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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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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层巨渊一事后，空本着尽职尽责好男友的身份把魈送回了望舒客栈，半夜送过去的，毕竟璃月大圣连件能看的衣服都没有，实在不像话，得顾虑着仙人那小薄面。
魈是面子薄，但空不，他那情话犹如滔滔江水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极其有针对性的对魈一个人开闸泄洪，这种发癫症状会维持到魈离开，或者他俩开始动手。
也动脚。
还动腰。
然而那天，深渊殿下除了在路上调戏魈几句之后，扪心自问，还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即便有那心思，被魈那要掉不掉的眼泪一吓也萎了。
由此可见，仙人的眼泪有时堪比清心咒，有时肩顶春花药，以地点时间气氛乃至姿势所不同自由切换。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以上只是剧情回溯，免得各位忘记我们这篇文是个he小甜饼，怎么可能会虐呢！
空把魈送到客栈便回去了，不是他忙，也不是临时有事，而是他知道魈此时此刻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他可以选择留给魈一时清净，让那人定定神，顺便可能还要思考一下往后怎么应付自己这只大尾巴狼。
一天后。
璃月港从清晨就开始喧闹，虽然平日里商贩们摆摊开店也不算安静，却没近日这般热闹。
归根究底，还是托了璃月名角云先生的福，戏台子一搭，大街小巷的人都要抢着来看戏，不过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人里，有一位显得非常高挑。
钟离早早便占到了离戏台很近的茶桌，滚热的水汽飘向上空，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品茗，茶楼戏曲的妙处就在这里，可以边享受香茶边期待开场，因为有时候等待往往比进行时要值得兴奋。
“帝君，许久未见。”
有人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钟离抬眼望去，空嘴边挂着温文尔雅的浅笑，再次寒暄：“百年不见，帝君竟已成为市井过客……近来可好？”
钟离见了他不惊不喜，相当镇定，礼节良好的回道：“不过是尘世闲游罢了，尚可，不知阁下为何而来？”
空唇边的笑意收敛了许，道：“我这次回来，为求一个人，还有一物。”
钟离笑了：“阁下本领通天，当年灵脉未开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定海针，这一人一物岂非更加容易。”
这件事无疑是魈和空心里的一根刺，也是关系直转而下的开始，然而空却连一丝多余的反应都没有，笑容不变道：“都是陈年往事，不提也罢。”
钟离不紧不慢饮了口茶，空作为从小当作君王培养的继承人，待人接物自然不差，他耐心等着对方慢悠悠喝完，目光自始至终垂在桌上。
因为盯着别人吃饭喝茶不礼貌。
“人我已经知晓，但这物尚不清楚，阁下是认为我有什么可尽绵薄之力的吗？”
空淡淡抬眼，把视线放在钟离脸上，答非所问：“xia……降魔大圣出发前，想必和您报备过，现在事毕，过不了几个时辰他就会来汇报结果。”空握着茶杯，指尖有意无意地敲了几下杯沿，垂眸一瞬继续道：“他还不知道您和我之前见过面，如果可以，还望帝君闭口不谈。”
“……”钟离闭了下眼，淡淡了叹声：“我对情爱之事一窍不通，所以我拿不出意见给你们，魈和你之间的关系我不会插手。”
空举杯向他一敬：“多谢帝君。”
“不过……”钟离多加了几句，“以魈的性子和傲骨，威逼利诱恐怕是不管用的，而且，他再也没多一条命去承担欺骗了。”
“……”
很难形容空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硬要说的话，他的五官眉眼其实也没变化，甚至最细微的眼神波动都没有，他只是沉默着，宛如在追忆一场永别，很久之后才说了声是。
钟离端起茶杯：“那物呢？”
“我想要岩层巨渊的封印，准确来讲，是下面的晶石。”空回过神，说：“自然，我不会无凭无据就要如此贵重的东西，作为交换，我想……”
空把后面的话都咽了回去，与此同时对面的钟离也是神色一变。
“……抱歉，我该走了。”空双手一撑，边起身边道：“承蒙帝君恩惠，改日再来拜访，失陪。”
说罢，礼数周全的对钟离一颔首，转身离去，不过那步子怎么看都股迫不及待的味道。
钟离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神情淡然，拿起茶杯轻啜，然而唇瓣刚一触到茶沿就停了下来。
凉了。
他低下头，只见对面刚才还雾气腾腾茶，里头已经结了层霜。
钟离失笑，别看这深渊王子面上镇静，实则慌得都把茶水冻上了，不为别的，就为门口一闪而过的气息。
降魔大圣的气息，魈来过了。
“——魈！”
空几个闪现快步跟上他，魈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前走，后者忍无可忍，猛地拉住他：“你都听见什么了？”
“什么都没听见。”魈淡淡扫开他手臂，自下而上抬起眼，凝视对方说：“难不成殿下说了什么我不该听的话吗？”
空刹那间一怔，寻思对啊，自己可没背后乱诋毁或者做秘密交易，心虚什么？
于是他瞬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从容，浅浅笑道：“那你跑什么？我这交易没谈完就跟着你出来了。”
魈顿也不顿的说：“你可以接着去谈，不必在意我，两国君王的商谈，我一介小小夜叉实在不敢插手。”
此话一出气氛就凝固了，魈自己也是一愣，继而想也不想的避开他眼神，别开头道：“我没有……对帝君不满的意思。”
空盯了他半晌，忽然展颜一笑，凑上来在魈耳畔低声说：“如果刚才来的不是你，我铁定是不动如山，但你一来，我心思就跟着美人跑了，还怎么谈正经事？”
魈立刻皱着眉要躲，下一秒后腰一紧，连人带枪扑进了空怀里。
“你……！”魈冷冷抬眼，看着对方眉眼间浮起一层又一层的戏谑，咬牙切齿：“松手，那天在层岩巨渊我就拒绝过你了。”
空闻言只是勾了勾嘴角，接着手指捏上他耳垂，仙人身子猛地一颤，当即偏开头，然而依旧被玩味性十足的追上摩挲。
空温和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可惜了，我最近觉得璃月山水甚是不错，还不想回去。”
当啷——！
话音未落，空抽出魈握着的和璞鸳，随手一甩，那价值连城的翡枪就悲哀的躺在了地上，魈的目光仅是一扫，便垂下了眼。
“你这样有意思吗？”魈被禁锢在他怀里，面色清清冷冷，没有太大反应：“在我印象里，你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
“你觉得我被你现在这样困着，很开心吗？”
“空，你很烦。”
这些话魈都是闭着眼说的，因此他看不到空是什么表情，也许他看到了，就没勇气说了。
身上的束缚松了松，魈感觉对方退开了。
其实魈有想过，空何等权势地位，天空岛的暴君，一呼百应，七神都不敢肆意妄动的对象，有多少美艳可心之人供他挑选，自己不善言辞，不会观色，且守护的只是一方水土，而空的世界是整片提瓦特大陆。
“——你说的没错。”
下颌忽然一疼，魈被迫抬首，空放大的面孔占据全部视野。
那人笑着在他唇瓣上一碰，说：“不过狗皮膏药虽然粘人，但也治病。”
何况几百年前我也被自己骗了呢。
——假装看不见，余光千百遍。
