上墨燃猩红的双眼。下一秒，脖颈便被大手掐住。
　　“墨微雨...你又发什么疯？”
　　“楚晚宁！你这个冷血无情，从不顾及他人的人，为什么不去si啊！你害si了师昧，也害的本座这副样子。你有何颜面活着！你的徒弟全部因为你命运多舛，你不害人就不能活了？”墨燃语气暴怒，逐渐收紧手，楚晚宁憋红了脸，不停咳嗽。手抓住墨燃的手，想让他放开。
　　“你害si了本座一生最爱的人，也杀si了一个全心仰慕你的徒弟。本座恨不得杀了你，让你为师昧偿命！”
　　“放开...咳咳...墨微雨！”
　　墨燃俯身，说道：“本座想要你的命，简单得很。但你不会这么轻易死掉，不然就太便宜你了。本座要你受尽刑罚，一点一点为你曾经的作为付出代价！”
　　“...墨燃...你滚...”
　　......
　　三个时辰后，楚晚宁才幽幽转醒，不堪的身体混着心里的悲哀烧着他的理智和感情。
　　他到底还该不该守着这可怜的爱，在墨燃面前不值一提的爱，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下摇摇欲坠的爱。
　　没人告诉他怎么办，因为所有与他有交集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
　　墨燃阴沉着脸端着汤药进来，说道：“喝了它。”
　　“这是什么？”
　　“给你补身体的，身子这样差，怎么腐蚀本座？”
　　楚晚宁诧异地看着墨燃，想起之前的暴怒和现在的温柔，迟迟没有接碗。
　　“怎么？怕本座下毒？楚晚宁，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对付你，本座还用不着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墨燃轻嗤一身，放下碗，从上到下打量楚晚宁。
　　他当初选择楚晚宁当自己的师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这人生得比其他人好看太多。
　　在通天塔的花树下，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埋头摆弄机甲的楚晚宁，直到看到那张脸，他都还觉得这人定是个温柔的仙尊。
　　可后来的经历让他再也无法对楚晚宁抱以温柔。
　　思及此，墨燃拿起碗，语气很不好：“楚晚宁，作为本座的妃子，你要记住，你永远是本座的人，本座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说完卡住楚晚宁的下颌，把药汁全部灌了进去。
　　“咳...咳...咳咳咳...”
　　楚晚宁趴在床边剧烈咳嗽，墨燃冷眼瞧着，心中竟生出一种复仇的愉悦。
　　他可是太喜欢见到这个人的狼狈模样了。
　　只是奇怪，这药药性应当不强，为何会咳的如此强烈？
　　楚晚宁突然猛得咳出一大滩血，他瞪大了眼睛，用手捂住嘴，血却不断从指缝流出，染红了被褥和床单，还有墨燃的衣角。
　　墨燃被吓得慌了神，忙把楚晚宁扶着。可那人身体瘫软，早提不起力气。
　　“你...不会的，这药，楚晚宁，你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
　　墨燃眼睁睁看着楚晚宁嘴里不断涌出鲜血。他想伸手去擦，手却是颤抖的。
　　楚晚宁感觉内里撕心裂肺的疼痛。素来平静的凤眸罕见的起了波澜。
　　对于墨燃的质问，他已经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了。
　　一个下毒的人反问被害人为什么？
　　何其可笑？
　　他撑着最后的力气对墨燃说:"见血封喉加上活血的药...墨微雨...这次你赢了。我...我知晓你恨我，却不曾想是以...这种方式死...你不是想要囚禁我一辈子吗？我现在死了，你可满意？”
　　墨燃封住楚晚宁心脉，企图延缓毒素侵入心脏。可那药何其歹毒，不过一会儿。楚晚宁又吐了大量血，脸色也苍白的可怕。
　　“原本以为，能引你回正道...如今想，我一介废人...怎可能改变你...墨燃...你放过我吧...就算全了曾经的...曾经的拜师之情。”
　　楚晚宁又呕出血，夹杂着不知是何内脏的血块，身体倒了下去，闭上了眼，只剩给墨燃一个绝望的眼神。
　　而墨燃抱着楚晚宁的身体，头一次感受到了无措。他喉咙发干，哭不出来。
　　“楚晚宁，你想就这么摆脱本座不可能，只有本座能决定你的生死。”
　　说完他划开自己的手心，鲜血进入楚晚宁身体。
　　墨燃咬牙，禁忌之法续命需要另一个人的精血。
　　他就这么做着，仿佛楚晚宁是他可以用性命保护的人。可他...明明是恨他的，连那碗药都是自己端给他的。
　　他自认不聪明，想不明白为什么楚晚宁要死了他会使用禁忌之法为他续命。他只知道，这个人，楚晚宁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